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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别经年-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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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烨不理会,仍旧对钟离冰道:“你今日有功,有功当赏。既然如此,献舞之功,朕就赦了你的罪。至于比武之功,朕便许你个心愿,你有何心愿?”
  赦了你得罪。如此含糊其辞,也没说是偷窃之罪,越狱之罪,还是欺君之罪。那便是说,全都赦了。
  拓跋熠还欲再出言上谏,靳人麒冒着大不敬之罪将他拉了回来。
  钟离冰此番却又不知所措了。御老头儿说一定要得到皇上的恩赦,已经得到了。她从小就无所求。若是在舅舅面前,还想着讨些银子花,可是在皇上面前,她不知道能求什么。
  她沉默了许久。
  黄信提醒道:“姑娘,皇上问你话呢!”
  见钟离冰不开口,拓跋烨随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简单,钟离冰不假思索:“钟离冰。”
  “伊赛王。”拓跋烨看向了钟离珏,“她也姓‘钟离’,与你倒是同宗。”
  钟离珏起身作揖道:“不瞒皇上,此女之父正是小王的义兄。”
  拓跋烨笑道:“那你方才何以不说?”
  钟离珏道:“她的罪,都是她自己犯下的,她的功都是她自己立下的,小王也没有什么可以置喙的。”
  至此事情似乎明朗了许多,拓跋烨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年轻。他就是从面前这个女孩的父亲手中接过了孝光严皇帝的遗诏,成为了拓跋皇族的第六位皇帝。而如今,这个女孩都已是个妙龄少女了。想到此处,他挥了挥手道:“还不快去拜见你叔父。”
  钟离冰依言膝行至钟离珏面前,叩首道:“侄女拜见二叔。”起身的时候不忘朝钟离准吐了吐舌头。
  拓跋烨又问:“此时你可想好了吗?”
  “想好了。”钟离冰深深叩首,“我想求天下太平,亲人平安。”她记得父母常这样说,这是他们一生的愿望。
  拓跋烨笑道:“你这心愿许得倒是大,可算是对朕的期望了?
  钟离冰连连摇头:“不敢。”
  然而,拓跋烨却站起身来,郑重地说:“你敢也罢,不敢也罢,君无戏言,朕便许了你这个心愿!”
  黄信又提醒道:“钟离姑娘,快谢恩哪!”
  见皇上都站了起来,钟离冰深感此次谢恩应当郑重其事,这一次总得有个像样的自称了吧,可她还是不知道该自称什么,只好本能地东张西望起来。片刻她便发现东张西望还是有用的,因为钟离准和水彧都在暗暗用口型提醒着她。
  沉吟了片刻,钟离冰深深叩首道:“臣女钟离冰,谢主隆恩!”
  她自称的是“臣女”。
  而方才,水彧提醒她的是“民女”,钟离准提醒她的是“臣女”。水彧并不知当年之事,而钟离准却明白,自称“臣女”便是她对自己身份的承认,而自称“民女”则是对这层身份的逃避,这个身份,对她来说算是一重保护。
  随后拓跋烨又问水彧想要什么赏赐。水彧竟说:“卑职斗胆求皇上御笔录一首长短句。”
  “是哪一首?”拓跋烨问。
  水彧答道:“是敬贞皇后感慨夏日荷塘所作之词。”
  “你这是替你主子求的吧?”说话间,拓跋烨已看向了拓跋炜。
  拓跋炜笑道:“皇兄,这都被您看出来了。”
  拓跋烨道:“也是你小气,朕要赏你的人,你还要让他替你讨赏。”
  拓跋炜看向了坐在女眷当中的靳文婧,回过头对拓跋烨道:“王妃喜欢,臣弟也是心急。”
  方才靳文婧一直为那出闹剧揪心,现下也是被气笑了。
  “既然如此。”拓跋烨朝水彧抬了抬手,“朕便准了,你起来吧。你可不要后悔。”
  水彧道:“卑职不敢。”
  拓跋烨随后对拓跋炜道:“朕就知道方才这些花样都是你的心思,还怕没有你的赏么?你还想讨些什么赏?”
  拓跋炜思索片刻道:“方才臣弟差了个宫女去告诉钟离姑娘,说臣弟看上她了,要召见她。此言均属无稽之谈,便请皇兄替臣弟澄清吧。另外还想请皇兄替臣弟向长姐赔个不是,相信有了皇兄的面子,长姐便不会怪罪臣弟了。”
  拓跋烨道:“你所求倒是简单,朕替你澄清了,也替你赔了这不是便是了。”
  至此,这场闹剧才算是结束了。
  待到出了宫,水彧对拓跋炜郑重地一拜:“五哥之恩,愚弟无以为报,请受愚弟一拜。”
  拓跋炜道:“好了好了,你在宫里没给我捅出什么篓子,就算是谢我了吧。快去找你表妹解释清楚吧。”
  水彧起身,又道了一声“多谢”,便是身形一闪,消失在了街角。
  水彧终于又站在了钟离冰面前。他本预料着钟离冰会躲开他,夺路而去。可是钟离冰没有。钟离冰就站在他面前,直视着他的双眸。可他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钟离冰仰起头,终于说出了她心中的那句话:“表哥,你做的可是杀人的生意。既然你让我活下来了,那我早晚有一日会站在你面前,向你问个清楚。”
  水彧把剑放在钟离冰手上,张开了双臂道:“对,是我告诉他们破你招式的法门,是我刺了你一刀。现在,你若刺我一剑,我无话可说。”
  钟离冰缓缓举起水彧的剑,水彧闭上眼睛,准备迎接那一剑,便是刺进胸口,他相信自己也会纹丝不动。
  一片寂静当中,只听到“当啷”一声。
  钟离冰松开了手:“那我,也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  劫后余生的阿逆竟然在逗比中化险为夷了。
下一章后中篇就完结啦~

☆、福兮祸兮

  拓跋熠直到回到府中也没有好脸色。靳人麒向他献策生擒夜罗刹本是为了邀功的,可皇上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赦免了她,还许给她一个什么“天下太平,亲人平安”的愿望。这一切看在拓跋熠眼中,简直是荒唐至极。
  靳人麒连连劝道:“王爷息怒,至此王爷还看不明白么?旁人看来皇上虽然只是赦免了一个女子,可皇上已经表明了态度。”
  “什么态度?”
  “那自然是她对付的是什么人,皇上准备对付的,就是什么人。”
  拓跋熠听了这一席话,陷入了沉思。
  靳人麒续道:“皇上已经召伊赛王明日单独进宫了,王爷还是多关注更重要的事吧。”
  当钟离冰踏进水府,看见父亲、母亲、舅舅和舅母的时候,不由得是百感交集。她一言不发,端庄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这一日不知跪了多少次,唯有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
  钟离珉一巴掌掴在钟离冰脸上,那声音亮得都让人一颤,钟离冰的左颊登时肿了起来,她依旧纹丝不动地跪着,没有一句怨言。
  钟离珉厉声道:“打你,是为了让你记住!”
  钟离冰一字一顿道:“爹教训的是,女儿一生都不敢忘。”
  三年了,钟离冰终于又扑进了父母的怀里。
  水云卿心疼地用白药替钟离冰擦着红肿的面颊,钟离冰却还嬉皮笑脸地对水云卿耳语道:“娘,你放心吧,爹根本就舍不得打我。刚才那巴掌是个空心儿巴掌,就是让咱们听个响罢了。”
  “谁说的!”此时钟离珉恰进来,“我可是真打的。”
  水云卿道:“行了行了,不管是真打假打,总之,阿逆回来了就好。”
  “听说你今天在宫里把北漠人的刀空手折断了?”钟离珉一边说一边伸出了手。
  钟离冰迟疑了片刻,还是把手递了过去,面上却是故作轻松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嘛,大约是北漠的铸造师都是半吊子工夫,铸出的刀碰一下就断了。”
  钟离珉面露惑色,拉着钟离冰的手腕,“走,到后院去。”
  “爹……爹……”钟离冰被拉着挣脱不得,方才已经让父亲搭过了脉,心知是瞒不住了,索性如竹筒倒豆子般把一切都承认了,“我我我……我为了能短时间提高内力,求林婶娘教了我逆行磬音诀,练了……练了两年。我我我……我错了。”
  “你逆行了磬音诀?!”
  此时父女二人已到了后院,钟离珉转过身来,当钟离冰看到父亲面上的惊异之色,她感觉自己可能承认得……太早了。可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遂道:“是……啊。”
  “不可能。”钟离珉眉头微蹙,“你现下内力纯正厚重,气息稳定均匀,内功当属阳,并非属阴。过来,伸手。”钟离珉伸出了手掌。
  “我可不要!”钟离冰转身见水云卿、水云天和林潇都跟了过来,忙跑过去攀在母亲身上不肯下来,“爹,你要试我的武功啊!你要是把我的经脉震断了怎么办?”随即又对水云卿道:“娘……”
  见水云卿不说话,钟离冰又躲在了水云天身后,“舅舅,你看我爹……”
  直到钟离冰在三位长辈之间穿梭了好几回,三人却还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起来是不欲插手了。钟离冰只好乖乖走进院子,伸出了手。
  这可是她第一次同父亲对掌,她甚至从没想象过这一辈子她还会有机会同父亲用这样的方式交流一番。
  钟离冰闭上了眼睛,凝神定气,感觉一股力量自丹田流向四肢百骸,最终聚集在右臂,再到手掌。她也感觉到一股力量来自父亲的手掌。那感觉很是微妙,她能感到那是强大到重如泰山的力量,却丝毫没有感到压迫。两股内力相互碰撞、交错、融合。父女二人各向后退了一步,两只右手之间有了一定距离,之间一团白雾自两手之间开始生长。在内力的激荡下,二人的衣袂都随风飘动着。
  “不可能……不可能……”林潇忍不住慨叹。
  “如何?”水云天和水云卿不约而同地问了一句。
  “阿逆的内功……”林潇欲言又止,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此时,父女二人方是渐收内力。水府后院的这一阵“空穴来风”的风,也终于逐渐平息了下来。随后,他们各自略略顺了顺气。
  钟离珉与林潇对视片刻,也摇了摇头:“不可能。阿逆现在的内力大约能与一个有三十年功力的武林高手无异了。”话毕他随即便问钟离冰:“你这段日子都经历过什么?”
  钟离冰遂把自己从离开水家,到不慎被人偷袭,再到进了刑部大牢的这段经历说了。她故意隐去了被水彧刺了一刀和在大牢中受过的苦楚。
  ……
  “那天早上我一抬头,看见御老头儿从窗户里钻进来。他握住我的手腕好久,我当时感觉气息顺畅了不少,力量也充沛了许多。然后他还给我画了一个什么皇宫的地图,我看得也不甚明白,但左右还是靠着这地图出来了。镣铐都是我自己拉断的,门也是我空手劈开的,所有拦路的人都是轻轻一指就点倒了。我也知道,他应是给我渡了真气,可是……”
  “这么说……”钟离珉若有所思,“他传你的功力,不但弥补了你逆行磬音诀落下的亏空,而且给了你三十年的内力!”
  “三十年!”钟离冰难以置信,“御老头儿这么大方!那现在,我是这个真正的武林高手了?”
  再伸出手掌,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内力在体内游走。起初不甚了解,总是浑浑噩噩的,现下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承载了三十年的内力,似乎也逐渐能够控制了。她曾经一度想成为一个武林高手,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够保护自己,能够保护身边的人,能够和表哥并肩作战。可如今,真的成为了能空手折断钢刀的武林高手,她却迷茫了。身怀绝世武功了,然后呢?
  她回房里取了自己的那一套兵器,将袖箭套在臂上,又用手托着元戎弩,朝着后院校场上的箭靶一连射出十七箭。
  心,乱了。
  驿馆那边,钟离珏和钟离准父子接了圣旨,别国的几位王公皆各怀心事。想必最是心急的应要数北漠王了。宫墙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宫外的麻雀想飞进去变成凤凰,是比登天还难;宫墙又是一道破碎不堪的网,宫里的消息总是不胫而走,有时候一日就能传遍了全城。当北漠王听闻了宫里传出的消息,起先是愤怒不堪,半晌又不由得恐惧起来。北漠袭扰□□的边境不只一次了,而□□却是议和多于反击,北漠人总觉□□畏缩,本想着借这次朝贺,给□□一个下马威,却不想己方被对方对付得人仰马翻。所以,他们有理由相信,□□不过是在保存实力,以求一击毙命。
  这道圣旨是拓跋烨身边的黄信亲自来宣的,里面明文说了,是让钟离珏单独进宫觐见。
  钟离准问:“父汗,用不用我与你一同前往?”
  钟离珏笑道:“你担心什么,皇上不过是找我闲聊几句。再说了,圣旨里说了,是让我独自前去,你去干嘛?难道你想去见定平公主啊?”
  “父汗说笑。”
  钟离珏进宫的时候,拓跋俪和拓跋仪正在宫里散步。拓跋俪不由得停下脚步看了几眼,不见钟离准的身影,不禁黯然道:“扎那他没来……”
  “俪儿。”拓跋仪拉着她的手臂走开,“你眼里除了这位伊赛王子,就没有别人了么?”
  “我……”拓跋俪一时语塞。
  “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待到走远了,拓跋仪狠狠地甩掉了拓跋俪的手,“昨日在皇叔的寿宴上你也看见了,他看那位钟离姑娘的眼神,是什么眼神!”
  “可……那是他妹妹啊……”拓跋俪依旧坚持。
  “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拓跋仪恨铁不成钢,“你昨日没听见么?她父亲是伊赛王的义兄,她根本就不是伊赛王子的妹妹,你以为他们用得着遵守什么‘同姓不婚’么?”
  “可是父皇……”
  “你指望着皇叔赐婚么?你是皇叔和敬贞皇后唯一的女儿,皇叔怎么舍得让你远嫁西边大漠?再说了,就算你真的做了伊赛的大王妃,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会幸福吗?你可是堂堂□□嫡公主,是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珍视的,难道你是想一辈子面对着一个根本就不喜欢你的人吗?”
  拓跋俪本还平和,现下被拓跋仪这么一激,竟不由委屈的落下泪来,“她不过是一个江湖女子,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她?我……我的容貌比不上她吗?我从小熟读诗书,习得琴棋书画,我的学识比不上她吗?至少……至少我是个公主,我的血统……”
  “你的血统就是比不上她。”拓跋仪一针见血,打断了拓跋俪,“钟离冰不是她堂妹,可你是。”
  “姐姐,你说什么?”拓跋俪握住了拓跋仪的手腕,听到此惊天之言,她也顾不上哭泣了。
  拓跋仪道:“皇叔登基那年,伊赛王一直都在皇叔身边。那时候你尚在襁褓。伊赛王离京之前皇叔和他在御花园把酒言欢,我听得清清楚楚,伊赛王他称呼皇叔为‘皇兄’。伊赛王的本名根本就不叫‘钟离珏’,他是你皇爷爷的次子,拓跋烁。当时他们都以为草丛里过了一只猫,可他们都没想到,那是我。”拓跋仪一口气说完,长舒了一口气。从幼时心中就藏着的这个秘密,到如今终于说了出来,她心口说不出的舒畅。心下想着,若非是这个从妹偏偏喜欢上了那位伊赛长王子,她也许永远都不会说出这个秘密吧。
  “同姓……不婚。”拓跋俪瘫坐在了地上。
  “公主!”远远跟着的宫女韵韵忙上前去扶起了拓跋俪。
  拓跋仪叹了口气,吩咐道:“你扶俪儿回庆妃娘娘宫里吧。”
  “伊赛汗王钟离珏参见□□皇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时隔二十一年,钟离珏终于再次和拓跋烨面对面,行了这庄重肃穆的一礼,礼数上,滴水不漏。
  “伊赛王请起。”拓跋烨抬了抬手。
  “谢皇上。”钟离珏起身。
  “你们都下去吧。”拓跋烨大袖一挥。
  黄信遂带领众人退下,关上了殿门,大殿里就只剩下了拓跋烨和钟离珏二人。钟离珏自忖料的没错,皇上,确乎是找他来“闲聊”的。
  “坐吧。”拓跋烨随意地指了指旁边的圈椅。
  “谢皇上。”钟离珏谢恩之后才落座。
  拓跋烨道:“今日叫你来,不过就是随意聊聊。”
  钟离珏道:“不敢。皇上有事吩咐便是,小王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朕要你今日率部归顺,你意下如何?”
  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哈哈哈哈……”二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钟离珏笑了半刻才停了下来,说了一句:“皇上可真是说笑了!”
  拓跋烨也是强压着笑容:“是啊,我的确是在说笑!”
  拓跋烨续道:“今日是想与你谈谈儿女的婚事。”
  此言一出,钟离珏面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的长子和我的长女年龄相仿,我想把我的长女,许配给你的长子。”
  “皇上……”钟离珏肃然起身,“定平公主金枝玉叶,犬子配不上公主。”
  拓跋烨若有所思道:“自古以来公主要么和亲要么下嫁,俪儿是我和皇后唯一的女儿,她的亲事,我自是要花大心思,给她择一门最好的亲事。”
  “请皇上收回成命。”钟离珏坚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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