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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景明-风消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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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吗。”甜瓜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根筷子般的小苗:“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一行人兴致勃勃爬上了小山坡,野草闲花,清风细细。举目望去,杨煦问道:“桃花呢?”
  甜瓜指向左边不远处的两株小树,比细竹竿粗不了两圈,大家凑过去细看,果然生着两三朵花苞。
  甜瓜显摆道:“河言,怎么样,这是我去年种的,那是我前年种的。”孟河言很是欣赏,跃跃欲试。
  桃花展变成了植树节。江越挥舞着铁锹,本以为这里会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浪漫无比,如今只能专心对付眼前这根筷子,她蹲下身弹它梢头,恶狠狠地威胁:“快点长成参天大树,要不看我不收拾你。”甜瓜操心地跑来调解:“不要心急,揠苗助长要不得的,万物都有灵性,你要是倾注了爱心种下去,它肯定认得你……” 江越受不了这啰嗦,抓起石子儿要扔他种的那棵,甜瓜慌不迭地跑过去维护。
  甜瓜口袋里的那些都种完了,四人看着这几棵小可怜,仰头憧憬着它们将来参天的模样,都摇了摇头,低头看到摇晃的小芽,又都点了点头。反正自己的宝贝自己稀罕。
  扛着铁锹提着桶,脑袋上扣个木勺,风灌鼓了衣摆,少年言笑晏晏,并肩走在万物明亮的春山上。
  日升月落浅尝深思,所有的日子近得都在眼前。
  每天捧着书本,竖起耳朵,有时候听得仔细有时候走走神,再辅以吵闹斗嘴的调剂,日子不慌不忙地走着,走得平和顺畅。
  时隔多月,杨煦的桃花运终于再次光临,他一本正经地抱怨自己的桃花体质,说什么想多过几天清静日子,大家礼貌性地表示了同情后作鸟兽散,其实全不在意。几天后,杨煦的新任女朋友就位。
  这姑娘着实神秘,周边人都没见过,他们不在意归不在意,好奇心可是人人都有,越见不着越琢磨。后来杨煦自己介绍,人家忙着呢,快高考了可不忙吗。
  江越欣慰地倒吸凉气,他终于将魔爪伸向了高年级,有出息,随即含蓄询问:“高三都这么疏解压力的吗,话说你那学姐有没有同学之类的也……”杨煦含着水差点没呛死。
  一长发美女远远走来,顾宇情不自禁飞了个口哨,没成想她还真慢了脚步,转头看他一眼,顾宇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撞,遐想之际,美人已经走到九班门口,往里招呼了一下,杨煦随即走了出来。
  顾宇的小心脏迅速归位,他反应过来,这就是传说中杨煦的现任,他热情地表示友好,上前打招呼,美人来就是通知了一下约会时间和地点,再没别的事,扭头走人。顾宇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叹道:“冷美人,我喜欢。”杨煦斜眼瞄他:“喜欢让你。”顾宇撇嘴闪躲:“别介,别这么客气 。”杨煦摸着下巴笑,笑得不怀好意。顾宇看神经病一样瞅他,怀疑有诈,干脆闪回教室。
  隔了不少时日,好不容易见到久闻的美人,江越一见倾心,毕竟见识过杨煦身边形形□□的姑娘,这一款,怎么说呢,举手投足间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范儿,隐约清傲,杨煦跟她站到一起,竟也人模狗样了不少,可算作金童玉女。
  江越天南地北地掰扯。美人名韩泽,这时候微笑着提议让杨煦介绍彼此,江越自觉开口:“我是杨煦发小,非常发非常小那种。”这时叶净安赶来,还有些气喘,江越顺手一拍叶净安的后背:“这是……”她猛然住嘴,差点说漏。叶净安无视江越心虚的模样,主动接过话:“前不久杨煦还追过我呢。”她一望杨煦,追问道:“是吧。”江越目瞪口呆。韩泽惊叹道:“呦,我还不知道这茬儿呢。”杨煦面不改色,脸上依旧挂着笑:“可不嘛,我追得要死要活的,可人家就是不乐意,还是你这样的好,一拍即合。”江越无声抽搐。韩泽走过去揽住叶净安,戏谑道:“废话,人家心心念念那谁呢。”叶净安横她一眼,江越也听不下去了,问道:“敢情你们都认识啊。”
  叶净安这才抿着嘴笑:“这是我邻街老哥的女朋友。”韩泽冷着眼反驳:“前任。”杨煦也跟着瞪:“前任。”江越无语凝噎,呵呵干笑。
  二人赶着去约会,勾肩走了,眼下已经放学,叶净安这才想起来:“河言去哪儿了?”江越答道:“去办公室了,过会儿就回来。”一等到孟河言,江越就迫不及待地对她讲述加吐槽,整个人眉飞色舞,孟河言静静聆听,不甚惊奇,叶净安与她们一道,说说笑笑,之前已经好久不曾相聚,如今竟不觉得生疏,自然的亲切。她着实喜欢。
  待到江越转弯回家,只剩叶净安和孟河言,叶净安轻不可闻地叹口气:“河言,你应该猜到了吧,他们,是我牵的线。”
  孟河言眼神迷茫,稍稍颔首:“或许吧。”
  叶净安的目光转向前方:“这是假戏。”
  孟河言品了这话,却不知如何回应,想了片刻,她说:“这不重要。”说完她摇头轻笑,看向叶净安,只见她神色微敛,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绪。孟河言看出来了,她有心事。
  然而叶净安很快恢复清明,明丽着一双眼,她接过孟河言的话,问道:“不重要?”
  孟河言突然忘记了,重要的,是什么。
  四月中旬,花事一场开一场谢,总不间歇,如今四处熏风暖香,天地怡然,杨煦顶着淤青眼角突兀地出现在孟河言眼前的时候,孟河言提着垃圾袋怔在当场,杨煦也立在原地,齿微露,笑得云淡风轻。
  不知何时起,孟河言觉得单独面对杨煦的时候,越发趋于无言,她的每一句话都得千思万想,才挤得出一句无关紧要。
  她几无神色:“你打架了。”
  杨煦大言不惭:“以一敌十。”
  孟河言眼光一闪。杨煦心底一虚,复言道:“敌三。”孟河言想着是不是该夸赞一下,她轻笑:“厉害。”抬头,余光瞥到他领口泛出的血色,她心里一紧,快步上前,却不敢拉扯:“你这是怎么了?”
  杨煦寻着她的目光低头,这才一惊,挨几脚还他妈流血了,他来可不是给河言看这个的。
  对面那人隐约皱了眉头,微垂着眼,看不清情状。
  

☆、第 12 章

  上药的时候杨煦疼得龇牙咧嘴嗷嗷乱叫,一副怂样子,孟河言不厚道地心底偷笑,好不容易上完了刑,还有两个吊瓶等着输液。
  杨煦的伤处不少,刚才解开衣服后才看出来,现在他也消停了,孟河言的愧疚却涌了上来。
  她犹犹豫豫地说道:“杨煦,其实,我看到你了。”杨煦抬起头。
  她迎面撞上三个凶神恶煞的人,转角就看到杨煦双手抱头倚在巷口墙上。
  孟河言尴尬地一笑:“然后……我就走了。”
  杨煦跟着她笑,突然想起他要说的话:“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打架?”
  孟河言轻声说道:“为了韩泽。”
  杨煦静默,片刻后又说:“是为了她,但也不全是。”
  孟河言微微点头:“叶净安跟我说过,我都知道。”
  杨煦眼神落寞道:“原来你都知道啊。”亏他神气活现地演了这么久。
  孟河言也想到,自己什么都知道,怎么还别扭了这么久,越是别扭,面上越不动声色,从前杨煦的众多真戏不断,她也没像如今一样,一口气堵在胸口,堵得心念沉重。
  心里莫名烦躁,她抬头望向吊瓶,依旧满满当当。
  所幸,一阵急铃挽救了她,杨煦身上的伤也瞒不住,一股脑儿全部招了出来。没一会儿,杨父杨母像踩了风火轮一样飞至。杨煦发挥天赋早已编好了说辞,孟河言只好与他串词儿,没办法,他这架势已经挨不起他爸的胖揍了。
  杨煦万万没想到,爸妈竟然信得如此干脆利落,尤其是他爸,没有吹胡子瞪眼反而慈眉善目,吓得他简直皮痒,早知道孟河言的话这么管用,他何苦受那么多罪。
  本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杨煦第二天早早来到学校,睡了一晚,他的眼角肿得更加厉害,再加上身上纱布累累,显得伤情严重。
  一众人围了上来,看猴儿一般七嘴八舌,杨煦腆着脸吹嘘了半天,将那场面描述得血腥到极点。陶醉完毕,身边只剩了甜瓜,实打实的满眼钦佩。杨煦睁开眼看着他,情深义重地拍拍他肩膀。
  韩泽听到了消息,气势汹汹地跑去找老敢算账,他们冷战了半月有余,老敢看她专门来为杨煦打抱不平,更加火大,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旁人没有敢来劝的,知情的就给叶净安打了电话,叶净安来电劝架,仔仔细细的给解释了半天。
  老敢这下明白了来龙去脉,想着韩泽是花了心思故意气自己,不禁沾沾自喜了起来。
  韩泽笑靥如花:“别提了,我们假戏真做了。”
  老敢信不得:“别闹了你。”
  韩泽掏出把镜子扔给他:“你自个儿照照,再看看人家杨煦那人模狗样的。”
  老敢听着不对味,黑着脸照镜子,里面的人是越看越顺眼。嘁,这些女人个顶个的喜新厌旧朝秦暮楚。
  韩泽不再说别的,走过来拧他耳朵:“你把人家揍成狗熊了都,限你一天之内滚过去赔礼道歉。”她冷笑,“否则咱俩完了。”
  老敢面上别扭,心里倒真的乐滋滋,板着脸美道:“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放下身段,老敢率领着身后提着大包小包的一行人,悲壮地准备出发,这下可丢人丢大了。
  韩泽一脚拦住:“我是让你去道歉的,你带着一帮张牙舞爪的干嘛呀,想把人吓跑是不?”
  都知道老敢被韩泽吃得死死的,手下人对她的号令莫敢不从,默契十足的将礼品全数塞到老敢手里,一哄而散。
  这帮兔崽子。老敢捡了几样轻量东西,挑个放学的时辰,慢慢蹭蹭遛弯一样去了五中,各样消息前段时间打听得一清二楚,他给杨煦发了条诚恳的短信,邀他来接受自己诚挚的歉意。
  杨煦冷哼一声,大模大样往外走,走着走着一不小心扯了好几位顺路的。
  出来的时候老敢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一看着杨煦就挤眉弄眼大呼小叫地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老交情:“你咋成这狗模样了。”
  顾宇问杨煦:“这就是你揍的人?”他上下打量了老敢好几遍,“这不一整人吗?”
  老敢终于觉出哪别扭了,向来一对多,可今儿他成一了。
  旁边的人赶上有气没地儿撒,急不可耐道:“别废话了,你小子——”他冲着老敢喊,“敢抢我们的人,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老敢仰天长笑:“这群小毛头。”
  “干嘛,你们要干嘛,你们活得不耐烦啦!知不知道我谁,信不信老子整死你,喂,老子也不是来干仗的……兔崽子!”
  一个个热血年少的不多说,拖起人往幽静的地方扔去,一拥而上,杨煦逮到机会踹了他几脚,甜瓜边上放风,没捞着踹,满腹遗憾。
  “行了行了,看看老头咋样了,别整出人命来。”
  “妈的。”老敢一秒复活,“老子才二十出头!”
  往事不堪回首。
  老敢缩在窝里不动,杨煦叶净安来看望他,他一听气火攻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韩泽一把把他被子掀开,强制和解。
  杨煦早已好的差不多了,走上前热情地握住他的手:“都是误会啊都是误会。”
  老敢皮笑肉不笑:“就是啊,说开了就得了,我就断了几根肋骨,吃两顿排骨也就补回来了,哈哈,小事儿。”
  韩泽:“滚蛋,你连根毛都没伤着。”
  老敢活不下去了:“内伤。”
  叶净安和杨煦嘻嘻哈哈的过来打圆场,老敢丝毫不领情,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韩泽最后摊牌:“老敢,你之前不分青红皂白带人打了杨煦,现在都扯平了,也别想着再整人家,我眼里容不得。”
  老敢心累至极,短促地嗯了一声,打算待会儿没人的时候暗地里抹眼泪,打小爹不疼娘不爱,找了个漂亮媳妇还整天跟佛爷似的……他转头斜眼看看韩泽,老子啥样的找不着,怎么就栽在你这棵树桩子上了。
  韩泽看他这副耷头耷脸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坐在床边放柔了声音:“你呀就趁这机会好好安生几天,老老实实伺候我高考,好吗?”
  老敢纯良地点点头。
  “我要是考不上北大,你就等着吧。”
  “你好歹说个靠谱的呀,怎么又想着上那了?”
  韩泽瞪了回去。老敢收了嘴,悻悻地缩回脑袋。
  

☆、第 13 章

  杨煦乐地直拍大腿,在班里宣传得酣畅淋漓,那天的几个人猛然得知自己竟然打了传说中的黑山敢大,心悸之余又得瑟得很,这下可不得吹好几年,而且老敢怕老婆的怂样已经深入人心,有人心里痒痒的直想逮着再揍一顿。
  想想罢了,事情翻了篇,各人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高考一结束,高二学子们成功进阶准高三,七月流火的季节,学校的宣誓大会正式开启了进军高考的又一扇大门。
  孟河言把心思都放在了学业上,不肯多想。
  窗外的枫香树郁郁青葱,陪伴着这一日日,转眼已经红叶如火,自习的空余倚在窗前看,看出了满心满眼的热烈。
  一转一转的轮回,仿佛静止的永恒。
  可我们都是凡人,只会感叹,时间飞逝,又一回,春节的热闹不减,烟花都好像有了更加瑰丽的样式,杨煦挨个儿打电话拜年,到最后只剩了孟河言,接近十二点,外面的鞭炮轰鸣声将电话里的声音压制,杨煦扯了嗓门:“河言,新年快乐。”孟河言的手机抓了一晚上,机身滚烫,她在电话这头笑,声音安稳:“你也快乐。”
  年始年终唯一的一次电话,只为了快乐二字。
  新学期开始不久,黑板上已经记录了倒计时,正是一百天。 
  此后一页页的翻过,日子变得清晰明朗,越往后反而越平静,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有了既定的规律,如此,已经到了个位的数字。
  高考如期而至。
  最后一场的铃声响起,众人涌出。 如释重负,不过负扼乍卸,心里竟然意外的空落。
  成绩出来之前,几个闲不住的连拉带扯了人去嗨,将歌吼得震天响,但人人都没有看上去那样的心无旁鹜,专心痛快,江越蹦跳完了两首摇滚,切的歌愈加安静,她坐到台上缓缓慢慢地唱,孟河言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抱着爆米花桶,静静看着她,目不转睛。江越过足了瘾,坐到孟河言的身边,一把抢过她的爆米花,一把一把往嘴里塞,生生塞出了眼泪,孟河言转身抓起一些放到嘴里,垂眼弯唇:“咸了。”江越与她相对,口齿不清地说:“这回咱们怕是真要分开了,都勾搭六年了,我该不习惯了。”杨煦凑过来掺和:“我跟你小二十年了你怎么不说。”江越鼓着嘴拿爆米花扔他。
  “行了。”杨煦手忙脚乱地接住,边轻轻说道,“我也舍不得她。”
  江越眨了眨眼,又扔:“你就舍得我?”
  甜瓜抹着眼泪跑过来,也往他们中间一坐:“河言——”江越和杨煦忙不迭挤开了他。
  孟河言神情专注,将那首歌唱得喑喑哑哑。
  时间告诉我们,有些人,曾在最好的年华里遇见,那时总归还不知道,从此以后,此生都是最好的年华。
  余下的时候,大都在家里安安静静的待着,百无聊赖中等那成绩,孟河言发挥稳定,正是平时的水准,家中长辈都很满意。
  不消片刻,江越打了电话来,她这次算是超长发挥,总之,比意料中的好,言语中自带了兴奋,孟河言稍稍舒了口气,随后江越问到她的分数,忍不住惊悚:“你要考天上去啊。”
  她捂住了话筒:“可不能让我妈知道你考了多少,要不且得戳我。”
  挂了电话,孟河言等了许久,她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对着杨煦的号码,犹豫着却始终摁不下。最终,松手放下。
  志愿填报的那所南方名校,是印在心上的影子,孟河言从来没有去过,却看深了阳光透入花叶林道斑斑驳驳,还有飞檐瓦顶的高大建筑,父母不像父母,只像触不到的记忆,随着照片渐渐泛了黄。再熟悉不过,再陌生不得。
  很久很久以前,乔玉就拿着照片替她指了道路,随着日子深远,融进了眼里心里。它像既定的山岗,等待着她去翻越。
  孟河言将最终的意愿提交的时候,姥姥守在她身旁,微微叹息,又笑了笑,孟河言什么都知道,她坐到姥姥身边,替她摇了两下扇子,祖孙怡然。
  “喜不喜欢?”
  孟河言点点头:“喜欢。”
  姥姥望着她,笑得温软,却像街边洒落的金色的阳光。
  终究还是,三个人,三所学校。
  尘埃落定后,像是卸了一身的束缚,各自领了通知书,接下来就是闲在家里,度这场漫长的假期。
  各自班里都组织了同学聚会,忙完了这一级的学生,老高和孙琳前两天终于办了婚礼,聚会的时候一起过来,大家都是欢天喜地地祝贺,这世上聚散一场,只需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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