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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僵持了快要五分钟的时候,空旷的长廊里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机械音,云言立刻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咂声,束缚的力量减弱,她立刻挣脱对方的钳制伸手捂上脆弱的耳朵。
“麦克风测试,麦克风测试……”
好在摧残耳朵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温吞舒缓,漫不经心。云言怔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眨眨眼。这不是墨泠的声音吗,她怎么会在这里,不对,她在这里就算了,怎么还会待在监控室那种重要的地方?!
“啧。”
仿佛错觉般,云言听见临极其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就连眉头都很厌烦似得皱起。这大概是云言见到临表情最丰富,情绪表露最明显的一次了,丝毫不掩饰他的好恶。
他们两个不是青梅竹马吗?但现在看来关系很僵啊。云言狐疑地盯着临,带着几分猜测的语调,“呐,你刚刚这么着急,难道是在躲她?”
临没有说话,但那加重的黑色气场代替了回答。
云言诧异地瞪圆了眼睛,即使她与临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他那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性格还是很好地体现了出来,如果是厌恶某一个人,云言觉得他会直接灭掉对方,像现在这样狼狈地逃跑,在她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虽然很疑惑墨泠做了那些十恶不赦的事情,但她很好地将好奇心压在心底,这时候触临的霉头可不是一个好选择,那制冷的低压气场都快媲美空调了。
压在心底的小小疑问在广播再次响起时得到了很好地解答,云言听着在长廊回响的女声,不禁佩服起墨泠的作死。
“首先,很高兴在座各位能抽出宝贵的时间参加此次聚会,大家都是明白人,场面话我就不多说了,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悠闲地坐在监控室,墨泠一手撑着脸颊一边看着银幕上显示的大楼各个地方的监控画面,其中就有云言和临所在的长廊,她盯着两人露出玩味的笑容。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她都觉得有些无聊了,那么,要找些什么乐子好?
“各位美丽的单身女士,如果你们的目标是格雷亚少爷的话,我可以很遗憾地告诉你们他已经跑了……”
此话一出,酒会就一片哗然,就连站在她身边的罗特都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不过并没有阻止。虽然将上司卖掉很不道德,他也怕临到时候找他算账,但墨泠本身就是个腹黑,也不是他轻易就可以得罪的!再说,她现在是在帮他将临留在酒会上,这样也算间接完成了老夫人的任务没错吧?
从以前到现在,临被她坑了无数次,都是无关痛痒的恶作剧小玩笑,不过前者对此极度不耐烦,酒会开始前听到墨泠要来的消息他第一反应就是撇开她,只是很不幸被云言给拖住。
“但是呢,他留下的烂摊子还是要收拾的,请不要怀疑,我就是那个帮他收拾烂摊子的人,”罪魁祸首一脸淡然地说着大言不惭的话,“请相信我,我也是很不愿意的。”
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金属的桌面,墨泠不疾不徐地说道:“好了,接下来是正题——关于今天下午通过考验的各位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你们的未来上司还在这栋大楼的某个角落,如果你们对当他的助理还抱有一线希望的话,就去找到他吧。”
“当然,如果有人想与他发生某些罗曼蒂克的邂逅,现在就是个好机会,我已经把整栋大楼的出口都封闭了,一时半会他是跑不掉的,请好好把握这一千载难逢的时刻。”
“最后补充一点,对此没有兴趣的各位请待在大厅好好享受酒会,不然发生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我们一概不负任何责任。”
“那么,以上,游戏开始!”
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墨泠丝毫不怕被报复,只能说她很强大,各种意义上都是。
而且临有这么一位坑爹的幼驯染还真是辛苦,怪不得他躲都来不及。云言一边在心里默默感慨一边竖起拇指给墨泠点了个赞,然后她抬头盯着临,无视了他释放出来的低气压,露出灿烂而诡异的笑容。
……
听到某位常年蛰伏在安捷里的各个角落以外卖为生的女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临是止不住的黑线与嫌弃。几乎不假思索地抛下批阅中的文件,临只想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墨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带来前所未有的麻烦以及一连串让人焦头烂额的收尾工作,而他最厌恶的就是纠缠不清与麻烦,况且每次都要帮使绊子的对方收拾残局,那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在电梯打开看到云言那一刻临就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但眼前的情况不容他多想,他只想快点离开,离那个女人越远越好。
带上云言只是一个意外,而且他出来的时候匆忙没有拿钱包,车钥匙又在罗特手上,出了酒店也寸步难行,可惜他没想到的是云言不仅没有开车来,还准备回去参加那个可笑的酒会。
公开招募助理本来就是一个圈套,给那些喜欢暗中捣鬼的家伙来个杀鸡儆猴,同时也是应付他的母亲,上次他回去就被问起什么时候结婚一类的问题,还语重心长地告诫他千万不要去搞基,家里还等着他传宗接代什么的。
笑话!他只是疲于应付女人,但并不代表他喜欢男人!肯定是那女人说了什么扭曲真相的事情,以至于母亲更加变本加厉地给他举办相亲会。
扯远了,现在的问题是他并不想云言回去参加那个见鬼的酒会,而且还是穿着这一身衣服。说实话,看到她的时候临有一瞬间被惊艳到,不是她有多漂亮,而是电梯打开那一刹,她那张想要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骄傲表情让他觉得很有趣,即使它很快就崩坏破碎一地。
姑且算得上是逃跑的计划在墨泠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就宣布失败,以临对她的了解,墨泠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封锁所有的出口,纵然算不上天衣无缝,但用来拖延时间还是很管用的。
还有她该死的很会利用人心,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利用女人去针对他。总而言之,今天的状况不是第一次,但他是绝对不会习惯的。
他不知道云言是不是也被墨泠利用,抑或者根本就是演戏……一想到那种可能性,胸口就有股抑制不住的烦躁,湛蓝的瞳孔慢慢弥漫起碎冰般的寒意。
只是这股淡漠的杀气并没有让云言退缩,临看见那个笑容时,还没弄懂是什么意思对方就扑了过来,女人柔软温热的身体让临愣在原地,看似纤弱的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整个人牛皮糖一样黏在他身上,小猫似得蹭了蹭。
眉梢轻挑,临低下头看着埋在自己脖颈间的脑袋,粉红色的晶莹耳垂,往下是白皙修长的天鹅颈,然后是线条流畅优美的后背,不盈一握的腰肢……
“哼哼,抓到你了!”略带得意的笑靥,云言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临,唇角高傲地勾起,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投怀送抱是多么的引人误会。
“……呵。”
面对没有自觉的还一脸得意的小猫,临第一次觉得被墨泠寓意为游戏的酒会似乎没以前那么讨厌。细碎的浅金色刘海扫过低伏的眼眸,微凉淡漠的声线渗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连同空气的流动都染上一丝安静祥和。
“真的想要抓住的话,那就证明给我看。”
“诶?什么意思?”眨巴着眼睛,云言狐疑地盯着临,但后者并没有回答她,掰开她缠在腰上的双手后转身就离开。
见对方没有要说明的心思,云言只好悻悻地跟上去,像只小狗一样寸步不离地盯着他,生怕一个不留神临就会凭空消失。
没有留意是多少层的云言只能跟在临身边,也许是酒会的原因,整栋酒店的房间都空了出来,一路上别说房客,就是侍者服务员都没能见到一个,与她在大厅见到的那热闹的场景对比,这里冷清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有什么非科学的东西钻出来。
其实临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云言,问她为什么那么执着,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问她究竟有什么目的,问她现在的模样到底是不是在伪装。
可惜他只是保持了沉默,如果他想知道,大可以去调查,所有想知道的都会呈现在他面前。但他不想这么做,了解太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他感觉到,如果这么做,有些事才是真的无法挽回。
所以他暂且尊重她的选择,等她亲口将隐瞒的事告诉他。
第二十五章 无题
大厅四处觥筹交错金碧辉煌,复古典雅的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一桌一椅都雕刻着繁复精美的纹路,悠扬的乐曲充盈酒会的每个角落。举止大方得体的人们低声交谈着,愉悦欢快的神情越发显得这个酒会的奢华与浮夸。
主角还没有到场,齐聚在这里的社会名流无不挂上虚伪的笑容,相互试探,通明的灯光也掩饰不住蠢蠢欲动的阴谋。
索菲娅端着红酒靠在窗边暗红色的帷幔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环视了整个偌大的酒会大厅一圈,却没有发现早她一步上来的云言。那部电梯很明显就不开放给普通人,那么到底停在哪里了?明明拿的是同样的邀请函,凭什么就她的待遇不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推进,打发了几个过来搭讪的人后索菲娅有些焦躁地灌了一口红酒。她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却说不上为什么,类似被什么给盯紧了一样,浑身不自在。
就在这时,乐队悠扬的乐曲蓦然而止,随即而来的是夹杂着电子杂音的女声,等到她说完后,喧嚣的会场有一瞬间的寂静,然后是抑制不住的私语跟不满。
“开什么玩笑,我的时间可不是用来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的!”
“发出邀请却丢下宾客离场,实在太失礼了,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
“简直就是胡闹,我想也没有必要与这样随意的家族合作下去了。”
“等等,这女人是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代表格雷亚?!”
“可恶,我这么辛苦弄到邀请函,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
诸如此类的发言几乎要冲破屏幕砸在墨泠的脸上,但比起这个,怀疑她的话的真实性的人也不在少数,特别是那些名流淑女,娇俏的脸上惋惜的表情怎么也掩饰不住。
“墨泠小姐。”不安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墨泠,她面无表情地将会场以外的广播全部关闭,扯起一个让罗特心惊肉跳的冷笑。
“真好笑啊,你们。”靠在椅子里,墨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举行这个酒会的目的本来就不是用来给你们谈生意的,这都没弄懂就来瞎嚷嚷,烦死人了。”
“谁都没有规定格雷亚一定要出现在你们面前,而且我说了,游戏开始,有目的的人自然就会行动,如果是来消遣无所事事的家伙没有资格评判,乖乖待在这里就足够了。如果还不想闭嘴,我不介意动用某些不太人道的方法以此来消音,懒得跟你们啰嗦。”
“在这里重申一次,发生什么我一概不负责,有胆的话你们就去挑战吧,反正我不介意你们的死活。”
“还有,明天我也不想看到任何有关格雷亚的不利流言。以上,希望各位能好好享受。”
毫不留情的威胁与贬低,墨泠心满意足地关掉广播不再理会那些人的反应。罗特无可奈何地看着她,难道格雷亚家出来的人行事都这么嚣张任性的么?先生也就算了,连自小离开的墨泠也都如此。
“那么接下来也没我什么事了,”伸了个懒腰,墨泠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酒会里骚动不止的人们,“罗特,替我跟伯父伯母说一声抱歉,又给他们添麻烦了。”
“不,他们不会介意的,老爷与老夫人都把你当成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对待,”罗特笑了笑,“希望您有空就回去看看他们,他们都很想你。”
“我会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饶有兴致地托着下巴,墨泠对罗特说道:“我想过了今晚临肯定会找我算账的,我先去躲一阵子,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了。”
“了解。”
……
“呀,人家都这么说了,不怕死的人还真多,”无垢纯白的身影荡漾着手中的红酒,将它举到眼前,隔着通透的酒杯与深邃的色泽,可以看到某个身影踌躇了片刻,然后离开会场。
“帮了大忙,你若待在这里我还真不好动手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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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都被关了,你打算去哪里?”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静默冗长的走廊只有昏暗橘黄的灯光,云言跟在临身后看着他有点幸灾乐祸地说:“我已经可以预见那些女人狂奔而来的身影了,太受欢迎也是一种罪。”
“闭嘴。”留给后者一个孤高的背影,临走到长廊尽头的窗户,不带一丝情绪的扫视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半晌,他轻轻皱起眉头,“啧,麻烦。”
即使不看云言也能猜到外面是什么情况,来的都是社会名流,那些带不进来的保镖简直就像蝗虫一样遍布每一个角落,再说这里的安保系统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破解的,现在可以说是进退维谷。
“你,身上有什么。”头也不会的,临看着窗外问道。
“一把特制军刀、手枪、墨镜、闪光弹、手机和两块酒心巧克力。”掂了掂不大的手拿包,云言报出了一连串不可能塞进去的东西的名字,引得临都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她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是墨泠叫她准备武器的,用不用得上还是其次,主要是以防万一,反正她又不用被盘查。至于巧克力那是一个意外,绝对不是她来的时候吃剩的。
“手枪。”没有迟疑,也没有客气,临理所当然地示意她将武器上交给他。
“小心走火打死了你的爱慕者啊。”军刀在手上流畅地转了几圈,云言不怕死地调侃他。
“如果没本事也没脑子的话,”手枪冰凉的触感在手掌扩散,临斜睨着嬉皮笑脸的云言,“我不介意送她们一程。”
“啊拉,无情的男人,”云言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被她们听到估计要心碎了。”
虽然墨泠的潜台词说得很明白,警告那些人不想死就站在原地别动,但是难保有那么几个缺心眼的会为临的美色不顾一切地冲下来,都是美色的错!
“也没空管那么多了,”刀刃锋利的尖端在空气中划出银色的寒芒,云言轻轻扬起眉梢,“有人来了。”
不动声色地绷紧了身体,背对着临她轻声问道:“先生,某些人的话,可以毫不留情地结果掉的吧。”
“随便你。”
T字型的走道,背后是一扇窗户,左右和前方都是空无一人的长廊,无论是墙壁还是地毯采用的都是消音的材质,但这并不妨碍云言和临的五感,对于身经百战的人来说,这些阻碍都可以最大限度地忽略。
压抑的呼吸渗透在冰凉的空气中,云言朝临扬了扬下巴,用口型说道:那么的家伙都后面的交给你了,先生。
对手隐藏气息的本领不怎么样,排除对方作为诱饵跟炮灰式路人的可能性,相信这是一场很快就可以结束的战斗。
不得不说这里的安保系统实在厉害,强硬地收走所有可能成为武器的东西,的确可以从根本上削减敌人的战力,但这一点对于某些投掷餐刀都能快过子弹的人是无效的,更何况这栋大楼比餐刀更具杀伤力的东西还有很多。
云言很不幸地碰到了其中一样,她认为很可怕的武器——鸡毛掸子。当然,如果对方没有将它的木质外壳给拔掉露出锋利的突刺她会更加高兴的。
谁能告诉她这栋酒店所有的清洁工具其实都是武器吗,那么清洁工人肯定个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真是一栋危险系数爆表的酒店。
“能问一下你是从哪里搞到着东西的吗?”灵巧地躲过迎面而来的攻击,质感冰冷的尖端没有靠近都能感觉到淡淡的寒意,看上去不费力气就能划开皮肤。
对方没有说话,高大的身形黑色的西装给人一种沉默厚重的感觉,只是与此相对的是雷厉风行的突击,将云言逼得连连后退。
“最近遇到的男性都没什么绅士风度呢,”漫不经心地躲避着攻击,云言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某个没有绅士风度的人,眼角往身后瞄了一眼,刚好看见临背对着她用手枪利落地敲晕了某个穿黑衣的家伙。
似乎察觉到来自身后的目光,临半侧过头扫了她一眼,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清冷淡漠的湛蓝眼眸连色调温暖的灯光都能冻结,黑色修身的西装仍旧服帖没有丝毫皱褶,如同一尊雕塑。
“太慢了。”云言听到他这句话的同时也感觉到了自己蓦然加速的心跳声,纠结地别过脸,她出气似得抬脚用尖细的高跟鞋踹飞了对方的鸡毛掸子,然后一个扫堂腿将人绊倒,最后再附赠一记响亮的耳光。
不知道云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