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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那他们现在在哪？”安洁莉卡站了起来，似乎准备去做点什么。
“嗯，现在应该还在吧，”刀叉顿了顿，云言慢慢露出恶劣的微笑，“一男一女，在女厕门口睡着了。”
第六十九章 是祸躲不过
云言有个非常恶劣的习惯，那就是她打人专打脸，特别是女孩子。因为杀人只要一招致命就足够了，但打架不同，在这个看脸的世界，毁容才是王道。
更何况，她觉得自己的脾气还是不错的，秉承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准则很少会对女性动手，但如果真有不要脸也不要命的人挑衅她，还客气什么。
云言口中的小鬼年纪也不小了，至少步入了青年。但年龄上的成熟不代表心智也一样，不同的遭遇铸就的性格也是天差地别，这也是明明云言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却用小鬼这种称呼的缘故。
“嗯？他们好像醒了。”安洁莉卡才将门打开就看见一男一女被几个人搀扶着走过，脸上残留着水的痕迹，看样子是被水泼醒的，那女孩的妆都花掉了。
“醒了又如何，别管他们坐下来吃饭吧。”
她们说话的音量不大，但让那些人听到绰绰有余，安洁莉卡看着他们侧开身露出外面的情况，“虽然我也很想这么做，但他们过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关门，放季诺！”
季诺：“……”
“……”安洁莉卡默默把门关上，顺带上了锁，然后淡定地回到位置上，开始享用午餐。高级的餐厅包厢的隔音效果还是很好的，还有侍者们也非常的敬业，不会让人在这里捣乱胡闹。
所以在吃完餐桌上的食物还泡了一杯茶之后，云言才站起来亲自去开门。不意外地在门外没有看到一个人，只有守在这里侍者看到她后微微颔首后离开。
“居然就这样走了，真没耐心。”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云言朝两人耸肩，特意对季诺说道：“抱歉啦，你可能看不到好戏了。”
“这可说不定，”举起红酒的酒杯，季诺优雅地抿了一口后才慢吞吞地说道：“我敢打赌他们一定躲在某个角落，只要你一出现他们就会迫不及待地露出爪牙。”
“如果是这样的话，”无言地望天，沉默片刻后云言忽然勾唇笑了，“不是挺好玩吗，这样执着于我的人已经很久没见到了，我都有点兴奋了怎么办。”
“那就走吧。”
于是乎三个混迹里世界多年的老油条向小羊羔们伸出了罪恶之手，抱着饭后消遣的心态，慢悠悠地走出餐厅，看着指南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
“去吃自助餐怎么样，虽然人是多了点但胜在种类齐全，而且方便。”提到吃的，云言转眼就忘记了刚刚说了些什么，安洁莉卡参与到讨论中将警惕四周的任务交给了季诺。她在内心表示，一直都是她在为季诺服务收拾烂摊子，这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懒了。
“我说你们，这样会不会太悠闲了点？”被晾在一边的季诺很郁闷，第一次陪女士逛街自己是被忽略的那个。
“他们不来招惹我我也懒得管那么多，”超级实际乐观的云言现在的脑子里只有吃，但由于处处被安洁莉卡限制而比季诺还要郁闷，“如果他们还要缠上来，我就……”
“你什么都不许做，”不仅在食物上限制，就连行为也要严加把关，安洁莉卡彻底成季诺的助理变成了云言的贴身保姆，“除了自主防卫，不准主动挑衅对方，适当的运动虽然有助于康复，但如果是你的话，恐怕又会伤上加伤。”
安洁莉卡是有多不信任她，还是认为云言就会那么倒霉每次都受伤？别开玩笑了，就算那些人再蠢，也不可能在没搞清楚对方身份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找麻烦……云言才刚这么想完，下一秒就被狠狠地打脸。
“就是你们吧，对我侄子跟他女朋友动手的人。”
还真的有人在大街之中明目张胆地拦住了他们，云言立刻被安洁莉卡拉到了身后，完全把她当伤残人士看待。对方也是出于关心，虽然有点无语但云言也接受了安洁莉卡的好意，视线越过她看向拦在他们面前的人，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都破相了还敢出来乱晃，我该说你们是厚脸皮还是什么才好。”百分百的挑衅，云言一开口就将安洁莉卡的警告抛在难后，异常幸灾乐祸地嘲笑他们，“伤患都打不过你们还想干嘛，别以为搬了救兵我们就怕你，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季诺跟安洁莉卡的内心是崩溃的，他们什么都还没说就让云言几句话将气氛搅得剑拔弩张，尽管对方也是来者不善，但主动挑衅会很理亏的。
“很好，挺嚣张的。”奇异的是为首的男人却没有生气，他的年龄跟季诺差不多，根据刚才的称呼，很显然是那两个人的长辈。比起那对行事鲁莽的男女，他更为老练，深谙人情世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看上去是本地人。
只要是在安捷里土生土长的人都知道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如果你没有牛逼到绝对凌驾于大多数人的力量，就不要轻易得罪别人，谁知道那人会是什么身份，要是单手都能碾死自己就不好玩了。
“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坐下来谈一谈吧。”男人笑得客套，疏远不失礼节地询问，只是他这种态度立刻引起来身旁两人的不满。
“叔叔，根本不用对他们那么客气，”男生摸着脸上的伤，被一个女人打倒的巨大屈辱让他理智都快烧没了，“那个女人她……”
“闭嘴！”男人回头呵斥，从刚才两人对云言叙述他已经可以肯定她的身份不简单，况且她穿着那样廉价普通的衣服就可以自由地进去那种高级场所，身后一定有势力在支持。唯一的问题就是还不清楚是什么人，如果是有名的人物他不可能会忘记。
“真可惜，我们没时间跟你去喝茶，”三人自然知道那个男人在打什么主意，季诺看着他们眼中更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在大街上吵闹对你的公众形象也不好吧，卡西欧社长。”
卡西欧，时代周刊的社长，在娱乐商业界也是有名的人物，认识他并不奇怪，重点是季诺的态度，即使知道对方的身份仍旧有恃无恐，那双好看的眼睛更加的轻蔑，“我啊，很讨厌使小手段的人，所以你安排在暗处偷拍的人可以出来了，如果让我看见它流传了出来，你也可以从那个位置上退休了。”
若是平时季诺可能会更加唯恐天下不乱，将事情往更加复杂的方向发展，只是今天不一样，不止是安洁莉卡迁就着云言，季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也有为这位倒霉人士着想。
“口气不小，但如果只是虚张声势的话也没什么好怕的，”卡西欧并没有轻信季诺的一面之词，但心中仍然多了一份警惕与好奇，“对于你们的身份，我很好奇。”
“有本事就去查吧，”云言也不跟他们客气。“但你也要想清楚，有些人的身份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要说虚张声势，现场做得最好的就是云言，才说完她就拉着两人一脸不屑地离开了，才离开他们的视野就迫不及待地邀功，“怎么样，刚刚是不是很酷！”
“酷不酷先暂且放一边，虚张声势倒做得不错，在贬低他人的同时也将自己吹嘘得很神秘很厉害，”季诺浅浅地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但也间接说明了事实。”
“打扰一下，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点事情要确认。”安洁莉卡忽然间说道，表情比平时要严肃几分。
“发生什么事了吗？”
才在专门的休息区坐下，安洁莉卡就从贴身的公文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电脑开始敲击起来，从架在鼻梁上的镜片反射的影像可以看到不断有对话框跳出来，那速度让云言望尘莫及。
“真是太不小心了，”好一会后安洁莉卡才慢悠悠地扶了下眼镜，看着云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你之前跟他们在餐厅发生冲突的时候被人拍了下来，我也是刚刚才想起这件事，没想到真的被上传到了网上。”
“不会吧！”眉头狠狠地跳了一下，云言凑过去盯着那张照片——不得不说拍照的很可能是个专业人士，从这个角度看上去，那个男人捉住云言地手臂俯身离她的脸庞非常近，好像下一秒就会吻上去那样暧昧。而云言则轻蹙起眉头一副不情愿却又无法摆脱的模样，柔弱的神情令人更加想要欺负。
光看照片的话是充满粉色少女心的气氛，但如果是视频的话就大不一样了，云言记得自己被他捏疼了之后一拳挥上了他的脸庞，还顺带给了他一记断子绝孙腿，接下来就是暴力场面。
“其实我想说拍得还蛮好看的，哈哈哈……”不知死活的云言还在自恋，然后下一秒就变成了哭丧的嘴脸，“安洁莉卡救救我！要是流传到网上我会有很多麻烦的，可能我的仇家已经往这里赶过来了！”
“放心，我已经将网上的照片删除了，但至于那个人有没有保留在手机我就不得而知了。”早料到会看到这副场景的安洁莉卡淡定地说道，然后又打击她，“不过我觉得你的麻烦不是来自那些仇家。”
“情报局可是很严格的，个人信息不允许轻易泄露出去，你已经违反了规定，做好被惩罚的准备吧，云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许云言真正意义上的灾难永远都来源于一个人，那就是她的上司——临。
第七十章 坏事传千里
光是偷跑出医院云言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现在出了这种事，她最担心的还是被临知道。只是她转念一想，他现在很忙，忙到连她跑出来都没有管，又怎么会看到那张流传到网上不到一个小时的照片呢？
然而互联网的威力是巨大的，在云言抱着侥幸的心理的时候，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俗语有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临是很忙没有错，但不代表他对云言地动向一无所知，在那张照片被传到网上的时候，他在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就看到了。
“先生，这是需要尽快签署的文件，”罗特拿着厚厚的文件推门而入，将那沓文件放在临的桌上，但后者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目光深沉地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罗特，”许久，临才转头看着他，并且若有所思地问道：“对于难以驯服的猫，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听话。”
临用的是“她”而并非“它”，所以他指的是人而并非动物。既然问的是罗特，那么很可能那个人他也认识，那么，到底是谁？罗特第一个想到了摧残得自己快要神经衰弱的卡莱尔，但下一秒就否定了。
卡莱尔再怎么烦怎么不听话，先生都不会主动去管她；除此之外上榜的还有墨泠，但墨泠已经不是不听话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在拿生命在作死；撇开这两位跟先生有深厚渊源的女性不谈，剩下的那个罗特觉得她还是很听话的，要是不听话早就被赶走了。
“猫的话是一种很敏感的动物，而且狡诈慵懒，想要驯服需要时间跟耐心，”不管怎样，既然先生问的是猫，他也需要大致回答一下，“最好是放在身边增进感情，虽然拿食物去诱导是一个方法，但必要的时候也要给它们顺毛，陪它们玩耍……”
“也就是说，最重要的还是时间。”确实，虽然一整天都待在同一楼层，但见面交流都是在说工作上的事，下班之后基本连短信都不会有，特别是现在连见面都成问题。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想清楚后，临挥手让罗特先出去，后者再次叮嘱了一次那是份紧急的文件后若有所思地转身，在他离开后临仍旧没有看那份被再三强调的紧急文件，只是将目光移回电脑屏幕上，那是张占据一半屏幕的照片。
云言说它把自己拍得漂亮并不是乱说的，从摄像者的角度来看，无论是她眼里倔强不屈的流光，还是脸仰起的弧度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或许可以将它成为魅力比较适合。要说唯一不顺眼的就是她面前的那个男人，凑得近就不说了，还那么用力地捏着她的手，真是越看越不爽。
“时间，比工作时间还要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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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言盯着手机纠结了半个小时，她在考虑要不要打电话给临认个错道个歉什么的，总之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她却不敢打过去，导致季诺跟安洁莉卡也要陪她坐在这里耗时间。
手机里虽然存了临的电话，但云言从来没有打过，现在盯着那个号码都觉得紧张。安洁莉卡倒无所谓，只是季诺很看不惯云言那副扭捏的样子，不耐烦地伸手夺过她的手机按下了拨打键，并开了免提。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阵耳熟的机械式女声后，云言彻底放松了下来，她庆幸地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关机啊，关机很好啊，到时候就有理由搪塞过去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别忘了你今天也是偷跑出来的。”为云言这种鸵鸟心态感到忧伤，安洁莉卡开口将她拉回现实，但瞧着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又有点于心不忍，安慰道：“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你就好好享受今天最后的晚餐吧。”
这真的是安慰而不是落井下石吗？云言囧囧有神地看着安洁莉卡，在后者坚定的眼神中迟疑地点了点头，“好吧，我争取在惩罚到来前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让你口中的最后的晚餐成为现实。”
“好了，既然事情解决了就不要继续浪费时间。”实际上季诺现在非常想要回去，安洁莉卡同为女性可以跟云言有许多话题，但现在季诺不一样，他觉得自己的作用只是让她们可以安心地逛街，充当了类似提款机跟保镖的角色。
好吧，喜欢帮助女士这个习惯被他经常挂在嘴边，现在不是自己打脸的时候，一天时间而已，还是他先将云言拐带出来的，不可以食言。季诺心里苦，但季诺不说，说了就怂了。
……
最后，他们在逛了一天之后相安无事各自回家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继云言之后第二个招惹了麻烦的人自然是长相惹眼的季诺，在他被一堆女人团团围住之后，云言跟安洁莉卡站在人群外盯着一脸享受的季诺好一会都不见他有要离开的意思。
“不如我们先走吧，比起跟我们讨论去哪里吃东西，他待在女人堆里更加开心。”
“我也很赞同你的话，但是云言，那张通行卡还在部长手上，没有它很多东西你都只能看不能吃，所以还是等等吧。”
无法反驳，亦无言以对。两人站在原地看着他调戏女人，跟被女人吃豆腐。
“这位先生，我知道一间非常不错的餐厅，要和我一起去坐坐吗？”金发碧眼的妩媚女郎缠上了季诺，丰满的胸器摩挲着他的手臂，“呐，一起去喝一杯吧，别管那两个小姑娘了。”
“被美女邀请我是很高兴，也很想答应你，”季诺顺势搂住女郎的腰肢，手指抬起她的下指腹在白皙的皮肤上抚摸，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但是呢，能不能别用这种低级的**呢，我闻着非常的不舒服。”
“你、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女人身体一僵，想要推开季诺却被他紧紧握住腰肢，脸上出现惊慌的神色，“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不然我喊非礼了！”
“你觉得是你通知其他人比较快，”季诺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捏在下颚的手慢慢朝她的喉咙移去，“还是我捏碎你的喉咙比较快？”
“你……”女人的瞳孔紧缩，被季诺身上的杀气刺激得动弹不得，“请、请不要杀我，我也是替人办事，什么都不知道……”
“你应该再反抗一下的，太过软弱温顺反而没有意思，”季诺叹息着说，捏着她喉咙的手却不断在收紧，“而且，那些人有什么目的我都没有兴趣，不过你很幸运，我对女士一向温柔，不会让你感受到多少痛苦的。”
“不、不要！”身体剧烈地颤抖，身旁的人也感受到了不对劲，惊恐地看着被季诺死死掐住的女人，什么话都说不出。
“光天化日的，别玩太过火了，”人群散开，云言跟安洁莉卡走了过来，前者瞥了眼这个似曾相识的场面，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最后还是看向那个挣扎不能的女人，“放过你很简单，告诉那个小鬼，耍小伎俩也需要结合天时地利人和，他一样都不占就别在这里献丑了。”
“我…知道……了……”女人艰难地说完，季诺就放开了她，后者狼狈地倒地，捂着喉咙不停地咳嗽。
安洁莉卡递了一张湿纸巾给季诺擦手，云言突然间满脸嫌弃地捂着鼻子退后了一步，并说道：“怎么回事这股味道，**？还是最低等的那种，熏死我了！”
“虽然我也闻到了，但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