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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玩在手里,若不是他心甘情愿,你以为你赢在哪里,无非是他爱的是你。”
颜沁只是笑:“颜声,你那样想要公司,我自然可以给你,前提是,只要你给我。。。我就签字。”颜沁说的那个数字算是庞大的,价值公司的一半的一半
颜沁拿出合约:“只要你先签下这个合约,我就签下那份合约。”
阮绵无意看了一眼:“怎么?是真想好好过日子,好好生下孩子。”
“不然你以为呢?”颜沁歪着头看她
“据说暮凉当年曾向你求婚,我也有幸看到了那么戒指,的确漂亮,价值连城,只可惜了,那戒指连同人一样被埋在废墟下面。”阮绵声音轻轻淡淡的,听不出什么
颜沁将笔拿给颜声,颜声瞧她:“我听说,父亲曾经抱着你,抱怨为何你不是男子?”
“你何苦惹怒我。”颜沁眯着眼睛:“我未必能把父亲拉下马,可顾衍生一定可以,父亲下马,对你一定不好。”
颜声恍若未闻:“其实父亲并不是真正抱怨你不是男子,而是在恨,为什么你会有股票的天分,为什么你有经商的才能,你的母亲害了父亲那么多年,难道还要一个你,来荼毒他的儿子不可,妹妹。”
颜沁手上一个用力,居然折断了手里的笔,啪的一声,瞬间成了两段,她将笔放在桌子上面,阮绵还在抿着唇。露出似是而非的笑容。
“颜颜愿不愿意,听我一句话呢?”阮绵最后的一个微笑是在这句话之后,非常淡雅的一个微笑,仿佛眼里都是真诚,颜沁甚至能够看到阮绵瞳孔里细微的湿润,那是十七岁以前的阮绵,一头发,终日哭泣。
然后瞬间一变是眼前的阮绵,右手指尖夹着香烟,有轻微的笑容,分不清真假。
“就算知道了,我未必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出来,你不就白策划了?”
“总得试试看才好。”阮绵用力捻熄了香烟,看到颜沁的样子:“早就知道颜颜的好奇心是最大的。”
好奇心害死猫。
☆、20只是忽然很想你(1)
颜沁刚刚下楼,顾衍生就拥住她:“去了那么久?”
颜沁僵硬了一下,然后转头略带诧异的看着顾衍生:“你骗我。”
“什么?”顾衍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以为孕妇情绪反复无常的,只得好声好气:“脚疼?还是肚子疼?肚子那玩意儿捣腾你,乖乖乖,回家我找人熬汤给你,还是我熬给你,前段日子我熬的那汤怎样,要换一下口味么。”
颜沁抽出自己的手:“顾衍生,我容忍那么多,我容忍你从我取消订婚的瞬间就开始算计我,我也容忍你趁我醉酒的时候乱来,我也可以容忍结婚,我也可以容忍把你从哥哥到顾衍生,我能容忍那么多事,我唯一不能容忍的那一件事就是,当年暮凉在废墟下面,你分明瞧见他,更瞧见那枚戒指,你却视而不见。”颜沁浑身上下都是一种诡异的疼痛,只觉得周围都是黑暗的气氛压抑过来,她抿紧嘴唇,眼里有诡异的光芒闪过,她颤抖的张开嘴,却无法说出话来:“衍生哥哥,告诉我,为什么啊,究竟是为什么啊。。。”
“从哪里听来的。”顾衍生忽然就冷了脸:“告诉我,从哪里听来的。”
颜沁咬住嘴唇心肝儿颤,龇牙咧嘴的拔了戒指,她抬起头来,声音近乎一种冰冷:“顾衍生,我们离婚。”然后就扔了戒指过去,划过顾衍生的眼角,有细细的口子,然后就簌簌的鲜血。
“就算是我什么都得不到,我也要跟你离婚。”
顾衍生瞧见她几乎是炸毛了的样子,他本来手脚冰冷,无神的很,兴许是物极必反,忽然一下子就解脱了:“所谓军婚,就是对军人那一方有特殊保护,只要男方不犯重大错误,女方是不能够提起诉讼的,就算提了,也只会败诉。颜沁,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当年我的确瞧见暮凉,也的确没有救他?”这个样子才是顾衍生,永远嚣张放肆,就算偶尔的温和,也只是为了之后更加放肆。
“离婚?你以为离婚那样容易?别开玩笑了,来,我们回家。”顾衍生兴许觉得自己方才语气过于严重,转而又懒懒的微笑:“回G市吧,这里太多人了,没法好好安胎。”
“你怎么不直接把我关进疯人院里。”颜沁冷笑:“我不跟杀|人犯在一起,我也未必会生下这个孩子。”
“你敢。”顾衍生忽然转狠,颜沁甚至能看到他齿间一点狠戾的光芒闪过去:“别的我不管,你敢动孩子,我就玩死你,连暮凉都能不着痕迹的弄死了,更何况于你。”他是说真的,一字一句也再真实不过,俯下身子捡了戒指,一点一点的戴进去:“若是这一次不能生下儿子,那我们就再努力,顾家九代单传,只要你生下儿子,我就去结扎,让你在顾家和颜家的地位都稳固。”他说话的时候嘴角有淡淡的笑意,宛如一朵花,微微盛开,只是眼里过于冷清,一字一句都是发了狠的。
颜沁抽回手:“顾衍生。”
“离婚只怕是不可能,你见过那个军婚能真的安安稳稳的离婚,不说财产,何苦让自己不好做。”顾衍生微笑,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怕,声音甚至带了些许蛊惑人心的味道,像是在诱惑一个人。
“我要是横尸街头你只怕也脱不了干系。”颜沁觉得肚子忽然一阵一阵的疼痛,眼前也是一阵昏黑,在清醒的最后一秒里,她看见顾衍生的脸颊,失了分寸,齿间仿佛在说‘对不起’,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
颜沁醒过来的时候,顾衍生在床边,佣人开始接手帮她按摩小腿的工作,顾衍生手里玩弄着打火机,蓝色的火焰不安分的蹦跳,映着他近乎完美的脸颊,佣人自觉的退下去,顾衍生终于开口,声音有一种沙哑:“除了离婚,怎样都好,从今以后我大可不碰你,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如果你保证这一胎是个儿子,我就保证不再碰你。”
然后是站起身子,开门,一地的光芒进来,颜沁转过脸去,皮包里有一枚戒指,是那一年最漂亮也最贵的戒指,阮绵当时笑意盈盈的交给她,说‘总该是要物归原主的好’,她不晓得暮凉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她不晓得当时暮凉在废墟下面是以怎样一种信仰保存起来,也不晓得他最后是怎样的绝望。
未必是活着的人最痛苦,死去的人,也一定是绝望以及不甘愿。
从那以后的日子颜沁就很少再见到顾衍生,她不主动问起,佣人也很少见,他爸他妈更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很少说些什么,直到顾衍生说需要回G市,她怀孕两个月,肚子不明显,还是像常人一样,飞机上空姐照顾的很好,颜沁害喜的反应也是极淡,只是偶尔眼睛会花一下,但也还好,顾衍生揉着额头,颜沁叫他将遮光板打开,顾衍生打开之后,进入眼睛的却是一片白,眼睛更是疼痛的厉害。
找了周刊八卦来,一打开封面便是顾衍生和不知名的美女,相处亲密的,颜沁翻过去,里外都是他的消息,顾衍生,最年轻的握有兵权的少将,结婚之后本来安定了不少,最近又忽然又放浪形骸了起来。
颜沁淡定的将周刊又叫人放了回去,顾衍生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颜沁忽然打开他的手:“别碰我,脏。”
她是真的厌恶,眼里全是厌恶,而且是最后一个‘脏’字咬的很重,她不在乎被拍到的所谓的放浪形骸的事情,也不在乎他又搭上了谁谁谁,不在乎旁人怜悯的眼神,只是如今看到他,只觉得脏的很,真的脏。
顾衍生指骨僵硬了一下,然后瞬间冰冷,收回自己的手指,转过头去,最后仿佛又是不放心:“扣好衣服的那个纽扣,免得感冒。”
颜沁的发丝一点一点的往下滑,丝丝缕缕之间,只觉得奇异。
☆、21只是忽然很想你(2)
颜沁从来不晓得自己身体可以这样差,自从怀孕之后她经常整夜整夜的头疼,没有办法入睡,顾衍生和她再次分房,她不敢轻易去尝试安眠药,只能上妆上妆再上妆,每一天随时随地都能瞧见顾衍生和名模,女星乱搞所谓的男女关系。颜沁可以不在乎,可是她妈不能不在乎,每天电话不断的,颜沁敷衍,实在不行就砸电话,叫人把电话线拔掉,家庭医生来检查身体的时候,表情不太好看。
颜沁的手指揉自己的太阳穴,压制住自己的脾气:“我是真的想生下这个孩子,但如果它是真的让我痛苦,我可以选择拿掉。”
“与它无关,是你的问题。”医生显得有些冷情,淡定的收好仪器:“但不是无法挽回,哪有什么事情是无法挽回的。”
据说A市闹开,因为顾衍生和颜沁关系的骤然紧张,颜沁的父亲瞬间将公司移到自己儿子的名下,颜沁的母亲用自己的势力阻挡这一切,顾家则是害怕颜沁晓得这件事影响到胎儿不敢传到G市,顾衍生放浪形骸到无法挽回,安静下来的到底是颜沁,每天早上起来窝在椅子上看太阳和花园里面慵懒的蔷薇花,最近头疼好的太多,也已经可以安然入睡,只是总觉得每天晚上都有人在她耳边讲一些东西,然后是淡淡的香味,那个人声音温润,然后会按住她的太阳穴,轻轻的揉捏,颜沁有时候真的很想睁开眼想要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个人,但是又极其害怕那真的只是雾气。
再次见到顾衍生,颜沁正窝在沙发里浅眠,她脚上是毛茸茸的兔子拖鞋,分明刚刚入秋,她却畏寒的可怕,耳朵上也有白色的耳罩,浑身上下都是毛茸茸,像个兔子,顾衍生哪里舍得这丫头一个人歪在沙发上睡觉,不敢跟她大声,只能冷冰冰的问旁人,颜沁本来就是浅眠,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就瞧见顾衍生。
“顾衍生?”颜沁声音沙哑:“你怎么在这里。”
“我放浪形骸,到底也不曾忘记你肚子里那团肉。”顾衍生撑着桌子,表情慵懒且倦怠的:“医生有来?”漫不经心的抽出香烟来,看样子似乎是想要抽,却又实在是碍于颜沁,然后用力的按下去,伤了手指,些微的疼痛。
颜沁昏昏欲睡的,脑袋就是一阵一阵的疼痛:“是,我不想跟你针尖对麦芒的,只是我生产这段时间,实在是不想见到你,任何天大的事情都等我生产之后再说。”
顾衍生指尖忽然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经过鲜血,然后生出一朵花来,妖娆明媚的。若是平常的话,他那样傲气,怎么可能服软,就算心上疼痛,起码口头上也要胜利的,只是自从结婚这一年来,他傲气忽然就被她磨平了,她会很干净的对他微笑,她会很害羞,她会生气,她会脾气暴躁到直接拿烟灰缸扔他,和她在一起。
她越来越嚣张。
他却逐渐温和起来,愿意默默的包容她,然后微笑看着她,会在睡觉的时候半夜爬起来看她,会在半夜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会在吃一个东西的时候忽然想到她,更会愿意就这样安静下来。
那是一个劫难,对于顾衍生,那就是一个莫大的劫难。
A市波云诡谲,暮青偶尔来串串门子,阮绵就在阳台上擦指甲油,瞧见暮青,露出笑容来:“暮大局长真是闲,不喜欢顾衍生非得从颜沁下手,到底也差一步成你大嫂,你也下的去手。”
“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从来没有真正所谓的敌人,政界其实更可怕,不在乎那人是不是朋友或敌人,也不是因为那个人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只是你名气太旺,只是你太得人心,只是一山不容二虎,只是你有弱点,仅此而已。
自从那天之后顾衍生果然不再回来,秦夫人偶尔打电话来:“衍生是怎样的人我是晓得的,你又何必倔强着,对自己他人都不太好。”软绵绵的一句话,看似无力的,却仿佛含着针一样,而且淬了毒液,有恶心的汁液出来。
怀孕两个多月之后,依旧是没有肚子显出来,颜沁叫人送她去医院,报告出来的一瞬间,颜沁正坐在椅子上,阴影打下来,有一种诡异的黑暗,纸上白纸黑字的,颜沁却一时花了眼睛,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身旁的人问:“你说,这是什么字,我怎么瞧不清楚。”她是真的疑惑,连瞳孔都有一点疑虑进去。
“男孩。”
顾家九代单传,颜沁这胎是男孩,就代表顾衍生会结扎,这辈子就只会有这一个孩子,就代表就算颜沁死,顾衍生也不会续娶,就连死,颜沁和顾衍生都不能离婚。
颜沁红了眼眶,揉烂手中的纸,指甲还划到自己的手掌,有鲜血的味道,然后一阵乱七八糟的话语从嘴里冒出,怎么会这样,顾衍生是她妈妈四十岁生下来的,结婚十八年,还是做了试管婴儿,试了无数次,才生下这么个宝贝儿子。
怎么莫名其妙就怀了儿子,要是生下个女儿还有机会,可是如果是个儿子,如果是个儿子,颜沁搭上旁人的手:“回家去。”
医生慵懒的打开手机,蓝色的光芒出来,映着他的脸颊:“这下子放心了,你老婆怀的是个儿子,只怕是死也跟你分不开了。”
顾衍生当时正在抽烟,一时间表情暧昧不清,直到挂了电话,他才开始笑,那种焦急想要打电话安慰颜沁,想要在她身边,却又是真的不敢回去,只怕一惹恼颜沁,那丫头就要从楼上跳下来。
每天晚上从自己家围墙翻过去,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小事一桩的,况且是轻车驾熟的,只是花园里那条大狗直盯盯的勾着他,他差点一刀将那条狗分尸它:“你丫要造反啊你?”
☆、22只是忽然很想你(3)
颜沁睡不着觉,安眠药在掌心不敢吞下去,她真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就那么凑巧,这是天雷勾动地火是不是,都说顾家儿子难生,怎么放到她身上就轻巧极了,踌躇了许久之后,发现她是真吞不下安眠药,就算私心里想要弄死这玩意儿,可是她也不敢,要是顾衍生知道了,肯定会把她往死里弄。
最后才把安眠药扔垃圾桶里,抚着腰进卫生间里,镜子里的她是一头长发,黑发下她是一张极小的脸,灯光的原因衬的她相当白皙。
婚姻就像是一场赌局,颜沁更是,她赌了,输了,对方却非得要她倾家荡产不可,这是一场高级的卖|淫,流莺出卖的是身体,你我出卖的是灵魂。
简直像是一条不归路,谁都回不了头,要么死,要么狠,究竟谁能放得过谁,颜沁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忽然惊慌失措起来,捂住了脸颊,然后是一手的湿润,她转过脸去,实在是厌恶这样的自己。
颜沁怀的是男胎这事没多久就让顾家晓得了,顾家坚持让颜沁会主宅去,顾衍生陪同,顾衍生以为她会拒绝,他也想了太多的法子让她一个人安静的待产,哪晓得颜沁忽然仰起头微笑说:“好啊,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怀的是顾家未来的继承人,她要是挟持肚子这玩意儿就能要风得风的,可是这样的做法她实在是做不来,她只是想要离婚,没有这样歇斯底里的想要离婚,只要看到暮凉当年的那枚戒指,她就会整夜整夜的做恶梦,然后是大把大把往下掉的发丝,她觉得枕边的那个人简直就是手染鲜血,活得肆意的少年,她可以容忍太多,唯独这一件,唯独这一件事,仅仅这一件事,就能把她逼疯。
顾家让顾衍生稍作收敛,起码也得等孩子平安生下来再去花天酒地,这个时候,这个关口,实在是不太好。
顾衍生醉生梦死,每天活在不同的女人中,然后偶尔回家,因为顾家父母在,颜沁也说不出让他滚蛋的话来,只有默默吃饭,连眼神也懒的撇过去,就是这样,顾衍生忽然站起来发飙,就是那个若无其事的眼神,他扔的是手里的杯子,扔在颜沁身边,瞬间四分五裂,绽出一朵花来,周围的人都大吃一惊的,佣人更是手忙脚乱跑到颜沁身边来,连素来冷脸的顾家父亲都出言慰问,然后教训顾衍生,谁知顾衍生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眼睛睨着对面的颜沁,以一种强烈的,混合的,无言的感情注视着她。
颜沁仿佛与世隔绝一般,默默的吃了饭,将筷子放在一边,微笑对旁人说:“我吃饱了,先上楼去。”
顾衍生转过脸,忽然觉得眼睛刺痛,伸出手去捂住,却是湿润的感觉,谈不上绝望,真的不是绝望,那只是一场,无望的爱情,仅此而已。
一上楼佣人就端来燕窝,好像是血燕,颜沁就算是不喜欢,也得顾忌着顾家的面子,她慢慢往里面吞,只觉得索然无味,却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吞下去,然后喉间就是一阵诡异的疼痛,像是蛇剥去它的皮一样,从喉头开始,一路往下,撕心裂肺到极点。
柳暗花明,未尝不可。
颜沁敛了一下睫毛,她不戴假睫毛已经很久了,却也是极长,指尖轻点太阳穴,还好,还好,一切都有转机。
顾衍生的放荡让颜沁的母亲不淡定了,顾家擅长打擦边球,林青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来二去间,颜沁的头简直疼的要炸开了,顾衍生依旧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只是偶尔视线落到颜沁身上,然后再迅速的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