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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哀珠泪落无言,是送别的不舍,是送别的哀痛……
许多生死离别,许多生命走向尽头,无法挽回什么,只有无奈送别,只有冷漠的看着一切。羽扇再次轻轻摇起,钱少驱散人群后对破涕为笑的承露道:“承露,你和小桃子先带上官小姐回去。”
“钱少,夫人就是因为不放心才命奴婢跟着您照顾起居。”虽然怀中的人需要照顾,但是现在的主子也需要照料。
“咳咳,小雅就是爱操心。”似乎被戳中短处,钱少干咳几声指了指剩下的两个随从道:“我还有小苹果和小柿子在。就算没有他们以你家钱少精明能干,还怕在外面饿死不成。”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还有钱少,夫人说她讨厌被叫小雅……”深知钱少习惯,随从那是一个头两个大。钱少日常起居自己不太懂打理,都需要人伺候,而且他对伺候的人都特别挑,伺候不好就扣工钱。
如果让钱少自己出门,他会聪明的叫店小二伺候。店小二自然没家仆周到,届时钱少的算盘又打得啪啪直响责备店家然后扣钱,实在让人汗颜。
钱少还有个怪癖,就是会给喜欢的随从都会扣上水果名,不喜欢的随从则扣上动物的名字,唯独与钱少认识甚久的承露例外。
看了看时辰,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钱少摇摇羽扇催促承露赶紧回家,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最好别跟上官小姐叙太多旧事,啊对了对了,如果小雅问起跟她说:她答应我不过问我的事,我永远是她的钱少。”
“夫人她根本不会多问。”就是因为夫人温文尔雅识大体,才会被钱少开玩笑的称做小雅。然而也很奇怪,夫人与钱少感情好却也不知钱少身世,甚至连真名都不知。
钱少的事很神秘,想太多只会白白浪费脑汁。送别钱少,承露带着满腹疑问的冬雪回到了钱少家,那是一处富丽堂皇又温馨的地方。钱少的妻子苏宁带着他们的女儿仙凤来慰问一下,吩咐下人好生伺候便再也没看到她。
承露对待冬雪就像对待自己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妹妹一样,全天侯在身边:“小姐调养了几日气色好多了,您一定有很多疑问想问奴婢吧!”
“……你……知道我是谁?”曾经寻找却没有答案,如今答案近在眼前,心中却有欢喜,什么也没有。也许因为这条命是用山猫的牺牲换来的,心中的痛太沉重。
牵起冬雪的左手,那梅花印记早已消失。承露开口道:“小姐名唤上官丝桐,老爷是位大好官,夫人是曾经修炼过仙法的大夫,小姐手背上的梅花印记就是夫人生前所留。”
看承露的神情,应该没有撒谎,而且她甚至没必要跟一个早该死掉的人相认。只要她还活着,她身上就带着前朝的罪,与她相认是因为情分。
“上官……”记忆中,这是已经在前朝被抹灭的官员姓氏。记得钱少离开前曾嘱咐过不要叙太多旧,原来是因为上官家早已家破人亡。难怪,怎么查也查不到,因为她是暗月的人,开阳有意不让她查到:“上官家应该是被满门抄斩了……”
“呃,小姐,您别太伤心,您还有承露啊。当年老爷安排承露逃出上官家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寻得小姐,还好老天保佑遇到钱少相助,现在还有我在您身边您别太悲伤。”没有丝毫情感,就像旁观者冷静的分析出事情,也不知道她都经历过怎样的痛苦以至于如此冷静。承露一时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殊不知眼前人的痛已是痛彻心扉无法形容。
痛,是无尽的痛。痛得已无知觉,痛得已不知如何呼吸。她居然为灭族仇人办事多年,她居然,还认仇人为师,甚至还感激师父救命之恩。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个局,她不过是开阳手中的棋子,一个侩子手。
然而这条命是朋友舍命换来的,必须活下去,背负着这份情谊活下去,背负着曾经染手的鲜血活下去。
房内是一片沉静,虽然钱少嘱咐过不要叙太多旧,然而小姐既然已经知道灭门之事也没差多说些什么了。算是安慰,承露拍着冬雪的背道:“小姐别太悲伤,好在您还活着,这已经是老天对上官家的恩赐了!”
是悲是仇,早已分不清,冬雪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口中一股浓浓的血腥溢出。一口气走岔,牵动伤势,冬雪瞬间呕红,脆弱的意识之中是一个人的身影:“桑、落……”
“啧啧,好好的叙什么旧呀。”那个思念中的人影信步上前为她渡气,手中羽扇轻摇笑道,“我是钱少,可别认错人了!”
关键时刻钱少忽然出现,承露想说些什么之际钱少已下令她先退下:“承露,我这次出门带回许多上好的上药,应该熬好了你快去厨房看看。”
“……多谢……”记得那天被承露带回来之前是这个人在做主,而他就是这地方的主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大家都称呼他为钱少。
确定承露离开后,钱少将所有下人都支退笑道:“我不会问你为什么会被杀,因为牵连的人太多。你也不必感激我,因为这是我家欠上官一族的。”
“——!!你——”听钱少话中有话,之前嘱咐不要叙太多旧似乎另有隐情。不过问,因为牵连的人太多。难道他知道些什么,他跟开阳还是皇上有什么关系,他说是他家欠上官一族,这个钱少,究竟是谁。
“啧啧,思维够敏锐!”就在冬雪猜测钱少的真实身份之际,他笑着将手指放到唇边做禁声的手势:“我的秘密被发现对我很不利,我不想多事,只能说这么多,我绝对不是你的敌人。”
房内又迎来死静,一个人是警惕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心中莫名的将他与思念中的身影重叠。
沉默在一串脚步声中被打破,钱少颇有深意的笑着掏出算盘:“你疗伤期间的费用及补品都是用上好的,但我钱少心地善良就不跟你算。至于伤好之后嘛,你若打算留下来陪承露,我钱少本事再大也不敢留你~”
“这,钱少小姐她如今无依无靠。”这话说的,简直就是急着叫人走嘛,一时之间承露慌了连忙求情。
他果然知道暗月的事,然而又是为什么会知道如此机密的事。冬雪心下盘算,这个钱少太过神秘但方才两人独处他所言非虚,否则也不会收留她。“承露,钱少敢收留我养病已是极限,况且我还有放不下的人。”
“桑落?”一句话倒引来钱少的坏心眼,他好奇的吐了个名字等待冬雪的反应。
那个思念中的名字,立刻惹得佳人绯红了脸颊,冬雪硬是强硬否认:“不、不是他!”
“噗!”这反应,口是心非啊。以羽扇遮掩忍笑,钱少连连点头当做没看出端倪:“我还有事,先走了。”
望着离去的背影,冬雪心中忽然一阵抽痛。越是在她难过的时候,就越会想起那个人。他曾经以鸟喻人告诉她:她就像鸟儿,不管叫什么名字,在谁手上,是什么身份,始终没变。
不知道桑落现在怎样了,如今我在他眼中还是那个寒冬冰雪吗……
我不想我是上官丝桐,有太多的悲伤,太多的痛,太多的血泪,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只想成为那一天的寒冬冰雪,在你身边,一个新的开始,没有太多的过去,简简单单……
作者有话要说: 苏宁:因为温文尔雅识大体,所以是个宁静的女人,故而取名苏宁。。
仙凤:因为是个女孩子,而且必须跟钱少的真实身份匹配给予暗示,同时还要结合钱少个人的心态,故而取名仙凤
☆、变局变数
长江岸边一战,已过数日。派出的人全数归来,然而远处再无消息传来。
“哟,难得啊,除了两个贪玩的娃,暗月难得全员到齐。”皇宫偏殿,娇嫩的声色,婀娜的身姿,是陌生妩媚的面庞。玉手轻轻拂过冷峻的脸庞,红唇微扬:“陬月,难得你受伤呀,需不需要我帮忙~”
被赤炎剑划破的伤口愈合比想象中的还要慢,陬月别过头避开女人的手:“启明,把你的手挪开就是帮我的忙。”
“啧啧,原来你会害羞呀~”玉手滑过厚实的胸膛,启明笑着收手对座上的开阳道,“钱少那边我让人探过,他一心只想着经商,主上您还是劝皇上死了心吧。”
知晓派启明监视钱少有点大材小用,但是皇上很在意这个人,甚至不惜调动暗月的人,开阳也只得顺皇上的意:“你继续看着他,这是皇上的御令。”
得了万年不变的回复,启明轻笑无奈摇摇头作罢。一旁曾寻找过李冀的阿兰不免好奇起来:“皇上那么在意那个钱少,会不会他就是李冀?只是苦于没证据,只好让你跟着?”
对阿兰的猜测启明只是轻笑不置可否并未表态,随后是陬月代花月上报:“花月已经透过神无查到了李冀的线索,而神无也已顺便解决掉,其余三人钧重伤。”
“那就是说途中生变数了。”长江岸边一战开阳很明显要速战速决,以陬月三人联手外加一个看热闹的仲阳,没可能解决不了桑落他们。“是玄晖。”
“如果不是那个臭道士,我们这次任务早就圆满成功!”打架最讨厌的就是在兴致当头忽然被人打断,提到玄晖纯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插话道。
玄晖之前有干预过朝政,不难猜出他是唯一知晓李冀下落的人,很可能当年就是他把李冀藏起来的。确认了自己心中猜测后,开阳看向陬月笑道:“玄晖这只老狐狸,你应该查不到他十八年来都接触过谁吧。”
“……玄晖隐藏得很好,属下确实查无所获。”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陬月一时不适,还好那个看穿他的人是开阳,是他最信任的人。
陬月想些什么开阳很清楚,而他的心思陬月又能揣摩几分。陬月唯一信任的只有开阳,而他又何尝不是,毕竟在这里只有他们同样是魔。
“李冀的事暂且按下,量他起不了什么风浪。”不再推测彼此的心思,开阳起身负手而立道:“陬月,你带上仲阳跑一趟千玉窟,妖皇想占地盘,正好我们和倭国及高丽正在打仗,这两个地方我可以打下来送他,但作为交换他必须想办法处理赤炎剑。”
“什么,到妖怪的老巢?主上这是皇上的意思?”收起折扇,仲阳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开阳这可是很明显以妖怪结盟。暗月之前都是以皇上的名义办事,处理赤炎剑主怎么看都跟皇上无关,开阳这出很明显是他个人的意思。
赤炎剑主一帮人让妖皇去对付省得陬月为此奔波再适合不过,要掌控整个人界赤炎剑必须除。暗月再怎么厉害都是凡人,在妖皇的势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暗月的组建和调配都是用皇上的名义,他们最终还是忠于朝廷。但是这时候丢弃暗月还太早:“此事我自会跟皇上说明。”
“这嘛,千□□与我风格不符,主上就莫要为难属下。”折扇再开,仲阳笑了笑道。开阳忽然拉出个妖皇也就罢了,还把其他国家打下来送给妖皇,以皇上逆他者亡的性格根本不会答应这种给别人做嫁衣的买卖。“我看纯乾很适合,不如让他跑这一趟。”
“你的意思是我像妖怪吗?”被忽然点名的人,瞬间火冒三丈。
轻轻以折扇拍了拍纯乾的肩膀,仲阳顺了顺发丝笑道:“像我这么风度翩翩俊逸不凡的人,妖皇与我泡茶风格实在不搭啊!”
“那就由纯乾一起去,之前寒光假冒张罗浮入宫,如今逃出宫失踪。这件事交你和花月去查,寒光的动作也是个变数。”仲阳这家伙有洁癖,只要他认为跟他风格不搭调把他派出去简直就是摆设。
按照现今局面,开阳继续分配任务道:“霜序,赤炎剑主那边两个小鬼未在传信回来,八成出了意外,你去顶替他们的工作继续监视赤炎剑主的行踪。”
暗月排名前五,加上新来顶替霜序的苗女,一共六个人都收到了任务。
另一边,负伤奔波数日,奕徵终于在南海海底寻得一应龙莲三太爷。苍遥来自南海,寻找龙血救治同样出自南海的龙会更好说话。
“苍遥那傻丫头,自小就向往岸上的生活也不知是福是祸。”看着眼前为了苍遥负伤奔波的人,甚至不惜下跪恳求,莲三太爷拂袖笑道。“要吾的龙血并非不可,然只有龙血汝仍救不了她。”
“在下明白,尚缺月寒精魄。”听莲三太爷的话,想是和苍遥是旧识,救治苍遥奕徵更有把握。他急切问道:“在下只知精魄须得以一魄作为代价方可得知,却不知如何换取,不知神龙可否指点一二。”
“哼,不知天高地厚。”一挑眉,莲三太爷有意问道,“那么,汝可知失去一魄命格会有所改变。不仅折寿功力不如往昔,甚至运势大减,可谓耗去毕生修为与常人无异。”
“只要能救遥姬,要在下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行!”曾经他命危之际是她耗损修为救他,才刚说好会永远陪在她身边的,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情之所至,已不仅是过命的情谊,还有一种让人说不清的感觉,就是无法不管她。只要她还能缠着他撒娇,只要能跟在她身边看着她笑,哪怕多一天也好,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是值得。
未曾半点犹豫,没有任何退缩,明明知道后果却义无反顾。莲三太爷走向奕徵围着他绕了一圈,颇有玩味道:“汝勇气可嘉,只可惜汝负伤之躯根本无法取得月寒精魄。”
“——!!为何!”明明已有希望,得到的却是近在咫尺,法触碰。
看奕徵惊慌的表情,莲三太爷轻笑:“哼,在取出一魄之时,汝必遭魂魄分离之苦,吾相信汝承受得了这份痛苦。然魂魄分离的同时也会牵动汝之伤势导致丧命。若取魄后汝再死还好,如果取魄的时候汝之丧命只会令精魄成为死魄,毫无作用。什么时候死,根本不是汝能控制的。”
“只要还有希望,在下愿意一试!”只要能救她,怎样都好,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四目相对,没有任何犹豫,他很清楚这是救苍遥唯一的机会。无论挡在他面前的是什么,都不会退缩。
一拂袖,莲三太爷手中化出一净瓶,运功取出自身龙血将净瓶与一块玉魄交予奕徵笑道:“小子,汝运气很好。早在汝之前有位散仙已将月寒精魄托予吾,他深信今日汝会来取走它。”
“————!!是……师尊!!”知道月寒精魄这件事的人除了奕徵就只有玄晖真人,而知晓奕徵行踪的也只有玄晖真人。
看着手中的玉魄,是师尊的不忍,是师尊的怜爱。胸口忽然刺痛,情绪的波动使得奕徵气息大乱,压抑已久的内伤再也抑制不住,瞬间血红沾满了口腔。
指尖凝气,莲三太爷轻点奕徵眉宇压制住其伤势道:“玄晖已是仙身,取出一魄只不过折寿运势不佳,并没有影响功力。折寿对于寿数长久的仙人来说根本无大碍。”
原来师尊放行,早已另作打算……
只得回去好好劝其隐退,莫再插手凡尘事,只要隐退,折寿运势不佳影响并不大。
作者有话要说: 启明:农历五月别称
☆、妖魔联盟
山万里,水飘渺,茫茫迷雾隐若现。
足下是诡异沼泽,前方便是千玉圝洞,陬月将纯乾一人留在沼泽附近独自一人寻找妖皇。
弥漫的藤蔓,滴滴的水声,仿若千玉成珠帘。树林之中迷雾缭绕,让人辨不清方向。越是深入迷雾更浓,陬月能感觉到迷雾之中隐隐透着xuè圝腥,只能循着xuè圝腥的方向前行。
倏然,一阵非男非女怪异的笑声响彻迷林:“嗤嗤嗤嗤嗤,非圝人非妖,真特别的猎物。”
话音落,林中藤蔓仿若有了意识朝陬月xí来,陬月来千玉圝洞意为谈判,不好动武只得运气防守。“在下陬月,并非有圝意冒犯千玉圝洞。”
一波接一波,一势强过一势,藤蔓的攻击连绵不断如排山倒海。陬月行如飞圝燕,以气凝盾卸去攻势。藤蔓攻势看似疯狂但并无杀机,几番过招试探之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嗤嗤嗤嗤嗤,虽非我族但满身xuè圝腥,我喜欢,让他入内吧。”
令下落,攻击陬月的藤蔓瞬间回挂在树梢上,树林之中浓浓迷雾退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由水晶铺成的阶梯盘旋而下。
水晶折射着人影,如梦似幻,顺着阶梯走到尽头是沼泽底下一处高广宫殿。高座之上,是一名面容俊秀得让人分辨不出男女的银发之人。
“嗤嗤嗤嗤,虽然是魔,但敢一人来我千玉圝洞,你,真是好胆量。”妖皇千玉妩媚扬起红圝唇,并未正眼看过陬月,他擦圝拭着长长的红色指甲道,“说吧,一只魔来找妖所谓何事。”
“妖皇慧眼,陬月今曰前来乃魔君想借妖皇之力除赤炎剑。”妖皇快言快语,陬月开门见山道明来意。“作为交换,魔君将把倭囯及高丽两地赠予妖皇。”
“哼,你们魔君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做开阳吧?魔界的一名闲游策师。”魔界与妖界不同,魔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