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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庆便也没有再推辞。
孔愚在旁听着,心想自己的确是该做几身换洗衣裳了,今天这身还是问念古借的呢。
一早上,王桂如和古云还有连翠三人便一起照顾那两位昏迷的男子,那人参精赖在古云的怀里,抬眼瞥见床上满脸红包的两人,黑溜溜的眼睛里便不时闪过道道暗光。
许是别人看不出什么,但是他却是对他的小伙伴们的手段再熟悉不过了。
这两个男人分明是被小紫它他们给揍了。
哼,人类没一个好东西,还不知是怎么招惹了小紫它们呢。
人参精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小手微抬,一抹暗芒在他掌心忽闪,眼看就要朝那昏迷中的二人击去。
恰在这时,孔愚走了进来,道:“娘,桂如婶,我跟念古方才在外头又拾了一把剑,想必是这两位公子的。”
古云和王桂如回头,见陶念古正表情痴迷地把玩着手中一把青铜色长剑。
“嗯,快放一边去吧,这刀啊剑啊的,可别伤了人。”王桂如忙喝斥陶念古。
孔愚却眉头微皱,盯着那人参精一阵沉默。
若她没看错,方才分明看到那人参精手中的暗芒,还有它眼中的杀意。
虽然对方听着她进来快速将那手中的光芒收了起来,但她还是看到了。
没想到,这万年参王的性子如此毒辣桀骜。
“娘,你们要照顾两位公子,这小仙童就由我来照顾吧。”说着,孔愚上前,就要抱过古云怀里的人参精。
那人参精见状身子一抖,瞪大的双眼含满恐惧,死死抓着古云的衣服不撒手。
经昨晚一事,它是极怕孔愚的。
孔愚目光一凝,盯着那人参精。
古云也察觉了怀中的小人儿的异状,不禁有些费解,但还是听了孔愚的话,将怀中小人儿递给了孔愚。
“愚儿,你可要好好照顾小仙童,若你早几年成亲,如今孩子都要比小仙童大上好几岁了。”古云爱怜地看着了人参精一眼,眼中闪过惆怅之色。
孔愚忙道:“娘亲,快别说那些,愚儿心中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一旁,王桂如也安慰了古云几句。
如此,孔愚便抱着小仙童出了门。
来到了庄子里一棵大树下,孔愚将那人参精放了下来,双眼明亮地盯着他,道:“我知道你看似年幼,但实际心智成熟,我不管你本性如何,但是在这里,你若敢随意伤人,我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人参精瑟瑟发抖,大眼蓄满了泪水,颤声道:“上尊恕罪,小参再也不敢了。”
“好,不敢就好。还有,别打我娘的主意,她好心护你,你当感恩,若让我知道你对我娘不怀好意,我必不饶你。”说着,孔愚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那人参精更是连道不敢,心中却甚是憋屈。
一个时辰后,陶大庆带着两人回到了庄子上。
其中一人是位胡须花白的老者,他身后背着药箱,另一人则是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身后也背着一口箱子。
陶大庆引着人来到了一间厢房,里面古云和王桂如都在,陶大庆指着那老者道:“这位是城里回春堂的李大夫。”
说完,他又一指那锦衣中年男人对古云道:“小姐,这位掌柜的是福祥楼的程掌柜。”
古云先是和那程掌柜点了点头,后看向那李大夫,微笑道:“李大夫,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
“老朽见过大夫人。”李掌柜也颇感诧异,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古云。
说来也巧,这李掌柜不是旁人,正是从小到大一直给孔愚看病的大夫。
古云道:“李大夫切莫再如此称我,我已自请被休出孔家,不再是什么大夫人了。”
李大夫一愣,道:“那敢问夫人,小姐她?”
“劳李大夫挂念,古云甚为感激,愚儿我也带了出来,与孔家再无任何瓜葛了。”古云微微一笑道。
李大夫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激赏和同情,只道:“如此也好,也好。”
旁边那程掌柜却是听得一愣一愣,今天整个皇城都在流传孔家休妻之事,没想到,这一转眼他便见着流言的本人了。
刚才他还在想那陶大庆一介农夫居然也敢请他来量身栽衣,本是因着银子不情不愿地来了,只是没想到,这陶大庆家中居然还供着这么一尊大神。
他经营生意多年,见过的人形形色色,自然有些眼见,此时更是见那古云神态雍容清冷,心中便暗暗警醒了几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哪天这孔家的大夫人没有翻身的一日呢?
更何况,谁都知道这孔家的大夫人早年与当朝的荣乐大长公主交好呢。
当下,程掌柜原本淡漠的神情便带上了几分热情来,他抱拳一拜,“连道,原来竟是夫人您要栽衣,老朽真是荣幸之至。”
古云看着他笑道:“程掌柜的客气了,不过却不是我要栽衣,而是我的女儿。”
给那痴肥女量体栽衣?
程掌柜脸上微微僵硬,但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起来。
古云看在眼里,却是不说什么,只是让连翠去请了孔愚和陶念古来。
☆、第十九章 传言不真,量身选衣
不多时,孔愚和陶念古连同那人参精一同过来了。
三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孔愚身姿高挑,身段也肥瘦皆宜,穿着一身衣裤更显曲线玲珑,再加上那出众的容貌和气质,虽衣着平凡,但也能在第一时间抓住旁人的视线。
陶念古则是因脸上那大块的胎记而令人第一时间就注意到。
人参精就更不用说了,他长的精雕玉琢,灵气逼人,当真不愧为仙童二字。
看着三人到来,程掌柜面上有些犹豫,左看右看,也没有等到那传说中的痴肥女,便回头对古云抱拳道:“敢问夫人,不知小姐何时才能来,在下店中还有琐事,不能久留。”
古云抿唇一笑,“程掌柜,小女已经来了啊!”
孔愚默默看了她娘一眼,她知道她娘这是在变着法儿的显摆呢,便自个儿主动走了出来,道:“程掌柜,我便是孔愚。”
“哦,好,原来小姐就是孔……”程掌柜说了一半,突然话音一顿,睁大了眼活见鬼一般地瞪着孔愚那傲然的绝世风姿。
“麻烦程掌柜为我量尺寸吧。”孔愚淡声道,她也知道程管事心中的震骇,但是不相干的人,她没有必要解释什么不是吗?
“不麻烦!不麻烦!”程掌柜对上孔愚那清寒的眸子,不由地回过了神,有些尴尬地打开箱子拿出了尺子给孔愚量起尺寸来,心中暗暗道,传言害死人啊,这孔愚哪里痴肥了?明明是风采绝世啊!
而一旁,陶大庆已经请李大夫给昏迷中的两名男子看起了诊来。
他也是没有认出孔愚来,当孔愚说出自己的身份时,那李大夫正要给人把脉的手蓦地一抖,瞪圆了眼看向孔愚。
孔愚朝他淡淡一笑。
不同于旁人,这李大夫一直以来给孔愚看病,自然是知道孔愚从前的模样,此时一见孔愚脱胎换骨的变化,顿时心中也是骇然。
但是,李大夫一生行医,见过的病人无数,遇到孔愚这种的也不足为奇,而后便也定下了心,专心给病人诊起了脉。
程掌柜给孔愚量好了尺寸后,便打开了箱子,将一块块面料小样拿了出来。
丝锦素缬,绫罗绸缎,绢纱帛绵等各种料子,各种颜色,各种花样应有尽有。
“如今已是秋末,眼看就要冬天了,小姐若是想做,便做上几身秋装,再多做上几身冬装。哦,披肩,大氅,靴子还有各种佩饰也不能少。”
程掌柜缓缓说道。
孔愚看着那些顶极的面料选了片刻,便选了紫黄兰青四种颜色各两套的秋装。
后又选了深兰、浅青、纯白、墨黑、橘黄、紫、银几色各一套冬装,又选了一件深紫的貂皮大氅。
她所选皆是顶极上好的料子,缎是流云缎,锦是火焰锦,有的料子上还缀了珍珠宝石,有的则纹金绣银,直看得一旁的王桂如直吞口水,单这些料子,便价值五六千两银子了,真正是奢华到极至。
哪知古云此时微微一笑,道:“程掌柜,方才愚儿选的都是些低调保守的,敢问程掌柜,贵店现在可有哪些新品?”
程掌柜本已喜笑颜开,只因孔愚着实不小气,但现在古云一开口,他更是心头一跳,连连喜道:“有!有!”
转眼,他从箱子的另一层取出一抹雪白的软绢,细细一看,这软绢隐隐有金色光芒流淌,拿在手中更是恍若无物,极轻极柔。
“此绢乃百年金蛛吐的丝所织,今年福祥楼只得到了三匹,另有五匹被皇宫得去。此物冬暖夏凉,水火不侵,刀剑难伤。此物堪比千年冰蚕丝,适宜贴身穿着,不过,这价格嘛……”
“价格不愁,只管照着愚儿的尺寸做上十来套。”古云淡身道。
程掌柜一喜,又道:“还有一种缎子,名为水缎,也是刚到不久的新品,此缎光滑柔软,细腻厚实,正适宜冬天穿着,现有纯色,祥云,百花,鱼鸟四种样式,不过颜色只有红,黑两种。”
“那就每种花纹的红黑两色各来一套,总共八套。”
一旁,陶念古已然张大了嘴,这细细一算,孔愚便是总共做了二十来套衣服了,能穿的过来吗?而且,这料子这样稀罕,得花多少钱啊?
她一年四季的衣服也总共不超过五套,而且总共加起来价格顶多只有五两银子,这还是奢侈的呢!
古云道:“愚儿,就先这些穿着吧,以后娘亲再给你订做。”
还嫌少?陶念古算是见识了。
“那现在愚儿就选选首饰吧!”古云示意程掌柜拿出首饰图样。
“夫人,小姐,这些都是今年最流行的,仙雀登天钗、白玉灵花簪,水晶星辰坠子,天女散花翡翠镯子,长命富贵琉璃链子,九天垂光紫银流苏,千羽银光花钿,火焰紫晶花钿,金光双鸾牡丹花钿,孔雀耳环,如意铃脚环。”
程掌柜一一说来。
“白玉灵花簪一支,天女散花镯子一对,水晶珠子耳环,白玉镂空宝桃耳朵各一对,还有那镂空的宝石发带一条。”孔愚道。
古云微微皱眉,“这也太寒酸了!程掌柜,就你上面说的那些,再加上方才愚儿点的,各一套吧。”
孔愚无语地看着她娘。
“娘,好了,不要再多了,都用不过来。”孔愚生怕她娘再乱花钱,忙说道。
“那就先委屈愚儿你了。往后娘亲再给你添。”古云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又对程掌柜说,“麻烦您再给我这位侄女还有妹子量量尺寸,她们也要添些物什。”
程掌柜已是满面红光,此时连声应是,遂又拿起来皮尺。
“姑姑,求您了,千万不要给我做,于其做这些,还不如给我再买一把好剑呢。”陶念古忙躲到了一边,她是的确不爱这些东西。衣服,不说好坏多少,也不说花样品质,只要穿着舒服合身够换洗了就好。
反倒是王桂如大大方方地由着程掌柜给量了尺寸,订了四五套冬装和两三套秋装,又选了两套首饰。
“念古,你若来量了尺寸,姑姑便去城里的铁匠辅里给你打一把品质最好的长剑。”古云笑眯眯地说道。
陶念古眼珠子一转,有些心动。
最终还是忍着不适,让程掌柜给量了尺寸,订了几套衣服和首饰下来。
“念古也是大姑娘了,是该打扮的时候了。”古云一边笑着,一边拿出银票来。
总共是四万三千八十九两银子,抹了零头,便是四万三千两银子。
“夫人对小姐真是大方,夫人放心,保证三天之内就给您把东西都送到。”程掌柜道。
古云满意点头,心中却迫不急待地想要看到她的愚儿穿上新衣的模样。
她等这一天,等了二十五年。
☆、第二十章 事出起因
古云放下了身份,热络地亲自去送程掌柜,边走边道:“愚儿如今正等着这些新衣,就多辛苦程掌柜了。”
“不辛苦,不辛苦!夫人您言重了,夫人放心,在下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小姐做好衣物,定时送来的。”程掌柜也是脸上带笑,态度殷勤。
古云满意地点头,正待还要说些什么,便见不远处正立着一道曼妙的身影,正是那春秀。
春秀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裙子,头上挽着精致的发髻,脸上也施了薄粉胭脂,正双眼幽幽地盯着古云跟程掌柜。
此时见古云和程掌柜都注意到了她,便迈着莲花小碎步,婀娜地向前走了来,而后又福着身子行了礼,开口便道:“小姐,您请了福祥楼的程掌柜来啊?”
古云淡淡看着她。
“小姐,您是请了程掌柜来给桂如姐和念古做新衣么?福祥楼可是城里一等一的大辅子,而且,奴家听说福祥楼的衣服都是那些达官贵人们才能穿得起的,桂如姐和念古这下真是有福了!”
春秀幽幽地说道。
古云眉尖微拧,眼中闪过一抹鄙薄厌恶之色。这种神色,她只对着古眉才有过。
眼前这春秀,看着楚楚可怜的,但她古云是什么人?自然一眼便看得出这春秀可不是个安分的。
当下,古云冷冷地道:“春秀姑娘,你说完了?说完我还要送程掌柜呢,请你让让!”
春秀一滞,面色讪讪地侧了身子向一旁让开。
“让程掌柜见笑了,方才那女子乃是我兄弟好心救回来的落难人。”言下之意,那春秀不过是个外人,即便是言行上不得台面,但也和陶家无干。
程掌柜也不是什么眼光浅薄的,当下便笑笑,“原来如此,不过,这好人可不好当啊!”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古云一眼。
古云也笑笑,点头附合。
待看着程掌柜走远,古云才折返了身子往回走。
她刚一掀开帘子,便见那春秀正堵着孔愚,一旁陶念古柳眉倒竖,眼中冒火,尖声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嘴长,小小姐做了什么衣服料子关你何事?你问东问西是想图什么?”
春秀面上当下便露出了委屈之色,幽幽道:“念古,奴家能有什么企图,本是以为小只给桂如姐和念古你做了衣服,没想着也给小小姐做了,也就好奇问问。”
“呸,你一个外人,不老老实实呆着,跑出来碍什么事?小小姐跟咱们就是做了什么衣服首饰,也与你没有干系,劳得着你来惦记?”
陶念古一脸鄙视。
“奴家知道自己是外人,奴家也没有坏心,念古你何必这样说话难听?你爹好心救了奴家回来,奴家感激还来不及……”
“安静!别吵着病人!”一旁,正在看诊的李大夫抬起头冷冷扫了春秀一眼。
春秀嘴角努了努,垂眼不说话了。
陶念古则越加鄙视地瞪了春秀一眼,这女人一天到晚装可怜,一幅狐媚子相,别以为她不知道她打着什么注意,哼,想勾引她爹?门儿都没有!
李大夫吹了下胡子,没好气地低头继续看诊,王桂如在旁尴尬地等着。
“陶家夫人,这两位公子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再加上昨夜里晕倒在外面受了些风寒才这样昏迷不醒的。
现下老朽给你配上几幅药,给他们一人吃个两三幅就应无大碍了。至于他们身上那些伤痕,都是皮肉伤,我这里有一盒治疗外伤的药膏,给他们抹上几回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李大夫交待道。
“谢谢李大夫,我知道了。”王桂如应着,接过李大夫递来的药。
李大夫利落地收了药箱,然后抬头笑眯眯地看向孔愚,“小姐,恕老朽冒昧,不知小姐可否肯让老朽给您诊个脉?”
孔愚点点头,走到旁边一桌上坐下,伸出了手腕来。
李大夫到她对面坐下,垫了帕子,这才探了手指来。
古云见状不由得紧张起来,心里胡乱猜想起来,这李大夫主动要给愚儿诊脉,莫不是愚儿身体又出了什么状况?
她这厢心里七上八下,那李大夫眼中的精光却是越来越亮,他隐隐激动,“请小姐换另一只手来。”
孔愚依言换了另一只手,李大夫便又集中精力探了起来,片刻,他一脸激动欣喜地收了手,起身抱拳道:“恭喜小姐,小姐真是吉人天相,如今身子居然完全大好了,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啊!”
“哼,可恶,吸了本大王万年精华,怎么就没有被撑死!”人参精在旁听了默默握紧了小拳头,眼中愤愤。
孔愚虽知自己得狐仙相助身体大好,但此刻听闻李大夫一言所出,也不由得心中高兴。
古云更是面露狂喜之色,“老大夫,愚儿她真的大好了?”
李大夫点了点头,道:“老朽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迹!”
说着,他不由多看了孔愚两眼,见她如今风光霁月,风华绝代,不禁有些唏嘘,这孔家的大小姐在孔家受尽了挫磨,这出来了,反倒是好了!
“多谢李大夫!”古云笑着,眼中却含了泪。
孔愚在旁看着,也微微红了眼眶,虽然她也高兴,但她知道她娘更高兴,更激动。
没有哪一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