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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被蛊惑了,楚歌一步一步慢慢上前,没有去握住明日的手,反而偎在了他的怀中,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如果一切都是宿命,那你又是为何而来?”明日抚着她的青丝,鼻翼间是她发上的清香,“世有楚歌,方有明日。”“你可比我年长,该是有了你才有了我。”楚歌没有理会这句话的情谊,倒是实事求是起来。“这更好,那你就是我的。”明日笑着将楚歌抱紧。“不对!我是我自己的,你也是我的。”楚歌可没有示弱臣服的习惯。看着明日的脖子,楚歌启唇就吻住了他的喉结,明显感觉明日身子僵硬了一下。楚歌舌尖轻轻滑过,顺着喉结向上,一阵酥麻袭来,明日低头,欲去吻楚歌的唇,楚歌却将头一撇,埋首在明日肩上,双肩微颤,笑得开心。
明日无奈,这个人任性得可恨,一点亏也不肯吃,奈何不得,只能好好将她抱着,“这里是千影之地,你知道怎么出去?”“这里是千影坟冢,历代楼主都安葬于此,每五年,现任楼主会来祭拜一次,来的日子也需选择在满月之日,方能开启。我继任千影之后,并未来过,只曾经在幼年时,随师父来过一次。倒是不知,雪山竟也可以通往这里。”楚歌知道怎么回去,只是尚需等上些时日了。“那倒好,至少可以留在这里一个月。”明日尚且是满意的。“一月?韩寻骨的事情还没完结,我消失一个月,怕是天要乱了。”楚歌从明日肩上起来,“不过乱一乱也好,不乱,怎么知道作乱的人想怎样?”目光冷咧,终究是对这天下放心不下。“你在江湖在朝廷,风华太盛,怕是树敌颇多。韩寻骨身后是青霜和忠威王府,你认为谁才是?”明日说道。楚歌笑了笑,“不管是谁,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笑得自信无比,与她为敌,终究是自寻死路罢了。
这里食物并不匮乏,水中有鱼,天有飞禽,地有走兽,山上果树、野菜也是甚多,亏了这里地势奇特,一处地方,四季同存。宫殿中有厢房,自然也有厨房,每次千影楼主前来祭拜先人,都会在这里住上一个月,所以米粮、做菜的调料皆保存在玉盒之中,虽然日久,却还新鲜可以食用。只是这口腹之道,楚歌是一知半解,自来是衣食无缺,也不用她自己下厨,出门在外,也是酒楼饭馆,只有野外应急,抓个野味,烤烤肉,填饱肚子可以,其他的可就真是一窍不通了。站在厨房门口,楚歌鼓着脸颊看明日挽着袖子,淘米煮饭的模样。明明也是贵公子,可是为什么连厨艺也会?“以前和师父、师娘住在雪山里,这些事都是从小就会的。山庄中人少,有时,我也是亲自动手。”明日添了添柴说道。楚歌咬了咬唇,“我也是和师父、师妹与世隔绝,只是,从未下过厨。”记忆中,她只需学文习武,倒是不曾到过厨房,三餐都是端到了桌上,小时候,有师父准备三餐,后来,便是楚云接过了手,唯有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尊处优,生活上何曾受过一丝苦。“你是凤氏女儿,纵然不在宫闱,也是尊贵。”明日笑道。是啊,师父对自己都是有求必应,衣食住行,皆是上等,公主尊贵,也不过是如此吧。这是师父对自己的弥补。
“我随师父十四年修行,十六岁初入江湖,十九岁扬名天下,二十二岁归隐山林,匆匆岁月,我自认博学多闻,无所不能,却从没注意这庖厨之地,也是细致多情。”楚歌一丝微笑,师父对自己,胜过亲生,为弥补自己失去的亲情,师父是百倍补偿,自己又如何怨起。看明白楚歌眼中的忧伤,明日开口,“过来帮我切菜。”案板旁边的青笋已经清洗好了,楚歌走了过去,净了手,“怎么切?”“切成这样的笋丝。”明日亲自示范了一下,楚歌仔细看了,随即接过刀,这切倒也是容易,自小习武,这薄厚均匀,切得很是漂亮。明日再一旁试了试汤,一只野鸡,一半炖了莲子,一半做了一道茶叶鸡丁,这汤也极是鲜美。看楚歌切好了笋丝,随即在另一个锅上放了油,准备清炒这笋丝。楚歌在一旁看着,这似乎十分简单,也不是很难。不多时这笋丝炒好,一旁的米饭也已经蒸好。楚歌帮着将菜端到外面亭子上的桌上。
这亭子也是白玉石砌成,连着亭中桌椅也是白玉石,温润细腻。桌上摆了饭菜,明日端了汤出来,楚歌已经盛了两碗饭,将筷子汤勺摆了整齐,这般自己也动了手帮忙的感觉,对她来说很是新鲜有趣。“你尝尝,我的手艺只算一般,你可不许挑剔。”明日说道。“不好吃,我是不会吃的。”楚歌笑着夹了一筷子的笋丝,尝了一口,笋很是鲜甜,虽然只是清炒,却保持了笋的原味,“还算可以。”楚歌又夹了一块鸡丁,这鸡肉也是入了味,和着茶叶,余味留香。“以后若是没人找你看病,倒是可以收你当我的厨丁。”“多谢夸赞。”看楚歌喜欢,明日也就将这话当是夸奖收下了。
吃完饭,已经是午后,楚歌一身白衣蹭着灰,已经是脏了,看明日一身也是没有换洗,“我看厢房衣柜中都备了衣物,昨夜看了,都是黑白二色,你还是去挑几身换洗。”“嗯。浴室之中,引了温泉水,倒也简便。怪不得人人当这里是仙境,应有尽有,确实满足了许多人所求。”明日已经将这周围看过了。“幸好传言是五十年开启,不然我千影可就麻烦了。”楚歌道,应付那么多寻宝的人,烦都烦死,五十年一次,差不多是一任楼主经历一次,倒也算是合乎情理,给世人一个梦想了。“既然我来到了这里,那有求必应的仙人,你是不是实现我的愿望。”明日道。楚歌挑了下眉,“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愿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明日眼望楚歌,情意绵绵,楚歌嘴角一翘,“这嘛,那这聘礼,你可拿得出手?”“什么聘礼?”明日问道。楚歌笑而不语,望了明日好一会,“我要你眉间一点朱砂。”明日挑起了眉,这朱砂是天生,如何拿来当聘礼?“天下可说尽在我手,我想要什么都有。”楚歌站了起来,走到了凤凰树下,“可是有得必有失。我远宫闱,入江湖,十几年,早已看淡一切。而对于情字,更是不想沾惹。”
明日摇头,“你不想惹,可是偏偏也惹了许多了。”一丝醋意,很是明显。白玉郎、林孝忠,哪一个不是情意深,还有一个云天。楚歌一声长叹,“是啊。偏偏就误了人了。我与玉郎相识已八载,十六岁初见,十九岁再见,桃花烟雨,青衫作画。他本该和他师妹一世相知相守,偏偏遇着我,误了他也误了他师妹。”凤凰花飞,好似当年桃花林相遇的情景,“幸好,我这个过客没有心,他们还是做了夫妻,现在恩爱美好。相信以后,他们会更好。”凤凰花红,翩翩飞舞,红衣杀手,水墨莲花,轻轻展开折扇,莲花依旧,“还记得,当年相遇,汨罗湖畔,杀手无情。我一句戏言,他就还了这把折扇。他有相护之情,我唯有全他忠义。孝忠自小历经风霜,看得比玉郎透彻,他和旖霞,一冷一热,今生相守,必是无忧。”他们都已经放下,可是,那个帝王,却未放下。他还有恨还有怨。挥袖拨开眼前花瓣,“往事已矣,放不下的也会放下的。”明日走了过去,握住了楚歌的手,“时间有时候是□□,一点点侵蚀着人心。”“明日,我曾立誓,今生为男,对于男女之情,早已放弃。可是偏偏有个你,既然你入了我眼,那可就走不了了。”楚歌很是霸道的模样,笑看着明日。朱砂为聘,岂不是要明日自身当作聘礼送给楚歌、、、
☆、相守谁情深
眼看楚歌笑容张狂,明日心中一叹,爱极了她这般模样,“怎么?要招我为驸马吗?”楚歌摇头,“我不当公主,你也当不成驸马。不过我不介意当个王爷,也不介意你当我王妃。”似乎想到这般好玩,楚歌眼眸轻转,“古来都是公主招亲,比文比武,那当个王爷招亲,似乎也很好。”“不好。一点都不好。你若招亲,那这天下男女可不都要来了,你会烦死的。”明日一笑,“你既然不当公主,那也就不要当这王爷了。”楚歌向来是想什么就要什么,样样要占得上风,即便是男女之情,她也是要独占,若是一般男子,听到这般言论,只怕是感觉颜面尽失,翻脸无情了。幸亏明日一颗心,玲珑剔透,知晓楚歌并非是戏弄,她本非温婉乖顺的女子,有此心也是正常。“说的也是。这王爷公主终究是一层束缚。固守千影,方是楚歌宿命。”楚歌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开了几步,“明日,我不求朝朝暮暮,只求两心相安。“楚歌,你我只是凡人而已,七情六欲,皆属平常。我非圣人,也有私心。我知道你肩扛重任,心怀天下,我只等你倦了之时,可以有一个归处。”明知她是千影之主,却还是真心相付,不求日日眷好,唯求心心相印。楚歌露出一丝微笑,这般不知是误了他还是误了自己,自己果然是天底下最自私的人。远离了亲人,远离了朋友,连着心上人也要隔着远远的。
洗漱一番,午后小睡,楚歌倒是过起了在千影殿的生活,悠哉悠哉,还没有事情打扰。睡了小半个时辰,楚歌就醒了过来,未披外裳,只穿着贴身的黑色长衫,将袖口束紧,长发用发带束起,推门出来,看着这一片紫竹林,竹叶森森,那一边梧桐华静,凉亭鱼池,一湖碧水,隐约可见。往左走上千米,便是山坡,山坡相连,一座山拔地而起,这座山近乎秋时,却也还是翠翠葱茏。今日的野鸡便是在山上打的,看明日房门还关着,楚歌索性到山上去走走,也好找些食材。顺着山坡慢慢向上,草木逐渐茂盛起来,灌木丛中不少小浆果,玲珑可爱。楚歌仔细辨别了一下,啧啧了几声,这是朱红果,清爽脆甜不说,更是强身健体,她是自小当零食吃的。等下来在摘一些当水果倒是不错,随手折了些柳条,楚歌边走边编着,要编个篮子,好装东西。一路走来,处处皆有食材,楚歌一个篮子已经编好,虽然不怎么好看,也算结实了,这篮子只是曾见楚云编过,自己动手能成型已经是不错了。枯枝朽木处,长了不少蘑菇,楚歌摘了一些,又采了一些葵菜,这葵菜是鲜嫩多汁。走了这一会,还在山脚,看着无路可寻的山,楚歌索性纵起轻功,往上而去,一路走马观花,还顺便掏了个鸟窝,得了好几个鸟蛋。既有鸟蛋,应该也是有鸡蛋才是。楚歌有了目标,就专往草丛里钻,果然被她发现了野鸡窝,拾到了十几个鸡蛋。
篮子已经堆了不少东西,楚歌也懒得再往山上去,随手摘叶打了一只野兔,楚歌就往回走,一路又是摘了不少果子。拎着东西回去大殿,便见明日站在湖边,手中金线出手,眼疾手快,金线收回之际,一只肥美的鱼已经在地上乱跳。楚歌噗嗤而笑,“想不到这金线银针还有这用处。”看楚歌左提着篮子,右拎着兔子,明日倒是觉得新鲜,“看来你收获不少。”“民以食为天嘛。反正无事,就随意走走。”楚歌笑着看明日拎起地上的鱼,平日两人都是一身华贵,不惹人间烟火的模样,如今是洗手做羹汤,只为三餐忙,实在是有趣得很。将鱼和兔子都洗剥干净,拿了干净的盘子装了,鸡蛋鸟蛋好好收起,这葵菜蘑菇也样样清洗了。拿了几个碟子,楚歌在水边将水果分类清洗摆放,一碟朱红果,一碟青梨,一碟柿子,一一放到凉亭桌子上。手中拿着几颗朱红果,楚歌走到厨房,明日已经将食材分别放好,正片了鱼肉腌制,楚歌手拈着一颗朱红果,送到明日唇边,明日张嘴吃下,似有意似无意,碰到了楚歌的手指,感觉到明日唇的柔软和温度,楚歌暗恼,凤眼间,一丝薄媚,心思一动,已经从明日身后抱住了他,“明日久居西岭,虽不曾闻名天下,却也是名满一方。怎么无常山庄中那般清冷?娇仆美婢更是不见?”
身后的人肆意而又大胆,明日任她抱着,颇为享受楚歌的依赖,“人多吵杂,我喜欢清静。而且,世上极少有容貌上胜得过我的人吧。”看什么美人,还不如看看自己。楚歌翻了个白眼,其实这个人自信的接近自恋,不过也算实话,明日容貌确实绝佳。明日净了手,转过身来,“你睡着的时候,我看过你的掌伤,虽不严重,不过也要调理一下。”“没事。我穿着千丝软甲,有伤也好得很快。这朱红果虽比不得灵芝仙草,倒还可入口。”楚歌笑道,那鬼掌对她伤害不大,何况还吃了明日的解毒丹药了。朱红果在外面可是难得的宝物,可是楚歌习以为常,不在意得很。“还可?你这眼光可高着。”明日道。“这是自然。”楚歌松开了双手,反而被明日牵着手走到外面,“你只说了白玉郎和林孝忠,那云天又是谁?”明日对这个云天十分好奇。楚歌微微变了脸色,“你这是刨根问底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可还不知道我的敌人是些什么人?”明日实话实说。楚歌冷哼了一声,“云天,不过是个化名。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黎央的三皇子,如今的龙皇陛下,龙霸天。”
早知这个云天不简单,没想到竟然是龙皇,这个是出乎明日的意外了。想及那龙霸天登基三年,励精图治,不失一个圣君,可是那空悬的后位啊,却让天下人议论纷纷,好奇不止。如今也知道那个后位是为楚歌而留,楚歌果然是处处留情啊。“说来也是凑巧,这个龙霸天是楚倾故人转世,楚倾一缕残魂,留在人间,便是想见一见他。可惜功亏一篑,楚倾有心而我无情,我不可能化身楚倾和龙霸天一尝当年恩怨情长,倒惹得龙霸天遗恨一生了。”想起此事,楚歌也是感概万千,谁能料到还有这么一段往事。那个帝王啊,我又该如何来解去你的心结。“你觉得愧疚吗?”帝王尊高,爱到后位高悬,是等待她回眸相伴,结发同行;情深而恨,恨到梦破誓毒,碧落黄泉此生不见;只怕不是不想见,而是不敢见。“确实有愧。他对我用心良苦,奈何啊,他是帝王,若是他只是当初我们相遇时那一个无欲无求的慈悲少年,兴许我也就动了凡心了。”楚歌笑了一笑。“那我是否该庆幸,我不是帝王,不是少主,也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毫无背景毫无牵挂,所以才能毫无顾忌的陪伴。楚歌没有否认,“是。如果你是帝王,那我宁愿杀了你,也不会爱你。”她很清楚,帝王无情,就算是现在情深意浓,可是若是知晓你威胁了他的江山,那么他会毫无犹豫的斩断情丝,假装悲壮的割舍,陷你于不复之地。
“真是狠心!”明日摇头,爱从来就不简单,若无衡量了轻重,又怎么敢全心全意的去付出,若无信任,楚歌不会说出一点真心的,因为她也是帝王。明日很明白,如果他危及天下,楚歌也会动手将他除去,爱情于她,是锦上添花,并非是雪中送炭。这一场爱情,输的只会是他,可是啊,怎么会这般的心甘情愿呢。遇见她,真是迷了心窍,失了魂魄了。楚歌轻轻抱住了明日,“我宁负自己不负天下。”手揽楚歌,明日心中一点苦涩,“我负自己也不负你。”
☆、两心情意浓
朝夕相对,映水成双,两厢无忧,不问世事,这般相守,岁月静好。眼看月慢慢的慢慢的开始圆满起来,楚歌也知道时间将尽了。月半弯,雪殿一如既往的无声,楚歌坐在凉亭顶上,盘腿运气,这几日她一直在调理内力,那日真气爆发,虽有明日梳理,不过这本就急不得,唯能慢慢来。一身黑衣,几乎融入夜色。最后一段被阻塞的经脉终于被疏通,楚歌张嘴便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浑身发热,楚歌武功心法讲究的是刚柔并济,阴阳互补,如今阴弱阳盛,自然是引发身子不适,所以若是疗伤,楚歌都喜欢呆在水里,以便于散热,免得走火入魔。没想到经脉一通,积压的功力瞬间无阻,爆发了出来,由不得楚歌控制。将身一腾,脚步虚晃,扑通一声,楚歌已经落入了湖中,湖中水花溅起,不一时,又是平静了下来,唯有涟漪许许。
明日已经循声而来,四下不见楚歌,又见湖中平静,正要离开,只闻水声浮动,楚歌破水而出,青丝已散,衣物尽湿,不见狼狈,反而是另一种魅惑。一缕发丝贴在她的脸上,黑白分明,妩媚顿现。湿哒哒的衣服贴在她身上,平常显得瘦弱的身材,如今看来也是曲线玲珑。她脚踏水面,如履平地,御水之姿,好似洛神下凡。轻吐了口气,楚歌几步回到岸上,伸手就脱下了灌满了水的靴子,就这么光着脚站在地上,随手又解下了衣裳,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中衣和软甲,软甲长度和上衣一般,贴合着身姿,将人裹得很是严实。“最近是各种果子吃多了,功力又长进了,一时没注意,差点走火入魔。”楚歌嘟嚷了一下,“这些果子对我应该是没用了才是。”一件白衫已经裹了下来,楚歌停止整理,抬头看向明日,明日只穿着白色中衣,倒把自己的衣衫给楚歌披上了。“这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