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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复仇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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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容貌和性格像母亲更多,对待亲近的人时总是首先责备自己,无端生出许多愧疚和柔软;但他又于母亲敏妃的懦弱不同,在外人面前他总能恰到好处地强硬起来。
  隐之武功不差,他们在一起更安全。林决对自己默念了好几遍,心中始终有一块挥之不去的难受和不安,不过他认识到这样的情绪毫无益处,自己已经答应了许念要为许老将军平反,仿佛已经担起了整座泰山的重量,其余那些杂七杂八的顶多算是土包,根本没办法动摇他。
  于是林决回了两封情真意切的信,而后又投入到为父亲排忧解难的事业中一去不复返了。
  刚查出了一些眉目,双翎却忽然在狱中自尽了,大概是受不了折磨,又大概是已经得手再无牵挂,她两眼一闭倒是轻松,线索却随之一节节断裂了。林决正是抓耳挠腮焦头烂额之时,忽的灵光乍现,想起一个人来。
  三皇子刘炅身体不好,不便出门,平日见过他的人不多,况且寻常人殉国最多选择上吊抹脖子之类常规痛快的方式,活着干脆一包□□下去,作用立竿见影。活活被火烧死相较而言实在太过残酷了。
  大火一烧,不管病的好的、老的少的,全都变成一把灰,缠缠绵绵在一起,谁也认不出来了。
  林决忽的想起在绝刀门里见过的那个人,那人孱弱又坚定的步伐,清冷又干涩的声音,还有那扇面具,面具到底是想藏住什么?是怕他的样貌被人认出来,还是脸上长了什么可怖的伤疤印记?
  林决想,三爷要是姓刘,那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撑不住了,字数有点少,明天还要早起,先放这么多,后面慢慢补回来~~

☆、围攻

  让林决念叨和辗转反侧的主角许念此刻正蹲在墙角,连大气也不敢出。
  她身上罩着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破布衫,连乞丐见了都忍不住要停下脚步扔下两个同情的铜板,她的衣服实在是太脏太臭了。
  那日虽然提醒过隐之,但许念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因此不论是晚间睡觉还是外出都时刻留意,不敢放松。朱青此人给许念的第一印象实在太复杂,他爱好独特,猥琐又狂妄,不过又的确有狂妄的资本,他身手的确不凡,那样轻盈的轻功步法许念起码要再练上七八年才能达到。
  许念回想起朱青捏住苏厢下巴时的那个眼神,浑身的汗毛都争先恐后地倒立起来了。那个眼神带着三分迷恋,三分玩味,三分势在必得,以及一分毫不掩饰的怨毒之情。
  许念甚至怀疑朱青对她也是极其怨恨的。这样一个心眼比针鼻儿还小、睚眦必报的一帮之首,被人当众下了面子,又被仗势抢人,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事情已经从痛失一个美人升级到了自尊受损、颜面扫地的地步。
  睿王爷和睿王府里的苏厢朱青肯定不敢动,但孤零零的许念可就说不定了。
  在许念不在的时间里,邝渊已经离开了琼顶山,他仿佛玩儿离家出走玩儿上了瘾,这次又是留了一封信,啰里吧嗦地交待了大大小小的杂事,而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这次连心大的许念都能看出来,邝渊是在躲什么人,或是在躲什么事,这事可能还很严重,会牵连到他们这群三拳两脚参差不齐的徒弟,许念的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回忆还没有开始就被强行打断,巷子里闯进一队精壮的汉子,虽然身上经过了乔装改扮,但几人隐隐流露出的神色以及暗自摸向腰间的手无一不透露出他们的身份。
  许念认出了其中一个人,那天她闯入苏府,正好遇见盐帮的人打家劫舍,这人正是一脚踢翻了苏夫人的妆匣,又厚颜无耻地顺走了里面所有首饰的小个子。许念心里“咯噔”一下,真是冤家路窄,就连去钱庄兑个银子都能被盐帮的混蛋给追上。
  许念的第一反应是把自己伪装起来,于是她丢下一串铜板,强买强卖地要走了桥洞底下乞丐的馊衣服,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墙边一蹲,愣是没人能认出她来。
  朱青的傲气和狂妄决定了他不屑于亲自同许念较量,因此派来教训许念的都是他手下鹰犬,这也给了许念不小的机会——这些人武功比朱青差得多,除了实实在在减小的实力差之外,她心里莫名有了一股底气。
  可盐帮的人也不是好糊弄的,他们见多了各种伎俩,很快便发现不对,许念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便又提了上来。随即她有些懊恼,其实她拼全力也能应对,没必要穿着不知道泡了多少屎尿的衣服缩在墙角装鹌鹑,太憋屈了。可是她一旦开始了便很难中途停下,她不能轻举妄动。
  在远离灵台山千万里的杭州城里,在陋巷街角和三两乞丐中间,许念难得得学会了三思而后行,她不再是那个不自量力、一己孤勇夜闯王府的初生牛犊,她也学会考虑后果以及可能被她活动牵连的二师兄。
  那几个人互相望了一眼,在地上丢了一粒碎银,在石板路上发出一声叮当脆响,然后被人眼疾手快地半空截住。
  “有人进来吗?”一人用脚尖点了点攥着银子的那只脏手,大声问道。
  “这个……嗯……”乞丐的手被踩住,手指头却奇异地没有松开分毫,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哼!”那人心知这乞丐蹬鼻子上脸,还想诓他们钱,于是一脚踢开乞丐的手,在他腕处不知用什么方法踩了几下,威胁道:“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赶紧说!”
  乞丐疼得哇哇直叫,只顾着在地上打滚,即便是这样他手里的银子都没有松开。许念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几个大汉斜着眼往墙角瞥,许念知道他们已经怀疑自己,于是更加谨慎地调整自己的气息。
  大汉一连问了好几个趴着的躺着的乞丐,没来得及跑的也被扭着手盘问了一番,许念更加确定他们已经发现她了。不过是一个乞丐盘亘的破巷子,一般人问过之后便应该匆匆换方向了,偏偏这几个人问了一个问两个,穷追不舍喋喋不休,就像是在演一场戏。
  许念心想,还想逼我主动求饶怎么的?就这么拙劣的演技简直污了我的眼,不过既然你们不戳破,我就陪你们演一演,反正又不会掉两块肉。
  “唉!那边那个!”小个子冲着墙角喊了一句,“有没有可疑的人来过?”
  唯一的观众许念终于被问及,她两眼一耷,闷着头摇摇脑袋,心想你们不就是可疑的人么。
  另一个人颇没眼色,小声问道:“大哥,他们都没见过,怎……怎么办?”
  被叫做大哥的人有心想一巴掌糊到他脸上,还是生生忍住,只踢了踢许念的屁股:“问你话呢,哑巴啊?”
  这一脚用的力气不大,不过正好提到了许念身后的剑,许念把它藏在墙角的石缝里,还用半块木头片遮住,被那人阴差阳错地一脚踢中,金属和木头碰撞在一起叮当地响个不停。
  “大哥”眉毛一竖,伸手向石缝里抓去,掌风凌厉,带了十分的势在必得,谁知道半路忽的出现一只手将他截住。那只手又细又白,按在他的手腕上越发显得他黑得像颗煤球。“大哥”顺着那只手往上,看见一只斑驳破烂的袖子,一张半掩在烂草帽里的脸。
  那张脸下颌微动,轻声说道:“别碰我的剑,恶心。”
  仅这一句话,“大哥”就听出说话的乞丐是个女子,他愣了一瞬,还没分辨出这句“恶心”是说那把剑还是说他,本能已经让他另一只手狠狠抓向许念的脖子。
  许念“啧”的一声跳上墙头,三两下剥掉身上的破抹布,随手扔在“大哥”的脸上:“早就不想陪你们演了,可真够磨蹭的,要打要杀赶紧的,别废话了!”
  “大哥”好像这才回过神来,连呸两声,横眉竖目地指着许念道:“快给我抓住她!”
  许念虽然仍然沉浸在馊菜味儿的阴影中,但这毫不影响她出手的速度,几个人刚窜上墙头,她已经踩着一掌宽的围墙掠出了好几步。“大哥”不是见色起意的卢圣,也没有卢圣那么客气的素质,虽然一开始被许念的脸迷惑了一瞬,但此刻他已经是恼羞成怒了。
  他脸上还挂着半片发黄的菜叶子,眉毛鼻子全都挤成一团,透着诡异而又可笑的杀气。
  巷子里的人追着许念跑过了大半条街,一行人越走越远,越走越偏。许念是怕这些人追到他们的住处,连累隐之,隐之和朱青的关系暧昧不清,她不想惹上麻烦;而追人的一伙也正有此意——他们在闹市里上房揭瓦,很快就会引来巡城的府兵。
  街角是一处武场,许念掠到此处,脚步一顿,转身迎上来人。
  现在正是上午,武场的弟子们在隔壁院子吼吼哈哈喊个不停,许念望着气急败坏的几人,嗤笑一声道:“速战速决!”
  “大哥”笑得很狂妄,仰着脖子哈哈两声,跟他的主子朱青如出一辙,不过因为他面目可憎,颇有一股东施效颦的做作:“个子不大,口气倒不小!”
  许念暗道:口气不小的是你们才对。于是不再废话,提起剑直接对上几人。这几个估计只是盐帮的喽啰,武功看起来像样子,实际上却架不住几招,不多时几人便占了下峰,应对渐渐吃力起来。许念虽然胜了一筹,但对方人数占优势,她也渐觉力不从心。
  不过仅是这些许念还能应付,她飞身将一人踢飞在地,讥笑道:“快上,我还赶着吃午食呢!”
  “大哥”像是被激怒了,也不顾四周或趴或躺的一群狐朋狗友,赤手空拳地便扑上来。可想而知,这位大哥最后也沦为地上一具嚎叫不断的“尸体”。
  许念已是手下留情,人人都留了一命,她收回剑,准备回城,正盘算着怎么跟隐之解释,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排圆溜溜的脑袋,见许念准备走,顿时此起彼伏地叫起来:
  “女侠留步!”“女侠厉害!”“女侠是什么门派的?”
  在人家的后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主人不知道就怪了。可惜围观群众来得不够早,只有幸目睹了许念女侠剑招如风,一人撂倒七人的场面,没看到前面许念小心应对的种种过程,因此许念在围观群众心中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
  许念无奈想道:这就成了女侠,她是不是该质疑这个武场的水平?她呲着牙一笑,顶着两个小酒窝,跟方才狠厉的样子判若两人:“女侠我做好事不留名,这几个坏人交给你们了!”
  众人已经先入为主地对许念产生了好感,相信了她的话,再加上地上几个扯着嗓子哀嚎的人实在是有损习武之人的形象,围墙上的脑袋于是齐齐兴奋地叫道:“好!”“女侠放心!”
  许念满意地点点头,正要抬脚飞身出去,便听到齐齐的脚步声在院外响起,紧接着一道劲风随着院门被狠狠推开,齐齐两列队伍将许念团团围在院中。来势汹汹的陌生人让围墙那头的脑袋纷纷缩了回去,有想看热闹的也被人不由分说地按了下去。
  推门那人头发高高束起,两道眉毛拧成了一条线,他在“大哥”面前站定,语气阴冷严厉地骂了一句:“蠢货!”说罢仿佛不解气,还补上了一脚,肋下已经受伤的“大哥”顿时雪上加霜,疼得昏了过去。
  而后这个粗眉望了许念一眼,像是给孩子收拾残局的家长,无奈道:“把人带走吧!”
  他没说带走什么人,两边的人也不问,径直朝许念扑过来,许念早已捏住了剑,这些人跟刚才的虾兵蟹将完全不同,她没太大的把握能把他们全部撂倒,只能先小心应对,看准机会再逃。
  谁知道根本没有她应对的机会,刚举起剑,院门又巧合地响了起来。

☆、回家

  武场后面练功的徒弟大概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景象,先是一伙人围攻一个弱女子,可实际证明“弱女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侠,出手狠厉、毫不留情地把围攻的大汉揍得爬不起来;正在他们叫好的时候,女侠却遭遇敌方支援,眼看着要被带走。情况危急,这时却突然又有来人横插一脚。
  这个人是敌是友?是来帮女侠的还是来抓她的?
  围墙后不时露出几双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墙那边的情况。而墙那边的许念此时也跟他们一样紧张。
  让她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人的身份,她最怕隐之听说了消息赶来找她。她无缘无故走了这么久,隐之肯定不会安心待在客栈里,再加上之前几人在城里追逐一场,只要有心都能打听到消息,她本能地不想隐之跟这些来路不明的人裹在一起,因此万分不想隐之过来。
  然而天不遂人愿,门口那人先是拧着眉瞪着许念,紧紧抿着唇,许念知道,这人一旦做出这个动作,就是说明他尤其生气,有尤其多的训斥和啰嗦堵在口中,但在外人面前还是顾及许念的面子,生生忍住了。
  许念苦笑:“二师兄……”
  隐之微微一点头,不再说话,转而面向粗眉,整个人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孤傲,只有许念知道,他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她呢。
  仅仅是几个眼神,已经可以看出许念和隐之之间的关系,粗眉拱手问道:“公子跟这位娘子认识?”
  隐之没说话,只冲粗眉拱了拱手,脸色却丝毫没有缓和。
  许念敏感地意识到,她的二师兄大概是不想让人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看这粗眉的态度,二师兄跟盐帮的交情显然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如若不然,一个名不见经传、无门无派的小徒,怎么结识杭州城横行霸道的盐帮“帮主”,帮内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对他很是熟悉呢?
  她回想起杭州城初见隐之时他说的那句话:东西已经送到了。他送的会是什么东西,他仅仅是一个单纯的送货的吗?
  许念的脑子一团乱麻,一直到粗眉带着人拱手退去,隐之上前使劲儿晃了晃她的肩,她这才找回了思路:“啊?回去……回去吧!”
  隐之问道:“爬树摸鱼你倒是记得,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反倒忘了?怎么不留记号呢?”这明显不快的语气俨然是从小给她望风解救她与水火之中的二师兄,还是熟悉的语气,还是带着刺儿的关心。
  许念不由得鼻子一热:“二师兄……”她为自己对二师兄的猜测和怀疑感到无与伦比的愧疚,她为什么不能直接问出来呢?这是跟她一起长大,疼爱她的二师兄,他愿意说她就听,他不愿意说她就从此不再问不再想。
  “二师兄,我听见你在马车里说:东西已经带到,你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许念的目光太过真挚,隐之心里有些慌乱,但他忍住偏头躲开的冲动,直直迎上许念的眼神:“你想知道什么?”
  ******
  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许念的心里顿时好受许多。隐之告诉她,他曾跟盐帮的朱青意外结识,之后随他去见了他的朋友,两人既是朋友又是合作伙伴,彼此趣味相投却不完全信任,其中的利益牵扯连隐之也无法窥探。两人平日有重要交易或书信来往时,需要一个信得过的第三方进行公正,而隐之就是他们选中的那个正直勇敢的少年。
  隐之说完,还拍拍许念的肩,活似在安慰许念“你见识少我不怪你”。许念被鄙视了仍旧乐得没心没肺,二师兄没有隐瞒她,她心中一直盘桓的疑惑也顺理成章的解决了,二师兄平平安安清清白白。
  一切都好,除了林决。
  隐之担忧地望着许念,心想:这孩子莫不是傻了,怎么光顾着傻笑都不顶嘴了呢?
  隐之去见了朱青,他没带许念,不过他告诉了许念,许念知道,自己做得这些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朱大爷要是真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为了一个苏厢得罪一个朋友?许念相信他是拎得清的,不然他也不会坐到如今的位置了。
  果然,当天杭州城便清净了,虽然许多百姓并没有察觉到,但许念和隐之已经能认出,城里少了许多游手好闲的混混和行色匆匆来历不明的路人。
  “咱们也该回去了。”隐之望着磨磨蹭蹭的许念,忍不住催促,“绝刀门挖出了宝藏,江湖上各门各派闻风而动,人人都想分一杯羹;蜀中的铁矿和并且遂让匆匆运走,绝刀门的损失却绝不小,官府雷厉风行,已经查抄了绝刀门的所有赌场,断了他们的财路。现在绝刀门元气大伤,自顾不暇,没时间管咱们这些小虾米,师父吩咐我带你回灵台山。”
  许念颇为敷衍地“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问道:“……右庄主是谁?”
  隐之怒道:“右庄主!你说是谁!”
  许念赶紧回神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就是那个打铁的王八……”
  隐之一巴掌糊到她脑袋上:“从哪儿学的浑话!”
  许念默不作声地揉着脑袋,一说起传闻中的右庄主,她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决在黑暗中就着那一方残光画的那只王八,堂堂右庄主在她的脑子里便跟“王八”二字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那个面具三爷呢?他走了么?”许念问道。她最担心的是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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