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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你的终身大事啊。”汤扁扁一本正经,“薄总虽然不错,可是咱们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女人啊,就像是那些项目,你得有人抢,男人才知道你哪里好,才会珍惜。”
隋安认真地想了想,她活了二十多年,还真没被男人抢过,啧啧。
她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我跟薄宴已经不可能了。”
自从上次见了薄宴,过了没几天,新闻就大篇幅开始报道薄宴和candy的恋情,两人也开始出双入对,她和薄宴早就成过去式了。
如果追溯,或许薄宴从来都不止她一个也说不定,但隋安不敢想这些,也不愿意去想。
她现在就想要她的事业。
回到家,隋安脱了衣服就直奔冰箱,汤扁扁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我听说薄宴跟那个女人的关系完全是因为薄焜。”
“那女孩中文名叫何美穗,她这两年在娱乐圈风生水起,家里很有背景,只不过媒体那边还不知道她具体的身份。”
“她父亲是某某行业的商业巨擘,就是何氏,何氏你总该知道,薄焜想迅速进入这个产业,所以希望薄何两家联姻。”
何氏隋安当然知道,实力比sec丝毫不差。
隋安想,这种事,在她们那种圈子里应该屡见不鲜,没什么好诧异的。
“薄总也是挺可怜的,那样一个人,现在到底还是要顺从薄焜,否则在薄家难有立足之地。”汤扁扁偷偷瞟隋安。
然而隋安只是平静地点点头。
“你也别怪薄总,如果不是你当初莫名其妙把票投给薄誉,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汤扁扁说着说着又想起来这茬,“我说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就把票给了薄誉呢?”
隋安站在冰箱门口半天,不吭声,突然间就忘了自己过来是要干什么的,她转身若无其事地又走回来,她刚刚究竟到冰箱那里干什么来着?
她拨了拨鬓角的长发,又走过去拿了一瓶水。
汤扁扁看着木呆呆的隋安,也是醉了。
“那个汤扁扁,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位置了。”
想叉开话题?
汤扁扁静静地观察着她良久才叹口气,“在哪?我听说这种事情是要看风水的,要不要我请大师给你看看?”
隋安半信半疑,“这个,真的需要吗?”
“怎么不需要?”汤扁扁煞有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再说就连大学那种高等教育的地方都要看风水,就咱们学校我听说一草一木都有说道。”
“你就说学校里的那块大石头,还记得吗?”
隋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什么大石头,然而汤扁扁已经拍着她的肩膀,“这事儿我帮你办了,必须得请大师,不能草率。”
“等我把房子定下来再说吧。”
“哎呀,定什么定,等你定下来万一算出不好来,你想退都退不了,明天就找人去,周末一定把这事给你办了。”
汤扁扁不说则已,说了就特干脆,还没到周日道士就请来了。
老陈听说这事也特意过来,他把买来的一幅山水画带来了,据说这副山水画至少值二十万。
道士穿着一身道袍,高高束发,倒是有几分仙风鹤骨,年纪看起来相当年轻,隋安惊讶,忙把汤扁扁拉到一边,“他看起来才多大,能行吗?”
“三十五了,这可是从小开始修道的,你可别小看人家,”汤扁扁把手拢在她耳边,“到现在还是童子身呢,看什么都准。”
隋安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汤扁扁见她不信,“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牛逼,平时都是跟市长还有薄总这样的人打交道的,你知道吗,前段时间市长家里搬迁,就是他给看的,如果我不是托了朋友,人家才不会理你呢。”
市长他们家搬家,汤扁扁是怎么知道的?
道士看了一圈,只对老陈的那幅山水画说,“水就是财,你这副画的水直下而出,就是流财。”
隋安当即抓住汤扁扁,“我听到老陈心碎的声音了。”
“准,真准,你得信。”汤扁扁神神叨叨地盯着头上看了一圈,“道士什么都没说,就说明你这地方还是不错的,这我就放心了。”
说完,汤扁扁就带人走了。
然后面对老陈的脸,隋安有些尴尬,“那个,我上去找时砜。”说完顿觉解脱,留下老陈一人烦躁。
时砜在楼上把办公室一间一间打开,见到隋安问,“你想要哪间?”
隋安无所谓地摇头,“你和老陈先选。”
“女孩子都喜欢花,这间适合你。”
隋安走进去,顺着窗子往外看,楼下是一个小小的私人花圃,种满了郁金香。
“我朋友种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隋安惊讶,“很有情致嘛,想不到这条街后面原来还有这样的景致。”
关上窗子,隋安开始打量这间屋子,“事务所重新装修也用不了不长时间,只有前台和很少的地方需要改动,公司要尽快步入正轨,必须迅速补充人力。”
时砜把钥匙递给她,“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有办法,我知道你以前在行业里有很多人脉关系。”
隋安皱眉看他,时砜又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所有员工都靠外部招聘,公司一时间很难管理,而且适应的时间会很长。”
隋安想了想,“我以前做得好的团队现在发展的都不错,如果能挖过来我也很开心,只是待遇这方面……”
事务所新成立,无论是职业发展还是现在的待遇都不可能比大所好。
“这个就看我们怎么去谈了。”
接下来的几天,隋安都在家里联系以前的同事,小黄最给面子,当即说要过来,小张也说会过来,至于其他人都说会认真考虑。
这种事情,靠的都是以前交下来的感情,人家帮你,你自然感激,不帮你,你也不能多想,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情况。
隋安的兰博基尼甫一修好,就打开电话来让她去取车,车子被打理得跟新的一样,可隋安心里还是别扭,汤扁扁倒是很开心,捅了捅她手臂,“喂,车子拿回来了,开心点嘛。”
隋安怎么也笑不出来,在新喷的漆面上来回抚摸,心思不知飘到哪去了。
汤扁扁说,“还是忘不了薄总吧?别整天装得什么事都没有,容易内伤,一个女人,何苦把心思藏得那么深,累。”
隋安不想否认,“这么快就能忘才不正常吧?”
汤扁扁所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立即反应过来摇头,“哎我说,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映射我呢?”
“我这是旧的去得快,新的来得快,这就叫旧的不去……”
“赶紧上车。”
汤扁扁坐到副驾驶,“豪车就是不一样啊。”
隋安认真地摩挲着右手边上方向盘的位置,薄宴,薄宴,薄宴。
就算我们以后真的分开了,我也要让你时时刻刻都忘不了我。
别总想着跟我互不相欠,我就是让你觉得欠着我的。
我可以再幼稚一点。
隋安,我没爱过你。
没爱过你。
她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正要发车,汤扁扁按住她的手,笑嘻嘻地,“等等,我自拍一张。”
作为一个有职业素养的网红,汤扁扁时刻不忘给自己的粉丝发福利。
隋安侧头看了看她前面的摆件,把那醒目的薄宴两字转了过去。
朝着她看不见的方向,眼不见为净。
☆、第六十一章
公司很快步入正轨,因为是小所,又没有名气,起初一个月隋安手上一个活都没有,整天呆在办公室里跟时砜老陈他们闲聊,下班按时回家,早睡早起,过得别提多老人。
汤扁扁不闲着,又找了新欢,那男人是某上市公司经理,年轻有为,是汤扁扁这些年的男友中最靠谱的,但也是经济实力最弱的一个。
公司满月,隋安也接到了她的第一个大活,彼时隋安懒懒地歪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睡午觉,老陈风风火火地走进事务所,上楼梯的声音都比往常欢快许多,隋安睡得浅,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手臂被空调吹得凉飕飕,她起身推门,“老陈,什么事这么高兴?”
陈明仕笑得合不拢嘴,“这次招标很成功啊,我看十有□□这个项目就是我们的了。”
隋安一听这话,跟了出去,“行啊老陈。”
老陈一边往时砜办公室走,一边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功劳是你们的,关键时刻还是这投标书给力。”
这个时候时砜走出来,“隋安的贡献最大,我也只是给出点补充建议。”
“好啦,大家都不用谦虚,咱们三个人缺一不可。”隋安笑了笑,“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估计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儿,总得给人家一点思考的时间。”老陈拿起桌上的一杯瓶水,拧开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又说,“明天小隋你跟我去企业见见负责人,这事你比我有经验,而且这次的对手是你的老伙计,我相信以你对她的了解,能更有办法。”
隋安惊讶,“我的老伙计?”
“s的shirley吴。”
靠,冤家路窄。
第二天隋安准时到了企业,当走进公司的那一刹那,隋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想到了遇见吴二妮时的无数种可能,她连怎么撕逼,怎么给对方制造压力都想好了,却想都没想过,她遇到的居然是薄宴。
老陈只能解释,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sec,他能接触到的公司大多跟sec有些合作,薄宴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
薄宴朝她走过来,皱眉看她,“我来洽谈合作,你来做什么?”
隋安倒吸一口气,冷了眉眼,“一样,谈合作。”
他的那种口气,让隋安觉得,他并不想见到她,所以她也不必给他什么好脸色,“薄总居然亲自过来跟这么小的企业谈合作?”
掉价。
“这是何氏企业下面最有发展潜力的全资子公司。”
何氏企业?何美穗?
隋安忍不住回头看老陈,老陈点点头,隋安这才恍然大悟般地,“哈,那可真是巧了。”
隋安收住笑容,侧过身,“薄总请。”
薄宴深深地盯了一会儿她,手指松了松领带,然后大步离开。
与企业高管整整一个小时的会面,隋安始终保持着微笑,争取不让自己复杂的情绪泄露出来,当然,她做到了,而且毫无破绽。
出来时,隋安才敢深吸一口气,整个公司的氛围都让她感到窒息,她快步往出走,“老陈,这个项目我恐怕不能参与了。”
老陈惊讶,“小隋,不能感情用事啊。”
隋安深呼吸,停下脚步,“老陈,不好意思。”
老陈摇头,“商场如战场,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和shirley的关系,应该比谁都了解她,这个项目照我看来,非你不可。”
如果一切都按招标正常程序走,那么隋安觉得她们所至少从实力上还有可能周旋一会儿,但有时候招标也不过是个形势,实则还是要靠社会关系,s虽然也是小所,但在b市有二十年的历史,她们所想pk,太难。
“可是……”
“小隋,没有可是。”
接这个项目,隋安真的非常犹豫,但老陈在中间游说,隋安也觉得自己没必要把工作和感情搀和在一起,这是事务所的第一个项目,成败至关重要,薄宴就算也跟何氏合作,他也不会天天都去,总不会巧合得天天都能碰到吧?
隋安觉得自己可笑,以前的冲劲都哪去了?现在她这是在害怕什么?
如果分手后,连见面都不敢,那就说明已经输了,所以拿出点勇气吧,有什么大不了。
第二次和该企业正式碰面敲定在第三天。
隋安和时砜一起去的,掐好了时间进公司,却意外地在会议室门口,跟吴二妮团队撞了个正着。
吴二妮又漂亮了,长发变成了干练的短发,隋安脑子里立即冲出了之前她在会所被程善妻子狂虐的画面,彼时至今日,吴二妮见到她还能如此淡定,隋安打心里觉得,不能小瞧了这个女人。
“好久不见啊隋安,”她上下扫视她,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视着隋安身上的衣服,白衬衫黑裙子高跟鞋简单干练,托薄宴的福,都是今年奢侈品专柜新款,然后吴二妮似乎了然一般地抿唇轻笑,又转头看着时砜,“这位是?”
“我们所的合伙人,时砜时总。”隋安上前一步,略强势地俯视吴二妮。
“哎呦原来是时总。”吴二妮伸出一只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早就听说过贵所的时总,在美国业界很出名的,而且,如果我没记错,时总大学是在b大读的,说起来,您还是我学长呢。”
吴二妮这套近乎的毛病是改不了的吧,见到竞争对手,都这么放的开。
时砜礼貌地轻轻回握,“不好意思,我是哈佛毕业,b大只待了半年。”
吴二妮有些愣了,随即又笑,“待一日也是b大的学生,我这话说得没错吧。”
“说得对。”时砜挑眉,“令我没想到的是,b大居然还有人记得我。”
“时总不知道,b大咱们系的可都以你为榜样,您当年……”
“吴小姐过奖。”时砜顿了顿,“不过既然是校友,我也大概能猜到吴小姐的实力,我想这个项目,我十拿九稳了。”
吴二妮愣住,隋安忍不住笑,“shirley姐,请让一让。”
“隋安你……”
这时电梯叮咚响了一声,薄宴由两个秘书陪同走了出来,秘书正一边走一边汇报文件,隋安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真是日了狗了,特么的哪来这么多巧合?
“呦薄总。”
吴二妮当即不理隋安,朝薄宴走了过去。
薄宴点点头,目光越过吴二妮,直接落到隋安身上,又看了看时砜,径直往前走,隋安瞥了他一眼,然后自然地偏过头,就当没看见。
时砜并不认识薄宴,只看着吴二妮说,“吴小姐,隋安是我的合伙人,不是你的职员,以后请叫隋总。”
吴二妮石化。
隋安忍不住轻笑,就知道和时砜一起工作,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隋总,呵。”薄宴冷声重复一遍,看着隋安和时砜,嘲讽的语气有些太过明显,从两个人中间走过去,看样子,脸上还隐约有怒气。
隋安回头看了眼薄宴,隋总,呵?
就准他薄总,不准她隋总?隋安瞪着薄宴的背影,简直想冲上去爆揍。
时砜看着隋安,“你认识?”
隋安点头。
“他喜欢你?”
隋安惊讶。
“我从他眼里,看到了对我的敌意。”
隋安也石化。
时砜看了看表,“我们需要进去了。”
洽谈进行的还算顺利,结束时已经是下班时间,本来要找老陈一起吃饭讨论一下,可老陈晚上回家陪太太,只能隋安和时砜两个人。
时砜说,“我建议大幅度降低我们所的收费标准,你觉得怎么样?”
以价格优势抗击s,为了避免s的反击,最好把价格压到成本线以下,s那种所是不会为了一个小业务,跟她们对抗,同时,只要成功跟被审单位拉好关系,连续签约三年是不成问题的,实际利润还在后面。
隋安吃菜,“我了解吴二妮,我怕她在其他方面报复我们。”
“你指的是什么?”
“事务所的声誉。”隋安停下筷子,“我们所刚成立,这是第一个业务,必须要做好,如果中间出了任何纰漏,都是要留人口实的。”
时砜顿住,“不自信?”
隋安摇摇头,“吴二妮的手段你是没见过。”
时砜停下筷子,“你现在跟之前侃侃而谈的样子完全不同,我看得出你好像很忌惮那个吴小姐。”
隋安沉默,她栽在吴二妮手里多少次了,能不担心吗?
良久时砜说,“我眼里的你相当出色,是那个吴二妮永远也比不了的,不要想太多。”
隋安愣住,咬着筷子半天没说出话。
“上次和你说过的话被你打断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一下,隋安略歉意地示意时砜,时砜也只好又被迫停下。
收到的是条短消息,陌生人的号码,连续发了几张她的兰博基尼,以及几个月前和薄宴去香港被偷拍的照片,隋安脸色瞬间僵硬了起来,真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
时砜的手机也连续震了几下,然后时砜脸色不太好地抬头看她。
“你也收到了?”
时砜把手机递给她,消息一模一样。
隋安立即登陆天涯和微博,她一下子又跟三线明星一样窜红,上了热搜,天涯里还有数篇将她扒得体无完肤的帖子,内容不忍直视,主要是说她攀附薄宴,被薄宴包养,依靠薄宴拿到很多项目,开豪车,住别墅,被薄宴一脚踢开之后,只能蜗居在一个小公寓里,跟邻居发生争执,还恶意打伤邻居,情节恶劣。连带着,把她们事务所也扒了出来,说隋安想要把那些恶心的钱都洗白扒拉扒拉的。
隋安一时血气上涌,有点恶心。
☆、第六十二章
“怎么回事?”
隋安嘴角苍白,“一定又是吴二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