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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浔,我怎么之前没有看出来你这么无赖。”陆向远停下脚步,直直地站在原地,两只手护住我以防我摔下来。
我死紧死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你到底让不让我吹?”
陆向远重新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这下你该下来了吧。”
我喜滋滋地拿着电吹风靠近陆向远。
我调的档很低,电吹风呜呜呜的声音很轻,不至于让陆向远说话的时候我听不见。
陆向远问:“黑花不见了,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找。”
“我怕你骂我,以前我妈也经常骂我,我一点也不怕还觉得挺好玩儿。可是我就怕你骂我,你一骂我我就会伤心。”我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可说着说着我竟然真的有点难过。
“我找了你很久,给你打电话,你又关机。”陆向远云淡风轻地说着,隐隐飘着一丝担忧。
我兴致盎然地问:“那最后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言简意赅地回答:“运气。”
“那你运气还不错,不像我……”我心直口快地说了半截,反应过来就赶紧打住。
陆向远疑惑地看着我,反问:“你运气不好?”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我以前觉得我的运气挺好的,竟然能够遇到陆向远。可是遇到他之后我又觉得我的运气其实一点也不好,就只够遇见他,而不能跟他有以后。
光是遇见并没有什么好的,只是平添想念和遗憾罢了。
陆向远的头发短,很快就干了,然后我就再也找不到借口留他了。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关灯睡觉。
☆、第七十六章 就此地老天荒(5)
早上醒来,我就觉得喉咙痛,全身发烫并且没有半点力气。
陆向远在外面孜孜不倦地敲着门,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进来吧,门没有反锁。”
“你今天怎么还没有起来,不上班吗?”陆向远开门进来,见我还安安心心地躺在床上,好奇地问道。
我努力撑着自己做出正常的样子:“今天洛于谦额外放我的假,你赶紧去上班吧,我再睡一会儿。”
陆向远多聪明,眼观八方,很快就发现了我跟平常的不同,问道:“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被子里面捂的。”我又赶紧将自己的身子连同脑袋都缩进被子里面,“你赶紧去上班吧,要不然来不及了。”
我听到关门的声音,还以为陆向远已经走了,松了一口气,被子却被人突然掀起来。
我还来不及遮挡哪里,陆向远的手就已经伸向了我的额头。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矫情地挣扎了。
他别有深意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得电话。
“兰昕,今天上午的会议让顾副总主持,我今天请一天的假。”
我识大体地说:“我没事儿,你有事儿就去忙好了,不用为了我专门请假的。”
“没事儿?”陆向远现在的表情有些凶,“你是不是让我拿个体温计来给你量出四十度才算是有事儿?”
我赶紧拦住陆向远。
我刚刚自己也有摸过,还真是挺烫的。
陆向远又打了一个电话,听他们的对话,能够知道他是给一个医生打的电话。
他见我竖着耳朵张望,主动介绍:“是罗医生,我让他来给你看一下。”
“是照顾陆叔叔的那个罗医生吗?”印象中我只记得一个姓罗的医生。
陆向远点了点头。
我诧异极了:“他不是外科医生,专门做手术的,也会医我们这种接地气的小病?”
陆向远犹豫半晌,不确定地说:“他应该会。”
我听到他用应该这个词来形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后背也出了一层虚汗。原来这家伙是让我当罗医生的小白鼠呢。
陆向远给我打了预防针之后,罗医生给我打针的时候,我便问:“你能不能给我一块干净的毛巾?”
罗医生不解:“要毛巾干嘛?”
我说得很真诚:“你扎错地方的时候我可以咬着毛巾不叫出来,免得让你难堪。”
陆向远在一边悠然自得的笑。
罗医生有些疑惑:“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没什么别的意思,我都是为你着想。”
陆向远在罗医生的身后指使着:“罗医生,别和她说这么多,她不怕痛,直接打针吧。”
等到罗医生打针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被陆向远整了,他打针的手法真是好得没话说,我基本上还没有感觉到疼痛,身体里已经有一股凉飕飕的液体在流淌了。
罗医生转身看向陆向远,张嘴道:“罗……”
陆向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罗医生的话便梗在嘴边,又咽回肚子里去了。
感冒发烧算是小病,罗医生做了该做的就准备离开了。
“陆少,对凉小姐好一点。”
罗医生临走前是这样对陆向远说的。
我心想现在的医生是不是都这么古道热肠,还是只有罗医生这么独树一帜。
不管怎样我都是很感谢他的,因为我的确希望陆向远能够对我好一点。
“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熬粥。”说罢,陆向远就出去了。
他没有关门,我听着一楼厨房传来菜板蹦蹦蹦的声音,忍不住下楼了。
尽管浑身没有力气,连脚步都有些虚浮,我仍旧一步步慢慢靠近陆向远,最后从身后抱住他。
他猝不及防,身子首先是一僵,转而开始挣脱。
我死死抱住陆向远,借病撒娇:“陆先生,我是一个病人,你就不能对病人好一点吗?”
陆向远不再别扭地乱动,任由我静静地抱着。
一会儿的时间,他无奈地说:“粥好了,我得给你盛粥。”
我也确实饿了,赶紧放开。
陆向远给我盛了一碗粥,然后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吃。
他像是在跟一个不知事的小孩子打交道,声音有了一点软糯的感觉:“吃完饭,就吃一颗药。”
听了陆向远的话,我感觉嘴里的粥都已经不是粥味儿了。
我抱着侥幸的心理说:“我不是已经打了针了吗,药就算了吧。”
陆向远态度坚决:“罗医生有交代,最近有流行感冒,别以为退了烧就是好了,要是不吃药随时会反复发作。”
“有没有这么厉害?”我有些不相信。
陆向远蹙着眉看我:“你能不能别总想着挑战权威。”
我试图将陆向远的思维带跑,于是理直气壮地瞎扯:“我什么时候总想着挑战权威了,陆先生,别以为我生病了,你就可以诬赖我。”
“别以为你跟我瞎扯,就不用喝药了。”陆向远一眼便看穿了我的把戏。
他起身离开,再次出现在我视线里的时候,左手端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玻璃杯里盛满了飘着热气的水,右手拿着药瓶,用不可拒绝的姿态放到我的面前。
我将吃饭的时间无限地延长,就想能晚点吃药就晚点吃药。
“水凉了。”我指了指已经不冒气的水。
陆向远有理有据地说:“凉了正好喝药,任何药都不能用开水就着喝,会伤害药性。”
“算你狠。”我心服口服地端起水,然后皱着五官将五颗药全都放在舌头上,然后吞了下去,赶紧往嘴里灌水。
陆向远看着我喝药,表情都变得很纠结:“你怎么这么怕喝药。”
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轻蔑地说:“如果你试一试每天一把药,按照三餐吃,吃一年,你估计会比我更加怕。”
“为什么要吃这么久的药?”
“我七岁那年出了车祸之后,体质一直很差,后来又生了一场大病。”舌尖的苦涩还残留在口腔里,可看着陆向远,我却觉得很甜蜜,“说真的,要不是你,谁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是不会吃药的。”
陆向远目光里内容丰富而有层次:“你不应该叫凉沐浔,应该叫凉任性。”
我顿时怔楞了。
“这句话好耳熟,好像有人对我说过。”我有些晃神。
我敲了敲我的头,一点儿多余的信息都想不出来。
“你遇到了那么多的人,有人对你讲过相同的话很正常。”陆向远的表情有些别扭,只是那时的我根本没有关心这些。
吃过早餐之后,陆向远就在沙发上看一些今天的新闻。
我刚坐过去,他就从新闻频道转到少儿频道,表情有些失望:“今天没有播《小鲤鱼历险记》,是《铁臂阿童木》,你就只能将就着看。”
我言辞坚决地说:“我要看新闻。”
我知道陆向远一定是因为我上次心不在焉调的那个台,就这么轻易地给我下了这么肤浅的定义。
“你确定?”陆向远有些怀疑。
被他质疑,我心中燃起气焰:“我确定,肯定,十分。”
陆向远见我情绪激动,便把台给调了过来。
我估计是吃药之后就很想睡觉,在陆向远身旁看新闻,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新闻还在播放着,我的头枕着陆向远的腿,身上盖着沙发上放着的备用毛毯,黑花也蹲在电视前静静地看着。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都是高级货,看的东西都这么高级。
我更深层次地理解了为什么在陆向远心中黑花要比我更重要了,它都能够这么专心地看新闻,我却睡着了。
我绕到黑花的前面,发现它闭着眼睛在养神,根本没有在看什么新闻,我立刻就觉得心理平衡了。
我的病来得快也去得快,到下午的时候身体的温度已经稳定在正常的度数了。
这次生病并没有让我和陆向远的感情有多大程度的升温,我和他又开始了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为生的上班生活了。
他还是每天下班之后会给我做饭,吃过饭之后我们也会坐在一起看电视。
可是我们的心从未靠近过,陆向远知道,我知道,我想,黑花也是知道的。它一定在替我着急,我真是个很笨的女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把陆向远搞定。
不过时间倒是过的很快,转眼又是周末。
陆向远的世界里是没有周末这个概念的,所以他从来不睡懒觉。
我起床的时候,陆向远已经梳洗好之后在工作了。
我靠在门上,顶着一头鸡窝乱发,懒懒散散地问:“陆先生,你的生活要不要这么古板没有惊喜呀,工作工作工作,你很缺钱吗?”
“以前不缺,但是现在缺了。”陆向远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细长瘦削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怎么了?”我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儿。
陆向远默默地停下了工作,感伤道:“我不小心看了你的衣橱,之前还有很多空的地方,最近好像有些堆不下了。”
我终于理解了陆向远的意思,笑着说:“那都是我自己的钱买的,你的卡放在我这里我从来没有动过。”
“我知道,所以你宁愿让洛于谦帮助你,也不动卡里的钱。我不想让洛于谦觉得自己有机可乘,用卡里的钱还他吧。”陆向远一副我已经决定了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本来就少,还掉。心也是拔凉拔凉的
☆、第七十七章 就此地老天荒(6)
我调笑道:“用你的钱帮我们公司,被宜集团知道了,董事会那边你怎么办?”
陆向远自欺欺人地说:“我只是帮我的夫人还钱,并没有帮什么完玦公司。”
我笑道:“你这是在玩儿文字游戏。”
“阿浔,听话。”陆向远抬起头,目光正对着我的目光,静静地对视了几秒钟,深情款款地说着。
我被陆向远不知道中邪还是其他什么,但是确实是被他施舍给我的温柔击中。
“好,我会把钱转给他的。”我咳了咳,掩饰自己已经微微泛红的耳根,“我前些天发现有个新建成超市营业了,我想去买个榴莲吃,你要不要去。”
“大清早的你就要吃榴莲,口味这么重。”从陆向远皱起的眉头便可以看得出他不喜欢榴莲,很不喜欢。
可是榴莲在我的生命中可是很重要的,比他还要重要。比如说我得不到陆向远,可是还有榴莲陪伴我,但是如果我舍弃了榴莲,又失去了陆向远,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笔生意不划算。
所以我坚决要去买榴莲,意思意思地问:“你去不去?”
“我还有很多工作。”
意料之中的回答,我心平气和地接受了,释然地说:“那好吧,我就自己去了。我已经吃了你烤的吐司和热的牛奶。”
陆向远叮嘱着:“带上手机,不知道路就导航,我可没空来接你。”
“没人性。”说罢,我便转身离开他的书房。
前几天下了几天雨,让M市的夏天都有点凉。我挑了半天内衣都没有挑到想穿的,于是就没有穿,直接在T恤外面加了一件宽松的运动外套就出去了。
只有出门的时候我才会嫌弃这个别墅自带的院子有些大,应该配备一辆观光车什么的。但是我又和陆向远一样,不喜欢自己的家里有很多陌生人。
所以我们的家里不请保姆,只不过定时会有人来打扫房间,不过也是在我们两个都去上班的时候。
我走到人工湖的旁边,好像听到陆向远在叫我,身旁的阔叶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我没有回头,他如果真的在叫我,会来找我的,于是我更加畅快地往外走。
陆向远的车就停在门口,我刚坐进车内,副驾驶位置旁边的门就被拉开,陆向远将自己塞了进来。
我有些惊喜:“陆先生,你不是说你不去的吗,怎么想通了?”
陆向远默默地将所有窗户都升了起来,冷不丁地说:“去后面,穿上。”
我立刻打开陆向远递给我的袋子,发现里面竟然装着一件白色的内衣。
我虽然在陆向远的面前表现的都是我性格里面的不拘小节,但是我们从没有谈论过这么私密的话题,所以他这样一本正经严肃地让我去把内衣穿上,我是又好笑又害羞。
但是我没有拒绝,凭借身材瘦小的优势直接从前座跳到后座,蹲下自己的身子,磕磕碰碰地换好内衣,原来宽松的卫衣也被绷紧。
我又原路返回驾驶员的位置。
我问出我的疑惑:“陆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有穿的?”
“某人提着行李进来的时候说过自己只带了5件,至少再去买5件,然后某人有一天果真买了十件。我去看某人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整理被子,结果看到某人的床上摆着一堆,扫过去便是六件,而阳台上还晾着四件。”
“我的内衣每一件都很性感,你没有看得心猿意马就算了,竟然还有推算的这个理智,你也是牛了。”我对着陆向远竖起大拇指,“既然你都坐到车上了,就跟我一起去超市吧,反正又不用你开车。”
陆向远不置可否。
“阿浔,你出门的时候经常不穿吗?这样会很容易导致外扩,变形,下垂这些所有女孩子都不喜欢的弊病。”
陆向远这么正经地跟我探讨这个问题,我感觉自己脑海里瞎想的那些东西简直就是对他的玷污。
我拂去心头的狎昵,表情也装得很严肃,眼中有挑衅:“陆先生,你什么时候对这个也有研究了。而且你确定这些弊病只有女生不喜欢,你们男生呢?”
陆向远的视线突然落在我的胸口处,然后触电一般移开,他的局促让我不由得喜悦。
我家陆先生可真是纯情。
良久以后,陆向远的视线才重新落在我起伏有致的胸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坏笑道:“我想的我的夫人不需要我考虑这些问题,她很好。”
我愣了愣,陆向远这是在称赞我,还一语双关地称赞我。
我家陆先生可真是有涵养。
不过他的涵养让我装出来的严肃一秒破功。
“陆先生,我们还是不要再谈论这些问题了,毕竟我还在开车呢,你的生命安全掌握在我的手里,你不担心吗?”
“我很放心。”陆向远的话题转得生硬,又硬拗回原来的话题,“以后出门不能够再这么随随便便了。”
一个人想谈论的话题,哪怕你明明白白提出来不想再就着这个问题讨论也是没有用的,
我家陆先生可真是固执得感天动地。
我对他低头认错:“陆先生,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全副武装出门。我拜托您不要就着这个问题一直叨叨了好吗,你比我妈都要能唠叨了。”
陆向远哂笑。
自从我说了他唠叨之后,他果真一路上都不同我说一句话,哪怕我苦口婆心地给他讲了好几个我觉得能笑半年的笑话,他也不给我一点反应。
最后我兴趣阑珊,只专心地开车了。
跟陆向远来逛超市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每次来逛超市都会有一种明明没有结婚多久,但却老夫老妻的感觉。
陆向远推着购物车,走在我的前面。
仅仅是清瘦挺拔的背影都能迷得一群小姑娘指指点点的。
我也跟着那两个姑娘一起指着陆向远,小声地探讨:“这是谁家的帅哥,真有明星的气质。”
陆向远或许是感觉芒刺在背,突然转过身来,发现我正在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