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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之所以在他们来之前就宣布给大臣们知道,就是为了避免凌霄会当场抗旨,没想到他这样做还是引来了凌霄的抵抗。
他沉下脸,问道:“凌霄,所有的赐封朕已经昭告天下,难道你想让朕做一个言而无信的昏君吗?”
“那皇上你认为你是一个言而有信的明君吗?”凌霄转过身看着他,他提醒道:“昨夜的事情,可不是一场梦!”
李世民拍了一下桌案,站起来,“朕会让你知道,朕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而你,入朝为朕所用,也是你不容抵抗的使命,朕的赐封,你不能拒绝!”
凌霄勾唇冷笑,雪影看看皇上再看看凌霄以及大殿中那些依然跪着不敢起的大臣们,她轻轻的拽了一下凌霄的衣角,但愿他不要惹怒皇上,她不希望他们父子反目。
凌霄握住雪影的手没有再反驳,他倒要看看李世民将如何处置李治。
李世民让身边的翟公公对外宣道:“将太子给朕带上来!”
不一会儿,穿着一身囚服的李治被李秦亲自押送上了大殿。
李治跪在大殿中,“父皇,儿臣昨夜喝醉了,并非有意侵犯雪影姑娘的,请父皇原谅儿臣这一次,儿臣知错了……”
“哼!身为太子,却不守太子本分,朕看你这个太子是当腻了。若不重重的惩治你,难以立信于天下!”李世民看向凌霄,问道:“凌霄,对于昨夜李治醉酒做出的那些混事,朕废了他的太子头衔,这个惩罚你可能消气?”
听到要废除太子,李治连忙磕头认错,“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以后一定定不再沾酒,请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一定会好好做个太子,做一个太子该做的事,尽一个太子该尽的责。”
听出些许端倪的大臣们,也跟着为太子求情道:“请皇上三思,废弃太子是国家大事,不能儿戏呀!太子既然已经承认自己错了,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请皇上再给太子一次机会。”
“是呀,请皇上三思呀!侵犯了将军夫人虽然有错,可是情有可原呀,太子醉酒后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因为这个而废弃太子,这罚实在太严重了!”
一时间所有的大臣们全都跪地求道:“请皇上三思!”
李世民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全都不准为他求情,谁再为他求情,朕一并处罚!”
然而大臣们依然求道:“请皇上息怒,请皇上三思,太子的确有错,可是真的罪不至此啊!”
“你们……”李世民虽然觉得处罚重了些,可是若不重重处罚,凌霄一定不会消气。对于凌霄的行事作风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废除他的太子头衔,总好过让他死在凌霄的手中吧。
看到朝堂上这一切,凌霄隐约猜到皇上的心思了,看来皇上是不可能杀李治的,甚至在这些大臣们的求情下,连废弃太子也不太可能了。他还是需要亲自动手,这样也好……
凌霄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既然所有人都为太子求情,皇上何不听从大家的意见呢?”
“凌霄,你……”李世民看着凌霄,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凌霄来到李治身边,蹲下身和他平视,“不杀你,并不代表原谅了你,保住你的太子位,并不代表你是一个合格的太子。”看到李治身上那些瘀青的伤痕,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透明的液体想要涂抹在李治的伤痕处。
李治惊恐的后退,“你想要做什么?你要毒杀我吗?”
“太子多虑了,我只是想要为你治伤而已,大唐第一神医的名号你该听过吧?”说着,他已经把药水涂到了李治手腕处,药水所到之处瘀青立即消失,“他的药可是人人求之不得的。”
凌霄就是第一神医?李治更加惊恐的起来,他收回手推开凌霄,“不用你的好心!”
凌霄冷笑一声,“堂堂一国太子,难道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吗?”他站起来,将手中的瓷瓶丢给李治,“此药可活血化瘀,可治你身上的伤,不会要你的命,太子用不着害怕惊慌,不信的话,就把药拿去让御医鉴定吧!”
扔下瓷瓶,凌霄拉着雪影一起离开了大殿。他的所作所为让在朝的所有人唏嘘不已,他还真是目无一切呀,只不过是一品护国将军,竟敢不将皇上和太子放在眼里。而对于凌霄的种种言行,皇上非但不怪罪,反而让人觉得是皇上在处处迁就他。这要如何解释?人人心中怀着疑问,却谁也不敢多问。
在离开大殿后,雪影心中一直不安,她低声问道:“凌霄,你对太子做了什么?”
“没有做什么!”只是在给他涂抹药水的时候,送了一点蛊给他而已,否则他才不会对李治浪费他的药呢。而且那蛊不会立时发作,会在体内慢慢凝练,慢慢的侵蚀着他的视力,就连御医也无从诊治,这就是他侵犯雪影的代价。
雪影想想怎么也觉得不对,她看看四周然后极迅速的把他拉到角落里,蹙眉轻道:“凌霄,答应我,不要让自己受到任何危险。”她知道凌霄一定是对李治做了什么,她不要凌霄因为李治而涉险。
凌霄对她轻轻的扬了扬唇,“你想多了!”
看到雪影担心的样子,他更不能把他所做的事情告诉她了,以免她担心。
现在李世民的病也好了,再想到刚刚在大殿上被赐封的官职和府邸,凌霄看看这皇宫,叹道:“雪影,我不会让你留在皇宫太久的,皇宫不适合你。”
虽然,他要入朝为李世民所用,可是他要想办法得回自由,他真的无心朝政。
“不管在不在皇宫,我都要在你身边,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雪影挽住他的胳膊,和他漫步在令人窒闷的皇宫里。
听到雪影的话,凌霄轻轻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骗了我,自己一个人来了皇宫,害我担心了那么多天。”
“对不起嘛……”雪影垂下脸,低声道歉。
第二十九章 与皇帝的交换
听到雪影的话,凌霄轻轻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骗了我,自己一个人来了皇宫,害我担心了那么多天。”
“对不起嘛……”雪影垂下脸,低声道歉。
在转过一条回廊后,正赶上退朝时刻,大臣们一一离开了大殿,凌霄和雪影隐身在回廊处,听到了他们小小的议论声。
“唉,皇上对太子的惩罚也太严重了,醉后侵犯护国将军的妻子又没有成功,皇上便把太子发配到玉门关外看守玉门关,这一看就是两年,而且这两年内没有俸禄没有官衔不说,还不准回宫……”
“是有些重,不过也总比废除太子好吧。”
“为什么皇上会这么惩治太子呢?那个护国将军究竟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总之我们少惹那个护国将军以及将军夫人就是了,难保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事情而丢了脑袋或官职。”
“就是,就是……”
果然不出他所料,凌霄就知道李世民不会杀了李治,也不会废了李治的太子位,让他去守玉门关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当所有的大臣们都离去后,凌霄和雪影才从回廊处走出来。这时恰看到有人慌慌张张的举着奏章奔向大殿,口中大喊道:“报……西域上官将军传来的战报……”
雪影看到他从他们身边奔过,她抬头问凌霄,“大唐和西域在打仗吗?”
凌霄神色一凛,“雪影,你想不到到西域去玩玩?”
“嗯?”雪影没有反应过来,“我们要去西域吗?”
“走,跟我去见皇上。”他想要听听这次战况如何,如果有需要,那么他会利用这次机会跟李世民提出交换。
经通报之后,凌霄和雪影进入殿中,看到李世民看了奏章脸色大变后,他便猜到了现在战况的形势。
“皇上,是否我军和西域大战我军大败?”凌霄推断道:“上官将军?唔,是上官誉吗?”难怪这次进宫一直没有见到上官誉。
“你怎么知道?”李世民倚在龙椅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头疼揉着额头,“我军二十万大军驻守西域,居然敌不过西域的区区十万人马,先锋不仅被俘,连大将上官誉也身受重伤,战况惨烈,我方形势堪忧啊!”
“如果雪影的武功没有被我废掉的话,上官誉连雪影都打不过,他驻守在西域,没有丢掉性命已经算是万幸了。”凌霄轻笑一声。
李世民将目光投到凌霄身上,似是眼前一亮,“那你觉得皇宫内还有谁适合做这个大将?”
“皇上封我为护国将军,应该可以派上点用场,不过要我去镇守西域,我有条件。”凌霄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不能错过。
凌霄的确比上官誉优秀百倍,而且此刻西域那边战况吃紧,一个优秀的大将此刻的确是最需要的。
良久,李世民问道:“你什么条件?”
“若我成功的平定了西域,将战况扭转,请皇上还我自由,免去我的官职。同时,皇上和黑色皇朝达成的关于我入朝为你所用的协议作废。”
“霄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难道你就这么希望离开皇宫,离开朕的身边吗?”凌霄的条件让李世民陷入了深思。
凌霄看看雪影,再看向李世民,“皇上知道,我和雪影不适合皇宫的一切,有关宫廷的生活并不是我们想要的。”
“你们……”想起李治曾对雪影做出的事情,李世民神色黯淡了下,“朕已经赐了将军府给你们,你们不用住在皇宫里,不用过宫廷里的生活。”
“就算如此,这依然不是我们想要的,皇上心里明白我们真正要的是什么。皇上不妨考虑看看,是国家江山重要还是一个小小的凌霄重要。”凌霄挽住雪影的手,“凌霄和雪影就此先回去,等候皇上的决定。”
“霄儿……”李世民想要叫住他,可是凌霄和雪影还是头也未回的离开了。
大殿上的翟公公看到这情形,真是感叹这凌霄也太大胆太桀骜不驯了,居然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敢跟皇上谈条件。可是,皇上居然没有生气,只是无奈的叹息。
这一天,凌霄和雪影搬进了将军府,而且李治也在同一天被派送到了玉门关。经过这件事,应该不会有人再不怕死的打雪影的主意了吧。
晚间,雪影趴在凌霄的胸前,低声问道:“你说,皇上会让我们去西域吗?”
凌霄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脊,“如果他是一个以国家为重的明君,那么他会。”
“西域人是什么样的?大唐二十万大军都打不过他们的十万人马,如果你去的话,会有把握扭转战局吗?”雪影想了想,咬唇问道:“凌霄,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我恢复武功呢?”
凌霄绷紧了脸,“你该相信你的夫君有这个能力打败西域。还有,我可不希望你恢复了武功和我一起披巾挂帅,你最大的任务是好好养胎,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更何况……”他顿了下,而后说道,“你的武功没有办法恢复了,没有了武功,你是不是怪我?”
雪影摇头,“怎么会怪你呢?只是我再也不能保护你,遇到危险时,还总是成为你的负担。”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而你也从来不是我的负担。”说过多少次了,她怎么就是不懂呢?或许,失去武功对她来说,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怨的吧?
温柔的大手轻抚着她,她打了个呵欠,“凌霄,我好困,以前怀孕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嗜睡的,可是近来我总觉得困……”
“困了,就闭上眼睛好好睡觉,我陪着你。”看着雪影的睡颜,凌霄微微皱起了眉,西域的生活不比中原,再加上她现在的身体,雪影跟着去会不会合适呢?
他矛盾了,心思在挣扎,他是想借助这次机会和李世民换回他的自由,可是,这个机会合适吗?
他不能丢下雪影,雪影必须要跟着他的,然而雪影此刻的情况的确不适合西域的生活。
这些天,西域那边的奏折频频告急,李世民想了又想,整个朝中的确没有比凌霄更优秀的人选了。而他,作为一国之君,必须以江山为重,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接受凌霄的条件。
翌日,李世民来到了将军府。
看到整个将军府,除了几个打扫卫生的老嬷嬷外,没有几个丫鬟婢女,心中不禁叹道,“也不知这个霄儿是怎么想的,竟然不喜欢丫鬟婢女伺候着,雪影跟着他,怕是吃了不少苦。”
大厅中,凌霄看到李世民来此,心中便猜到了他来的目的,“皇上,你可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李世民神色一暗,叹道:“是,朕答应你的要求,朕给你自由。只是,霄儿,若不是西域那边战况吃紧,朕真的舍不得让你离开朕的身边,朕这次要你来皇宫,本是想好好补偿你的。”
“什么时候要我出发?”凌霄端着茶杯,眼光落在茶杯上的花纹,他在考虑这雪影到了那边后他该提前准备的事情。
备好快马,希望你尽快赶到西域边境,尽快的接管熟悉那边的一切。随后,朕再给你十万大军。”
“好,凌霄定不负皇上所望,三个月内,平定西域!”
可就在这时,府内的老嬷嬷行色匆匆的跑来,“不好了,将军,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凌霄站起来,心中莫名的一紧。
老嬷嬷扑通一声跪下来,“回将军,夫人她想要亲手为将军做个小点心,不小心被门槛绊倒了,此刻肚子疼的厉害,夫人她……”
不等老嬷嬷说完,凌霄早已闪身离开了大厅,来到厨房正看到雪影扶着墙壁疼的直不起身。不多说什么,他一下子将雪影打横抱起来,然后飞快的将她抱回房间。
虽然,他被称作大唐第一神医,不管遇到多么棘手的病症都难不倒他,可是此刻他却紧张出了满头大汗。
在确定雪影只是略微动了胎气,并不会导致流产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快速的写下药方,让老嬷嬷前去抓药煎药,然后他输气到她体内帮助她减轻疼痛。
疼痛稍稍减轻后,看到凌霄那张骇然的脸,雪影知道自己犯错了,“对不起,不要生气好不好?孩子,孩子他还好吗?”
凌霄冷哼一声,近乎低吼道:“为什么要让自己跌倒?你想要做什么?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为什么总是让我担心!孩子,如果你在乎我们孩子,就该好好静下来,什么都不要做,乖乖的待产。”
看到凌霄生气,雪影想要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她不小心,是她自己的错。为什么她总是让他担心呢?她也气这样的自己!
第二十九章 被你蛊惑
拧湿了手帕,轻轻的擦着她额角的细汗,他叹了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我只是担心而已……”
她本想给他一个微笑,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出眼睛,“我知道,我都知道……”
李世民这时也来到了房中,“听嬷嬷说,雪影跌倒了,严重吗?是不是动了胎气?回头朕到宫里挑几个伶俐的宫女给你们,怀有身孕的女人就该被人好生照顾着。”
看到李世民,想到他明天即将要赶往西域,再想到此刻雪影的状况,她真的不适合在西域陪他。
“你好好休息,有些事情我还要处理,然后看看嬷嬷的药煎的如何了,待会儿来看你。”
没有避讳什么,就在大家的众目睽睽之下,他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才退出房间。李世民知道他所处理的事情必定跟去西域有关,所以他也退了出去。
再次回到大厅后,凌霄首先开口,“雪影不适合跟我去西域。”
“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女子跟随夫君一起上战场。”李世民揣度着凌霄的意思,“让雪影留下来,朕会派人好好伺候照顾着,等你凯旋归来,朕定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雪影。”
“之前的太子事件,我不希望再发生。”既然,他必须要去西域,既然雪影不能跟了去,那么他就要安排好她留下之后的一切。
“太子已经被朕派送到玉门关了,两年内是不可能回到皇宫的,连京城都不能够回来。”他顿了一下,叹道,“相信,皇宫内是没有人敢再打雪影的主意了,如果你不放心雪影,朕可以把她接到宫里,由朕亲自保护。”
凌霄想到雪影的脾性,再想到皇宫内终究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鱼龙混杂的地方,“多谢皇上好意,雪影还是留在将军府的好,只是我希望皇上可以多多派人保护她,看着她,照顾她,不要让她擅自离开这里去西域找我。”
李世民拍案保证,“一切依你,把她交给朕,你尽管放心。”
凌霄沉声,片刻后,他又说道:“她经常走路不小心,会跌跤,她的美貌容易给她招来危险,她的身体因为怀孕而变的虚弱,她有一点点的倔强……”
“你放心,朕会把她照顾的很好,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假如,她出了任何意外,朕任凭你处置。”
一个皇上,在对一个臣子许下这样的承诺,该是从来未有过的吧?面对李世民的保证,凌霄还能说什么?
看到凌霄沉默,李世民叹了一声,“霄儿,雪影是朕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