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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宏清道:“万大哥,你和雁小姐说说吧,我一定会好好待小执。”
万宏清为难起来,小执才刚回到雁衡阳的身边正是建立母子感情的时刻,但是乐知秋的要求也不忍心让他拒绝。当他看到乐知秋渴盼和期待的眼眸时,他的天平就忽然完全向她倾倒了。
他嗫嚅着嘴唇,刚想开口,雁衡阳突然冷冷地瞅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站台外面跑去。
“雁小姐。”乐知秋大声喊道。
万宏清第一次没有去追那曼妙的身影,叹息一声道:“知秋别喊了,衡阳已经同意让我们带小执了,上车吧。”
他们挽扶着上了火车,躲在站台柱子后面偷偷看的雁衡阳泪流满面,捂着嘴痛哭。
火光烧红了寂静的J市夜晚的天空,那幢神秘的镌刻诡异雪女的别墅在大火中慢慢倒塌。从赢沨口中了解事实真相的雁衡阳在别墅里找到了连接所有监控摄像头的计算机和服务器,它们被放置在伪装成墙壁的空隙中。
雁衡阳看过那些存放在服务器中的摄像,那简直就是一部长篇的生活片,所有在别墅里发生的事情都被完整地记录下来。她将有关楚偕的片断全部剪接,单独地存放在计算机中。
现在没有什么可牵挂的,除了楚偕留下的公司。
雁衡阳宣布所有留下的员工全部薪水翻倍,并在各大媒体报纸上公开对外招兵买马,丰厚的薪水和无限的晋升空间,立即吸引了一批有奋斗精神和野心的青年大学生。
门轻轻地被推开,满面笑容的姜琳抱着一摞文件进来。“衡阳,这些文件你过目下,要是没问题就签个字吧。”
自从雁衡阳接管公司后,原来楚偕的秘书段芝雅便辞职,一时也难以招到适合的秘书,姜琳便自告奋勇兼职了秘书这一职位,这让雁衡阳发现姜琳其实很容易相处。每当有人留难雁衡阳的时候,姜琳一定会站出来帮她说话。
“姜琳,谢谢你肯留下来。”雁衡阳充满了感激。
“有什么好谢的,你也别以为我是为了楚偕那小子,其实是公司的工资这么高我不舍走,哈哈。”
雁衡阳并不相信姜琳是为了高薪而留下来,事实她早已得知赢沨的真实身份,凭他们家的地位和权势所谓高薪只不过是浮云而已。而姜琳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减轻心理压力,她略略思索便明白用意。
“姜琳,你哥现在怎样了。”
“他呀,现在乐不思蜀,估计不超过一个月就会结婚。衡阳,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后悔了。”姜琳冲她挤眉弄眼。
雁衡阳笑起来,道:“你哥太好,我可配不上。”
两人正说笑着,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便响起来,雁衡阳接起神色便立即严肃了,听得她嗯了两声便将话筒放回原处。“什么事
82、第八十二章 。。。
。”姜琳瞧其神色知必有事情发生。
“周成约我见面。”雁衡阳靠回椅子上,目前周成所持有的赢信立天在即时通讯市场份额高达70%,已经牢牢扼住了幻界公司的生存。
“他约你干嘛。”姜琳惊呼。
“他说朋友叙旧。”
“简直胡说八道。”姜琳嗤之以鼻,那次周成怎样对付楚偕的事她可没忘记,后来她还绘声绘色描绘给雁衡阳听。
“姜琳,我已经同意出去见他,现在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公司就麻烦你了,有什么事你自己处理不必告诉我。”雁衡阳起了身。
“行,你去吧,小心些,周成也不是省油的灯。”
雁衡阳答应着,从沙发上取了平日背的小挎包匆匆赶了出去。周成不会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约自己肯定绝不是叙旧这么简单。
约会的地点是古意茶轩,周成约雁衡阳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此时雁衡阳发现自己居然还记得周成说过的话,周成说他曾是这家茶馆的一个小伙计。
挑起茶馆的绿色竹帘,在靠着一杆绿竹的古朴方桌前有位面目儒雅的中年男人正冲她微笑,雁衡阳立即认出是周成。雁衡阳不客气地坐在他的对面打量过去,这几年不见周成虽然和从前没甚差别,但是鬓角的发根处俨然有些银色。
“衡阳,好久不见,你脸上虽然多了一条疤,但是非常英气。”
这句话不知是讽刺还是赞美,但是雁衡阳却听得极其刺耳,立即道:“周总也是老当益壮,精神抖擞,一点也不输年轻人。”
“哈哈。”周成少有的大笑起来。“你呀,还是和从前一样不会婉转柔和,女人太尖锐了不好。”
雁衡阳暗暗生气,是谁让她这么尖锐,如果不是周成讽刺她,她何苦去回击他。“周总,你约我来不会是想教我怎么做女人吧,有什么事就说,我还很忙。”
“是是,还是谈正事。”周成轻轻拍着自己的头,端起桌上的绿瓷杯里的茶抿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古意茶轩的茶总是这么香。”
他抬起头瞧了对面正襟危坐的雁衡阳,正色道:“衡阳,现在我们谈谈将幻界并入赢信。”
“幻界并入赢信?”雁衡阳挑起纤长的眉毛,毫不留情地讥笑回去:“周总,幻界并入赢信也并非不可能,只要是挂我们幻界的牌子。”
“衡阳,你真会说笑,赢信UC占即使通讯市场70%的份额,而你的幻界才拥有10%,谁强谁弱你心里可是明白的。再说还有其它的通讯工具正在积极抢占这一块,幻界目前已是强弩之末,我也是出于好心才会提入让幻界并入赢信。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你幻界的员工依然可以在公司工作,而我会任命你为总经理,衡阳,你觉得怎么样。”
雁衡
82、第八十二章 。。。
阳笑着摇头,怎么最初就没看出周成的狼子野心呢,那时可真是瞎了狗眼。“周总,你操心太多了,幻界虽然是强弩之末但是无用周总担心。我看周总还是多顾及自己的身体,快五十了吧,这个年纪已经是半截身体入土了。你看你的发根已经白了,可不能总是用药水染发,那些化学物品会致癌的。而且周总到现在还没子嗣,是不是应该多操心这个。古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将来两腿一蹬怎么对得起你在黄泉下的父母。再过十年等你六十了,成天的咳嗽吐痰,喘气胸痛,皮肤干瘪得像老树枝,那时麻烦就真的来了。最怕你老婆是正当壮年,而你是风烛残年,这夫妻生活怎么过呀。就算是勉强过的时候,突然那老的喉咙咕噜作响,一口浓痰吐出来,你说你老婆还有没有兴趣,迟早毒死你再嫁。”
这后面的几句话曾是她和周成结婚的那天,姜琳在餐厅中故意当着她的面讽刺周成,可时至今日她居然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再次讥讽周成。
可能她说得太快,周成竟然没有插嘴反击的机会,雁衡阳也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说完便抓起包跑了出去。她一口气跑到了外面的大街上,对着燥热的空气狠狠吐出几口气,顿觉心里舒坦极了。
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由于讥讽了周成着实出了心里的一口恶气,她愉快地哼着歌曲。
她在一条狭窄的公路上迷了路,转了几圈都回到了原地,雁衡阳决定下车去找个人问路。这块地方以前也没来过,也想不到在国际大都市的J市也会有如此闭塞落后的地方,低矮的房屋,一排排泥土堆砌的院墙。
雁衡阳走了数百米远,没有发现从此经过的行人。
前面有狗狂吠的声音,雁衡阳心里一喜,有狗叫就表明有人。她兴冲冲地跑上前去,果然一百米拐弯处有七八个小孩子围在一起不知在干什么,嘴里还大呼小叫。待走近了,雁衡阳便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打死他,打死这个臭化子,整天就睡在这里。”
原来这伙小家伙在打人,雁衡阳顿时怒发冲冠,大声吼道:“你们在干什么,统统都给我住手。”
一伙小孩子见来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大概年龄还小便有些畏缩,其中一个孩子稍大些便道:“你管我们做什么,你又不是我老娘不要你管。”
雁衡阳火冒三丈,她四下瞧着,有一棵老柳树的枝条太茂盛从院子里抽了出来,她折下一根柳枝对着空气挥了几下,凶狠道:“我不是你老娘也打得你,你要是再跟我狠小心我抽死你。”
几个小孩子毕竟年龄小,都被她凶悍的神态给吓住了,顿时一哄而散。
“没教养。”雁衡阳忿忿不平地骂道,转身看地上躺着的衣衫褴褛的
82、第八十二章 。。。
叫化子,那是个男性,长长的头发覆盖在面上看不出年龄。那头发也大概很久没有清洗过,发丝中粘着许多黄色的泥渍,打着结。
她走近那叫子便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难闻的霉味和腐臭味,不过她还是强忍住了,这叫化子看来伤势不轻,鼻孔和嘴角那里还在淌血。
“你怎么了?有没事。”雁衡阳俯□问道。
但是那叫化子没有理睬她,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雁衡阳寻思莫不是被打死了吧,便赶紧伸手掠开他面上的头发去触鼻息。
深刻的五官在脏脏的泥土和灰尘的掩盖下脱颖而出,雁衡阳在看清他的模样时心口仿佛被重锤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楚偕。”她失声叫了出来,但随即用手掩住了嘴巴,这不可能的,楚偕已经死了,他被葬在西郊的陵园。她回过神仔细地盯着那叫化子瞧,那五官确实和楚偕无异,英气的长眉,高挺的鼻梁,那嘴角,那紧闭的眼眸,没有区别。
他只是长得很像楚偕罢了。
雁衡阳想着。
“喂,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她好心地道。
但那叫化子仍是不理睬她,也不动弹。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一位老迈的婆婆,道:“姑娘,这个叫化子是个聋哑人,他听不见的,也不会说话。”
雁衡阳骇住,是个聋哑人。“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谁知道呢。他来好久了,我们村前面有个废旧的猪圈,他就住在那里面。本来一直相安无事,前几天这叫化子偷了江大郎家的一块饼被打断了腿,江大郎就把他扔在村口,他不能动就躺在这里三天了。村里的小孩子被大人教得太坏,见他不能动也来欺负他,要不是姑娘你看见还不定会被打成怎么样。姑娘,我看你是个有钱人,就发发善心带了他去,治好他的腿当个佣人侍候你也算他的造化了。”说着,那婆婆便蹒跚着两条腿离去。
雁衡阳愣了许久,忽然白皙的面孔上露出会心惬意的微笑,她找到一个长得很像楚偕的聋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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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八十三章 。。。
“吉妈,吉妈。”
车还没在院子里停稳雁衡阳就大声地喊,但是直等她下了车吉妈也没从别墅里面出来。她匆匆地跑进别墅,里面偌大的房屋收拾得干净整洁,但是空无一人,在放电话的茶几上用玻璃杯压着一张纸。
雁衡阳走过去拿起来。
“小姐,我儿媳妇打电话来说要生了,现在我得赶回乡下,这里的工作我就不做了。”落款吉妈留。
雁衡阳自嘲地摇头,忽然醒悟过来又冲出屋外,打开车门,捡来的叫化子还倒在车后座的位置上。“喂,你能不能动。”
见那叫化子紧闭双眸,雁衡阳也顾不得许多,抱住他的肩膀就往车外面拖。这叫化子虽然体型高大,但是大概由于许久没吃饱过身体骨瘦如柴,雁衡阳并没费多少劲就将他拖到地面。她略微喘了两口气,休息几分钟,便俯□将那叫化子的两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她的两手则反手托住他的两腿,然后起身半弯着腰踉踉跄跄向别墅走去。
雁衡阳将他背到了浴室里面,这个叫化子需要清洗才行。宽敞的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她细心地伸手去试水温,确定既不烫手也不冷,这才准备将叫化子放到浴缸里。在动手解叫化子的肮脏的衣服时她却为难了,男女有别,再说自己去脱一个陌生男人的衣裤并帮他清洗,这要是传出去一定会有人笑话自己。
她在浴室里来回地走动,反复思考。
算了,再说自己在外面的名声一直都不好,自己这也是帮人而已。
雁衡阳把心一横什么也不管,伸手开始解躺在地下男人的衣裤,当完全脱下这男人的衣裤时,雁衡阳才发现这聋哑男人全身有多处溃烂,有的还向皮肤外面流溢着黄绿的脓液,在他的两条小腿的地方肿胀如水桶,大概就是这里被打折了吧。
这该会有多痛呀。
雁衡阳心跟着就痛了,就好像面前的男人是自己最亲密的人一样,会为他的遭遇感到心痛难忍。
她将他一点点挪进了浴缸,轻柔地洗净他的全身,就连灰尘打结的头发也用剪子给剪掉。最后她拿来了剃须刀,这是楚偕生前用过的,她搬家的时候也一并带了过来。
浴缸里的水变得黑乎乎,雁衡阳放掉脏水又换上干净的热水,耐心地帮他进行第二次清洗。洗净后的叫化子恢复成象牙色的皮肤和俊美的面容,雁衡阳为他换上楚偕的衣服,却意料地大了许多,他穿得并不合身。
“喂,120吗?我这里有个病人,请派车过来接,地址是……”
这男人的伤势需要送到医院去治疗。雁衡阳走过去触碰他的额头,皮肤火烧般灼烫,昨天下了一夜的雨,他不能动估计在雨地躺了一夜已经风寒发烧。
雁衡阳忍不住诅咒那个打断他的腿的江大
郎,诅咒江大郎一辈子挨穷受苦。
将这男人抬上120救护车后,雁衡阳便驾车跟随,到医院忙前忙后地交费拿药。这男人的伤势主要是腿部骨折,再者几处伤口溃烂发炎,加上被雨淋了伤风,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雁衡阳守在他的病床前。
手机在包里振动,雁衡阳起身找出来,是姜琳打来的。“姜琳,我现在有点事暂时不能回公司。嗯,对了,这几天我也有事所以也不会回公司了,公司你就帮我多担待些。”
挂断了手机雁衡阳忽然轻松了许多,双手撑在下巴下面,眼睛不眨地盯着床上昏睡中的叫化子,那张面孔和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一模一样,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楚偕。
她会尽全力去救治他,让他不能再离去。
那双眼眸就在她欣慰的微笑中睁开了,浅灰的颜色,就像此刻窗外沉沉的暮蔼。那双眼眸在看到她的时候好像有些惊慌,也好像有些不敢置信,雁衡阳没有去多想,用着她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道:“你醒来了,感觉怎样,要是不舒服我就找医生来。”
他只是看着她,忽然他撑起双手从病床上爬起来,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针头,掀开毛毯要往床下来。雁衡阳赶紧去阻拦他却被他用力推开,他的双脚落地便想要站起来,但是却不幸地摔倒了,他似乎不死心,便用手在地上艰难地爬行。
雁衡阳蹲在他身边想要扶他起来,却被他执固地再三推开,搞得她手足无措,也不知这叫化子是脑袋里哪根筋不对劲了。
她跑出门去喊了几个医生护士。
大家齐心协力地将这叫化子给抬上病床,但是那叫化子似乎很反感看到雁衡阳,抓起病床上的枕头向她扔过去,嘴里嗬嗬地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护士给他打上了镇定剂,这才让他安静下来。
雁衡阳和他的主治医生在走道上悄悄说话。
“他大概受到很大的刺激和难以想像的折磨虐待,所以对任何人都抱有警惕和反感,我们需要慢慢耐心地关爱他才能消除他的敌意。”
雁衡阳认可地点头,天知道这男人曾经遭受过什么样的磨难。
她在医院里彻夜不眠地照顾了两天,这男人才渐渐地退了烧,也不再看见她就要朝她扔东西,他只是默默地瞅上她两眼然后就闭上眼,然后等她转身的时候,他又悄悄睁开眼睛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般。
“衡阳,你现在哪里,去你家里也没人。”姜琳焦急的声音从手机里横冲直撞地窜出来,雁衡阳捂住耳朵往门口走了走,忽然想起这叫化子是个聋哑人,倒其实不必避着他。
“我在医院。”她回过头朝病床前看了一眼下意识地道,话一出口便知说漏了嘴。
“你在医院?你生病了吗?”姜琳的声
音在手机里又大了起来。
雁衡阳将手机离着耳朵几乎有10公分远,才避免听到里面炸吼吼的声音。“我没生病,其实我在照顾一个病人。”她喜滋滋地说着。
“照顾谁呀?”姜琳一头雾水,这J市雁衡阳还能认识谁呢。
想到必须有人替换自己照顾病人,也不会有比姜琳更可靠的人选,雁衡阳决定把实情告诉她。“姜琳,我捡到一个长得很像楚偕的男人,不过他受了伤,我把他送到医院来治疗。”
意料地姜琳的声音又在手机里炸开,她大声嚷嚷:“什么?你捡到一个长得很像楚偕的男人?有这种事?你现在哪家医院?我要来看看。”
“在湘雅医院。”
一个小时后姜琳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她见到病床上的男人也中吓了一大跳,凑近床前仔细端详了半个小时。雁衡阳将这男人的情况细细地告诉了姜琳,引得姜琳一阵唏嘘感叹。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