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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冻豆腐:“查完就帮你练!这不是高考忙吗,等老娘考完!”
妖贩货郎:“高考?你不是二十三了吗?”
炖冻豆腐:“上学晚!快查!!!”
妖贩货郎:“就只能查着四个!”
炖冻豆腐:“你这么快就查出来啦!”
妖贩货郎:“你就不会先扫一下魂归网吗?”
炖冻豆腐:“【囧笑】,忘了还有这网了。”
妖贩货郎:“秦艳,丁芬妮,徐培霞,齐虎亮。准备查什么?”
炖冻豆腐:“就这四个人死了?”
——娃娃脸一声惊呼:“春风夜雨居然没有死???”
——家琪一声更大的惊呼:“秦艳?秦艳死了???”
燕彤也不由呆了一下,但很快化为炖冻豆腐继续网聊——
炖冻豆腐:“我要这四个人的死因。”
十分钟后,妖贩货郎:“吓死的,四个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话:诅咒(13)
炖冻豆腐:“……人间的说法呢?”
妖贩货郎:“按照人间法则,秦艳还‘活’着,只是疯了,但其早在半年前就已经魂归了。再说丁芬妮,此女去年死于M国F州的一场枪击事故,当时她正在一家叫‘Memory’的咖啡馆里,被误伤致死……和她一起魂归的还有她的男友,就在枪击事故发生的前几天,她男友(名字叫赵峥的)死于哈纳莱依湾的一场冲浪事故,哦……同时死亡的还有丁芬妮的祖母,因心梗死于南京家中。真够热闹的。”
炖冻豆腐:“她男友的网名叫什么?”
妖贩货郎:“啥啥啥啥啥啥啥?”
炖冻豆腐:“是不是和微黑魅力有关?”
妖贩货郎:“赵峥供职于一家叫‘微黑魅力’的摄影工作室,他去哈纳莱依湾其实是为了拍写真,赵峥是一个摄影师。”
炖冻豆腐:“剩下的两个人呢?”
妖贩货郎:“先说齐虎亮,一年前死于一场列车事故,当时他位于两节车厢之间的卫生间里,被挤扁,但实际在事故前其已经被吓死。”
炖冻豆腐:“到底是怎么吓死的?”
妖贩货郎:“不得而知,这个没有记录。再说说徐培霞吧,她的事情在这边和那边都很出名,都上了头条,就在上个月,她被发现死在摩天轮里,据说是当天的最后一班摩天轮,负责开摩天轮的工作人员把她忘了,锁了摩天轮下班,她在最高处摩天轮的厢中呆了一夜,第二天被发现时已经死亡,据说是寒冷和恐惧导致的死亡,那个游乐场因为这场事故被迫停业。诡异的是她的鬼身,来报到后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手指的指甲开始变空,背部的毛孔张大,差不多有莲蓬孔那么大,里面结了类似粉刺的物质,她在郎博士那里治疗了很久才痊愈,差一点就成了‘渐’。”
“渐?”家琪插嘴。
“据说鬼死了就成了渐。”娃娃脸为其解释。
“琵琶蟾蜍空手指,真够刺激的。”燕彤嘟囔着。
妖贩货郎:“这就是我能掌握的所有情报。”
炖冻豆腐:“谢谢谢谢~太珍贵啦!【大汉作揖图】”
妖贩货郎:“上次你说的防诅咒服装还要吗?我有货。”
燕彤望着两个人:“你们还要吗?他的货便宜!”
两个人点头,于是炖冻豆腐说:“几折能拿?”
“五折。”
“一折行吗?”
“四折,不然免谈。”
“好好,四折!赠靴子吧!”
“【大汉挥刀自砍图】”
“不赠拉倒,我把选好的图和尺寸发给你哈……”
网聊结束后,三个人陷入了沉思。
“诅咒果然都应验了。”娃娃脸打破沉默。
“咱们一个一个分析吧,从秦艳开始。”家琪说,然后望着燕彤,她显然理解不了为什么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这个人明明还在呼吸还在吃饭还在发疯。
“发疯是灵魂匆匆离去后的惯性使然。”燕彤说,“秦艳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她之所以还在疯言疯语,是因为她的灵魂离去时她的疯态过于严重,一时间刹不住车,她不停地在重复着灵魂走之前自己的状态,自己说过的那几句话。车终归会慢慢停住,这种状态也会慢慢结束,那时候就是她真正的死期。”
家琪一时间还缓不过神来,她在作业本上写下了秦艳的名字,就在银禾美的旁边,然后,她又写下过渡人:“这个过渡人,死于车厢之间,似乎迎合了他的网名。”
“是,这个死法也设计得够绝的。”燕彤感觉自己像在为《死神来了》做评论,她不由得端正自己的态度:“三个了,继续说第四个,旧城南,第五个,微黑魅力。”
“微黑魅力好解释,只是旧城南似乎与网名没什么关系,我们可以查一查那家咖啡馆的位置,也许在城南也说不定。”娃娃脸说查就查。
“不过,有一个收获是,关于祖母的去世,真的和家琪的奶奶是个巧合。”燕彤望着家琪。
“对!这个我也想到了,而且都是发生在去年!”家琪松了口气。
“第六个和第七个,摩天轮和空手指,这明明属于两个人,徐培霞和徐培璐,但死者只有徐培霞,死状也是一人独揽两项。”燕彤分析着,禁不住道:“春哥真够猛的,我以为死者会死于和密集敏感有关的病症,谁知道就这么□□裸地把人弄成空手指了,更悍的是琵琶蟾蜍!春哥彪悍。”
家琪虽然对燕彤的用词不大能接受,但也的确如此,徐培霞一人死于摩天轮内,且有了琵琶蟾蜍空手指的特征:“我想,大概是徐培霞想以两个人的身份写作,于是借用了妹妹的身份证,所以诅咒并没有针对妹妹。不过,我还有个疑问,实施诅咒的人是怎么得知这些的?他也得需要身份验证才能知道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吧?还有秦艳,她还没有身份证,用的是她妈妈的,诅咒者又是怎样准确地找上她的呢?”
燕彤深深皱起眉头:“我还是那句话,春风夜雨一定死了!不然他没能力完成这些事情!但邪门儿的是,他的魂儿没在那个世界。”燕彤咬咬嘴唇:“孤魂野鬼,会藏在哪儿呢!”
这边娃娃脸已经查到了:“看这张图,是那家Memory咖啡馆的招牌,在大大的Memory字样下方,还有一串字,My Memories of Old Beijing。”
“什么意思?老北京?这和旧城南有关吗?”燕彤说。
“这是《城南旧事》的英译,”家琪解释,“看来咖啡店主人也许是《城南旧事》的书迷或者影迷。”
娃娃脸与家琪对视一眼:“所以说,旧城南的死因也有出处了。”
“还剩下两个,是谁?”燕彤问。
娃娃脸拿出那张勾画得乱乱的纸:“冷瞳,春风夜雨。”
冷瞳,男,原名祁枫,三十一岁,鹿鸣人。
春风夜雨,男,原名闵鹄,二十七岁,水杉人。
“咱们可以试着按身份证上的地址找找看。”家琪说,显然另外两个人对这样的建议被家琪提出感到吃惊,家琪道:“春风夜雨就在本市,冷瞳所在的鹿鸣市也离我们不远。”
“不过,这件事似乎不那么紧急了,诅咒已经结束,最起码家琪的担忧可以排除了。”娃娃脸说,“再说,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我们还没有一点线索——那个编辑。”
“不行就高考结束了再说吧,反正就剩一个月了。”燕彤虽然很想尽快知道真相,但碍于大考当前,也只得作罢。
“好吧。”家琪说,“我们这些高二学生也要面临期末考试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复习吧。”
看看钟表,夜里十点半,三人决定再复习一小时。
*——*——*——*——*
翌日,是个周末。
宋毅到来之后,被冯太太用好茶好点心狠狠款待了一番——幸好大伙都上学去了,万俟昭暗忖。
来到工作室,万俟昭说:“宋警官,您不要介意,房东太太也许对你有些误会,我会慢慢给她解释。”
“不介意,第一次受到这么热情的误会,仿佛误以为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儿子。”宋毅用一个玩笑化解了尴尬,然后把硬盘交给万俟昭。
“说说你的新发现。”万俟昭边说边将硬盘放进自己的电脑。
“先说说专家的发现,在庞秋恩死亡当晚的12点整,电脑里自动启动了一个恶作剧程序。这种程序只要提前设定好时间,即便关机了也照样能运行。据专家说应该是一个非常恐怖的30秒钟的短片。”
“你看了吗?”
“没能看到,试了很多遍,在这个硬盘里始终无法播放,专家也不知原因何在。”
万俟昭已经打开了电脑:“那个程序是什么时候设定的呢?”
“很奇怪,居然是三年前。”宋毅来到万俟昭身边,盯着屏幕,“还有一个发现,庞秋恩死前浏览过的网页很单调,除了一些关于斑痕的医学网站就是他供稿的神笔网了,我尝试一一打开他浏览过的所有网页,却发现有一个神笔网的链接怎么都打不开,这个链接应该也是关于某篇文章的。喏,就是这个。”
万俟昭盯着这个以神笔网字母开头的网址,停顿了两秒钟,才尝试点击打开,果然如宋毅所说,无法打开。
“我请专家打开这个网址,他也无能为力。但以庞秋恩打开网址的频率来看,这个网址链接他几乎每天都会看。”宋毅望着万俟昭,问:“你是不是有新想法?”
“嗯,但不知道是否正确。”万俟昭按照昨天娃娃脸三人给出的关于《远逝之桥》的信息进行搜索,结果发觉……“居然和这个网址一模一样!”宋毅不禁惊骇出声,“万俟,你是怎么做到的?”
万俟昭摇了摇头:“不是我做到的,是碰巧我的伙伴在查的案子与这个案子实属一宗。”
“《远逝之桥》,春风夜雨。”宋毅读着网页上的信息:“这个人,是庞秋恩?”
“不,这个人叫闵鹄,也是水杉人,这里有他的身份信息。”万俟昭调出了闵鹄的身份证复印件。
宋毅不觉先看了看万俟昭,才看向闵鹄的信息:“这个身份证的地址,是水杉的一个集体地址。”
“哦?”
“也就是大学或者军队给集体迁移到水杉的人员统一办的身份证,我回所里可以查查看。”宋毅说。
“不用。”万俟昭直接登录了水杉师范大学的网页,在毕业生档案中输入了闵鹄的名字。
“他居然和庞秋恩是同班同学?”宋毅惊呼,来不及感叹万俟昭的神速思维。
万俟昭盯着屏幕:“而且,他的籍贯是江西九江彭泽县,这和庞秋恩的网名‘彭泽晚生’又是一个巧合。”万俟昭的眼睛眯了眯,“哦,这个人是校文学社的社长,同时还是‘文渊杯’征文大赛的冠军。”
“如果不是学生档案,我真会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宋毅说,“我想,他们两个人除了是同乡,一定还有着其他不解的渊源。”
“同乡还不好说,因为学校档案里庞秋恩的籍贯是北京。”万俟昭道,“这些事情,明天也许会有收获,据说追悼会上也有庞秋恩的同学。”
“听陈荃说,应你的要求请了沐姿参加追悼会。”
“对,我想通过沐姿向寒老了解一些情况……”万俟昭说。
宋毅看了看她,问道:“你脑中的案情有新的进展,对吗?”
万俟昭轻轻摇头:“很不成熟。”
“很不成熟?我的发问?还是你脑中的案情?”宋毅严肃着开玩笑。
万俟昭一笑,起身端了茶壶:“忘记给你倒茶了。”
“房东太太给准备的几瓶茶我都看到了,比婚宴的香槟还漂亮。”
“保鲜期只有三天,茶是昨天泡的,你拿回去后要在明天喝完。”万俟昭说。
“好。”宋毅微笑着喝茶,看了看玻璃壶上的标签,写着“池塘清浅”,字迹浓重有力,微微向右上方倾斜,另写着“茶材:碧萝春,荷叶,榄橄”,碧螺春里有错别字,另外,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橄榄”其实写反了。
“这个字应该不是你写的。”宋毅道。
万俟昭看了看标签上的字,是燕彤写的所谓魏碑。
“你可以写下来。”宋毅说。
“什么?”
“如果不想把想法说出来,那就写下来。”宋毅用瓜棱玻璃杯喝着淡绿色的茶,看着万俟昭说。
万俟昭望着办公桌上竹刻笔筒中的钢笔,以及泥鸭镇纸下面的藕色再生纸,取笔在纸上迅速写下几个字,宋毅凑过去看,字很漂亮,笔画飘逸但字形节制,字的内容是两句诗——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宋毅从中挑出他感兴趣的字眼:“春风夜雨。”
万俟昭在纸上写下春风夜雨,同时还写下了四个字“桃李江湖”——“我在庞秋恩的手稿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落款,现在终于找到了答案。”——万俟昭在“桃李江湖”的旁边写出了那四个字母TLJH。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话:诅咒(14)
“庞秋恩是桃李江湖,闵鹄是春风夜雨,看来,他们曾经不仅是同学,老乡,还是文友。”宋毅思索着说。
“我曾经在阅读庞秋恩手稿时发现了另一个人的字迹,这个字迹曾经对庞的手稿进行过少量的修改和补充,还有简短的评述。如果没有猜错,这个人就是闵鹄。”万俟昭皱了皱眉头:“闵鹄隐藏在一个不易被人发觉的地方。”
万俟昭在心里说:闵鹄的尸体和灵魂,隐藏在一个不易被发觉的地方。
宋毅想起了什么:“庞的旧物里除了手稿,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尤其是那几张名片……”
万俟昭:“他的名片夹里一共有十一张名片,”说着便取出名片夹,将十一张名片罗列在桌子上——“沐姿的,寒岳的,这个韩仁印就是寒岳,另外这两个是银行工作人员的。”
宋毅将剩下的七张名片一一细看:
焦力,初夏风出版社副总编。
李剑,《晴舍》杂志社总编,神笔网名誉专栏主编。
陈翱,赤地出版社编辑。
周信德,超光速快递,水杉市西城区红松枝路快递网点。
崔军,水杉市四方印刷厂。
赵奎,江铜电子公司业务员。
方鹤鸣,大仓化工采购员。
——“我相信你已经和这七个人联系过了。”宋毅说。
——“只联系上五个,而且价值都不大。”万俟昭说,“赵奎和方鹤鸣都换了手机号码,而且都已从名片上供职的公司辞职。”
宋毅将赵和方的名片暂时拿开,只留下其余的五张。
万俟昭道:“据沐姿说,焦力是庞秋恩的哥哥介绍给他的,我联系上了焦力,他还不知道庞的死讯,他很后悔当初没能慧眼识珠——他曾拒绝过庞秋恩的投稿。
“李剑,笔名三把剑,现在已经转行做影视剧编剧了,庞秋恩大学期间曾经在《晴舍》供稿,毕业后由三把剑介绍其到神笔网做编辑,因为是荣誉主编,所以对庞在神笔网工作的情况并不清楚。
“陈翱,目前依然是赤地出版社的编辑,他并不认识庞秋恩,只是近两年听说这个作者很火,但从没和庞打过交道。
“周信德,我去红松枝路的快递网点找到了他,他是这个网点的老板,已经做快递七年,他不认识庞秋恩,也没听说过,给他看庞的照片他也说没见过。
“崔军,四方印刷厂的前厂长,目前的接任者是他的儿子崔小达,这张名片是崔小达留给庞秋恩的,因为上面有他家的电话。他和庞曾经是大学校友,毕业后几乎没有联系过,他抱怨庞成名后不找他的印刷厂来印刷他的书,”万俟昭揉了揉眉心,“他和庞曾经住一个宿舍,但关系并不密切,他隐约记得庞在大学有一个校外女友,但名字不是沐姿。”
宋毅反复看了看这五张名片:“这批名片是庞秋恩大学期间积攒的吧?”
“何以见得?”
“如果我没有记错,《晴舍》杂志至少倒闭五年了。”
“对,”万俟昭望了宋毅一眼,“我推测这些是六年前开始积攒的名片,庞秋恩二十一岁还在读大三的时候。”
“何以见得?”
“因为这个名片夹是六年前的限量版。”
“哦~”宋毅点了点头,拿起陈翱的那张名片:“赤地出版社,很有名的出版社啊!我想再给这个人打一个电话。”
他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过去,并摁了免提——
“是陈编辑吗?”
“我是陈翱,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对方是个好脾气的中年人。
“您好,我想问一下目前出版社还接受个人投稿吗?”宋毅说。
“虽然量少,但还是接受的,您从事哪方面风格的写作?可以接受自费出版吗?”
“陈编辑,我几年前曾经向您投过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