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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的有点久,也对,这么晚还去打扰别人有些不应该。正当我想要挂掉的时候,对方接起来了。
“喂……”
“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休息……”
“我没睡那么早。怎么了?”
“我想见见我二哥,有些话我要当面问他。”
“好,我来帮你安排。”
当时我为梁非池找了很多借口,为了确定我的猜测,想尽了一切可以证明他无辜的途径。我向叶寒求证、向二哥求证,却唯独没有向他求证。也许是那一句“不认识”把我所有的期待打入谷底。我不想再听到他的谎言。
十二点刚过,梁非池拿着一个保温瓶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气息有些粗,额头上还留着汗,也许是一路小跑过来,所以才气喘吁吁的。
“刚出锅,还是热的。”和往常一样,他把粥盛好,一口一口的喂我,“慢点吃,烫。”
心里有事,我只吃了两小口,然后抱歉的对他笑笑,“刚才想吃的要命,这会子又不想吃了。”
“没关系。”他把粥放下,反而宽慰我,“孕妇的胃口是这样的,我母亲怀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经常变来变去的。那你还想吃别的吗?”
“不,”我摇了摇头,“我困了,想睡一会儿。”
“好。”他动手帮我把被子掖好,坐在床沿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回去吧,不用陪我。反正也只是睡觉,没别的事情。”
他把日光灯关掉,“那你睡你的,我又不会打扰你。”
“不行,你在我旁边我会睡不着。”我柔声撒娇,“谁让你魅力那么大,只是闻着你的味道,看到你的背影我就会把持不住,心神荡漾了……”
“瞎扯,”他很不客气的打断我,“以前也没见你荡漾来着,晚上还不肯跟我亲热,这会子怎么就把持不住了?也不怕带坏宝宝。”
“他那么小,哪里会知道什么。”
“谁说他不知道了?”他一本正经的跟我普及知识,“宝宝会随着妈妈的情绪而变化,进而感知这个世界,有研究表明,母体中对宝宝性格的影响超过出生后的时间。所以你要开开心心的,咱们宝宝才能活泼开朗。”
“你再多跟我说一些……非池,不如以后你每晚都给我讲讲故事什么的吧。”
“好啊,你喜欢听?”他很欢喜,大有长篇大论的趋势。
“嗯,你的声音好催眠,一听就能睡着了……”睡意渐渐沉重,我合上疲惫的双眼,意识渐浅。
“你……”耳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梁非池无奈的摇了摇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喜欢陪伴着一个人,渐渐成了习惯。
第二天早上,他醒的比我还早。帮我喂饱早餐后去了公司。我觉得他的精力真是不错,明明就没睡多久还能这么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的。
我把和二哥见面的地点约在病房里,以目前我的身体状态,不适合到处行走。我不愿意拿我的孩子冒险。叶寒在门外守着,我怯生生的叫了声,“二哥。”
“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没有死。”之前叶寒应该给他讲过整件事情的经过,他显得并不十分意外。“你为什么没有死呢?”他突然很凶的看着我,“如果你死了,就不会看到今天苏家败落的局面,也不用背负着引狼入室的罪名,你大可两腿一翘,一了百了。可是现在你活着,你有什么理由责无旁贷?你必须为你犯的错误付出代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二哥的语气,他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这件事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他站在窗户外面,看着远处,“那时候,我们的爷爷只是小城市里面一个很不起眼的警察。那天半晚,大概是七点多,他照例出去巡逻。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巷子口突然有个年轻人跑了出来,慌慌张张的,“警察同志,出人命了,你快跟我来。”那人慌慌张张的,爷爷没有多想,赶紧跟了上去。”
第45章 原来他早就知道②
“到了现场,爺爷看到一个女子衣冠不整的躺在黑暗的角落里,露出大片赤裸的肌肤。“我要报案。”那个男人很紧张。爷爷在那女子鼻子边探了探。早已没了气息。于是立刻联系警方封锁了现场,并且带他去警局录了口供。据当时的口述,那人也是路過,说是现场还有个男人对这个女子实施了强暴。没多久法醫鉴定的结果也出来了,确实是先奸后杀。”
“因为女方的家事显赫,这个案子当时闹的很大。接下去就是大力搜寻线索,等待破案。遇害家属表示,只要警方能破案。愿意重賞。局里面也放出消息,说是要给破案的人员重奖。爷爷当时年輕气盛,日夜苦思,想破案升职。最后也不知怎么的,就查到了当时报案的那个男人头上,结果拿女人指甲中的皮屑一比对,dna刚好符合。他们怀疑报案人就是行凶者,因为据周围群众反应现场并没有看到其他的路过者。没多久這个案子就上庭结案,判处那个男人死刑。”
“当时参与办案的一群人马,鸡犬升天,而作为当时主导办案的爷爷更是名利双收。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二十年后。另外一个省市的警察抓到的罪犯居然主动承认了当年a市的强奸案,并且能很清楚的说出时间地点和过程。也正是这个关键人物出来替当年判了死刑的那个男人翻案。爷爷知道之后很自责,于是辞去了副局长一职。开始弃政从商。”
“而那个男人就是梁非池的父亲。他恨我们苏家,以为是我们害得他家破人亡,害他们兄弟从小就背负着强奸犯儿子的污蔑,所以他找到了你,是因为他想报复。不仅如此,上官姗姗也跟他有着莫大的关系,是他安插在我们身边让我和大哥兄弟反目的棋子。也许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
“哈哈哈……父债子偿,父债子偿。爷爷当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觉得是自己害了你,脑溢血突发而死。爸爸甘愿背负起被诬告的罪名入狱,甚至把苏氏集团拱手相让。只为减少他们的怨恨,没想到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我们一家三代,都偿还不了害他父亲枉死的债,都是冤孽啊、冤孽……”
我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原来我们苏家和梁家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那么梁非池所有的行为也都有了很好解释的理由。我不知道应该怪谁,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祸害下去。只是我不明白,他既然恨我入骨,又何必装作爱我的样子。
“二哥,我不会再让他这么做。”我尽力劝慰他,可是他还是有些恐惧。
送走了二哥。叶寒返回病房,“你有什么打算。”
“你送我回一趟家,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岛来乒巴。
我带他去公寓,找出来当时梁非池交给我保管的那份重要文件。
“你看看这个。”
他细细的翻阅一遍,显得很吃惊,“你拿到了?如果有了这个证据,绝对有办法令梁非池定罪。非法引入境外资金,洗黑钱,这属于经济犯罪案件。”
“会判的很重吗?”当时我只是不希望梁非池继续威胁到我们苏家,并没有想置他于死地。
“也许两三年吧,这个要看金额的大小,暂时不能确定。”
“资料先放在我这里,需要提交的时候我会拿出来。”我把文件护在怀里,也许是下意识的想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会拿出这份文件。“现在,还请你送我去苏氏集团,我有话要当面跟他讲。”
“需不需要我陪着你。”他的眼神很担忧。
“不用,这些话我要亲口问他。”事到如今,我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我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怎么蒙骗我。
到公司以后,我几乎是横冲直闯进的总裁办公室,梁非池正在和部门领导开会。我叩了叩会议室的门,语气不善,“梁非池,我有话跟你讲,你看我是当着大家的面说还是让他们回避。”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觉得我胆儿太肥。
“今天开到这里,先散会。”他站起身,招呼大家先走。抿着嘴看着我,“你可以说了。”
“你说你不认识上官姗姗,那么这些照片怎么解释?”我把叶寒交给我的那迭照片甩在会议桌上。那些都是他们见面的凭据。
“我的确是认识她,如果我告诉你这些见面是我劝她收手,不要在你两个哥哥之间周旋你信不信?”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伸手拿起来看。
也对,作为当事人之一,他就算不用看也知道是些什么场景。
“我,不,信。”我咬字告诉他。“我再也不会相信你!”我的情绪很激动,大声吼着,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为什么你总是骗我。”
“那你呢?你就没有骗过我吗?”他的眼神很冰,语气很冷,“苏肆,你就没有骗我我吗?刻意隐藏你的身份,回到我的身边,不就是为了伺机报复吗?你对我说过实话没有?”
“你知道?”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身份,我没有揭穿你,反而处处依着你,对你好。甚至不惜放下心底的仇恨跟你在一起,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懂那种感觉吗?明明心里清楚却又不得不跟你做戏的感觉。有时候欺骗,是为了不得已的原因。并不是刻意隐瞒。”
“你让我感觉到恐怖!”他的城府深的让我害怕。“你完全可以把所有的事情一件件的解释给我听。”
“怎么解释?”他喃喃自问,“你的爷爷已经去世了,难道还要让他死后背负罪名吗?至少在你的记忆里面,他还是那个和蔼善良的长辈。我深知这种感觉,在那漫长的成长的岁月里,我就是活在这种阴影里,难以自拔。”
“你总是以为我害你,却从来没有尝试过相信。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刻意害过你,也没有设计害你的家人。除了你我相识是有预谋,除此以外,我没有任何地方欺骗你。”
第46章 原来他早就知道③
“别再说愛我,会让我觉得恶心。”小腹又传来阵痛,我坐在椅子上。失手把茶杯打翻落地。
会议室的动静很大,外间的江昊和许诺忍不住跑进来询问情况,“梁总,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帮忙嗎?”
“你们出去。”梁非池厉声呵退他们两。再把门反锁。“苏肆,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有做的事情不會承认。我可以把所有的证据找出来给你看,总之。我问心无愧。”
“现在晓得跟我说拿出来?早前你干嘛去了。谁知道那些是不是你刻意捏造的证据,你以为我还會再相信你一次。”当时,我也许是气昏了头,所以才会语无伦次,惡言顶撞。如果我知道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我一定不会说的那么绝情。
“你口口声声质问我,我倒想问问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他步步后退,脸色悲恸。
“没有,那个死心塌地爱你的苏肆早就死了。我来只是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收不收手。”
“你想要我怎麽做?”
“放过我二哥,离开苏氏集团。不再跟苏家有瓜葛。”
“如果我说不呢?”他的表情有些凝固。
随手捡起地上的瓷片,我抵在自己的小腹上,“如果你不答应。我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你居然拿孩子逼我?”他苦笑了,只是笑声很苍凉,“哈哈……你以为我在意这个孩子?”
“不在意吗?”手指用力,在我的小腹划出一道伤痕。
“我答应!”
果然,还是靠孩子来威胁他才会退步。
“江昊,”我打开会议室的门,叫他进来,“帮我拟定一份声明,苏氏集团原任总裁因为个人原因辞去执行总裁一职,即日起生效。盖好公章法人章之后。发放到公司所有成员邮箱。新任总裁会在下一次董事局会议上投票产生,召开时间暂定于明日,希望所有的大股东能够出席。”
江昊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无声的征求梁非池的意思。直到他点头肯首这才去做。
没多久,他把声明打印出来递给我,刚从打印机里面拿出来的纸,摸上去还是滚烫烫的,“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有些事,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不要跟她说那么多。”梁非池出声制止,“连旁观者都能看得到,她却无动于衷。她总不能靠别人的提醒才看清自己的心意。”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拿着这份触手可热的声明,觉得似乎有千金重。”门外传来零碎的脚步声,许多人走了进来。
“梁先生你好,我们收到举报,您有参与一件跨国洗黑钱的案子,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这就是你想要的?”梁非池被人擒住手臂,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现在,你满意了?”
“是。”我偏着头,用力的点下去。
“很好。”他薄凉的笑了,“肆儿,元朗香山的杏花又快开了,我还想着带你去看。眼下看来,怕是不可能了。这样也好,你不必再虚假应对,而我也不用掏心裂肺的讨好你,所有的恩怨我们一笔勾销。从今往后,我不再亏欠你什么了。我不会再愚蠢的去爱你,因为,那不值得。”
“哦,不。他拾起地上的碎片,用力朝自己的腹部割下去。举办婚礼的时候,我曾说过,若是我负了你,我愿意被你千刀万剐,一箭穿心。不管怎么说,我曾经骗过你,也是因为我的原因而害你差点丧命。这一刀算是还你,如果你觉得不够,还可以再来……”
“从今往后,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梁非池与你,两不相欠。”
“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不会爱上你。”
直到他走了很久,我才认清这个事实,这一次,他也许是铁了心对我失望透顶,不会回头。我又何尝不是对他失望至极呢。
江昊抱着我送去医院,医生说我要是再晚来半个小时,这个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想,这大概就是孩子的命,老天让我留下他,也许是怕我孤苦可怜,怜我老无所依。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父兄、亲人、恋人……
接下来的日子,所有的媒体都在报道着这件大事。苏氏集团的股价连连下跌,难以止损。我心急如焚,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为今之计,只有把二哥找来,让他顶住压力,再做别的补救。
我没有想到江昊和许诺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离职。
许诺要走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梁非池,小姑娘当初口口声声说佩服我,亲近我,这下子立马换了嘴脸,怪我陷害了的她的偶像。
而江昊的理由是因为他不认可我的二哥,说不愿意亲眼看到苏氏集团衰败。
而事实上很多股东确实已经蠢蠢欲动,纷纷恶意抛售股票,导致情况愈演愈烈。
调查局那边很快就定了梁非池的罪名,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他曾今亲手交给我的那份文件。我不知道那份文件怎么会落到调查局的手里,看过文件的只有叶寒,难道是他偷偷拿走的。
我打电话向他求证,他承认了偷换资料,“苏肆,请你原谅,就算你怪我,我还是要这么做。因为我没办法再看到你一直受伤下去。”
“哦……”我的确不能怪他,只是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觉得什么都不再重要了呢?
宋三很快帮我安排转院,他说不想再看到忘恩负义的女人。
一切都来的很快,苏氏集团在两个月的坚守后宣布分公司破产清算。那个时候我窝在病房里,挺着大肚不知所措。二哥过来看过我好几次,他没有问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想他也许猜得到,却不明说。
那段日子里我总是在想,恩怨真的那么重要吗?对于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拥有孩子父亲的爱。而我把这些亲手埋葬了。听说梁非池被判了三年,他对此没有异议,没有提起上诉。
我知道这个结果之后哭了两天,因为我觉得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一定能想到全身而退的办法,他竟然真的栽在了我的手里。这个结局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一边想着要去见他,一边不敢。岛来坑划。
直到怀孕九个月的时候,梁启正来医院看我。
按道理,梁非池作为他唯一的弟弟,他应该恨我入骨,他找我难道是为了自己的弟弟打抱不平,找我算账的吗?
第47章 真相,不堪
“我其实不想再见你,”梁啓正一开口就表明了态度,“但是。我受人所托,不得不跟你见上一面。现在的情势你也看到了,苏氏集团虽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是如果再没有有力的人、资金支撑,不出一年时间,绝对要跨。你二哥那个没本事的窝囊废撑不起大局,我建议你要么另覓人选,要么早点关门大吉。”
宝宝在我的肚子里打了个滚。不愧是母子连心,連他也感觉到我厌恶的情绪了。
“我有打算,不劳你费心。”我摆了摆手,表示送客。
“说完这些话我自然会走。”他嫌恶的看了我一眼,把一沓资料扔到床沿边,“这个是非池拟定的股權转让协议,他把自己持有的苏氏股份全数转让到你名下。不过,你別误会,他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对你余情未了,而是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的牵扯。”
也许是看到我没什么反应,他转身欲走,却到半路又回头。“其实,入狱的那个人应该是你。那份文件是我的主意,合同内容全部是伪造的。我和他打了一个赌。如果你选择背叛,他可以反咬你一口,說是诬告。相反的,如果你选择守口如瓶,就不会惹麻烦上身。我早就料到非池会输,只是我没有想到他情愿自己入狱,宁愿背负起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愿意拉你下水。”
“这不可能。”我再也没办法表现的淡定,声音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