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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该不会是那么巧,就是她想得的那个何家吧,为着小心“就让小桃去叫了两个人才过去看。
没多久,那些吵闹声就渐渐地淡了,围观的人也是慢慢散去了,不一会小桃就带着人回来了。
事情还真就是这么巧合了,这一个跟着小桃进来的人,居然就是何金贵的媳妇钱芬芳。
感激着陈霜降伸援手救她困境,钱芬芳本来是特地来表达谢意的,这才刚要行礼,却是认出了陈霜降,顿时这两人都有几分尴尬。
虽说是两妯娌,因为陈霜降跟何夫人闹翻,基本也是没见过什么面,平常何夫人又是在钱芬芳面前说了陈霜降许多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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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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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以为这是个难缠的人,却是没想到今天反而是被###一回,钱芬芳就有些悻悻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陈霜降也是有些吃惊,不过这几年她经的事多,倒是颇有些从容起来,也只是愣了下,就是没事人一样跟着钱芬芳招呼说:”二嫂子好兴致,专门出来买菜?“
经陈霜降这么一说,钱芬芳才觉得不好意思,因为菜买的多,她又只带了一个小丫头出来的,根本拎不动,所以自己也是拎着了一把小菜几根大葱,又是被无赖纠缠过,颇有几分狼狈。
这两人也是实在没什么话说,只有一句没一句地扯了一会,看着外面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干净了,钱芬芳就起身告辞走了。
陈霜降停了一下,只觉得这才没几年的功夫,这钱芬芳苍老的厉害,早就没有了当初成亲时候看到的那种容光,也不知道究竟遭遇了什么,耐不住好奇,还是着人去打听了一番。
打探消息的人还没有回来,何金宝俩父子就已经挑好马出来了,何珗的小嘴就没停过,一直在说,长得怎么样,叫起来怎么样,听人说话的时候那大眼睛还是湿漉漉的……满口吐出来的都是关于马的话题,看来是真心喜欢的。
虽然是买了马,还是有些手续要办,不能立刻带走的,而且何家订的马车也是没做好,现在还是用不了,这一家人仍是坐了驿站的车,晃悠悠地在城里面转了半圈,还在茶楼吃了晚饭,这才慢慢地往家里赶。
很快地去那边何家打探消息的人也回了来,那家人不知道掩藏,何夫人又是那样一个性子,这些事情,并不难打听。
这些年来,何夫人的性子越发的乖戾,对于剩在身边的那两个媳妇更是左挑鼻子右挑眼,怎么都不顺心。
大媳妇朱灵倒还好一些,家产丰厚,性子又是硬,逼急了只说要跟何金富合离,那何家也不用住这大宅子了,何夫人吃亏了几次,倒是生出一些畏惧来,不大轻易地惹她了。
而二媳妇钱芬芳,娶进来的时候就是不大合何夫人的心意,这些年来又是没有生养,何夫人整日闲着无事,自然是对着钱芬芳挑刺,还做主给何金贵纳了一房小妾。
那新纳的小妾最是温柔会哄人,只深得了何夫人的心,越发地不喜欢起钱芬芳来,百般刁难,甚至有时候故意让钱芬芳做些下人的事情,以此为乐。
钱芬芳是个孤女,没有娘家给她撑腰。何金贵又最是孝顺,一门心思地读书,备考,钱芬芳再多的苦也只是往肚里面咽,反而是把自己逼迫到了这般地步。
知道了这些事,陈霜降也只是叹气,对于钱芬芳虽说是同情,但对于何夫人她也是觉得有几分杵,好不容易才是分家了断了往来,自然是不想再合回来,而且按着身份来说,她也是个晚辈,怎么都是管不到那边。
等跟何金宝说起这事的时候”何金宝也是无奈,说:“那媳妇是他自己央着求着娶回来的,怎么二哥他也不知道疼人的?”
陈霜降的想法却是老早就跳到何如玉身上去了,说:“等给如玉说亲的时候,也要多留心公婆的品性,要是能自己当家做主的,那自然是最好了。”
这事也就只能是感概过就放下了,没几天,陈霜降的诰命朝服就做下来了,就要入宫去谢恩,幸好订下的马车也是及时地送来了,倒是还方便。
这后半夜都还没有到,陈霜降就是被叫了起来,许久没起这么早,还有些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只能任由人折腾。
入宫可是大事情的,春红不方便,还特地留在这边没回家,帮着陈霜降收拾,早些年她跟着方嬷嬷看过好几次,倒也是麻利。
因为陈霜降不喜欢用头油,春红只是拿梳子蘸了点水,分两股头发梳顺了,拧紧了收个环,又是分出另外两股同样也是合着拧在一起,剩下的头发一缕一缕地编了收到中央,结成髻,把发尾用扁方压进髻下,抿着紧了紧,这才固定住。
拿了铜镜给陈霜降看,春红一边去挑首饰,一边有些小抱怨地说:“这个发式虽然好,总是平常了一些,我刚学了那九鬟髻的,肯定能打扮地跟天仙一样,太太怎么也就不给我机会表现下手艺的?”
“宫里面最不少的就是天仙,我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的。”陈霜降看着春红一样一样地拿着簪子在她头上比划,点点头,说,“就这一###簪吧,旁的也不用了,这头一次觐见的,要带那一支###经够是体面,太多反而是繁琐了。”
四品诰命,带的是三支凤头的金钗,朝英红宝石做的眼,合浦白珍珠串的珠,不仅是富丽堂皇,更是绚烂夺目,戴在头上沉甸甸的。陈霜降总是生怕要掉下来一般。
上一次被封为郡夫人的时候,陈霜降刚好是怀着何珗,又是赶上朝堂新立,正混乱的时候,所以也就少了谢恩这一道,陈霜降又是嫌着那凤钗沉重,一次都没戴过,就被掳了诰命,原样交了回去。
只没想到,这一回反而是重新又戴了,看着自己在镜中的面庞,只觉得凤钗太闪亮,反而是模糊了五官,不由很有些感叹。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何金宝也是睡不安稳,起得要比平常早,打着哈欠说:“早知道也不住这么远的地方了,你也能多睡一会的。”
“哪里有那么多早知道的。”陈霜降笑了笑,看看觉得都已经穿妥当了,这才点了点头,怕弄乱了衣服也不敢乱动,只能是端正着坐着,叫了一声小桃,让她帮着何金宝整理。
幸好这入宫的事情以前也是做过的,也没觉得有多大的忙乱,用了些干饭,小菜,又是用荷包装了几块点心,备在身边。
这才是出了门。
这天刚好是初一,本来就是各命妇进宫的日子,陈霜降这算是谢恩,这次不能是跟平常的贵妇一道,要等了她们完了,才轮到她的。
先有各宫娘娘,然后是朝廷命妇,陈霜降还以为到她总是迟了,要等上大半天的,谁想到不到九点钟的时候,就有太监过来带她过去。
也不敢耽搁,赶紧跟着进了中宫。
佟皇后正在花厅,似乎是有些累了,正歪着让人捏着肩,人是越发地瘦了,弱不胜衣一般,但脸上却是看不出什么,反而是微微地带着红,仿佛一朵怒开的牡丹,繁华锦绣。只不过陈霜降看着却是生出了无限的伤感,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佟皇后这样反而是有些像宁良说的那些个什么回光返照的,总觉得有种好景不长的念头。
这么一想,难免呆了一呆,被那一个带路的太监拉了拉衣角,这才反应过来,刚好佟皇后转过了眼,陈霜降赶紧跪下去磕头谢恩。
“这么盛装一打扮,倒是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佟皇后喃喃地念了一句,又说了些场面上的话,这才让陈霜降起来,伺候着的人很有眼色,上了茶水,搬了个杌子就退了下去,把花厅留了出来。
谢过恩,小心地挨了半个身子,陈霜降只管低眉顺眼地端坐着,好半天,佟皇后才是说:“中午就留着,宫里面吃得油腻,倒还不如你做的顺口。”
这是想要陈霜降做饭了,陈霜降自然是不敢推辞,赶紧恭声应了。
看佟皇后也是没什么精神只是摆了摆手,陈霜降就退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佟皇后事先吩咐过的,还是中宫的宫女机敏,陈霜降这才刚到门口,就有个翠色衣服的宫女上来,对着陈霜降说:“何夫人这可是要去厨房,时候怕是不早了。”
这会怕是十点多钟了,陈霜降只说了声好,拿了个银馃子塞给那宫女,说:“麻烦姑娘带路了。”
那宫女推辞了一番,这才是收了钱,一面带路,一面跟陈霜降说些禁忌事情。
中宫也是有小厨房的,虽然那一个翠衣宫女说,这里已经是很小很局促了,但是在陈霜降看来可是已经十分宽敞了,足足比庄子的那个厨房大了三倍,往来忙碌的人粗点下来也有十来个,一看陈霜降进来,立刻都是停了手,定定地望着。
等那宫女把佟皇后的话传到,那些人估计是觉得陈霜降抢了他们的事情,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有两个胆子大一些,资历老一点,更是低声嘀咕着:“也不掂量掂量自个的份量,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么?”
这话陈霜降自然是听到了,不过她也是难得进宫一趟,更是难得才进这里一次,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只当是什么都没听见,笑眯眯地说:“今天是娘娘给我这个面子,不嫌我手艺粗糙想要尝个新鲜的,只不过娘娘金贵之躯,总不能真拿了那些不堪入口的粗食糊弄,所以还是得请各位帮忙搭个手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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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是抓了一大把银馃子出来,给了那一个绿衣宫女###也不认识人,姑娘好心帮忙分一下,请大家多辛苦几分了。“哪里都不缺捧高踩低贪财爱色的人,拿了陈霜降的赏钱,这些人脸上倒是有了些笑模样,陈霜降叫做什么,也是能叫得动人了。
其中一个赏钱拿得最多的老宫女凑了上来,大约是这厨房管事的,涎着笑脸说:”这位夫人,宫里面吃饭可都是有定数的,不能随便做的。“
陈霜降又是另外塞了两个银馃子过躯,那老宫女才是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按着皇后的份例,这正午的一餐该汤水两品,冷盘四品,热盘八
品,点心四品,因为佟皇后节俭,时常都有缩减,倒也是不用做全,那老宫女又是指点了一些荤素搭配,用菜禁忌之类的。
”都这个时候了,哪还来得及做这么多?“陈霜降连连苦笑,这会都是十点钟多了,哪一样菜式不是费功夫的。
不过这事陈霜降知道,佟皇后大约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也未必是真心想吃陈霜降,怕只是个由头而已。
这么想一下,陈霜降就觉得好过了一些,也还是不敢怠慢,找老宫女问了下,厨房平常也都是有汤水炖着,菜式备着,陈霜降再看着食材,挑着不费时的做了一些。
等到外面传膳的时候,居然也是给她整出了一桌,装在干净的定州雪花窑碗里面,也是缤纷好看,至少这卖相是能过得去了。
那绿衣宫女又是带着陈霜降下去略略地洗秋了一下,重新装扮好,这才回到中宫伺候。
还没走到,陈霜降就觉得有些不对,这里多了许多面生的太监宫女,还想着是不是司马沂过来了,等被人叫了进去,却是看到一个着九龙黑袍的人正坐在上座,嘉宁帝司马子夏。
陈霜降哪里还敢想什么赶紧跪了下去叩首。
”起来吧。“司马子夏的声音听着有些清冷,却似乎也没什么恶意。
佟皇后倒是笑说:”今天这一桌子菜可都是她整得,皇帝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把人家吓得浑身发抖,这么来,我以后怎么还敢叫她下厨呢?“
”她哪有那么胆小。“司马子夏随口接了一句,看佟皇后似乎是停了停,随即又是转过眼,看了一眼,就有太监机灵地为他布了一筷子菜,吃了一口说,”这黄鳝炒得正是火候,皇后也尝尝。“
佟皇后只笑,说:”那口味重,我倒是觉得这茯岑包子味更好一
些。“
帝后闲聊,哪里能有陈霜降什么事,只是没有得话,陈霜降又不敢出去,只能是战战鼓兢地占在一边候着。
倒是司马子夏看到了,随口说了一句,就有宫女搬了个小桌来,在角落给陈霜降另搭了一桌,放了几个菜,陈霜降辞不了,只得是心不在焉地吃了一点,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
司马子夏事情忙,用过饭之后也只是稍坐了一下,就要回去处理政事,临走前倒是对着佟皇后微微颔首说:”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佟皇后似乎也觉得有几分兴致阑珊,只留陈霜降再坐了一会,就放了赏,让她跪安了。
陈霜降小心地退到门口,佟皇后却是忽然又说了一句:”下次来,把你家那两个小的也带过来,我瞅着欢喜。“
陈霜降应了,又等了一下,看佟皇后没有旁了吩咐了,这才是出了去。
这么一折腾,等到陈霜降出宫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到宫门口的时嬷,却是看到何金宝正等着。
一看到陈霜降出来,何金宝就咧嘴笑了,也不骑马,跟着陈霜降一
起挤上了车。
”我那边都已经下工了,你怎么才出来的?“
”皇后想吃家常菜就留我伺候了一会。“
”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过来看一下,才知道你呆了这么久,吃过东西没?“
”吃过了,还是皇帝赐的饭,不觉得饿。“
陈霜降一边说着,一边不由扯着衣角,这朝服看着华贵,却是又重又沉,穿起来很有些受罪,她又是穿着下了厨,刚才还没觉得,这么一放松,反而是累了。
”反正也没人看见,还穿这些累赘做什么,不如脱了也好轻松一
些,等下车的时候,用斗篷包了,也是看不出来。“何金宝说着伸手拔了陈霜降头上的金钗,放手心里掂了掂,很是有些份量。
”别闹,让人看见笑话的。“
陈霜降理了理头发,回头对着何金宝白了一眼,何金###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低声说:”我不闹,你靠着###路还长着呢。“
”嗯。“
陈霜降顺从地闭了眼睛,才一会突然又是睁开了,对着何金宝说:”其实也没什么事,皇后为什么要留我这一回,总觉得她是特地让皇帝见到我似的?“
”你跟皇帝又不是没见过,这有什么好筹划的,大约只是巧合吧。“何金宝有些不以为意,陈霜降又是离得近,只觉得有股好闻的味道,很让人安心,也是觉得轻松,哪里还能想到这么许多事情。
那事,因为关系重大,陈霜降也不敢说,所以何金宝大概是不知道的,佟皇后活不了太长的时间,她是在努力地为她的儿子铺路,时间并不太多,该是不会做这些没意义的事情。
”皇后还说下次让我把家里两个小的也带进宫去。“听陈霜降反复的说,何金宝也是来了兴致,让陈霜降把事情详细地说了一次,推敲来推敲去,也猜不透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只能是暂时放开了,何金宝却是感叹:”要不我去找个幕僚来参谋参谋的,我总共也没读几天书,斗起这些阴的来,实在是头痛。“
这幕僚可不是随便说找就能找的,也只是是慢慢地留心着。
承诺给秦香兰找个夫家,陈霜降还真是留心上了,叫了牙婆来,让她们留心着附近有那些般配的人家。
陈霜降看着倒是有两家不错,一家是农户,那小子老实肯干,种田打柴都是一等好手,另一户是个富商,家境殷实,良田无数,只不过是要娶个填房。
让人拿了这两家的帖子给秦香兰,谁想到秦香兰却是哭哭鼻啼地冲了出来,一下跪在何金宝面前,直嚷着将军做主,将军给她做主。
一家人正好好地吃饭,这突然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像是什么话,何金宝吓了一跳,看秦香兰哭着哭着就想往他大腿上抱,唬得连饭碗都忘了放下,立马往边上一跳,瞪大着眼睛说:”干什么!“
”将军就念在我好歹跟了你一场的份上,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夫人这是要逼死我啊!“
慌得何金宝赶紧摆手,回头对着陈霜降很有些委屈地喊:”我没有啊,你别信她!“
陈霜降也是不慌不忙地吃过饭,想了想,让人把何珗带下去睡了,却是把何如玉给留下了,说:”你也大了,有些事总是要看看的。“这边都是安顿好了,陈霜降才回头看着那哭的梨花带雨的秦香兰,问:”我那天说的话,你可还记得,选好没?“
看何金宝一直避着自己,秦香兰也是有几分恼怒,恨恨地对着陈霜降啐了一口牙,说:”你分明是在作贱我,看看这都是给我找的什么夫家!“
”怎么个不行了?“
”我怎么也是良家出生,家中也是富贵,要不是经历这么些事情……而且我也是立过大功,连皇帝都嘉奖过。“
”你也下过囚,判过罪,还在濉州嫁过人。“看着秦香兰的脸色越来越白,陈霜降却是一点都不放松,只盯着她眼睛看,冷冷地说,”这人已经给你找到,嫁不嫁就随你自己,非亲非故的,我们也不好出面给你料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