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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老婆是王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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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我回家,虽然很矫情,但一想到他们我就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啊哈哈,真是,这种发言连我自己都觉得傻逼了。”

    “确实很愚蠢,但并不讨厌。”临似乎笑了,如昙花一现,在云言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别过头,“既然没死在河底,那就跟上。”

    这算是鼓励的话语吗,这人真的很别扭啊。咬着下唇,云言压抑着溢到唇边的笑意,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甩甩头将脑海里迤逦的画面无视,云言把半张脸都浸到水里降温,刚划动双手想跟上临的时候,才察觉到手心抓着什么。慢慢松开僵硬麻木的拳头,是一颗形状不规则的石头。

    说是石头太贬低了,因为它如水晶般通透,中心散发着一团放射形状的深蓝的丝线,就像它的心脏。

    “在磨磨蹭蹭什么,你。”

    “没、没什么!”比这水还要让人颤抖的声音拉回云言的注意力,她将宝石收好,“就当是纪念好了。”

    ……

    “选一个吧,”临冷淡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左边,右边,还是中间。”

    失血过多的云言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脚上的伤很早就已经麻木,她眨眨眼努力看清眼前的状况,他们现在是在一块岩石的背面,她被临给抱在怀里,前面有三条路可以走,从水流的速度看不出哪条是死路,哪条可以逃出生天。

    “就算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啊,”被按在胸膛上,云言听见对方清晰有力的心跳,“我今天很倒霉呢,要我来选,说不定是个落差有几百米的大瀑布,摔得粉身碎骨……额。”

    察觉到临突然放松的力道,云言一下就慌了,用力勒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了上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乱说的,别、别放手啊!”

    临还是放开了……岩石。两个人顺着水流飘向中间那条路飘去,然而云言今天的人品像股票跌个不停,所以当她看见过刺眼的亮光时喜悦维持不到三秒脸就绿了。

    一语成谶,没有几百米那么夸张,但这高度也不可小觑。

    不清楚在里面待了多久,她只知道被流水冲出去的时候天空从薄雾弥漫的早晨变成了余晖四散的下午,温暖的橘黄色与苍穹的湛蓝交织在一起,色泽明艳动人。

    但这些景色都在几秒钟后消失在眼前,云言被临搂着双双坠入瀑布下方,湍急的水流让她瞬间失去意识,但能这么安心地晕过去,或许因为还有一个人在的缘故。

    ==

    从日出到日落,大约十三个小时。

    “……妈妈。”

    云彻坐在窗边盯着路口的时间也差不多,薇薇安担忧地看着对方瘦小的背影,从云言的电话打不通那一刻开始他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不安中,紧紧握着手机,不想错过任何一点消息。

    这种情况托尼和薇薇安不是没有遇到过,短则几天,长则一年半载,云言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或者让他们听到王牌猎人的消息以示平安。

    但对一出生就和云言形影不离地小云彻来说,最多半天,就是他的极限了。眼下她失踪了一整天,如果不是托尼拦着他,估计早就跑出去了。

    “那地方有火拼过的痕迹,”托尼来到云言锻炼的那座山,“人数还很多,她将手机上的微型炸弹用掉了,所以才联系不到她……嗯?这个纹章是,阿卡姆家族?”

    “这种不顾别人感受的行为还是和以前一样惹人讨厌,”托尼叹了口气,却又怀念地笑了起来,“没变啊,那个冲动任性的小丫头,是不是都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在等她回家了。”

    “放心吧小云彻,”隔着手机,托尼爽朗的笑声传来,带着鼓舞人心的力度,“信任你的母亲一点吧,她虽然喜欢作死,但不是那种小家族就能对付的。不过呢,在她回来之前,我们可以想想怎么让那些家伙受到教训。”

    ……

    “塞斐德先生,您跑到哪里去了。”

    罗特郁闷地抚额叹息,茶几上摆着一部手机,是临在表世界的时候所使用的。而罗特作为里世界的助理,不仅要充当临的管家,有时还要兼顾跑腿打杂打理他生活中的大小事务,还有像现在这样,以管家的身份应付那群情报局的部下。

    “喂喂!罗特先生!先生还没有回来吗!这份文件需要他亲自过目,


第九章 杀人者与被杀者

    安捷里的远郊基本都是荒无人烟的森林,只有零星的村落掩饰在密林中,过着平静的生活。拽着昏迷的云言从瀑布低下钻出来之后,他还要照顾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抱着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很轻,腰很纤细柔韧,软绵绵的触感很舒服。

    顺着河流走下来,没过多久临就发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在天黑之前顺利找到了村庄,并被善良的村民收留。

    本来很快就可以回到城里,只是云言发烧了,烧得迷迷糊糊不停在说梦话,紧紧撵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

    ……

    “云言就留在阿姨家,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跟你约定,绝对不会丢下你,毕竟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的,你妈妈我可是优秀的猎人,绝对不会成为谁的猎物!”

    远久的记忆只剩下对方张扬自信的笑容。只是你食言了,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背弃了你所许下的承诺,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殆尽。

    “妈妈……”

    清晨的阳光磅礴而不可阻挡,将躺在床上退烧没多久的云言从沉睡中拉起来,她不情愿地颤动着眼睑,慢慢睁开眼睛。

    床边坐着一个人,看上去很柔软蓬松的浅金色短发,俊美无俦的脸庞,平静深邃的湛蓝瞳仁,依旧是那件衬衫,只是身上传来洗衣粉清淡的气味表示它已经被洗干净。

    “做噩梦了。”明明应该是疑问的语句,却被他说成了陈述句,把问号活生生掰成句号。

    “也不算是噩梦,只是梦到了以前,”沙哑着嗓子回答,云言捂住眼睛坐起来,转过头问道:“抱歉,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在他们古板地进行着一问一答的时候门被轻轻推开,还没有门把手高的小女孩朝里面探了探头,看见云言后惊讶地说道:“呀,已经醒了么!”

    “你是?”揉着干涩的眼睛,云言看着小女孩不由得问道。

    “这里是我家,”小女孩趴在床边,碧绿的眼睛看看她又看看临,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姐姐和哥哥是情侣吗?”

    “诶?”怔了一秒,云言感觉脸上有种火辣的温度在飙升,她咳嗽了一声,“很抱歉我们并不是情侣关系,实际上这位先生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

    面对小孩子怀疑的目光,云言无奈地望向临,“先生,你也说两句吧。”

    “临,”将目光投向云言,他突然间开口,“我的名字。”

    云言眨巴着眼睛,好半天才回过神,颇为惊异地盯着他,“临、临先生你好,我是云言。”

    “你刚刚那是什么眼神。”

    “我只是在想,临先生是外国人吧,没想到却说出了中国的名字,让我有点意外。”云言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

    “因为我的母亲是中国人。”

    妮娜狐疑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地转动,大人的世界真难懂。

    “这里每天只有一趟公交车,因为姐姐现在才醒过来所以错过了,”妮娜说道:“爷爷说你住到身体恢复再走也不迟。”

    “谢谢……对了,我的东西!”蓦然惊醒,云言撑着床沿猛地凑过去,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有看见我的手机卡吗!”

    猝不及防地与云言那种小动物似的眼神对视,迎面而来的气息让临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拉过她的手,将手机卡连同那块石头放在手心。

    “太好了,谢谢你,先生。”庆幸地将其贴在胸口,云言的表情像是放下了心头大石,可惜维持了不到一秒钟就土崩瓦解。

    完蛋了!之前我说过会在中午前回去的,一时激动就忘了,我居然就这样将儿子遗忘了一整天,儿子,云彻、云彻……

    “……”

    关上门,说话的声音变得隐约起来。手还搭在陈旧的门把上,临隔着门似乎都能看到那个握着手机不停道歉的云言,带着哽咽的哭腔。

    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也没有惊慌失措的女人,到底是再谁面前暴露如此脆弱的一面。临能想到的人有很多,家人,或者爱人。

    “大哥哥,你怎么了?”妮娜扯着他的衣袖,一脸天真无邪。

    “没事。”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

    “事情就是这样,我也想立刻回去,但脚上的伤还没好,公车也要等到明天早上。”

    云彻很不满地听着自家母亲在那里絮絮叨叨,一开始委屈担忧的心情从云言在手机那头哭嚎了一个小时后烟消云散,只剩下一堆黑线。

    “你迟早会撑死的,脑残吃货!”云彻把手机一摔,“你不要回来了,跟那男人跑了算了!”

    托尼:“……”

    薇薇安:“……”

    两人很是无言以对,这种吃醋的丈夫的对白出现在一个小孩子身上真的好么?托尼走过去将手机捡起来。

    “好,我会照顾好他的,你也早点回来,小云彻很不安啊,一直。”

    “没有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就回来了。而且,我也想借此机会让他不要那么粘着我,”垂下眼睑,刺眼的日光笼罩着她恬静柔美的侧脸上,语气温和到不可思议,“跟他说一声,今晚还会打给他的。”

    关闭通话,云言长吁了一口气,这时她才看到靠在门框上的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窗外喧闹的声音打断。

    “快点,人找到了!”

    “都找了三天了,没想到……”

    “上帝,实在是太可怜了。”

    ……

    “发生什么事了吗,先生。”扭过头看向淡淡蹙眉的男人,后者没有回答,只是在转身时示意她跟上。

    外面的温度比凉爽的室内高出太多,即使村庄四周都是绿油油的茂盛大叔也没有带来丝毫清凉的风,在盛大的日光下一切都毫发毕现。云言刚踏出大门就忍不住皱眉,她抬起手遮住眼睑。视线转到前面的男人身上,有力的步伐,微扬的碎发露出深邃湛蓝的瞳仁,走到哪里都一样吸引着人们的目光……他一出场就有好几个人偷偷瞄着他,不分男女。

    简直就是发光体,男女通吃的人间凶器。云言在心里腹诽,落后半步跟在他身后。

    从村民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两天前有一个村名失踪了,现在才在悬崖下面找了回来,村里的医生检查他身上的伤势,判定是由脑后的重击造成的颅内出血。

    原本只是一件很平常的意外,但云言感觉到了人群里掺透着深沉恶意的目光,没有丝毫掩饰的疯狂快意。普通人或许察觉不出,但对这种目光司空见惯来说,简直就像在她面前说自己就是凶手。

    临显然也察觉到了,但他对此没有什么兴趣,很快就转身离开,消失在人群中。虽然墨泠说他有个正义到不能再正义的身份,但他自身却是一个任性到不能再任性的家伙,不去管云言也没有觉得不妥。

    云言往人群中扫了几眼,刚好和某双眼睛对上,她微微勾唇露出了个嘲讽的弧度,然后了无兴趣地伸着懒腰。

    在安捷里每天都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被杀害,杀人者与被杀者很可能没有任何仇怨,只因为对方单纯的不爽。

    生命会以怎样毫无价值的方式消逝都不奇怪,因为这里是安捷里,一座被黑色浸染的城市。


第十章 变故

    睡觉是一项巨大的挑战。洗涮完毕的云言站在浴室那面镜子前如是想到。

    在晚餐的时候妮娜的爷爷就表示他们家只有三间房,分别是他的,妮娜的和妮娜在外工作的父母的。他很委婉地表示了在他们离开之前可能需要挤一间房,就是今天云言睡的那间。

    这没有什么好不满的,毕竟她现在吃别人的,穿别人的,受了那么多照顾,也不好意思提要求。

    她拉了拉玫红色的睡裙,露出苦笑,这种热情奔放的颜色实在不适合她,妮娜那丫头是故意拿这条裙子给她的吧,都可以想象那个小鬼不怀好意的笑容了。

    她不是怕临突然兽性大发对她做点什么,而是害怕反过来,自己对他毛手毛脚。

    比起云言,临才是真·诱惑。

    当她看到对方穿着村里的女孩们友情提供的崭新丝质黑色睡袍时,整个人都兽血沸腾,差点失血过多而亡。

    于是,(伪)大灰狼云言颤抖着手向房门伸出了罪恶之手,然而她还没碰到门把手,门自己就打开了,手迅速缩了回来,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发现对方用一种颇为居高临下的目光盯着她,宽松的睡袍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结实的胸膛。

    云言的血压在升高,血条在一瞬间就清空大半,快要被秒杀的警告在脑海疯狂刷屏。

    临垂下眼睑,细密纤长的睫毛下眼眸如同月下的海面,泛着潋滟的水光。他扯了扯紧抿的淡色唇角,看着脸色红到不自然的云言,“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抱歉,”深深地低下头,云言颤悠悠地抬起双手,“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请容许我坐一件事。”

    也不管临有没有答应,她一下子捉住他的衣襟,用力地将他们交叠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度,她好像听见了临的闷哼。

    “现在好多了,”重新抬起头,云言已经恢复了正常,义正言辞地说道:“为了先生你的贞操和我的健康,请务必穿好衣服!”

    “……呵。”松了松衣领,临觉得有点好笑,鹰隼似的目光锐利地上下打量着她,低语道:“你……”

    “嗯?你刚刚有说什么吗?”云言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不,没什么。”不再理会她,临回到椅子上随意翻动着书架上的书籍,在橘黄色的灯光的映衬下就像一幅中世纪的油画。

    云言努力别过脸不去看他。虽然有着纯正的东方血统,但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云言并没有与陌生人同房的羞涩与矜持,她很自然地躺上床,装死尸……可惜怦怦直跳的心脏出卖了她,速度非常之快。

    睡觉睡觉,就当他是空气!默默催眠自己,但昏睡了一整天的云言直到临熄灯躺上床也没有任何睡意。尽管两人相隔的距离足够再睡下两人,但她仍然觉得对方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无时无刻骚扰着她。

    再不睡明天就不准吃早餐!给自己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云言就觉得眼皮在打架,很快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和没有半点危险意识的云言不同,临的睡眠向来就浅,再加上他不习惯陌生人的气息,无论是云言或者这张床都令他很不自在。

    夜色如水,温柔的银色清晖透过窗帘的缝隙由铺就着织锦的地板慢慢爬上大床,房间里是两人清浅的呼吸声,可惜这份安逸没过多久就被打破。

    睡得极靠床沿的云言一个翻身滚下了床,发出很大的“嘭”的声音,神奇的是她本人仍旧无知无觉,抱着枕头睡得香甜。

    “……”

    被吓一跳的临无言地转过头,床的另一侧早已空空如也,他思考了两秒,慢慢挪过去,撑着脑袋打量着蜷缩地上的女人。

    沉溺于美梦中,云言绯色地唇瓣微微翘起,黑色的秀发铺散在地,几缕调皮的卷发搁在精致的锁骨上,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腻如雪,玫红色的睡裙褪到了大腿,露出了引人犯罪的风情。

    看着看着,临慢慢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看起来非常柔软温热的肌肤,只是很快就停下手。窗台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那刻意放轻动作,不仔细听还真的很难发现。

    那人的身手还算不错,轻而易举就翻上了二楼的阳台,只是他也很悲剧,因为在他自以为行动利落隐蔽的时候一举一动都被临看在眼里。

    临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安静地注视着那个从窗台上偷窥的家伙。浮躁的深沉恶念,那个人靠在窗户上,目光在室内四处游移,冷不丁地与一双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眸对上,深邃如海,冷酷如冰,俯视蝼蚁一样的眼神。

    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迅速地转身逃窜,踉跄的步伐显然被吓得不轻。

    “让人不舒服的气息,”躺在地上的云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明天离开前去把他给端了。”

    “话说回来,”眼睛一亮,云言侧过头盯着床上的临,“你一个犀利的眼神就把他给吓跑了,这种非同寻常的压迫,你肯定经常瞪别人。”

    “……”翻了个身,临无视她那兴致勃勃的表情,“与我无关,是他自己的问题,弱小的害虫。”

    “……”这种话无论听多少次云言还是觉得怪怪的,她撇撇嘴,盯着天花板一会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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