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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治百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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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一愣住,他说:“当我上次问错话的赔罪。”
  她蹙眉,低头又看了看碗,心里隐约有了答案:“为什么不明天请我吃面?”
  “我猜,你有不过生日的理由。”
  “唐唐告诉你日期的。”
  “是我上次问错话的赔罪。”他重复。
  姜一看着眼前神色泰然的男人,心里有某一处轻微塌陷。
  她起身,拿着两人的空碗去厨房,摆进水斗,打开水,赵正却把她挤到了边上。
  她刚要开口,却听他说:“你要真想我高兴,就在边上站着,欣赏我居家能干的样子。”
  姜一笑,她抬手替他挽起袖子道了声“好”。
  水流如柱,坠到他的手上四散流窜,他小麦色的皮肤平滑,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她专注地看,留意到他右手的虎口有道不深不浅的疤痕。姜一想起他的腹部也有一处,联想到张野说自己比赵正早退伍几年,那她想赵正当兵这几年,恐怕也有很多的事可以说,远不是大学争征兵入伍一两年这么简单。
  关掉水龙头,赵正擦干手,摸了摸姜一的发顶:“想什么这么入神?”
  “想你。”她扣住他的手,唇在他手背上微微一触。
  他眼色一黯,手将她锢在怀里,低眉靠近她的唇,却在碰上的前一秒顿住,留下一厘米的距离。
  姜一勾起半边嘴角,一双媚眼含情脉脉地瞅他,但保持着这距离并不靠近。
  暧昧的呼吸交错,眼神互相拉锯,纹丝不动,又在同一时刻将最后的一厘米消弭。
  他们拥抱着对方,热烈地接吻,他侧身,她的后腰被压在料理台的边缘,她便踮脚,双手一撑坐了上去,他的身体挤/进她打开的膝盖,而她的双腿自然地将他缠住。
  她在他的怀抱里化成一汪水,她要裹住他,吞噬他,把他拽入*的深渊。
  他亲吻她细长的脆弱的颈,唇贴着她的脉搏,隔着薄薄的皮肤,他稍稍用力,在那里留下一枚微红的印记。她的手在引火,让他几乎要丧失理智。
  “姜一。”他拉开彼此的距离,以深不可测的目光凝视她。
  她知道,他想看透她,穿刺她用八面玲珑的处事技巧竖起的高墙。她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相比长寿面,你,才是我最想要的礼物。”
  “你可真是…”他没有继续再说,而是吻住她殷红的唇。
  忘情得纠缠,即使铃声大作,姜一剥掉他的上衣,欣赏这副她即将拥有的身体。他抱起她,往卧室走去。他们谁都没有去管那手机铃声,床承受了两人的重量下陷,彼此长久的对视。
  铃声在停止片刻后不屈不挠地再度响起,赵正蹙眉,姜一合上眼,忽然一种凉意从脚底迅速上窜,她慌乱地从床上下来,太过急促差点滑倒,她奔到客厅,从包里翻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刹那,她整个人颤了一下。
  “喂。”她的声音透着一丝恐惧,赵正从里屋出来。她的样子和他第一次在天台见到的背影重叠起来。
  手机从她的手中滑落,他箭步上前,一手抓住落下的手机,另一只手去搂住突然脱力的姜一。
  他瞄了一眼屏幕,电话还未挂断,显示的来电人是:医院。
  姜一浑身都在打颤,她抬眼看向赵正,喃喃:“去医院,我得去医院。”
  “好,我们马上就去。”他扶住她,“你能自己站着吗?我得拿车钥匙和衣服。”
  她下意识地点着头:“我能,我能。”赵正慢慢松开手,立刻去衣帽间拿了衣服套上,可就是一转头的功夫,姜一却不见了。
  大门敞开着,姜一拿了自己的包,穿着拖鞋已经跑了出去,不顾追出来的他,独自坐电梯下楼。
  从电梯里冲出来,姜一往小区门口奔跑,同时四处张望空车,恰碰上一辆要出小区的出租车,她立马拦下跳了上去。赵正追出来,幸好在小区门口遇到辆车,紧紧跟着姜一,到了医院。
  姜一下车就往住院楼跑,看电梯不在一楼,就进了楼梯间,完全不顾周围,直往六楼去。
  她一直疯跑到病房门口,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姜一瞥见护士在收拾仪器,她拉住医生:“她怎么样了?”姜一嗓音都带着颤。
  医生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暂时抢救过来了。去我办公室说吧。”
  姜一望了一眼病房里吸着氧气浑身都牵连着各种仪器的人,还是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
  医生办公室的门合上,赶到的赵正合只能在走廊上等着。他看到监护室里躺着的病患是位形如枯槁的老妪,各种输液管和输氧管表明她微弱的生命体征。
  从病房里出来的两个护士并没注意到赵正,交头接耳地评论着。
  “昏迷这么久,早就是是植物人了。年纪又这么大,肯定醒不过来的,何必呢。”
  “是啊,现在脏器衰竭,再拖也是痛苦。不如放老人家早点走。”
  “不过说实话,家属也挺作孽的,就她一个人,每个礼拜过来照顾也有年数了吧,重症病房价格又这么贵…”
  两个护士走远了,赵正便在长椅上坐下。
  几分钟后,姜一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她的肩膀塌着,面如死灰,她茫然地看着他所在的方向,唇微微张着,像是要说什么。他走到她面前,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口。
  她这样埋着头,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怀抱着的坚持着的一丁点的希望也已经破灭。
  “我做不了这个决定啊。”
  她嗫嚅,她做不了这个决定。

  ☆、第二十五章

  25做一名战士为战而死
  为抢救亮起的灯暗下,走道恢复了平静,仪器继续按照频率发出枯燥的叫声。 ‘‘姜一枯坐在病床边,一动不动,她握着老人干瘦的手,两个人都像是被时间定格成雕像。
  赵正等在病房门口,抬起手腕,表上的时针逼近十二点,马上就是她的生日。
  她没有解释病房里的人是谁,也没有说要做怎样的决定,但是从护士的只字片语,到她提过的重病的亲人。赵正或许能猜个大概,他希望自己是猜错,如若不然,于姜一,是怎样残酷的事。
  姜一触摸到的粗粝的皮肤,属于小时候给她带来唯一安全感与庇护的外婆。是外婆说,一一没人要养,我来养。是外婆说,这个女娃娃将来比你们都有出息。没有外婆的话,出生在那样家庭里的姜一永远不可能从泥潭里爬出来。她不会一遍遍告诉自己,即使再难的问题,只要有心解决,只要能咬着牙,就一定可以迈过去。
  外婆曾经是姜一唯一的依靠,在姜一长大成人后,依旧是她精神上唯一的支柱。姜一工作四年多,外婆也病了快三个年头。久病床前无孝子,到今日没有放弃的人只有姜一。一年前她把外婆接到上海来,求人通关系送进医院。外婆的病还是恶化了,六个月前陷入了昏迷。
  将近七十的人,医生说醒来的可能性不大,但可以维持生命体征。姜一坚信她会醒过来,他们都是这么不服输的人。她这几年不止一次收到病危通知书,可是外婆都挺过来了,为什么这一次不行?
  姜一弯腰,轻轻伏在外婆的胸口。她鼻腔酸涩,可眼眶挤不出一滴泪。
  刚才在办公室里,医生说了不少,核心思想不过一句话,多脏器衰竭,已经无能为力,离世不过是时间问题,也该考虑是不是要把老人接回家去。
  到了用多少钱都无法解决的时候,她该怎么办?
  接回家就是彻底的放弃,姜一紧紧拽着咬牙坚持到现在,要她松开,她怎么忍心松手?可看着已经被病魔折磨得佝偻成这样的外婆,她又怎么忍心因为自己的不舍拖着她在人世遭罪?
  深度昏迷的人或许不能与外界交流,可她可能是有感知的,那么器官出血衰败的所有疼痛,每一次抢救电击的痛苦,外婆都在无言地承受……
  “外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她低低地问。
  没有人回答她。
  不知过了多久,姜一起身,朝病房外走去。在门口,她再度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双眸紧闭的外婆。
  悠长寂静的走廊,赵正坐在椅子上,见她出来,立刻站了起来。
  “姜一。”
  她抬眼,神情疲倦:“你还等着啊。”她说,随即勾起一抹疏离的笑容,她让开一步,躲开赵正要扶住她的手,“你先回去吧。谢谢你过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让我帮你。”
  她摇头:“你帮不了我。”说着,她边迈开步子往楼梯间走。
  赵正跟在她的身后,她或许拒绝,或许不愿说,但如果赵正现在走了,他知道,自己就再也不可能靠近姜一的心。
  姜一旁若无人的上了天台,她靠着围栏立着。远处的天积聚起厚厚的云层,风雨欲来之势。她的手指探出铁丝网紧紧抓牢,一扇扇灰暗的窗口,像是一只只漆黑的手,他们抓住她的喉咙,捏住她的心脏。她站不住,缓缓蹲下,蜷缩着,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自己的眼睛,她得做出一个决定。
  不多时,姜一起身,取出手机。屏幕亮起,照出她异常冰冷的容颜。
  她拨通电话,那端没人接听,她再拨,反复三次,终于传来困倦的应答。
  “谁啊!”对方的语气很差。
  姜一的声音更为冷酷:“我是姜一。”
  尴尬的沉默,那端开口:“还是这么没礼貌。什么事,我说过了我们没钱。”
  姜一深吸一口气,开口:“外婆不行了。”
  “不行了?早就和你说没用,你自己要弄到上海去。我们离那么远,打电话给我们有什么用?”
  “她就要走了,你都不来看看她吗?”
  “妈明摆着早就不行的了,去上海之前我都讲清楚了。老太太现在昏迷,我来也没用。”
  “外婆怎么也也没亏待过你,她是你妈妈。”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老太太从小就偏袒我姐,说白了,都是你和你妈这两个祸害拖累的她。要不是我姐干出这种不是人干的事儿,老太太指不定还能多活几年,还有你这个小拖油瓶…”
  姜一气得手发抖,再听不下去,挂了电话。她低吼,手抓着铁丝网拼命地摇晃。
  恶魔捉住了她的心,可怕的恨意将她控制住,她想砸碎所有的一切,她痛恨所有的一切…
  忽然,有一双手自身后将她搂住,带着清冽气息的一个拥抱。
  她停下动作,叫嚣着的恨意和负面情绪也在此刻顿住,她微微扭头,视线里是男人坚毅的侧脸。
  不,她不想他看见这样的自己。这是她漂亮面具破碎的缺口,这个缺口足以摧毁她粉饰的一切。
  “我不问。”他说,“我知道你不想说,所以我不问。”
  姜一瞪大了眼,“我不问”这三个字敲在她的心坎上,让她眼眶刹那湿润。
  她覆住他的手背,手指绻起:“谢谢。”
  回到病房,姜一和外婆絮絮叨叨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离开时,已经快四点。姜一想回家,赵正劝说,她同意去赵正那里。
  出租车在空旷的街道行驶,她扭头看着窗外,赵正的手与她相扣。她的手冰凉,她的心不在这里。
  回到公寓,赵正拿了浴袍给她,对杵在窗边的姜一说:“洗个热水澡,我给你倒酒。”
  姜一散开的目光聚焦到他脸上,她点头,再度和他说了声谢谢。
  合上门,剥掉身上的衣服,镜子里她的皮肤上还有欢好的痕迹。她眉头拧紧,挪开视线。打开花洒,冷水当头而下,皮肤被激起一层颤栗的疙瘩。她撑着墙壁,等待水热起来。
  水顺着她的皮肤滑落,聚集在地上,顺着低处流去。
  她清楚,必须下个决定,这个决定,没有人可以帮她。
  赵正把姜一慌乱之中穿出去的拖鞋收起,重新拿出一双摆到浴室门口。铺好客房的床,又将自己凌乱的床铺收拾好。他拿出酒柜里的威士忌,给姜一倒了小半杯,放上冰块。
  做完这些,姜一穿着浴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的头发还滴着水,可她似乎不甚在意。
  “你这样容易着凉。”他走过去,打开浴室的抽屉,取出吹风机,把她拉到镜子前,打开吹风机。
  热风从头顶吹来,带着吵闹的声响。玻璃上起了水气,她看不清那个正为她吹着头发的男人。他的身影绰绰,她垂眉,由着他摆弄自己的长发。
  她的黑发缠绕着他的手指,这种亲近感尤其陌生,她沉默的背对,空气潮湿而温暖。此刻的姜一,给人一种真实的柔软,没有防备,趋近真实。他拿梳子理顺她的头发,层层吹干,许久,他关上电吹风。将她的身体转过来,轻轻拨弄她前额的碎发。
  她抬眼,视线盖着一层固执的光。他靠近她,拥住她,他拍着她的后背,轻轻的,一下又一下。
  他没说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样的话,他明白这世上总有些人们无能为力的事,他只想让她知道,他在,即使他也无法力挽狂澜。
  姜一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头深埋在他肩膀。
  威士忌里的冰块缓慢融化,消融殆尽时,被姜一一饮而尽。
  她恐怕很难再遇到像赵正这样的男人,会在她难眠的夜晚倒一杯酒,不问一句让她不知如何开口的话。她躺进被窝,他拉上窗帘,走到床边抬手去关床头灯。
  “睡不着也闭着眼睛休息下。缺乏睡眠的时候,不要做重要的决定。”黑暗里落下他大提琴般的音色,他转身欲走,手指被轻轻圈住。
  姜一这个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可真的抓住了他,张嘴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最后便什么也没说,松开了手。
  “晚安。”
  他合上门,她再度回到了一个人。
  姜一闭眼,脑海里思绪万千。她如此善于表达,却对赵正不知如何开口,她有些倾诉的*,可又有一股力量封住了她的嘴。是的,他看到的还不是全部,如果他看到了全部,会怎样看待她呢?
  她迷迷糊糊,似乎睡着,又好似清醒。
  “怪胎,不要和她一起玩。”
  “你们听说她妈妈的事情吗?太可怕了,让你们小孩也当心点。”
  “成绩好有什么用,说不定是抄的。”
  “我妈说,让我不要和你玩。”
  “第一名了不起?班长是你可以勾搭的吗?!”
  指摘、谩骂,一张张冷漠的或鄙夷的面孔,针一般的眼神,皮肤上灼热的疼痛,孤立的感觉,负面的情绪搅作一团从黑色的房间涌出来。那被她关押的猛兽,嘶叫着挣脱禁锢,她想要醒来,却意识到这些都不是梦,只是她不愿意想起一些散碎的过去。
  坐起身,时间并没有走多久,只是拉开窗帘,外面的天开始亮了,她一身冷汗,后背的衣衫完全湿了。
  姜一打开房门,赵正竟没有睡,而是在客厅地沙发上看书。听见她的声响,他起身:“怎么了?”
  她有些惊讶,随即摇头,说:“能借我你的电脑吗?我需要工作。”
  赵正微怔,但还是拿来了笔记本电脑,姜一接过,她此时面色如常,所有的脆弱全部消失不见。
  她的表情看上去甚至有些冷酷。
  “需要吃东西吗?”他问。
  姜一摇头,不一会儿,她又开口:“如果可以,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
  “谢谢。我晚上有一个酒局,我想我会喝醉,能来接我吗?”
  “好。”
  她冲他露出一丝微笑,她垂眉,开始在键盘上敲打。
  她装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本轻易可以理解的文本此时成了毫无疑义的符号。她努力想去读懂,只是不想留出哪怕一丝的缝隙让自己松懈。
  她不能丧失希望,她不可以垮。她是姜一,她永远不做逃兵。

  ☆、第二十六章

  26黑夜里的骑士
  鹅黄色高腰连衣裙,领口微低,大摆裙边,随身姿摇曳。 从底妆到眼影一层层刷上去,姜一对着镜子最后抹上唇膏,妆容完成,她打量自己,又朝上勾了勾唇,确定倦色已被掩盖。
  拿上手包,穿上高跟鞋,姜一下楼。赵正的车等在楼下,掌灯时分,小楼走道昏黄的灯光从旧窗框里泄下,底楼住户在铁窗里洗碗,有上了年纪的夫妻从他车边慢悠悠地走过,散着步,聊着天。
  小楼的大门被推开,姜一的身影最终出现。一抹优雅明艳的鹅黄,她的五官精致,尤其一双眼,万种风情都在这双眼里。头发盘起,细颈雪白,裙子及膝,露出细长的小腿。她从烟火中走来,一尘不染。
  “久等了。走吧。”她合上车门,低头扣安全带。
  赵正驱车往她告知的酒吧开去,静安区的小马路,白天不起眼的店铺在夜里亮起暖黄的灯,数之不清的西餐厅和小酒吧,各有特色。在工作日被压抑的情绪,总能在酒后得到释放,三五好友相约,在烛光里点上几杯鸡尾酒,就着高热量的薯条或牛排汉堡,谈天说地。
  姜一路途中始终低着头看手机,她内心烦躁,刷微博消息的动作近乎机械,实际上她什么都看不进去。今天公众号的文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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