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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宛卿浅浅笑着道:“累就睡一会吧,晚宴开始的时候我叫你!”
“嗯,”楚亦幻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喂,幻儿,起来了,幻儿,”吕宛卿摇着楚亦幻的手臂。
楚亦幻揉着惺忪的睡眼,“晚宴开始了么?”
“嗯,快起来”
“好”
楚亦幻伸了个懒腰,迷糊地睁开眼睛,发现吕宛卿和赵元俨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立马跳起来,问:“你们俩想干嘛?”
吕宛卿扑哧笑了出来,“快走吧,我们去御花园。”
御花园内
宾客似乎少了一点,皇上白天喝得多了些,此时正在寝宫休息,皇后和嫔妃们也累得不行,都纷纷回宫休息,晚宴就由赵元俨和吕宛卿来主持了。
赵元俨牵着吕宛卿走到正座中央,举杯朝向下座的宾客们,赵元俨道:“感谢各位今日来参加本王的婚宴,今晚不醉不归!”说罢,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宾客们纷纷举杯庆贺赵元俨新婚之喜,继而又畅谈起来。
楚亦幻好不容易才找见楚越的身影,“哥,爹和娘呢?”
“他们先回去了,等晚宴结束我再带你回家,”楚越摸摸她的头。
“好吧”
“楚小姐,我们殿下邀您去湖心亭一叙,”不知哪里冒出来个小太监。
楚亦幻看着他疑道:“你是?”
“小的魏升啊,楚小姐不记得了,就是襄王殿下身边的魏升,”魏升满脸笑容。
“去吧,一会儿我在宫门口等你,”楚越微微笑道。
湖心亭里,月光把赵元侃矫健的身姿拉得很长,风扬起他的衣袂,微微扇动的睫毛显出一丝忧郁之色。
楚亦幻走进亭里,很认真的行了个礼,道:“襄王殿下。”
赵元侃盯着她出了神,此时的楚亦幻着一身雪白的纱裙,头上插着一支白玉流苏钗,简约不失端庄,精致的妆容更加显出她非凡的气质,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才打趣她:“什么时候学会这些宫廷礼仪,多少有点女子的影子了!”
“臣女惶恐,宫里规矩多得很,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不学不行,”楚亦幻阴阳怪气的说道。
赵元侃笑道:“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害怕,对我就像在江州一样就行了。”
楚亦幻四处探望了一下,确认没人后,这才放开来,整个人像松开的绳索了一样,“哎呀,累死我了,一整天都在行礼,说话都要小心谨慎,这皇宫真不是个好地方,还是外面好。”
“别人想尽办法都要进来,你倒好,只想着出去,”赵元侃打开桌上的食盒,“饿了吧,吃些糕点。”
楚亦幻提着裙子坐了下来,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赵元侃问道:“你今日为何会与二哥在一起?”
“我也不想的,就是偶然碰到他,他硬是要跟着我一起走,下次再看见他我定要躲得远远的,他那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好。”楚亦幻又吃下一块梨花糕。
“不是就好,”赵元侃突然笑得很好看。
“你说什么?”楚亦幻不知他的意思。
“没什么,”赵元侃看见楚亦幻的脸上沾了些糕点的细屑,就伸出手去擦掉,“你看你,吃点东西都这么不在意,”语气十分宠溺。
楚亦幻怔了一下,赶忙别过脸来,道:“今晚的月亮真好看,你看!”
赵元侃看着她,眼睛耀耀生辉,“你今晚真美!”
“多谢夸奖,”楚亦幻假装认真的吃着糕点,眼神不时飘向远方。
两人沉默了一会,似是有些尴尬,赵元侃就道:“嗯,我父皇给我改了名,你以后叫我赵恒就好了。”
楚亦幻惊道:“我直接叫你全名会不会被……”楚亦幻用手当做剑在自己的脖子划了一道口子。
赵元侃失笑道:“不会,只要父皇没听到,你也可以不叫全名的,你想叫我什么就叫什么。”
“嗯,”楚亦幻又自顾自地吃着糕点。
“我明天能去找你吗?骑马打架我都可以的,”赵元侃问道。
“是不是我哥又跟你说什么了?”
赵元侃变得忧伤起来:“没有,我只是怕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可我明天要去探望师父,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恐不能赴约,”楚亦幻道。
赵元侃有些失望:“这样啊,那就算了。”
这时魏升跑了过来,“殿下,楚统领说要带楚小姐回去了,此时正在宫门外等候。”魏升见他有些难过,便自觉地退了下去。
“我送你出宫,”赵元侃道。
楚亦幻点点头。
宫门外
楚越站在马车旁,好像十分高兴,看见楚亦幻来了,便拿扇子敲她的头,道:“去那么久都不派人知会我一声,害我白白等了那么久。”
楚亦幻没好气反驳道:“明明是你喝酒误了时辰。”
“上车吧,”楚亦幻就乖乖走向马车,楚越又道:“多谢殿下送舍妹过来,属下告辞了!”
“嗯,”赵元侃点点头。
楚亦幻正要拉开布帘钻进马车里,天空中突然放起了烟花,把整个皇宫都照亮了,楚亦幻止步看着转瞬即逝的烟花。
楚越赞叹道:“火树银花合,星桥铁索开,真是如此!”
烟花仍旧在夜空绽放消失,循环往复。
楚亦幻觉得有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从未离去,便循着看过去,她看见赵元侃的眼里有烟花在绽放,折射出让人向往的光芒。
“走吧,”楚越说道。
楚亦幻随即钻入马车里,不再留恋美丽的烟花。
赵元侃看着逐渐驶远了的马车,悲伤蔓延开来。
马车里,楚亦幻靠在楚越的肩上,心终于轻松了些。
楚越却很嫌弃她:“就是因为你这么黏人,你哥我才一直找不到大嫂在家管你!”
“明明是你看不上别人,现在倒赖起我来了,”楚亦幻故意用力抓紧楚越的胳膊。
楚越又拿扇子敲了她的头,道:“你们刚刚说了什么,我怎么发现他一脸不高兴。”
“也没说什么啊,不过我发现他似乎变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了,我都有点不习惯,还是觉得以前的他要好些,”楚亦幻道。
楚越叹息道:“时局动荡,世事无常,人总是会变的,先睡会吧,马上就到家了。”
“嗯,”楚亦幻枕着楚越的肩膀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悲剧马上开始,小板凳做好~
☆、赐婚
接下来的几日,楚亦幻还是一如既往的和楚越比剑,陪刘氏说话赏花,每日都期待信鸽带来南城的消息。
这一天,楚亦幻刚和楚越比试到一半,楚越就说要走,正好最近寒玉剑使不顺手,就赖着楚越和她换了剑来使,楚越无奈只得答应了她,就带着寒玉剑进了宫。
宫里有个校场,专供王爷将军那些练武之用,楚越站在校场中央的主台上,赵恒正在台下和那些士兵比武,没过一会儿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纷纷摔在地上嗷嗷叫唤着。
“楚越,来啊,”赵恒喊道。
楚越会心一笑,飞到台下,拔出寒玉剑,“出招吧,谁赢了今日请喝酒。”
赵恒看着那把剑,疑道:“寒玉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幻儿说今日这剑使不顺手,就和我换了剑,”楚越道。
赵恒有些失落道:“她不是说去探望师父要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来么?”
楚越笑道:“什么探望,我师父还在外云游没回来呢,你扯这些干嘛,快出招!”
赵恒的眼眸渐渐暗了下去,就道:“不打了,”随即扔下手中的剑,大步走掉了。
“哎,你这人,咱们好不容易才比试一次,怎么说走就走,快回来!”只剩下楚越一个人在那里大喊大叫。
今日是赵元僖成亲的日子,家里人都去参加婚宴了,只剩楚亦幻一人在家待着。她已经有三日没收到南城写的信了,心里很不安,总觉得出了什么事,她拿出最近的几封信来仔细琢磨,也没看出什么端倪,若是有事,南城一定会来找她的,她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信他等他,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就这样担心着又过了半个月,这一日楚亦幻去赵元俨的新王府看望吕宛卿,在回来的路上,静竹慌慌张张地骑着马赶来找她。
“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慌张,”楚亦幻掀开车帘问道。
静竹急声道:“小姐不好了,宫里来了个太监宣圣旨,说是要给你赐婚,你快回家!”
楚亦幻大惊失色,怎么会这么突然,她赶紧骑着静竹的马,一路疾驰而去。
楚府的正堂内,楚昭辅、刘氏、楚越正跪在地上,听王继恩宣读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卫国公楚昭辅之女楚亦幻娴熟大方、品貌出众,皇后与朕闻之甚悦。今襄王正值适婚之龄,当择贤女与配。值楚亦幻待字闺中,与襄王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襄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晚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楚国公,恭喜啊,快接旨吧,咱家还要赶着回宫复旨呢。”
楚昭辅问道:“老夫有一事不明,不知公公可否告知一二?”
“说吧,只要是咱家知道的就瞒不了楚国公,”王继恩笑道。
楚昭辅继续问道:“不知皇上为何会将小女赐婚于襄王殿下,怎么此事老夫从未听皇上提起过?”
王继恩道:“周王殿下大婚之日,贤妃娘娘很是喜欢国公的女儿,就跟皇上提起赐婚之事,皇后娘娘也十分同意这门亲事,咱家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还望楚国公见谅,快快接旨吧。”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楚昭辅伸出双手便去接圣旨。
“爹,不能接!”楚亦幻及时冲了进来,阻止了楚昭辅。
王继恩微微一笑道:“这应该就是楚小姐吧,咱家在这里有礼了,接了旨您可就是襄王妃了,锦衣玉食一生无忧,何乐不为,楚国公,快快接了吧!”
“扑通”一声,楚亦幻跪了下来,声音悲怆:“爹,女儿求您了!不要接!”
王继恩脸色骤变,有些怒道:“楚国公,这可是皇上御前亲笔,皇恩浩荡,做臣子的自该感恩戴德,你可知抗旨不遵会有什么下场,恕咱家斗胆,若是不接,皇上怪罪下来,楚府上下可全都吃不了兜着走,你可得细细掂量掂量!”
楚昭辅看了楚亦幻一眼,在心里斟酌了下,便道:“臣接旨!”
楚亦幻紧紧抓着楚昭辅的衣袖,哀求道:“爹,不要接好不好,女儿求您了!”
楚昭辅一把甩开她,就双手接过圣旨,道:“王公公慢走!”
王继恩笑道:“以后国公飞黄腾达可别忘了老奴啊!”说罢就扬长而去。
“幻儿,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刘氏心疼地扶着楚亦幻起来。
楚亦幻抑制住抽泣,便问楚昭辅:“为什么,爹,难道这么多年来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用来飞黄腾达的物品么,你就为了官位权力要牺牲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吗?”
“你闭嘴!”楚昭辅有些大声。
“我要说!”楚亦幻吼道,“原来官位权力对您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为了达到目的您可以牺牲一切对不对,我明明都那样求您了,您的心里还有我这个女儿吗?您还是我爹吗?”
楚昭辅大怒,反手就给了楚亦幻一巴掌,使得她重重摔在了地上,楚昭辅厉声道:“我怎么不是你爹!刚刚你这么一闹,你可知已经将整个楚府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现在还不知错!”
刘氏见状也起了怒意,护在楚亦幻前,道:“你打她干什么,好好说不行吗?”
“我有什么错!我不愿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也是我的错吗?错的是您,您为了荣华富贵就要牺牲女儿,”楚亦幻啜泣道。
楚昭辅怒声道:“混账!反正圣旨已下,你不嫁也得嫁!越儿,还不把她带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房门半步,直到成亲那天为止!”
“我不嫁!死也不嫁!”楚亦幻的眼泪吧嗒吧嗒砸在地上,眼神绝望。
“死也得嫁!越儿,还不带她走!”楚昭辅怒气冲冲道。
“走吧,妹妹,有什么事之后再说,”楚越扶着楚亦幻离开正堂,楚亦幻嘴里还在不停说着:“我不嫁!我不嫁……”
这几日楚亦幻一直被关在房间里,门口有许多家丁寸步不离的看守着,她把房间里能摔的东西都往门上砸,想从窗户爬出去,却突然冒出一名家丁的头:“小姐,您就别为难小的们了,您走了小的不好向老爷交代啊!”
楚亦幻只得白他一眼之后默默关上窗户,这可怎么办啊,楚亦幻苦恼着,她得想个办法逃出去,此时门外似乎有些声响,一会儿便有人打开了房门。
“小姐,奴婢给你送吃的来了,”原来是静竹提着食盒走进来了。
“没心情吃,”楚亦幻烦躁道。
静竹叹了口气,道:“还是吃一点吧,老爷现在正在气头上,等过几天气消了就会放小姐你出去了。”
楚亦幻摇摇头:“不可能的,他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我嫁给襄王,谁劝都没有用!”
静竹又叹着气把饭菜摆在桌上,楚亦幻思忖了半晌,将她拉到身边,凑耳道:“静竹,你去找个可信的人帮我送封信到天山给南城,等我出去了就给你买很多你喜欢的东西。”
静竹有点难为情,这几日楚昭辅也派人看她看得特别紧,就怕楚亦幻让她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楚亦幻平日里对她如同姐妹,所以她咬咬牙道:“好的,奴婢一定办到!”
楚亦幻顿时脸色要开心了些,便写了封信,拔下发髻上的梨花簪,楚亦幻将簪子的花头轻轻旋开,原来簪子竟是空心的,静竹也吓了一跳,楚亦幻把信折好放入簪子里,旋紧后插在静竹的头上,便道:“这样安全些,南城他见到这簪子就一定会来找我的,你一定要送到!”
“嗯,奴婢定然不辜负小姐的期望!”静竹坚定地说道。
“好了,快走吧,”静竹出门后,楚亦幻随便吃了几口菜,就躺床上歇息了。
半夜,房顶上似乎有掀瓦片的声音,楚亦幻警觉地起了身。
随着轻轻地落地声,楚越喊道:“幻儿。”
“哥,你怎么来了?”楚亦幻轻声问道,怕吵醒门口守着的家丁。
“赵恒现在就在飞月楼等你,快跟我走,”楚越把手上的披风给楚亦幻披上。
“嗯,”楚亦幻道,她让楚越安排与赵恒见面,也许事情还有一丝挽回的余地。
两人一前一后从屋顶离开了房间,悄悄从后门驾马赶去飞月楼。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飞月楼楼下,此时的飞月楼依旧歌舞济济,人来人往。楚亦幻拉低披风的帽檐,跟着南城上了楼,走到一处僻静的雅间里,楚越在门口守着,楚亦幻走了进去。
她放下披风帽,道:“殿下。”
赵恒转过来看着她,见她这几日似乎憔悴了许多,语气十分温柔:“你来了。”
楚亦幻微微底眉,道:“赐婚之事我想求你……”
“求我去跟父皇说取消婚约么?”赵恒截断她的话。
“你知道我爱的人不是你,我不能嫁给你,”楚亦幻道。
“我不知道,幻儿,可我爱你”
“你答应我取消婚约好不好,哪怕我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你,”扑通一声,楚亦幻就那样跪在了他面前。
赵恒赶忙蹲下去拦住她,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与落寞,道:“你可知这样我会更加难过,为他值得么?”
“值得,我没求过你什么,这次算我求你了,我们是好朋友不是么,只要婚约取消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楚亦幻请求道。
赵恒却有些失笑,道:“我赵恒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要靠你施舍!”
“我求你了,”楚亦幻语气嘶哑。
赵恒轻声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么?”
楚亦幻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才能使他少难受一些,但赵恒从她清冷的眼里早已看到回答,这个答案他一直都知道不是么,他只是以为会有一丝侥幸,便轻声道:“好,我答应你。”
“谢谢,”楚亦幻道。
☆、决意逃走
楚府内
“幻儿,”楚越道。
楚亦幻疑道:“怎么了?”
“这事你别怪他,毕竟不是他做的,”楚越轻声道。
楚亦幻似乎有些厉声:“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做的!我不怪他,只要他让皇上取消赐婚,否则我定会恨他一辈子!”
楚越叹了一口气,便道:“快回房歇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楚亦幻轻手轻脚地从窗户上爬了进去,等待着天明。
第二日,刘氏和楚昭辅在花园里喝着茶,脸上皆是悲伤之色。
“老爷,过两天就是大婚之日,幻儿这段时间一直不吃不喝,你再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刘氏道。
楚昭辅怅然道:“夫人啊,我又不是没跟皇上求过情,却都被严词拒绝,如今我也是黔驴技穷,没法可言了,我也不想让咱们女儿将来陷入宫廷斗争之中,若是幻儿不嫁,触犯的可是皇家的威严,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