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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余生渡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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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闹腾劲消了些,但仍是该干嘛干嘛。
  静坐没意思,加上心里还惦记着要找贺钧言说清楚的事,她又坐了两分钟,实在忍不住出了屋子。
  从侧门出去,到廊檐下,一路向前,尽头有阶梯。
  陈轻脚步轻慢,沿着楼梯层层往上而去。
  二楼静悄悄没有人,她找了一圈继续往上,三楼是个阁楼,门虚掩着,她犹豫许久,半晌才下定决心小心翼翼地推开。
  贺钧言果然在里面,他正在看书,听见声响抬头看来,眼神立时一变,起身三步走来,冷着脸用力把门关上——
  “啊—!”
  随着他的动作一起响起的,是陈轻被门夹住手发出的痛叫。
  贺钧言眉头一皱,往后拉门留出一条缝。不知该说她鬼迷心窍还是夸她眼疾手快,在他关门的瞬间,她居然想也不想伸手去挡。
  “你干什么?”
  “贺先生我有话跟你说……”
  她扒在门后不肯走,就着一条缝和他对话。手背上淤出了一道粗粗的红痕,她痛过之后却不知悔改,像是生怕他把这唯一的小缝隙也合上,不仅没有缩手,反而越发往里伸。
  贺钧言很想再关门一次,吓退她,然而心里这么想,脸上铁寒一片,用力捏着门把,却迟迟下不了手。
  “说什么?”一张口,他便忍不住讽刺,“随便在别人屋子里乱跑是谁教你的,叶杭?”
  “叶先生去开车了……”陈轻一边说着,悄悄把脚也卡进门缝里,“是我自己想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干什么?”他挑眉嗤道。
  余光瞄见她脚下的小动作,鬼使神差地,没有拆穿。
  陈轻咽咽喉咙,认真道:“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需要好好解决一下……”
  “误会?我跟你没有误会。”贺钧言拿眼白对着她,“还有,你是你,我是我,别随便用‘我们’这种词。”
  她眼里有尴尬一闪而逝,还是坚持着。
  “我和你有些误会,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两分钟。说完就滚。”
  她僵了一下,小声道:“好。”
  贺钧言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越是难堪,他越是想释放恶意,明明握着门把的手已经用力到快把锁掰下来,尖锐言语偏偏像是长了脚一般,不停往外冒。
  陈轻抿了抿唇,道明来意:“那天你在我家,我说的那些话并没有什么意思……”
  他忍不住找茬:“没有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停顿了几秒,她忽然说,“我很喜欢贺先生。不是一点点,是很多很多,是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从头到脚都会紧张地崩成一根筋的那种喜欢。”
  贺钧言愣了愣,暗自轻咳一声,皱眉正要说话,被陈轻打断。
  “我一直没有认真做过多少事,唯独这一次不同。贺先生不懂,也没必要懂我的心情,我来并不是想强迫你认可什么。”
  把自己的情绪当成一种压力强行加在别人身上,是很卑鄙的事情,他是个很好的人,就像仅有的几次接触,他会给她犯傻的机会,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他心软。
  越是这样,她越不想对他卑鄙。
  “我那天的话没有什么意思,我对你也没有半分恶意,我只是,只是……”
  云泥之别,天壤之差,他和她不外如是。
  她只是……
  手指用力地仿佛快要掐进墙壁里,陈轻蓦地抬眸和他对视,深深望进他眼底。
  “希望贺先生能正视我的仰慕。”
  无须同情无须怜悯,不要玩笑不要戏耍。
  “……认真看我,认真拒绝。”
  她像是完成一件重大任务,脸上一瞬闪过消除心头大石的轻松感,那坚韧扒着门框的手、抵住门缝的脚,都在后退。
  贺钧言怔在了她明亮的眼神中,而后……他心里忽然有一种自己控制不了的情绪在生长。
  凭什么。
  她凭什么要求他,凭什么想抽身就抽身?
  凭什么了却自己的因……
  就不再管别人的果。
  贺钧言突然松开门把,猝不及防抓住陈轻的手。
  在她怔怔错愕间,他把她拉进屋里推到墙边,不顾她趔趄绊的两步,不给她反应功夫,眼底深凝一片,倾身覆了上去。
  她说对他没有恶意,她说不想对他卑鄙,但他有恶意,他想卑鄙。
  他攫夺她的呼吸,带着无名愤怒和无法言说的晦暗心思,一下一下咬着她的嘴唇,发狠想要让她疼。
  然而渐渐地,纠缠变成了纯粹的纠缠,唇与齿,呼吸与呼吸……
  互相交融,难分彼此。

☆、第25章 V章

  陈轻被贺钧言箍在怀中,属于男人的气息炙热袭来,紧紧将她包围。如此亲密的接触让她手脚发软,尝试着挣开逃脱,却使不上半点劲,只能像个俘虏臣服,被动地跟随着,被他牵引,被他掌控。
  好不容易从晕眩中回神,在贺钧言游移的手掌越来越过界时,她终于推开了他。
  陈轻胸口起伏,深呼吸,他也同样,手臂撑在她肩侧,身子微微下倾轻轻喘息着。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口袋里的手机已经震动许久,她用手背在唇上一抹,镇定下来,于对方耐心殆尽前接通。
  贺钧言因她擦嘴的动作眼神一暗,长吻结束后浮现的那一丝浅淡尴尬消弭,心头瞬间萦起一股恼怒。
  她没察觉,注意力被电话那头的声音夺去。
  叶杭换好了轮胎,开车到别墅门口,打了她好几个电话都没通,等不及只好进来喊。一楼没找着她,转了一圈往上来了。
  陈轻怕被他撞见眼下情景,有点慌乱:“我…我在楼上,马上下来!”
  “你在哪?二楼没有啊,你在三楼?”
  叶杭似是边说边往上走,听筒里的声线和楼梯上传来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神经一紧,陈轻直起腰板转身就要开门出去,被某人一把扯住。
  “急什么?就这么怕被人看到和我在一起?”
  贺钧言眼底隐隐有火光跃动,唇角的弧度夹杂着嘲意与怒意。
  “叶先生在找我……”陈轻不懂他为何突然又暴躁了,横竖该说的话都说得差不多,现下脑子里混乱得紧,倒不如先回去,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说。
  如果和他还有下次的话。
  叶杭的喊声越渐清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挣了挣手腕,想脱离他的桎梏,却动弹不得。
  “贺先生?我得回去……”
  话没说完,把手被人拧动,门“砰”地一下被人从外面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
  叶杭打量一眼,见陈轻的手腕被贺钧言紧紧攥住,眉头一皱。
  贺钧言冷冷道:“这是我和她的事。”
  “你今天是不是有毛病?!”叶杭一下子激动起来,新旧怨气一起算,说着便揪住了他的领子,“我得罪你了?还有陈轻!你好端端的非要跟我们呛才开心是吧?”
  贺钧言不甘示弱和叶杭瞪上,火药味十足。
  陈轻的手腕得到解脱,可不仅轻松不起来,反而悬起了一颗心。着急去掰两个男人的手,谁知他们一个比一个用劲,费了半天力仍然纹丝不动。
  她急道:“有话不能好好说?你们……”
  “你闭嘴!”贺钧言斥她。
  叶杭不高兴,反斥道:“你凶她干什么?随便乱撒火,你真以为自己是枪|眼子?”
  “有种再说一遍?”
  “说就说!贺钧言你个王八羔子缺心眼,这么对兄弟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你够兄弟,你仗义?”
  “至少比你强,我可没跟个神经病似的逮着人就开火!”
  “我……”
  “够了!”陈轻被他们吵得头都大了,狠狠对着两人的脚左右各踩了一下。
  互相怒视的两人双双侧目,她顾不得什么害怕不害怕,身份不身份的,烦躁道:“你们俩要打架去楼下打!那宽敞地方大,随便你们怎么折腾!”又对叶杭道,“叶先生也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下去,不就是几小时的路嘛,你们打完我也到家了,正好!”
  她说罢扭头就走,也不管身后两人如何,“蹬蹬蹬”飞快跑下楼梯。
  叶杭在后头叫她,她不想理,脑仁生疼,太阳穴突突跳,只恨没长对翅膀,好快点飞离这里。
  她觉得自己真是蠢爆了,端着正正经经的架势想和人好好谈谈,可人家根本没把她的郑重当回事,莫名其妙吻过来,莫名其妙发脾气。
  叶杭也是,一点就炸,不管不顾像头牛似得只想着冲上去角斗。
  爱闹爱吵就尽管折腾去吧!和他们认真,她真是吃饱了撑的!
  陈轻直直奔出一楼大门,上了发条般一个劲儿地猛走。
  林间道长得像是没有尽头,不知走了多久,她忽然停下脚步。
  树叶飒飒而响,心里却乱成一团,纷杂一片。
  太慌乱太焦急,她没问他那个吻的含义。
  没来得及,也不敢。
  不敢问。
  。
  叶杭开车赶上来,降下车窗道:“上来,我送你回去。”
  陈轻抿唇打量了他一会儿,想到自己冲他发火的情景,有些不好意思。
  “我和那王八羔子从小到大吵习惯了,没事儿,你别有心理负担。”他招手,“上来吧,不管怎么先回去再说。”
  微微垂眸,她轻咳了声:“刚刚的事我很抱歉,叶先生。”
  叶杭笑出声:“这有什么,你不踩我们,我俩现在指不定还在那吵呢。”又招了招手,“赶紧的,天有点沉,估计一会儿要下雨了。”
  陈轻这才上去。
  系好安全带,两人左一句右一句地闲聊,没多久就听叶杭忍不住说起了他和贺钧言以前的事。
  “他刚拿驾照那会儿,好端端的非要作死,周末一个人开车跑去郊边瓜果养殖地里偷人家的西瓜,偷了三个,转眼就被人逮着,赔了好几倍的钱。结果回来路上车胎爆了,三个西瓜全颠成了两瓣,还是我去接的他……”
  陈轻惊讶于贺钧言居然也有这种糗事,又觉得羡慕:“你们感情真好。”
  叶杭一听,哼了声:“好?我才不跟他好,今天那样你也看见了,你说气人不?”
  她笑笑没说话。
  朋友这种东西,她从前没有,现在也不多。像他们这样的关系和相处方式,梦也梦不来。
  “对了。”叶杭问,“我刚才被他气昏了头,你在楼上,他没对你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陈轻回忆起在阁楼发生的事,眼神一闪,小声道:“……没有。”
  他又问:“你上去找他有事儿?”
  “之前有点误会,想和他谈谈。”
  “谈好了么?”叶杭想到自己上去时看到的场景,担心地看了她一眼。
  “嗯。”她点头,没有多说。
  应该是好了?她也不知道,心里乱的很。
  叶杭换了个话题:“本来说好我请你吃饭,结果闹得这么不愉快,不然一起去吃晚饭?”
  “我……”陈轻刚要说话,手机震动,她瞟了眼来电显示,对他说了声抱歉,“我接个电话。”
  是徐环环,等了几个小时没等到陈轻打电话给她,便主动打来。
  “晚上出来吃饭,不许放我鸽子!还有,记得打扮地好看点,换衣服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参谋参谋!”
  “环环姐,我可能没时间……”叶杭这还有个约没解决呢。
  “我们都多久没见了!”她不给陈轻拒绝的机会,“不管啊,我等会来接你,就这么说定了!”
  徐环环说完就挂了,陈轻这下没办法,好歹是关系亲近帮过自己不少的人,不去也得去了。
  她望向叶杭:“抱歉叶先生,我晚上得和朋友吃饭……”
  他没有不悦,只是笑道:“你这朋友很热情啊。”
  声音从听筒里漏出来,连他都听到了。
  “她人很好,帮了我很多,这次说要介绍些朋友给我认识,让我一定要去……”陈轻弯唇,“这样吧,叶先生请我吃饭的事就算了,下回我请你。”
  叶杭挑眉应道:“也行。”
  旁的没有多问,他也算是半个人精,脾气性格如何不谈,于人际一事上,他们这种身份的人看得都相当通透。
  吃饭和介绍朋友联系在一块,电话里那位还火急火燎的,八|成是要给陈轻签红线。
  看了眼旁边握着手机轻轻蹙眉的人,叶杭在心里暗暗摇头。
  他会愿意和她交朋友,不仅是因为贺钧言对她特别,更是因为她身上那股干净劲儿,坦率直白,或许有时候夯地过头了,可傻也傻得讨喜,比往常见惯了的那些人精们顺眼得多。
  包括今天在内,他和她总共不过短短三次接触,但他看的明白,她就不是个有手腕善周旋的人,且和贺钧言之间还有些别人难以干涉的牵扯。
  让她去“交朋友”?
  根本是赶鸭子上架。

☆、第26章 V章

  叶杭果真如出发时说的那般,怎么去的就怎么把陈轻送回了家。
  陈轻觉得他人不错,下车时相互确认了一番约饭的话,她握着手机冲他摆手,说等一安排好时间就马上联系他。
  到家后只休息了一会儿,立时打电话给徐环环问晚上饭局的具体情况。
  徐环环说:“都是年龄相仿的人,你放宽心,只是聊聊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不要想那么多!”
  她知道陈轻容易紧张,时常把自己绷成满月的弓,旁人看着都替她累。
  陈轻想问她晚上是不是不止吃饭这么简单,又觉得自己的问题着实傻,正当好年龄的男女,如何来往如何发展,哪是一开始就说得定的?
  荷尔蒙这东西,控制不了。
  徐环环以前就提过不少次,说要给她介绍对象,一直被她搪塞了过去,偶尔去的几次也因她木然的表现无疾而终。
  今晚大概也没差,就当去走个过场。
  打定注意,陈轻不再多问,一口应承下来:“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准备的,你来了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徐环环这才高兴,想起打扮的事,提了一句,陈轻连忙表示自己可以,谢绝她的好意,对于去她那挑衣服的提议更是忙不迭婉拒。
  一通电话聊下来,陈轻脑门出了一层薄汗,徐环环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过于强势,或许是久经生意场练就出的气势,每次开口都让她难以拒绝。
  事情既已决定,无须再想,她看了看时间,揉着脖颈进了房间。
  离晚饭还早得很,与其把时间都花在琢磨穿着上,不如好好睡个午觉。
  躺下没多久就入了梦,这一睡转眼就是几个小时,起床一看,四点多了。
  陈轻耙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慢悠悠地收拾自己,半点不急。
  饭局前四十分钟,徐环环来接她,她收拾好下楼,谁知一见她的打扮,徐环环白眼一翻,扶着额头一副立刻要昏阙过去的样子。
  “怎么,哪不对吗?”她眨巴眼,一脸不解。
  “哪哪都不对!这裙子颜色这么老气,我上次不是叫你扔了吗?妆呢?你上妆了么?”
  “我化了妆出来的……”
  “你真是!”徐环环叹气,捉住她的手腕道,“走,上楼重新弄!”
  陈轻不肯,脚钉在原地:“别啊环环姐!我真的不想折腾,穿得随意点不是挺好……”
  她不想打扮,扯不动,说不通,徐环环费力半天无果,只得泄气:“行行行,你高兴!”
  说着两人上了车,她似是稍稍生气,一路上没说半个字。
  陈轻嬉皮笑脸凑过去闹她,软磨硬泡,总算是把她逗笑了。
  “你那点小心思真以为我不知道?我给你介绍对象是希望你好,还能害你不成?你倒好,穿成这样故意落我的面子!”徐环环把话说开,手指在她额头上一戳,嗔道,“你呀你!有点上进心吧!”
  陈轻抿唇干笑,没说话。
  不多时到达饭店,这顿饭不是徐环环做东,她自己也是客人之一。进包厢前她像是变脸般,霎时扬起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几个穿着正装的男人在聊天,还有两个女人坐在一旁说话玩手机,徐环环过去打招呼,声音娇甜,又莫名带着一股爽直,那几人对她态度都不错。
  陈轻跟在后面,徐环环寒暄完替她介绍,她适时上前,柔声问好,挨个握手。
  被陌生人审视打量的滋味不大好,即使目光含笑,也令人十分不舒服。尤其她注意到最边上有个男人一直盯着她看,一秒也不间断,那视线令人非常不舒服。
  好在落座时那个男人离得稍远。
  陈轻努力忽视那道时不时扫来的视线,在徐环环几番暗示催促下,和另一位姓江的先生搭话闲谈。许是托她糟糕打扮的福,江先生对她兴趣不大,应答倒是得宜,态度却始终礼貌冷淡。
  徐环环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能看出这一点,无奈之下,对着她那条老气的裙子狠狠瞪了一眼,再一瞧她脸上随意的妆容,气得不想说话。
  回回都这样,真是再有门路都没她的办法!
  陈轻松了口气,开始磨洋工。
  徐环环帮她找借口挡了喝酒这一茬,她没别的事,只需专心吃饭,时不时跟着席间笑声乐呵两下即可。轻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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