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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雅只说:”我们也不是天生就是强盗的。“
宁良有些不以为然,只不过觉得这种话题没什么好争论的,也就没有说话,去装了水,拿了干粮慢慢吃起来。
何珗这小子就是坐不住,稍微好一点就是忘了痛,到处跑来跑去地看,没一会居然就跟那些商贩混得生熟,谈笑风生,简直就跟多年没见着的好友一般,看的琪雅一阵的目瞪口呆,喃喃地想着,没准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啊。
何珗那边当然是猜不到琪雅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一直担心着琪雅耍了诡计,怕这些人也是那些马匪假扮的,所以才是特地的找那些人说话。他年纪小,嘴巴甜,笑起来也是格外乖巧讨喜,倒是很快就跟人熟悉起来,听着他们的谈吐跟普通商人相比并没有什么异常,渐渐地让何珗放下了心,也是有心思吃东西了。
这时候,却是突然地听到边关,战败的字眼,何珗竖起了耳朵仔细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那一日,何金
##着何珗出关,没想到反而是中了埋伏,折损了许多人手,偏偏后路又是被人堵了起来,只能是收拾起残部,迂回地往沙漠里面撤离。
而虎啸关那边,应兰平很快就是知道何金宝偷出关的消息,只是何金宝早有交待,文有林先生帮衬,武有郭无言镇压,应兰平也是讨不了太大的便宜,只能是散布着何金宝投敌的谣言,一边又是上书声讨。
一时间弄得何金宝内外夹击,苦不堪言,只能越发地往沙漠腹地走去。
听说这些情况,当时何珗的泪水刷地就是下来了,只觉得异常地后悔,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只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居然竟是带来这么许多的后果,不但是连累了宁良跟阿酉,甚至连何金宝,还有远在京城的陈霜降何小猫都有可能因此而丧生。
这好好地说着,怎么突然就是哭了,引得那一群商人狐疑不定,其中一个大着胆子抓着何珗肩膀,用力压着问:”这小子哭什么的!“
边关苦寒,又是马匪横行,能在这里安然行走的商人,也没有太多的忠君爱国思想,大多都是跟马匪有些干系,有时候甚至会是偏帮马匪,有时候也是相当地令官府头痛。
对于这些情况,宁良都是清楚的,一看这事情要糟,赶紧过来解围,抓着何珗的胳膊用力地捏了一下,然后笑着说:”这小子家有个亲戚在那边当大兵,这是在担心了。早劝了他不要去,为着那几个钱舟得送命么?“
也不知道何珗究竟有没有听见的,光是哭,也没见回答,阿酉半懂半是不懂,只不过他听话惯了,看宁良叫他把何珗带下去,他也没问,就是扶了何珗坐到边上去。
那个商人也是嘿嘿地笑着说:”人家那是上进,想着封侯拜相呢。“
宁良叹气说:”那也得有命留着才能享受。“
那商人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看着似乎已经消了疑虑,宁良又是跟他们说了一些闲话,这才是回转过来,也是有些愁,很小声地说:”看来暂时是不好回关内了。“
这种情况的,任是谁都没有想到,只觉得前路茫茫一时间也是不知道怎弁办,唉声叹气地说了几句话,也没商量出个什么章程来,只能是悻悻地睡下了。
何珗心里难受,又羞又愧,只觉得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样,沉甸甸地怎么都是睡不安稳,翻身爬起来,坐了半天,忽然想起来,刚才聊天的时候,那些商人说过这地方因为有这个小池子,所以就是叫池光陵。
先前并没有太注意,现在回想起来,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从首领帐篷里顺过来的地图,摊开仔细一找,还真是被他找到了,定定地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天亮的时候,何珗又去找那些人打探何金宝的消息,还真有人看见过周兵打扮的一队人,至于是不是何金宝,他们就是不知道了,只知道往着商丘那方向去了。
打开地图仔细看,感觉商丘离这边也是不大远,却是更在西边,越发地远离了虎啸关,只不过他们不可能跟着商队走,如何在沙漠里不迷路,这才是最大难题。
这一行人,对沙漠最熟悉的也就只有琪雅,何珗虽然不大信她,也只能是拿了地图问她知道商丘怎么去不。
琪雅只懒懒地伸手指了指方向,不经意地说:”骑马往这边走上三四天,就能到了。“
何珗问:”太阳是从这边起来的么,西南应该是在这边才是。“
”你当太阳是正东正西生落的呀,真跟你走不知道要偏差到哪边去了!“琪雅不屑地说了一句,忽然又是觉得奇怪,问,”你一个公子哥,怎么知道商丘的?“
何珗说:”地图上不就有标着的。“
琪雅凑过来看了看,脸色一变,伸手连指了好几处问是什么地方,何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老实地回答了,最后实在是不耐烦,回一句说:”你自己不好看的,干嘛老问我?“
琪雅气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我要识字,干嘛问你!好像挺眼熟的,这是我爹的东西,还来!“
何珗做贼心虚着,一看到琪雅变了脸色,还没有等她伸手,老早就是蹦了起来,一下就是蹿到阿酉身后躲着,一边探出脑袋来说:”反正你也不认字,拿去了也是没用,想知道哪里的,我告诉你就是了。“
琪雅抢了两回没有抢到,不得不郁闷地承认何珗说的也是很有些道理,这张地图到首领手里也是有好一段日子了,只不过马匪之中没一个认字的,官府对地图一向管得严格,寻常人家也是很难有机会见到,马匪们也不认识,还以为是幅奇怪的画,看也不看随手一塞,直把宝当成了草,最后倒是便宜了何珗。
沙漠广阔,就算是生于此长于此死于此的马匪,也很难说全部都去过,琪雅这一支马匪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了,等她看了地图,也是赞叹了好一回,说:”原来这
#居然有这么大,要是早知道……“
既然虎啸关回不了,何珗就是提出要去商丘汇合何金宝,宁良跟阿酉自然是没有意见,琪雅也是弃了马匪,不想再回去,也是点头同意了。
摘了个玉佩跟商人换了干粮跟水袋,整顿了一下,就是往着商丘那边行去。
商丘的路琪雅也是认得的,只不过人家只是看到何金宝往商丘方向走去。并不是真正去了商丘,何珗他们一路寻来一路问来,渐渐地就是偏转了大路,连琪雅都是没来过这些地方,幸好何珗手上的地图还是比较准确,琪雅方向感又是强。居然也是没有迷失在这茫茫沙漠之中。
只不过等到何珗他们辗转到商丘的时候,却是失去了何金宝他们的踪迹,这边已经算不上是沙漠边缘,也是找不到人问话去。
找不到何金宝人,最急的就是何珗,他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再地把地图拿出来,试图猜测着何金宝究竟去了哪里。
跟着何珗看了这么多遍地图,琪雅多少也是学会了一点,看到何珗正专心看,她也是凑过来看了一会,忽然伸手点在一个地方,说:”要是我就选这里,地形复杂,藏身容易,离水源也近。“
琪雅指的地方叫红土谷,从地图上看不到水源,琪雅却是说。这附近过去不远以前就有马匪的一个据点,琪雅也曾经过去,确实有水源,只不过当时他们也是不知道原来附近还有这么一个红土谷在。
虽然只是猜测,只不过这种时候了,也只能是碰下运气了,收拾下东西。这一行人又是离开了商丘往红土谷行去。
从商丘到红土谷颇有些距离,运气也是有些不好,走到半道的时候,偏偏是遇上了沙暴,幸好琪雅示警地及时,人倒是没事,光是吃了满嘴的沙子,只不过却是一下折损了两匹马,从黄沙里挖它们出来后,再没有能站起来,就连水袋都是在沙暴之中遗失了一个,也不知道究竟到哪里去了找了。
轮流骑着唯一剩下的这一匹马,苦熬了三天,那马耐不住渴,很快就是倒地死,”琪雅不舍地替它梳理了一回鬃毛,然后就抽刀出来割开了马脖子,小心地装起了马血。
一直走了七天,熬的都快成人干了,才是看到了一片岩石,虽然跟地图上的样子有些出入,但无疑是已经到了红土谷。
何珗正欢呼一声,却是忽然地飞出一支羽箭来,直接落在他脚丫子前面,从岩石后面露出了几个人影,拉满弓箭,严阵以待地对准这边。
看打扮该是周兵,果然是何金宝那一队人。
经过这么几天,何珗简直就根条晒干的泥鳅一样,又黑又瘦,跟以前大不相同,幸亏在关内的时候,他就跟那些士兵混熟,仔细看还有人能认得出来,这才是带了他进去。
那次中了伏击,何金宝也是伤了腿,还没有好利索,行动不是很方便,得了消息就是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出来,看到何珗又是气又是心疼,愣半天,突然就是狠狠地甩他一个巴掌,骂着:“你小子,他妈长本事了不是!”
何珗也是知道自个做错了,也不敢躲,乖乖地挨了打,看着何金宝的气消得差不多了,又是小心地问:“爹,之后该是怎么办,那边都是在传你通敌叛国了?”
何金宝咬着牙问道:“你说什么?”
对于这个事情,何珗知道的也不多,只能是把道听途说的消息都是详细说了一回。
自从出关以后,何金宝就是一直被马匪咬着尾巴紧追不放,根本没空传信回关,他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他脑袋上已经被安上了这么一个罪名,叛国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顿时只觉得浑身就跟浸透了冰水一般,手脚都是发寒。
何珗还在傻傻地问:“爹,我们该怎么办,娘那边也是很久没去过信了……”
不提到陈霜降还好,一提到陈霜降,何金宝的怒气哗啦一下就是冒上来了,想当初为了这么一个浑小子,陈霜降那是受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才是消停几天,真要是被定下这个罪名来,最先倒霉的还不是在京城的那一对母女。
一脚就是把何珗踹翻在地,冷声说:“滚过去跪着!”
何珗才是刚是从沙漠里摸爬出来,哪里还有力气,被何金宝一踹,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去,只不过他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咬牙直了直腰,一声不吭地跪倒场子中央去,阿酉挠挠头,左看看右看看,想一下就是走到何珗边上,咧嘴笑一笑,就是跟着跪下了,惹得何珗红着眼眶别扭地六转头。
宁良看着有几分不忍心。
只不过刚才何金宝父子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人,何珗带回来的消息无论是真假,都已经是传播开了,只引起了轩然大波,军心动摇。
第一百六十四章: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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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兵在外,若真落个马革裹尸的下场,大家心理也是早有个准备,但是谁家没个父母兄弟,真要是因为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连累了家人,怕是任谁都会觉得怨愤。
这个事情虽然不是谁期望的,但毕竟最开始是因为何珗而起,这一时还没人想到,就算怕着万一他们把罪都怪到何珗头上去,难免会有人生出仇恨来。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是罚了何珗,或许还能让人生出几分同情来。
宁良看了看,何金宝治军还算是严格,这个消息传来,虽然到处都能听到士兵在那惶恐不安窃窃私语,倒还是能各司其职,场面并不算太混乱,偶然还有几个人对着何珗那两个小子指点一番。
宁良只能是看了看,就是带着琪雅跟着何金宝进了帐篷。
且先不说何珗跟阿酉在外面跪着,对于当前的这一个情况,何金宝也是伤透了脑筋,等他听到宁良介绍了琪雅,他很是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口气不善地说:“把你知道的都说一遍。”
琪雅道:“告诉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刚才我可是听清楚了。你部下都是不信服你的,我还不如去找应兰平的,至少他还能做主的。”
何金宝只说:“我刚是被那混球说成是投敌卖国,回头就是一个马匪头子家丫头找上门,不是正好帮我做实了罪名?我可是怕死的很,你要是不吐点有用的东西出来,我这胆子一小,可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一个白嫩嫩水灵灵的小丫头可是不要怪我的。”
琪雅虽然是长在马匪中间,碍着她爹的面子,也是没人敢跟她说这些浑话,直气的下意识地就去摸鞭子。只不过宁良跟她这么一路走来,早就是了解透她的暴躁脾气,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就是伸手拽住了鞭子,怎么都不肯松手。
亲人离世,族人背弃,好不容易才是下定决心抛了一切出来,结果何金宝却是自身难保,这短短的几天功夫,琪雅就是经历了这么许多磨难,就算是个性再强悍,毕竟也只还是个小姑娘,被何金宝这么一说,又是被宁良抓住了鞭子,顿时觉出了无限的委屈,红着眼眶说:“连你也来欺负我……”
宁良一愣,只想起这么多天来,要不是因为琪雅一路照顾,他们几个也不知道死过几回,怎么也是共患难过的,宁丧就是心软了。笨拙地安慰着说:“你别恼呀,何将军他是好人,也没什么恶意……这事到了这样的地步,总要是商量个对策来的。”
“嗯,我真的是好人。”看着宁良这一幅手足无措的样子,何金宝反而是笑了起来,一双眼直盯着宁良瞧,瞧得人家面红耳赤,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他还郑重其事地点头说了一句,更是让宁良无由地一阵心虚。
好说歹说地劝了半天,琪雅才是抹了泪水,重新坐了下来,老实地跟何金宝说起话来。
这几个人一直谈了许冬,中途的时候何金宝又是叫了好几个人一起商量,宁良趁机出来找何珗拿了地图,叫何珗别跪回去休息,何金宝抬头看了下,也没作声,算是默许了。
这天夜里,何金宝就是派了人悄悄地回虎啸关报信,而他们一这队人,却是在天亮的时候离开了红土谷,往着马匪营地开去。
沙漠水源少,适合做营地的也只不过就那么几处,除开特别霸道的,一般马匪都不会霸占多个地方,红土谷地势隐蔽,当时琪雅他们也没有发现,很快就是放弃了这一个营地,只不过那里多少还有些粮草存着,正是何金宝目前最为缺少的东西。
于是这一处马匪营地就是成了何金宝最好的补给地。
派人去那边一侦查,却是正有另一伙马匪占据着,何金宝却是没有丝毫犹豫,仗着有熟悉地形,又有熟悉马匪作风的琪雅,悄悄地从后山小道潜伏上去,不过半点钟的功夫,七八十人的马匪团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毕竟是同出一脉,琪雅还是有几分不忍心,冷声说:“以后也不用说我们马匪心狠手辣的,你们官兵更是没有人性可言,连小孩也杀……”
春秋无义战,战场从来都没有残酷的,无论是对青壮年还是对老弱妇孺来说。
内忧外患,何金宝他们一行几乎可以说是已经走到绝路,好不容易才是找出一线的光明来,何金宝更是不会因为这一时的心软,泄露行踪,而招致灭顶之灾。
听到琪雅这样的冷嘲热讽,何金宝只是回了她一句,“他们不死,那换你去死怎么样?”
琪雅这才是
没有了话。
从红土谷开始,何金宝就是带着几百人一路迂回地往东前进,轻装简行,一战即走,出没不定,因为何金宝异常的心狠手辣,不留俘虏,不留活口,在接连挑了五六处马匪窝之后,何金宝的名声才是渐渐地传播了开。
只是马匪们也是越发地警惕起来,越是往后,何金宝的处境越发地艰难起来,就算是再怎么苦思冥想也是找不出容易下手的地方了。
事情进行得不顺,何金宝的眉头越皱越紧,脾气也是越来越坏,就连何珗也是吃了他好几回骂,都不大敢有人跟他说话了。
在陵东呆三天,终于是等到了从虎啸关来的消息,有了乱党的下落。
西疆的马匪由来已久,这一次的动乱虽然是少不了他们的推波助澜,只不过真正领头的却是另有其人,只不过那人藏的深,何金宝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是有了一些线索,问过琪雅之后,才是有了一些头绪。
虽然还并不大确定,只不过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何金宝要去跟郭无言汇合,琪雅则是要去说服马匪残部,很有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趋势,何金宝还是特地跟琪雅说了一声,那些乱党可是前朝乱党,还是不要被人当枪使的好。
这才是几天下来,琪雅就是沉默了像许多,听到何金宝这么说,也没觉得吃惊,只点头说了一句:“我知道怎么办了。”
何金宝的计划虽然简单,但是实施起来却是费劲周折,况且还有一
心抢功的应兰平在其中搅和。
缀在后面,在沙漠里转悠了半个月,终于还是堵上了乱党,却是遭遇到了猛烈的反击,艰难地胜了出来,何金宝最终还是吃了大亏。上次的伤还没有好透,又是添上了新伤,差点没被一刀劈成两半。
这边事情还没有了结,奉旨前来的高桑却是到了虎啸关,何金宝的处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