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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烧,我泪滑下来,抖着唇道,“对不起,我不爱你。”
“那我更不能让你走了。”他吻在我耳侧,“吃亏的买卖我不做,我把心给出去了。必须得换回来一个才行。”
“……然后我就可以走了?”
“你见哪对相爱的人不在一起的?”
我缓缓放松肩膀,靠在他胸前汲取这一刻的柔情温暖。
余扬挑起我下巴,低头轻吻下来。我睁着眼睛,在靠近的那张脸上分辨余扬的五观。
“你眼中,全是我。”
我笑,他顺势吻深。本来轻柔温和的吻,一瞬变的急切粗暴,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我。
我脑中一阵眩晕,抬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两下。
他松开后,我额头抵在他胸前大口大口呼吸,轻声道,“你想闷死我啊。”
“是。”他一个字一个字道,“然后连皮带骨吞下去,就在一起了。”
“余扬,不是相爱的人就一定会在一起。”我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推出几厘米的距离,“爱情并不高于一切,它建立在道德,自爱,包容,彼此尊重等等一切基础之上。少了一样,它都是残缺病态的。”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让我离开。”
环住我的臂膀蓦然用力,我推开那几厘米的距离消失殆尽。
“听我说完。”我道,“你让我说完。”
“好,你说。”
“我们相差太远,各方面都是。你拥有的太多,牵绊也太多,你的位置注定很多事都不能由你自己来做主。比如,婚姻。”
越说,越冷静。越说,被那三个字搅乱的思绪越清晰。
“你在和我求婚?”他语气里满是疑问。
我笑出声来,继续说下去,“……而我的自尊心,不准许我当小三或是情妇。那和现在不同,余扬,真的不同。”
“……”余扬沉默。
“而且。”我抬手摸上他脖子,掌心在那枚玉扣上一扫而过,“你现在可能根本没想明白,你到底爱不爱我。我猜,应该是一点点喜欢加上你想补偿我出车祸的莫名其妙的心理。”
现在的他和我认识那个余扬相关太多,那个人不会出尔反而,更不会轻易言爱。唯一的解释是掺杂了别的因素,而能让他这样的,除了我拦下何丽的车外我想不出别的了。
“别说了。”余扬声音寒冷似冰。
我心一颤,却继续说下去,“余扬,你应该放我走。你困下我,不是在报答我,你是在害我。将来你结婚,我会被万人指骂,会被道德压的喘不上气来。你那么花心,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等你对我那一点点喜欢消磨没了后,我要怎么办?拿上你给的支票另找一个人嫁了?那也要给我时间啊。我比你小两岁,只比你小两岁。岁月对女人很苛刻,我已经老了。”
“我让你别说了!”余扬冷喝。
“看,你对我根本不是爱。你没有为我考虑过,哪怕一丝一毫。”
“闭嘴!”余扬粗暴的吻下来,顺着脖子咬在肩膀,“我让你别说了!我为什么对你有愧疚?为什么要补偿你?你本来就是老爷子送给我的,你给我挡车祸是应该的。”
我痛的皱眉。却笑出声来,“对啊,我是展老爷子安插到你身边的。从现在开始,我不为他卖命了。从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故意气我?”耳侧,传来余扬的磨牙声,“嗯?你为什么不能听话?你哪来那么多反骨?”
感觉到他手探到我腰下揉捏,我闭上眼,道,“分手炮?”
余扬手停下,冷笑,“你早晚有一天会死在我手上,早晚有一天。”
他用力一推,我向后跌倒在床上。等着他压下来时,被子扇起一阵风。落在身上。
“想何丽活着?好,待在这里。”
“她生死你随意,我去留你管不着。”
当初之所以会选择站在吴用和余扬这一边,就是相信他们在人性方面有底限。他们攻于算计是不错,可杀人犯法的事不会做。
“方小冉,有些事在我没想清楚前,你别想离开。”
“砰~”的一声,人影甩门而出。
我心震了两震,保持那个姿势在床上一动不动。
没一会儿,门被推开,护士进来给我手消毒上药包扎。护士走了没多久,刘阿姨进来,笑呵呵的道,“方小姐,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口水鸭,还有你爱吃的橙子。对了。我还买了鱼,这个是补眼睛的。还有……”
“滚出去。”
“这……”刘阿姨讪讪一笑,“先生说,小姐眼睛还看不清东西,身边不能没人,要寸步不离。”
“呵,”我冷笑出声,“那多麻烦,你不如和你家先生申请下,拿根绳子把我绑在床上。这样,我就哪也去不了了。”
“方小姐说笑。”刘阿姨像是听不出我的讽刺一样,道,“那得多疼,先生舍不得。”
我麻烦的把被子蒙在脑袋上,在下面蜷缩成一个球。
接下来,余扬没再出现。我活动的范围被控制在自己的病房中。刘阿姨也真做到了寸步不离。基本上是我坐着她站着,我吃着她看着,就连去卫生间,时间稍长一点她都会敲门问怎么了。
这种囚徒一样的生活压的我喘不上气来,不止一次砸病房里的东西,也不配合医生治疗。
闹了两天后,余扬退步了。
守在病房外的人没了,我可以出病房走走。刘阿姨不再步步跟稍,甚至于,我可以和何丽通电话。
何丽说她很好,余扬没有难为她,好吃好喝好对待,还有专人医生随身左右。恢复良好,已经能坐起来了。
“等我再好些,我看看能不能去看你。你丫眼睛怎么样了,别见面了只我能看到你。”
那天,医生再来给我眼睛上药,我没有拒绝。当带着药水的纱布蒙在眼上,我对刘阿姨问道,“和先生说,我要见何丽。”
“好。”郝助理的声音在一侧传来,“我会为方小姐安排。”
“……”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去,“有事说。没事滚。”
“方小姐有护照吗?”
“……”
“你们先出去吧。”
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门一合,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郝助理再次出声,“方小姐不想见何小姐了?”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们把何丽送到了国外,还是我要见何丽的代价是远走他乡?”
“方小姐冰雪聪明,你不也正想离开吗?”
我笑了,“还是那句老话。你是站在谁的立场来办这件事。是你家少爷,还是吴用,或是展老爷子?”
“方小姐,结果永远比过程重要。”
“说的没错。我护照在苏市租的房子里,床头柜最下面一个抽屉,最下面。”
“好,出国的事,我会替方小姐办妥。”
“能问下我被发配到国家,要去多久吗?”
“方小姐放心,无论在哪里,方小姐都不会为生活所累。”
“要我和你说谢谢吗?”
“方小姐永远不必和我说客气,为方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呵!你可以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安静下来配合医生治疗。终于,在旧历新年来临之际,我视力彻底恢复了。能看清病房里的一切,和医生护士以及刘阿姨的笑脸。
眨眨眼,我别过头看向窗外。光线有些强,我下意识的抬手挡在眼前。医生说没事,适应两天就能见强光了。
虽然做过彻底失明的心理准备,可真的重新看到东西,喜悦还是不受控制的从心底升起。
又观察两天,我出院。
拎东西下楼时,刘阿姨笑呵呵的叮嘱我,回去后见到他家先生一定要软。女人性子如水。男人才会喜欢。
我沉默,不回应。
到了一楼,郝助理迎上来,对拎满东西的刘阿姨道,“你坐小张的车,我来载方小姐。”
刘阿姨不疑有它,先一步走了。我坐上郝助理的车,眼睁睁看他把车开出十分钟后,右拐驶向机场方向。
伸手接过郝助理递来的护照机票,我随手翻了翻,“这么快,我以为我会先见何丽。”
去,欧洲,米兰。
“山水有相逢,何怕后会无期。”
“没想到,郝助理还是个文人。”
郝助理笑了。“怎么说也跟在少爷身边那么多年。”
我把墨镜戴到眼上,眨掉泪花别头看向窗外。路侧,景物越来越荒凉。机场地铁在高架桥上一闪而过,带着几声轰鸣。
余扬,再见,山水有相逢,我们后会无期。
“方小姐,少爷很喜欢你,你何不退让一步呢?退一步,海阔天空。”
“郝助理,你主子跟的太多乱了重点。你到底是想让我离开他还是跟他在一起?”
“我的想法很简单,少爷好好的。”
下午三点的飞机,我们提前两个小时到。郝助理目送我过了安检,才笑着离开。
我混在一群蓝眼睛白皮肤高皮肤中,背着郝助理给我准备的背包登机。位罢靠窗,坐下后。我看着手中的登机牌苦笑。
我就,这么离开了。
飞机平稳飞到天上,我和空姐要来眼罩眯眸睡觉。迷糊中,感知左边的人起身走开,没一会又坐回来。
突然,一只手搭在我左腿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两下。
我心中大恼,记得左边做的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
愤怒的打开那只手,我摘下眼罩回头骂过去,“拿开你的咸猪手,不然我会请机务……余扬?”
余扬脱了往日的西装革履,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休闲服饰。他微微低头,从墨镜后面看我道,“你说包我的话还算不算数?”
我缓缓起身,抓住头发,看着他一脑袋浆糊。
空姐走过来。道,“小姐,请做下,请问是这位先生……”
“没事,”余扬拉我坐下,对空姐仰头道,“我女朋友在和我闹脾气,我哄哄就好了。”
空姐笑了,“那请先生小姐保持安静,不要大声喧哗,谢谢合作。”
空姐走后,余扬看我,道,“你丢中国人脸了。”
我脑中依旧当机,“你怎么在这?你为什么会在这?”
“买了机票,和别人换了个座位……”
我抓住余扬的手,盯着他一动不动。
“好吧。”余扬看向他前方,无所谓的道,“简单点说,那烂摊子又他妈不是我的事。我干嘛往里掺合?老爷子有能耐着呢,你以为展思柔真是白痴?所以,”余扬看向我,一脸认真,“你养不养得起我?”
“你疯了!”我看他,呐呐出声,“余扬你他妈疯了,你知道你放弃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就足够了。”余扬抬头按住我额头向后一推,“给你,你不是要吗!我有钱有房有车时你什么也不要,偏偏要这么个破玩意。”
他松手时我及时抬手捂住,一枚带着红绳的玉扣落在我手心。
☆、098 方小冉,咱们结婚吧。
飞机飞在一万米的高空,我的心也如悬在一万米的高空。盯着掌心那枚淡绿色的玉扣,我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以为是我一个人远走他乡,此去归期不定。却没想到,余扬会出现在我身边,还摘下了这枚玉扣。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今天是愚人节?过一会儿,身边的人和手中的玉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我一个人坐着飞机远方。
紧紧攥住左手,指甲扎进掌心,刺痛。
“方小冉,你面无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扭头看余扬,出声冷喝,“闭嘴!”
让我静静,我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心七上八下乱糟糟的想不清任何问题。
五个小时的飞程,我呆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当飞机缓缓下降,我嘴角慢慢上挑,伸手握住余扬的。
是真的,他在,就在我身边。我们在去异国的飞机上,什么展氏,美宝国际,太女系皇叔系的争夺统统离我们远走。
我不再是卧底,不在有目的,有再听任于谁。
简单的他,单纯的我。
“终于活过来了。”余扬拉过我,和我额头抵在一起,“你再发呆下去,谁养我?”
我心沸腾,喜悦不受控制的攀升,似翻滚的水花,咕哚咕哚冒泡。在他吻过来时。我迎合他把吻加深,轻喘,结束……
雀跃的牵着他的手下飞机,踏在莫斯科的土地上,我提议道,“余扬,我们回国吧。”
飞机在莫斯科转机,要十二个小时后才会飞米兰。
我不想去米兰了,我想回国。
“回国?”
我抑制不住唇边的笑,道,“我在国外没有生存的本事,回国就不一样了。回国我养得起你,你说过你会少花点。”
余扬任我拉着他走,嘴角的弧度上扬,墨黑的双眸在机场灯泡下闪闪发亮,“我现在要是回国,只怕会被抓回去。你知道我扔下多大一摊吗?现在展氏,应该已经鸡飞狗跳。”
对哦,我光顾着高兴了,却没有考虑到余扬的处境。虽然余扬说这个烂摊子和他无关,可事实上,他已经深入插手。
现在突然离开……
我收了笑。心中升起担忧,“那怎么办,这样真的可以?”
“没什么是不可以的,我离开前把吴用暂调回总公司了。咱们飞在天上时,他飞机刚刚降落。可惜,他等不到来接机的我了。”
我心再次飞扬,大笑出声,“余扬,你专坑兄弟一百年!”
有展老爷子掌控大局,再加上吴用和余扬嘴里说没那么简单的展思柔,不会有问题的。
“兄弟,就是用来坑的。”莫斯科的冬夜冷的凌冽,余扬把我拉到他怀中挡住呼啸而来的北风,“再说我给他收拾的烂摊子也不少。”
跟着余扬的脚步紧走慢跑,我心中又升起不安,“你走郝助理知道吗?”
“他知道我把你远送国外,可不知道我会和你坐同一架飞机。”
“你这么对待郝助理真的好吗?他对你忠心耿耿……”
余扬低下头看我,“他是老爷子的人你不是知道吗?”
我张嘴想反驳,郝助理是听老爷子的,可也听余扬的。
余扬抢先打断,“小冉,听话,你只要考虑每天早上怎么笑着醒过来,别的事都交给我。乖乖的,我说过,能给你的我都给你。”
我眼中浮上雾气,没等集结成泪,被他低下头吻掉。
“你他妈敢哭一个试试!”
恶狠狠的说完,余扬拉着我手,穿过人群再次走进机场大楼。
“余扬……”我忍不住嘴角的笑,心中却依旧担忧,“郝助理说米兰会有人接我。我们要是去米兰了,那……”
心中满满的,鼻子酸酸的。除了眼前的余扬是真实的,其余一切全是虚幻的。
“所以,我们不去米兰。”
“那去哪儿?”
“小冉你玩转过欧洲吗?”余扬拉我到售票台前,回头问道,“全玩一遍那种。”
我摇头。
我没出过国,办护照还是因为去年美宝国际年会上,我中了一个欧洲游。可也只是办了,工作接连变动,我根本没有时间出来玩。
余扬扬手,指着电子屏幕上不停滚动的航班信息道,“你指,你指哪我们去哪。”
俄英双语。
我不会俄语,书面英语还凑合。辨别了几个地名后,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余扬,我没钱。你有吗?”
余扬摇头,“只有机票钱。”继而神采飞扬看着我道,“不过没关系,没钱我也能带你玩欧洲。”
“真的假的?”我随手一指,全心信他,“这里!”
罗马。
余扬攥着我的手夹在他腋下,把我们护照递过去买机票。全程俄语,我一句也没听懂。
攥着机票安检,候机时,我对余扬道,“我以为你只会英语。”
登上飞机,听他用日语和旁边的妹子交流,我再次惊讶,“你竟然还会日语!”
飞机起飞,他用意语唤来空姐点餐。
这会我已经不惊讶,而是托着腮看他笑。眼前这个男人是故意切换语种的,和个稚气末脱,喜欢在异性面前炫耀的大男孩一样。
“你能崇拜一下我吗?”余扬回头问。
我哼一声别过头,心中是很崇拜没错,可我才不会表现在脸上。
过了会,我好奇的道,“你会多少种语言?”
余扬笑了,“英语国语算是我母语,德语和俄语是主修。别的一些会一点点,可以简单交流。至于有多少种……你数数?”
我点头,“你说。”
余扬抬手,摸在我右耳后面,轻轻摩挲。眼眸柔情似水,笑的宠溺。“jetme(法语)、齐齐齐(韩语)、齐齐齐齐齐齐齐(阿拉伯语)、?????齐(希腊语)、jaglskardig(瑞典)、tiamo(意大利语)、ペヲデヶニヰピ好フ?チ(日语)、齐齐齐齐齐齐齐齐齐(泰语)……”
听不懂,一句也听不懂。不过都不长,可以从他的微顿中辨别出他换了语种。
我掰着手指数到八时,他停下不说了。轻吐出口气,道,“从这点上,我要感谢展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