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你的忧伤我的左肋 作者:顾溆赜-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驳的颜料,嘴角弯出一道微微的弧线,在洁白的画纸上清晰地记录下那个即将消逝的太阳,还有他们曾经拥有过的年少时代。
  擦痕(1)
  溆赜总是很羡慕我,说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看见我笑得灿烂无邪,真不像一个高中生,他都已经想不起第一次笑得像我如此释然是在什么时候了。
  在我和溆赜认识的第一天傍晚,我们并肩坐在教学楼前空旷的草地上,睁大眼睛瞪着面前的一片灯火通明。
  一只只斑斓的飞蛾盘旋在我们头顶上那一盏昏黄的灯下,我莫名其妙地想起飞蛾扑火的故事,觉得好傻:为什么明知是死还要不惜一切地去证明呢?
  溆赜说他真想对这世界大喊一声,而我说,其实我更愿意去孤寂的活一辈子,一个人。
  溆赜听完后大笑不止,说你这人真有意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双鱼座的。我听后很诧异,问他为什么,他说你留给我的笑和你刚才的话真不像是出自同一个人,而双鱼座的人往往是有双重性格的。
  我们在幽柔的夜风中肆无忌惮地唱歌,一曲又一曲。溆赜说在这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肯定会有一个人能够感受到我们的歌;而那个人,就是他一辈子要去寻找的。
  我隔着昏暗的灯光,看见溆赜的眼睛吃力地凝视着空旷的教学楼,教室里射出的光似乎在刺痛着他。我问他是不是累了,他说自己没想过会来这儿,他以为能够和一个一直喜欢着的女孩一起去另一所远在天涯的高中。
  溆赜说话的时候还一直看着前方,我能感到他心中的味道,那种无边泛滥的苦涩;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羡慕我,他也的确不会笑的像我那样了。
  我说走吧,有点冷了。他说你先走好了,我想再坐会儿,我很久没有一个人荡漾在黑夜里了。等我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草地上的溆赜,他来来回回地摇摆,似乎沉溺在了身后黯邃的黑幕中,像一只受伤的鸟,在空中拍打着柔弱的翅膀。我当时就很想去继续陪陪他,但我也知道他肯定不愿让别人看见自己这种狼狈的模样,也许他应该跟我一样,学会一个人孤寂地过一辈子。
  教室里的一切在我看来是那样的遥远又陌生,皎洁的日光灯下,我看见那一张张不再熟悉的面孔,感到不安。那一刻真的很想回到过去,回到初中零乱的课桌旁,慢慢收拾好以往不幸留下的遗憾。
  其实溆赜他不知道,我也很羡慕他,能够静静地坐在风中,守望自己;能够讲出心里的话,唱出心中的歌。而我还要不住地去虚伪地掩饰,流露本不该属于我的笑,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骗了别人,更骗了自己。
  那一天晚上回家后,我拨了许多的电话,在听筒的这一边,听他们讲过去的时光。那些回忆中的日子似乎全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有时我听着两边的沉默,听着秒针嘀嘀嗒嗒地走过,感觉很美,一串串“过去”在朦朦胧胧地苏醒,像初中校园的小河边盛开的紫苜蓿,飘飘扬扬,随风而逝。
  林渊在挂电话之前问我是不是该给安儿打个电话,他说安儿将要一个人去一个偏僻地方求学了,你们可能很久不会再见面了。
  我说好,那边就挂了。然后我就倚在床头边的垫背上,再后来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也不知道昨晚想出了什么结果没有,只知道自己骗了林渊,他根本不知道,我对自己说过,以后不会再去想安儿了;而她,也不会再记住我了。我和安儿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来搪塞,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小时候的事了……
  第二天溆赜没来上课,此后的一年,我都没见到过溆赜。我开始后悔那天没有留在他身边,陪他去面对一个凹凸不平的生活;或许他根本不像我想的那样坚强,或许他突然间失去了很多。就像我,一下子失去了过去三年的所有。
  直到高二开学文理分班的那一天,我才再见到溆赜,他显然瘦了很多,头发也同样长了不少。我问他去了哪儿,他说追逐自己的梦想去了,去寻找那个可以感受自己的人去了。
  我突然觉得溆赜很了不起,能够放下所有去追寻一个属于自己的梦,而得与失都显得不重要了。
  溆赜没能和我一起上高二,他留在高一重读了一年。他说没事,自己现在很开心。我说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溆赜又说,和你在一起挺让人开心的,你总是用笑去面对一切,所有烦人的事笑过之后就会好的。我说是吗,他点点头,笑出声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很好看。
  当溆赜转过头离开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像是要哭了,鼻子酸的忍不住,耳边总是回荡着溆赜的话,“笑过之后就会好的。”
  我真想张大嘴巴对着深蓝无际的穹苍笑,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在往下滑落,我拼命地擦拭着眼角,很疼很疼。
  我闭着眼睛,想起了安儿,觉得时间真的过的挺快,自己对别人许下的诺言似乎也随着这一年的时间渐渐磨损,变成了永恒的谎言。而我,也只能用笑来遮盖,以为可以得到慰籍,却不知道,刮风下雨的时候心中依然很寒冷;或许对于这种寒冷,本身早已麻木了。
  多久以后的一天,我捧着自己和安儿的合影在窗前站了很久,楼下喧杂的街道里传出刺耳的声音。东来西去的人穿梭在拥挤的小路上,没有目的,只有方向,随着人流,徘徊。我会不知不觉地想起南飞的雁群。
  我经常漫无目的地站在那儿,看着眼下的人,来来回回,觉得像是活在水中的蝌蚪;只是蝌蚪还会去找妈妈,而这些人,这些高级生物,在找什么呢?
  也许每个人都该像溆赜那样有个梦才好,至少我以为自己应该那样。追逐梦想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比笑还会让人开心。
  那张合影被我慢慢地撕碎,使劲抛向天空,在风中翻腾着飘啊飘啊,会落在哪儿,又会被谁捡起呢?
  身后响起了微弱的铃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相同的音符。我看着那一排熟悉的数字,知道是安儿;我握着听筒,很久,不敢举起靠在耳边。
  铃声响了许久,终于断了。我茫然地抓起听筒,轻轻贴在耳边,听着嘟嘟的声响,一遍、两遍、三遍……又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没了。全世界仿佛都不闹了,像被按下了“静音键”一样,空荡荡的。
  后来有一天,我梦见自己坐在初中的教室里,听着古板的老师讲很有趣的童话;看见安儿对我诡秘的笑容;还有那一群人,带着熟悉的面孔冲我张牙舞爪,感觉真幸福。我在梦中一遍遍地祷告,希望不只是一个梦境。
  其实自己知道,离不开这些过去的快乐;我还依旧会笑,释然地笑出声,让溆赜、让所有的人羡慕,不会再一个人孤寂地过一辈子,不再骗自己。
  此时花开,彼岸谁在(1)
  我很长时间没有再去过大学的话剧社团,出走的原因是七个月前我和他们很凶猛的闹了一次,之后我向我的朋友承认,那天的确是我心情不好,说了许多让人不开心的话。
  一直到大二开学后,编辑部的施琴发短信给我,告诉我话剧社开始招新了,问我愿不愿意去帮忙。我第一反应是很惊诧她还记得我的手机号码,之前我跟她的接触并不多,都是谈论一些关于话剧稿的事情。她比我高一级,在我的印象中她为人很可亲,尽此而已。
  我说我很愿意去,再三叮嘱她到时候一定得捎上我。原本我是想问问那帮人还生不生我的气了,但转念之间又放弃了,我觉得自己跟她还不是特熟的那种,并且很自傲的想,我根本不会在乎他们是否还生我的气。
  她很开心我能去参加他们的招新,我也出于礼貌同样表示自己也很开心。她说你能回我们话剧社吗,事情都过去七个月了。我看见她这样的信息觉得太突如其来了,我故意没回她的信息,然后把手机关了。
  宿舍里的哥们还围在14寸的小彩电前聚精会神地看牒,我说已经过11点了,睡觉吧。他们很自觉地把电视声音调低了很多,然后目送着我纵身一跃飞上床。
  在我彻底睡着之前,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回话剧社。然后我打开手机,给马小铃发了一条信息,说部长大人,我要回话剧社。她很快就回复了我,说欢迎回归,告诉我她现在已经是副社长了,还附带了几个微笑的表情。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一阵忙活之后就开始整理剧本的稿子,然后往话剧社赶。
  入秋后的阳光很清爽,静谧的浮云很听话地悬在空中,偶尔会有飞鸟骄傲地冲向高空,盘旋着消失在眼前,就像来不及锁定的记忆,匆匆逝去。
  我会很不自然地想到Sofia,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她了,我猜想或许她也在距离我很遥远的地方思考着这个同样的问题,或许,或许也会和我一样,得不出答案。是感觉选择了事件,还是事件选择了感觉?
  我记得自己给她发过电子邮件,记得我依旧叫她“Sofia”,记得我乞求她放弃她的决定,不要再继续无辜的残忍。
  她在回给我的邮件里说了许许多多的东西,讲了很多我没听过的故事,也问了我很多我无法回答的问题,但是邮件的主题栏里只有三个字:对不起。我强忍着自己快要哭的心情看完了那封邮件,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回复她的话,我狡猾地想,或许她的目的就是让我无言以对吧。
  我没有认真地回答她的问话,我简单地告诉她,Sofia,我舍不得。我一直相信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从我认识她的那天起。但我同时也清楚,她挣扎的太痛苦,当她决定拔下自己美丽的羽毛以求安全的时候,她就看到自己的鲜血从皮肤的夹缝渗溢出来,然后还咬着嘴唇对我说,我不痛。
  我从来不曾去揭穿她,她说喜欢我的时候没有,她说不要我的时候也没有。
  纪年站在话剧社的门口冲我挥手,他说溆赜你怎么看上去没精打采的呀,整天浑浑噩噩的样子。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没什么,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可能太入神了,显得面部疲劳了吧。他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迫不及待地把他的画拿给我看,说这是马小铃社长反复强调的,要用最好的背景画来配合你的文字。我避着自己露出一点微笑,说那真是太感谢了。
  整个上午我都坐在台下看那帮学表演艺术的家伙们尽情地手舞足蹈,其实很多时候我并没有看他们演得如何如何,手中的稿子也依旧停滞在第一张上面。我能感觉到演艺部的部长在用余光瞄我,脸色很不好看。我也无所谓,我只是希望社长不要在这个时候突然站出来问我他们演得如何,因为如果要是真的这么问了,那么我的回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跟七个月前没有区别。他们演不出我要的感情,甚至于那些人的面孔,僵硬的几近于尸体。
  中午我和马小铃还有纪年去一家名叫“白桦林”的饭店吃午饭,菜都是我点的,他们没吱声,我点完之后直接把菜单给了服务员。
  马小铃说溆赜你今天看上去很不自然,我们一开始都很开心你能回来,但之后我们看你一脸的麻木,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表演,你发现没有,表演部的人都气得不行了。
  纪年说溆赜,你有不开心的事就跟我们讲,别给脸色给他们看,到时候闹出矛盾很麻烦的。
  他们两自顾自地唠叨了一阵,等到菜都上齐了我才开口说了两个字:吃吧。
  我吃了一点牛柳就打算闪人了,他们说你怎么这么快呀,你点的菜你不吃是什么意思。我说那些菜是我按照你们的习惯为你们点的,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我很高兴他们没有留我。
  回到宿舍的时候我接到了安儿的电话,当我看见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的时候就有点惊讶了。她是我初中的同学,初中毕业后我跟她就不在同一个地方了,期间的联系很少,只是在高一的寒假,在我太想念她的时候给她打过电话,但没告诉她我很想她,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其中最露骨的话应该就是我问她“你现在过的好吗”,说出口之后我就很后悔了。等到她妈妈催她催的不行的时候相互说了声“再见”。
  是她先放下电话的,我听着话筒里连续不断的嘟嘟声,悄悄地说,安,我想你了。
  我按下接听键,问是你吗,安。那边说对啊,是我。我笑笑,说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她说没什么,很久没联系过你了,想你了呗。我说是吗,我很想说“我也想你了”,但是没开口我怕自己投不上她的语气。
  她说小远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我说没有啊,没有不开心,你多想了吧。她在那边叹了口气,说暑假有初中同学聚会的,很多人都来了,就没看见你的影子。我说那天我不舒服,在家静养。接着她笑得很诡秘,说你又不是女的,哪来那么多不舒服啊。
  我彻底回答不上来了,我告诉她我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没力气跟她贫嘴了。之后我听她叽里呱啦地忽悠了半个钟头,不知说了什么,我就装模作样地恩恩啊啊,一直敷衍到挂机。
  挂了电话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个错,于是又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她,说谢谢你还记得我。她回给我一个笑脸。
  天空开始转阴了,云层流动得很快,窗口的风速也越来越强,睡我对面的舍友急匆匆地跑回来收衣服,看见我睡在床上一副纹丝不动大义凛然的样子很是感叹。我说你顺手把我的衣服也收一下吧,他说收了收了,我说是吗,那谢了,那就再顺一次手把衣服叠了吧。
  下午下雨了,很大,密密麻麻的,温度也随着雨点迅速地下降。纪年发信息问我还去不去话剧社了,我回答说不去了,我在宿舍里呆着改剧本。他说那我下午来你那陪你吧。我说不用了,你不是也要赶画稿的吗,好好努力吧。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又发给我一条信息,说溆赜,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后面又附随着一个微笑的表情。
  之后我睡着了,似乎感觉到手机在书桌上不停地震动,但我实在太累了,我只想好好睡一下。手机震动了一段时间后停止了,我转了一下身,继续睡眠。
  醒来后已经是傍晚了,西边的天空很明朗,晚霞很鲜艳,我打开手机,有三个未接电话的提示在闪烁,我查询了一下,发现全是Sofia打过来的。我一下子很后悔没有接电话,她连着打了三个电话一定有事找我。
  我立马回拨了她的电话,我猛然间醒悟,原来自己还是那么地在意她。她的手机已经关了,我想是不是已经有另一个人帮她解决了烦人的问题。
  晚上看完新闻联播后,宿舍里的一帮人出去聚餐,七八个大男人勾勾搭搭地在校园里游荡。篮球场旁边的路灯把这座校区唯一的主干道照得光亮,跟刚上完油的皮鞋似的。据说这些给人们带来光明的路灯曾经招到过众多青涩男女的一致非议,原因是我们的祖国还没开放到可以容忍成群的男女在镁光灯下激情澎湃的热吻。
  宿舍里的人在吃饱之后强烈要求喝酒,我说我还有事,得先回去。他们说我太不像个爷们儿了。我是随他们怎么说了,我的真实表达是,喝酒就喝酒呗,你们好歹也点些上档次的牌子,每次喝的一些酒都跟宿舍楼下对面水站卖的纯净水似的。
  饭店门外不远的地方有个小书摊,卖一些盗版的便宜书籍,我在路过那个小书摊的时候被一位大伯叫住,他说嗨,小伙子,来看看书吧,顾溆赜你认识吗,这有他的新书,写的特煽情,买一本送女朋友吧,女朋友肯定喜欢。
  我吓了一跳,拿着那本书前前后后地翻了几张,看到那些从自己的笔尖下流展出来的熟悉的文字和人物,感觉十分不舒服;古人感叹物是人非的落寞,而我现在已经是物非人亦非了。
  我说我不要买,这书写的全是骗人的东西。那个大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这是文学创作嘛,当然要有虚构的成分了。然后他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来越缺乏文学涵养了。我笑了一下,说那我就买一本吧,补充一下涵养。
  在我付钱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施琴的电话,我说怎么了啊,又打电话过来。她说真是奇怪,你干吗加个“又”字啊。我没吱声,她继续说,我告诉你件事吧,话剧社计划着要出去巡演,正在选定演出剧目呢。我说是吗,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她说你苯啊你,你把你那个稿子好好弄一下,我们就选你的稿子去演。我说谢谢您了马社长,我跟您明说吧,我还是那个态度。他们演不出我要的感情。她说溆赜你不要对他们太苛刻了。我说这不是苛刻,我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他们糟蹋掉。
  挂了电话我又开始后悔了,我想是不是我的语气太重了一点,因为我渐渐地连自己追求的感情都不知去向了,那还如何去要求别人怎样怎样呢。
  卖书的大伯用一只蓝色的塑料袋帮我装好,说你的书。我说谢谢,然后接了过来。
  我很想告诉Sofi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3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