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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杯子,浅浅啜了一口,苦涩咸咸的口感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夏满皱起了眉,吐了吐舌头。
这酒里面怎么还放盐啊,齁咸齁咸的。
她换了一杯,舌尖最先感受到的,是酸甜的味道,这个挺好喝的。
包厢的另一头,唐棠溪举着85年的拉菲轻轻摇晃,荡漾出葡萄酒沉淀许久的香气,她轻抿了一口。
“没想到夏小姐的酒量这么棒。”她笑米米地望着不远处一杯一杯喝酒的夏满。
“不要打她的主意。”沈放轻碰了碰她的玻璃杯,不喜于色,“不然我们的合作就此终止。”
唐棠溪脸上的笑意瞬间冰了下去,冷着张小脸起身走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满感觉喝得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喝了那么多,但心还是在钝钝的痛着。
不是说古人常说一醉解千愁吗?
古人你个骗子!
沈放的目光一直没移开某处,他端着加了冰块的烈性酒一饮而尽,冰凉的口感和酒精的灼热交替。
夏满一直在不停地喝酒,开始陪着她的几个同事还觉得很好玩还劝了几杯,但发现她只喝不说话后,就无聊地端着酒杯找其他人喝酒了。
眼前的景物和人笼罩上了一层雾气,歪七劣八的,夏满红着脸,身体已经开始在排斥酒精的摄入,但还在机械地灌着酒。
酒真的是好东西啊,喝进去,即使再冷的心也会暖起来了。
半晌后,那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径直走过来夺过她的酒杯。
“不要喝了。”
入眼,便是那双熟悉的凤眸,还带着隐忍着的怒气。
她咧开了嘴,像是恶作剧成功的熊孩子。
看得虽然不真切,但却知道对方是谁。她像是心情大好,仿佛是想要庆祝,伸手抱过一瓶红酒瓶就要灌。
当然还是被及时抢了过去。
“为什么不让我喝啊?”她瘪瘪嘴,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
“我连继续爱你的勇气都快没有了,你为什么连让我醉一会儿的机会都不给我?”她语气里带着哭腔。
本来还想训责的某人拧了拧眉,无可奈何地看着窝在黑暗中的女子。绕过她的腰,想把她扶起来。
不知道她哪来的蛮力,趁他不注意揪住了他的衣领,站了起来,在眸子里打转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落到了地上。
“沈放,你个乌龟王八蛋!”
她提高了音量喊了出来,然后像棵被砍倒的树般倒进他的怀里,不省人事。
……
“不能喝就不要喝嘛!”
“真的是,醉得像头猪一样。”
“诶醒一醒,看来真的睡过去了。”
暖气打得太足,睡得燥热的被子被她一脚踢到了地上,混沌间,不知道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的。
她好像听到了许诺的声音,但好像又还是在娱乐盛典的晚会上,他挽着唐棠溪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唐棠溪则站在他身边小鸟依人,她看得并不真切,待她看清楚后却发现唐棠溪穿的是一袭雪白的婚纱。她想上前制止,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跑,他们俩离自己永远差了一步。
头好疼啊,感觉像是有人在耳边敲钟,一声比一声大,震得耳膜疼。
心也好疼啊,她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身上惊出一身冷汗。
门忽然打开了,模糊成一团的影子从门口走了进来,影子捡起散落到地上的被子,重新盖在她的身上。但她太不老实,感觉不舒服,翻身一脚就又把被子踢了下去。
没办法,他只能帮她再盖了一遍,还仔细掖好被角,以防感冒。她的胳膊也还在被子外面,他俯身,不厌其烦地握住她的手想塞回被子里,不安分的小酒鬼,直接一条腿大喇喇地横在了他的腰上。手也索性搂住了他的腰,感觉像在抱一只巨大的泰迪熊。
要不是她今天喝了那么多烈性酒,他真的会以为她在装睡。
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入了鼻翼,她下意识往味道的来源凑了凑。
清清凉凉的,很好闻。
但身体却很温暖,让人不愿意放手。
“沈放……”她无意呢喃着。
这一声,直喊得沈放心中一片淋漓。
这简直是在引诱人犯罪啊!
后知后觉的罪犯还在往他怀里钻,仿佛不成为一只树袋熊不罢休。
他紧皱着眉,索性摘下眼镜扔到一边,反客为主堵住了她柔软的唇。仿佛是一场博弈,最后不知道是谁在追逐着谁,好像时间都停止下来,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亲吻。
在吃足豆腐后,像树袋熊整个挂在他身上的某人,摸着他的手系了个空气结,不放心又煞有介事地系了一个,确定跑不了了后,心满意足地昏睡过去。
他把她放进被子里,轻轻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凝视了片刻,然后走出了房间。
客厅的灯还开着,许诺熬煮着醒酒汤,热气充盈了整个客厅和厨房。她见沈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BOSS……”她紧张地问。
沈放重新戴上了眼镜,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但声音却温柔了许多:
“不用告诉她我来过了。”
“是,我知道了。”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夏满她是个傻丫头,她只会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去爱一个人,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不要让她那么难过好不好?”
沈放没有回答,许诺也不再追问下去。
送走沈放后,许诺一个人来到房间查看情况,发现醉的不省人事的夏满正乖乖地睡着觉,很安分地蜷缩着,就像个小baby。她母亲很早就过世了,所以她做恶梦的时候,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书上说,这样睡觉的人,往往都极其缺乏安全感。
她望着床上的夏满,神色凝重。本来她是可以陪着她去参加娱乐盛典的,但公司内部税款出现了点小问题,她留下来监督财务部核对税款了。差不多加了快三个小时的班,她回到家刚想睡下就接到了夏满的电话。
没想到,打电话的人是沈放。
他说夏满喝醉了,让她开车过来接她。
虽然她当时不在现场,但看着夏满醉的不省人事就大概猜到了什么。她清楚地记得不久之前沈放和那位著名女明星传过一阵子绯闻,那张报纸被她扔进了垃圾桶里,可不知道夏满又从哪里看到了这则消息。
这傻丫头,真是傻到极点了。
一年前,突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从公寓搬出来跟她一起住,还说不会在和沈放见面了。
说不见面,她开始以为只是她跟沈放吵架说的气话,没想到这丫头愣是像失忆了一样再也没主动见过沈放。就连偶尔碰到了,也像是遇到瘟神似的扭头就躲。她还以为他们两人是分手了,可看她知道他恋爱的消息,哪里像是分手的样子。不过在叶氏娱乐公司她做得越来越好,也从经纪人助理提拔到了经纪人,本以为她是真的忙,可哪想到……
之后的日子,她几乎天天都看到夏满在加班,就连周末她也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出来。
那样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要命地工作,真的值得吗?
她从小就是这样,有什么苦有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咽,从来不抱怨也不喊委屈。宋丽萍欺负她,她也执拗地以为只是她做得不够好,替她辩驳。
有一次小雪调皮打破了一只夏伯伯最爱的古董花瓶,宋丽萍非诬赖说是夏满打破的,还把她关进小黑屋里不准她出来。
那年夏满也不过才十二岁,也是个孩子。试想,一个小孩子被关进漆黑狭小的屋子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恐惧紧张害怕,蚕食着她的心。
这些事她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次,是她第一次离家出走。说是离家出走,不过也只是躲在她家里蒙着被子昏天黑地睡了两天两夜。
连爱一个人,都唯唯诺诺没有自信心的人。
有的时候,她真的很想一棒子敲醒她,可却又不忍心。
许诺叹了口气,侧躺在夏满的身边轻轻隔着被子抱住她,她还能感觉到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沈放!”她像是做了噩梦,不断喊着沈放的名字。
许诺强忍着泪水,把头埋进被子里。
她不过也是个懦弱的人罢了,哪有什么资格去嘲笑别人的爱情。
从小玩到大的三个人里面,只有夏满一个人,有勇气去追求自己的爱情。
她和夏满都极爱席慕蓉的诗,喜欢的经常会背下来——在一回首间,才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生的种种努力,不过只为了周遭的人对我满意而已。为了搏得他人的称许与微笑,我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走到途中才忽然发现,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不能回头。
☆、第090章 力挽狂澜+我们来日方长(求首订)
宿醉后的结果就是,夏满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感觉脑仁里有一百个小人在高唱《哈利路亚》都快吵炸了。天花板好高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环顾四周熟悉的场景,这是她自己的床。
一觉睡到大天亮,为了防止睡过头手机提前预设了闹铃,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没响,不过还好没睡过头,今天有个很重要的经纪人会议,韩组长明确要求不能迟到的,迟到的要扣奖金的。
许诺早就替她准备好了醒酒汤,黑乎乎的汤色,她喝了一口就吐着舌头不想喝了,这啥味儿的醒酒汤啊,怎么这么难喝。她喝了那么多的酒,味蕾早就麻木了,诺妈熬的汤居然还能刺激到她愚钝的味蕾。
许诺一巴掌呼到她后脑勺上,嫌弃地看着她:“你剩下的准备留着养金鱼呢?我可告诉你,姑奶奶我起早贪黑熬了好久的,就出来最后这么一小碗,敢不喝!”
女王都发话了,再苦也只能灌下去了。
被灌了一碗苦得发涩的醒酒汤后,酒确实醒了一大半了,她揉着酸疼的太阳穴,完全是凭意志力挪去洗脸刷牙。
不过,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宿醉后嘴唇会肿?镜子里的女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皮肤苍白,显然没有睡好。微微红肿的嘴唇,泛着一点淡淡的珠光,嘴角居然还有块被蹭破皮了。
她昨儿晚上喝多了的同时,还灌了瓶辣椒油进去吗!
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实在是想不出来,难道她喝多了没站稳,撞门上?还是昨晚她拯救了世界,光荣负伤。
端着拿铁优哉游哉喝了一口的许诺见她一脸懵逼样,好心提醒:
“男人啊,最喜欢小白兔了。”
“啊?”
听着许诺云里雾里的一番话,刷了一嘴牙膏沫的夏满抬头从镜子里看她,这下她更懵逼了。
什么男人?什么小白兔?
榆木脑袋不开窍啊,许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翻了个白眼,留下懵逼的夏满和她一嘴的牙膏沫子。
不过昨夜她睡得并不安慰,感觉中间醒过来了好几次,那双如斯的凤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怎么记得,沈放好像亲了她的?
手指轻轻抚摸过嘴唇,好像那人的温度还残留在上面。
可亲吻之前和之后的事情她死活想不起来了,她喝酒有个不好的毛病,爱断片儿。
可如果是做梦,为什么触感如此真实?
“诺妈,我昨晚怎么回来的?”她吐掉牙膏沫子问许诺。
“还能怎么回来,姑奶奶我开车扛回来的呗。个死丫头,自己喝烂醉丢脸就算了,竟然还敢打电话喊我去接你。”
这样啊,夏满心沉了沉,敢情昨晚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在梦里发生的。
她居然做春。梦了……
时间来不及了,夏满匆匆洗了澡换了衣服提上包,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出了门。
今天是宣布完AB组练习生有五人出道的消息后的第一次内部会议,格格巫和韩组长都会参加,最后一期的比赛策划和赛制,都将在这次的会议中讨论得出,所有参与会议的人会前都会签署一份保密协议,以防机密外露。
夏满刚踏进会议室所在的楼层,准备打卡进去。
“哎呦,我们的小可怜来了啊。”
她打完卡,阿玉她们三三两两的人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他们在看什么,她脸没洗干净是吗?
夏满装作没听到,门开了,抬头进去,阿玉闪过身挡在她面前,挡住了进门的路。
“请让一下。”夏满忍着怒气礼貌说道。
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笑了起来,她们看着夏满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莫名其妙。
阿玉显然昨天的教训还没有吸取够,夏满吸了吸鼻子,真不该劝住傅启风让他不要动手的。
其他的人要么装作没看见,纷纷绕道匆匆离开;要么就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真可惜啊,昨夜我因为有事儿没去成,不然我一定亲眼看看你是怎么借着醉酒的借口勾。引沈总的。”她勾起嘴角,洋洋得意地嘲讽着她。
周围的人一听,夏经纪人居然脸皮那么厚敢去勾。引沈总,谁不知道沈总和棠溪女神是一对啊,竟然还如此恬不知耻地挖墙脚。
“我的天呐,这人这么不要脸,居然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是啊,她哪点都不如人家唐棠溪,自我感觉还真好。”
“她这么6,怎么不上天呢?”
头还在隐隐作痛,夏满懒得理她,越过面前的阿玉想走,阿玉见她不搭理自己,脸上挂不住了。
“有本事做还没本事承认啊,别躲啊,当时在场的人可清清楚楚看到沈总把你抱上车的。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不是为了装柔弱倒进人家沈总怀里是什么?”
“什么?”她只听到阿玉说沈放抱她上车这句话,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脑袋。
沈放,亲自抱她上的车?
那昨晚她零零星星记得的记忆……
但她不敢细问,毕竟这些人太喜欢搬弄是非,听风就是雨了。
“哟,这个时候又来装失忆了?真不知道你爸妈怎么教出你这么个恬不知耻的女儿,就喜欢当人家小三儿,下贱!”
夏满忍不住也不想忍了,说她的坏话没什么,但不能侮辱她的母亲!从小到大,作为夏家的长女她受到的教育一直是要学会宽容待人,礼貌尊重,但她作为一个女儿,无条件要维护去世母亲的尊严。什么狗屁礼貌尊重,都比不上她母亲重要。
她反手一扣,就擒住了阿玉的手腕。然后拉着她进了一间无人的女厕,阿玉无论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寒气逼人的目光,阿玉没见过夏满露出那么可怕的眼神,阿玉一直以为她不过是纸老虎,只会虚张声势。
其实夏满早就想打她了,昨天要不是碍着有那么多人在场,还可能会连累露露她们,她才不愿意忍气吞声。不过对付这种人,打她都脏了自己的手。
对付贱。人只能用比她更狠的方法。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这是在叶氏娱乐,你可不能乱来。”阿玉扶着门框眼神惶恐,早没了刚才的张牙舞爪。
夏满云淡风轻道:
“你还知道这是在叶氏娱乐,好吧这么跟你说吧,退一万步讲,就算昨晚的事情是真的,我和沈总春风一度。你说,我不小心一说漏嘴,让沈总知道有人在叶氏娱乐恶意中伤他的形象,他还会容得下你在这里放肆吗?”
阿玉颤抖:“我可是巫组长的人。”
要的就是这句话。
夏满嗤笑了一声:“你还知道你是巫贤的人啊,可是昨天去喝酒的时候,巫组长也是在场的。她如果真心为你好,还会让你来随意造谣吗?别忘了,你不过是她手下的一枚棋子而已,真真假假你自己心里清楚。不信你自己看,最后是我惨还是你惨。”
扬手松开了她的领子,阿玉直接一屁股呆呆地坐到了地上。
“还有你记住,我的母亲不是你这种人能随便侮辱的。”夏满冷冷说道。
推开了女厕的门,外面站了不少偷听的人,一见夏满一脸轻松地走了出来。众人都慌忙假装是恰好路过,过了许久才见阿玉魂不守舍地走了出来。
有人赶紧上前问:“刚才发生什么事儿,那个女人把你怎么样了?”
夏满目光一凌,阿玉头摇得像拨浪鼓:“没发生什么事,都是误会误会,都怪我。”
“都杵在门口干什么,昨晚玩够了都把心给我收一收,我们还有正事呢,快进去吧。”
这时,韩语柔也到了现场,看到一群人还聚在厕所门口便命令道。
见韩组长来了,看热闹的人见没意思,纷纷散开了。
幸好韩组长及时赶来,夏满松了口气,跟着韩语柔身后也走了进去。
露露早就到了,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夏满在最边上的座位上坐下,忽然看到前排的位置上,坐在巫贤旁边的唐棠溪。
她今天换了一套休闲的纯色小西装,配了一顶小巧的礼帽,显得颇有几分职场女性的感觉。
夏满挺意外的,没想到这次的会议她会到场。
“居然她也在。”
露露倒是一点也不惊讶,慢慢给夏满解释:“你别看她长得漂亮又会演戏,其实她和我念的是同一所大学,算起来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