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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这话让邱蓉听了觉得好笑,“你怎么还?你的一念之差害死了多少人?你心爱的王妃,你自己的孩子,宰相的全家。还有。。。还有我的孩子。”
闻言,轩辕离却冷笑一声,“宰相图谋不轨,罪有应得。我说了,欠你的,我会还。”
邱蓉望着他,心中那股怒气渐渐变成了怜惜,许久许久她才敢再次开口:“你欠我的我不要你还,我只要你好生活着,我要你时时刻刻记住你所欠我的东西,那是一条生命。”
空洞的双眼轻轻闭上,嘴角噙的那丝苦涩又深了几分,“邱蓉,若姜王允许,我依然叫你嫂嫂。”
又是这声“嫂嫂”,邱蓉听进耳里却如同万箭穿心,“若你当初就唤我嫂嫂,也不会有今日。你。。。可是后悔?”
轩辕离突然睁开双眼,转头望向门外那道纤瘦的身影,“能唤你一声邱蓉,我不后悔。我只怨,赐婚时,你进的不是我平王府。”
一时间邱蓉只觉全身力气已被抽空,踉跄了一步,抓紧了衣袖,“你可知,有些亲情是不能逾越的,有些感情是真真不能勉强的。即便是在我身上按了一双自己的眼睛,那又能如何?我恨不得亲手挖出来还给他。轩辕离,你不要再犯傻。”
这些话太重,刺了轩辕离的耳朵,也刺了自己的心。再也没有力气开口,轻轻转身向门外走去,丢下的是淡淡一句:“我会求他放了你。”
踉跄出了门,只觉脚下虚软。心中愤愤,却又心痛,对轩辕离她有几分心软,可她又怎能真正怪他,感情之事,她自己都驾驭不了,又怎能期盼别人中规中矩。怪只怪他一念之差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回了醉轩,邱蓉一直闷闷不乐,枣儿在一旁说了几个玩笑话邱蓉都不动声色,枣儿心急,眼看着这一天就要过去,王妃连一口粥都不愿意吃,她再也无能为力,只好站在一旁候着。
邱蓉一手支额在案,眼睛紧紧盯着“嘶嘶”冒着火花的蜡烛。天色已晚,院子里已经掌了灯,明月倒影在湖中泛着波光。轩辕离已经七日未回王府,邱蓉心下担忧,又不愿去过问。起身披了披风就要出门。
“王妃,您要去哪?夜深露重,小心寒了身子。”枣儿见状急忙问道。
邱蓉停了步,又转身走到桌前提了一盏灯,低声吩咐道:“我去别洞湖走走,你不许跟着。”
“王妃。”一听这话,枣儿不放心地急忙唤了一声。
“不许跟着。”邱蓉厉色一声,提着灯就出了院门。枣儿焦急万分,只好站在门前远远看着不敢跟上。
邱蓉提灯一路到了别洞湖的凉亭里,湖水里倒影着那轮明月,看上去让人觉得发冷。无心抬头赏月,低头却能瞥见那方光华。站在湖边,轻轻闭上双眼,微风吹来,有淡淡的花香,她能识别出是什么花。有百合,有丁香,有牡丹,有海棠,有桃花,还有茉莉。。。
茉莉花,多美的一个名字,多么美丽芬芳的一种花。邱蓉,如今你还配与它相比吗?
闭着双眼不愿意睁开,这种感觉才能让她安心。许久才肯睁开双眼,低头时,却瞥见湖中一道身影。白衣折扇,风姿卓越。
“你。。。你怎么来了?”邱蓉惊得后退一步,望着湖中倒影的人儿不敢回头。
“蓉儿,跟我走。”湖中白衣人儿轻轻开口。
“不,我不跟你走。”邱蓉踉跄着后退,“快,快拿走你的眼睛,我不要,我宁愿是个瞎子。”
“蓉儿。”湖中白衣人儿突然向她伸出手来,“蓉儿,跟我走,我能给你一切。我的眼睛,我的心,我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我带你去看最美的茉莉花,我带你离开王府,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邱蓉惊慌地喃喃一句。
“对,跟我走,离开姜王府,离开轩辕倔。我带你到天涯海角。”湖中人儿又伸出了一只手,言辞恳切。
“离开姜王府。。。”望着湖中的人儿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不,你看不见,你的眼睛在我这里,你什么都看不见。”
“蓉儿,有你在,我什么都能看得见。跟我走!”湖中人儿突然向自己逼近。
邱蓉恍惚地向前走去,慢慢伸出一只手。
“蓉儿,不要。”身后突然有人大喊一声。邱蓉意识模糊,很想回头,却噗通一声跳进了湖里。
一路寻来的轩辕倔惊恐地望着邱蓉跳进了湖里,心口突然揪痛。她要跳湖自尽。。。
湖水有些冰凉,一双大手却拖住了自己的腰身。邱蓉突然挑唇轻笑,抓紧跳进湖里救她的轩辕倔,喃喃道:“轩辕律,你要带我去哪里?”
心口蓦地一疼,望着怀中紧闭双眼的人儿,轩辕倔突然很想松开双手。原来她是为了他才跳河自尽,咬紧了牙关在她耳边低吼一声:“邱蓉,这辈子你都别想出我姜王府。”
高高的明月看着冰冰凉凉,房外跪了一地奴才,枣儿跪在地上默默掌嘴。泪水绝提般流淌,脸颊早已红肿。王爷没有下令让她停手,即便是扇烂了这张脸她也不敢停下。
太医跪在床前为邱蓉把脉,轩辕倔负手站在床头,脸上的冷漠比冬日里的寒雪还要冷上几分。
太医收回医帕,向轩辕倔行了一礼,“幸亏王爷救的及时,王妃已无大碍。只是思虑过重,导致精神分裂,眼前会出现幻觉,若不及时调理打开心结,怕会病情加重。”
闻言,轩辕倔微闭了双眼,摆摆手示意太医下去。太医行了一礼出了门,路过掌嘴的枣儿身边,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轩辕倔坐在床前望着晕厥中的美人,微抿的朱唇,娇翘的鼻子,紧闭的双眼,微拢的秀眉,这一刻,他却觉得如此陌生。和衣上床把她搂进怀中,她身上冰冰凉凉,依然感觉不到有曾经的熟悉。这种陌生让他害怕,甚至恐惧。又把她搂紧了几分,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痛苦,连笑容都变得那般冷硬。这些日子在前朝忙碌的疲惫,突然让他觉得又加重了几分。王位又是什么?阴谋手段,最后赔上的却是自己的爱人和孩子。江山,要或不要?
王府上下都隐瞒了王妃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消息。邱蓉醒来后一如往常,对那晚别洞湖边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轩辕倔依然早出晚归忙碌朝政。秋虚野心勃勃,刚休战一年,就有再次侵犯晋北的动机。
这日邱蓉抿着茶坐在天香园里赏花,命枣儿提了两只喜鹊房子放在花园中“唱曲”。喜鹊唧唧喳喳叫个不停,邱蓉却听得满是欢心,枣儿站在一旁却不甚乐意。
中午时分,管家突然急急跑来,跪在地上奉了一封信在邱蓉面前,低声道:“王妃,这是封城邱府送来的急信,传口信说,邱府大夫人身患重病,恐怕。。。”
管家没敢再说下去,邱蓉惊得把手里的茶杯落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我母亲患了重病?这是何时的事?”
“回禀王妃,传信的奴才说,邱员外去世后,大夫人就一直卧床不起。”管家低声回道。
闻言,邱蓉急忙起身向园外冲去,枣儿紧跟其后,“王妃,你别太过伤心,夫人她吉人自有天相。”
邱蓉不予理会,加快了步子就向醉轩走去,进了房就开始简单收拾行囊。枣儿跟在身后焦急万分,“王妃,您这是要做什么?即便是去封城,也要等王爷回来。奴婢现在就差人到皇宫禀报,王妃您先别着急。”
“不用告诉王爷,前朝事忙,家里的事情不用他太过操心。我去几日就会回来。”
邱蓉拿起坐在桌前,给轩辕倔草草写了一封信,便起身抓起包裹就走。枣儿一把抓住她,“王妃您别太冲动,还是与王爷商量一下再做定夺。”
“不必。”邱蓉甩来她,丢下两个字就走。
王妃脾气一向很倔,枣儿无能为力,只好差人准备了马车同她一起出了姜王府赶去封城。待奴才去宫里禀报把轩辕倔找来时,家中早已没有了邱蓉的身影。
轩辕倔坐在桌前打开邱蓉留下的那封信,字迹潦草,三句言语:倔,蓉儿前去封城看望娘亲,你务必保重。时机成熟之前不要轻举妄动,留着轩辕离,假以时日必有用处。等我回来!爱妻邱蓉。
握着这张没有分量的信纸,轩辕倔却觉得此信重于泰山,三言两语,他却觉得珍贵无比。
快马加鞭,赶了三日的路程终于到了封城。近一年的时光里,封城大街无有变化。香满楼的生意依然红火,路边的茶馆依然蒸蒸日上地开着。邱蓉无心观景,只急着快到府上看望娘亲。
当初最辉煌气派的邱府今日里却黯然失色,连门匾上“邱府”两个大字都失去了精神,显得格外寂寥。邱蓉站在门前却不敢进去,望着门匾只是发愣。
二夫人拉着邱家二小姐也就是当初的大夫人和邱蓉,带着一干奴才出来迎接。
“参见姜王妃。”众人齐齐行了一礼。
邱蓉这才收回心神,扶她们二人起身。半年多不见,大夫人消瘦了不少,再无当初那般春光满面,连大姐也纤瘦了不少。
邱蓉虽然没有穿金戴银扮得花枝招展,秀美温雅的气质却压了大姐几分。大夫人望了一眼邱蓉身后的枣儿,把邱蓉拉到一旁,低声道:“惜儿,你娘生病,我怕节外生枝才说是大娘病了。今日你能来,大娘就放心了。”
邱蓉轻轻点了点头,回身命枣儿跟着邱府的奴仆去安排马车。是以,自己便急忙跟着大夫人回房去看望娘亲。
推开房门,先是闻到一股浓重的汤药味。进了门才看清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娘亲。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落,脚下无力,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惜儿,是你吗?”躺在床上的二夫人突然唤了一声。
再也控制不住,邱蓉一把扑到床前,“娘,是我,是惜儿。”
惨白如纸的脸上溢出了笑容,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瘦骨嶙峋手想要抓住邱蓉。邱蓉急忙伸手握住它,哽咽道:“娘!您这是怎么了?”
二夫人被邱蓉握着手掌欣慰地笑了一声,望着那张秀美无比的脸颊轻唤道:“惜儿!我的惜儿,这么久以来你过的可好?”
泪水滚滚而下,邱蓉不住地点头,“娘!惜儿过的很好,只是惜儿一只挂念着娘亲。如今惜儿回来了,娘亲又可以日日看着惜儿了。”
“惜儿过的好娘亲就放心了。你走了以后,娘亲一直后悔当初答应把你嫁进王府,若不是娘亲的懦弱,怎能葬送了惜儿的大好时光。”二夫人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邱蓉的脸颊,责备与心疼溢满了双眼。
“不,惜儿过的很好,惜儿不怪娘亲。”邱蓉跪在床前紧抓着娘亲的手,心中的痛楚已是无法言语,她能说的只是这句安慰娘亲的话。
二夫人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支梅花白玉钗,精致的花心上有一点鲜红。把它放进邱蓉的手里,吐着微弱的气息道:“惜儿,你能回来娘已经很开心了。娘没有什么可留给你的,这支梅花白玉钗是你爹当年给娘的定情之物,十几年来,娘一直不敢戴。这一辈子,娘一直委曲求全。今日娘帮你把它戴上,也算是了了娘一桩心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北国公主
“娘!”邱蓉颤着手接过那支梅花白玉钗,“惜儿现在就戴上给娘看。”
精美的白玉钗戴在头上果真是美丽的。二夫人望着它终是欣慰地笑了,女儿如此美丽的容颜如同自己当年。十几年前,那场美丽的邂逅再次映入眼帘,梅花树下,她轻轻起舞,他低低吟诵,似一副美丽的山水画,沁人心肺。
温热的手臂突然滑落,脸上的温度瞬间被抽走。此刻身上的温度也尽数散去,邱蓉瞪大眼睛低呼一声:“娘!”
床上人儿已经闭紧了双眼,如同一尊美丽的冰像失去了颜色。泪水瞬间模糊了邱蓉的眼睛。伸出手想要抚摸娘亲的脸,僵硬的手臂却立在半空动弹不得,她沙哑着嗓子呼唤:“娘!娘你睁开眼睛看看惜儿!”
任凭邱蓉怎么呼唤,床上人儿再无任何动静,这个春天,变得黯然失色。
邱府二夫人病去,与邱员外合葬,邱府上下守灵三日。
疼痛像是时刻陪伴,即便是喝口茶水也能让自己疼痛地不能下咽。一连三日,邱蓉都未进食,守完灵以后只宿在长音阁里不肯出门。
转眼到邱府已有七日,二夫人的事情已经解决,邱蓉却没有回王府的意思。第八日上午邱蓉才出了长音阁,吩咐了邱府上下到前堂候着。
自邱员外去世以后邱府已不如从前,奴仆早已散去了多半。邱蓉一身白衣,一脸冷漠地坐在主位上。旁边做的是大夫人,怀中还抱着幼小的三少爷。大姐抱着琵琶站在大夫人身后,自邱蓉来了以后就没见她一个笑容。
邱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奴仆,冷声问道:“去王府送信的人是谁?”
闻言,众奴才心下一惊,垂着脑袋都不敢抬头。一名精瘦的小仆跪了出来,低声回道:“回禀王妃,是奴才。”
“两封信都是你送的?”邱蓉望着他又问。
“两封信都是奴才送的。”小仆恳切回答。
邱蓉瞥他一眼不再问话,望了一眼身旁的大夫人,轻声道:“你们为邱家尽心尽力,邱蓉感激不尽,如今邱老爷已经不在,制盐生意也暂且停下。我会多给你们一些银两安家,明日就领了银子出府吧!”
此话一出,大夫人先是一惊,众奴才也纷纷抬头望了一眼邱蓉。邱蓉端起茶抿了一口,并不再多言。过了一会也未见邱蓉再开口说话,大夫人只好说道:“王妃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先下去领银子吧!”
虽然奴才们有些不甘不愿,但也不好驳了王妃的面子,只好听命退了下去。
众奴才退下,邱蓉也打发枣儿去长音阁收拾行囊。此时房中只剩下邱蓉、大夫人、邱惜及三少爷他们四人。
大夫人突然跪在地上冲邱蓉行了一礼,紧接着邱惜也屈膝跪地。
“惜儿,如今老爷已经去世,邱府也再不如从前。我们制盐的生意早已被人夺去。大娘一大把年纪已不图什么,只求能够安安稳稳地把小少爷带大。当初你替蓉儿嫁入王府大娘感激不尽,是蓉儿太过任性,将军没有嫁成反而葬送了自己的幸福。眼下,大娘希望你能带着她入姜王府,做个贴身丫鬟也行。”大夫人跪在地上句句恳切地说了一通。
闻言,邱蓉皱着眉头抓紧了袖口。真的世事难料,现如今却要她带着真正的邱蓉进入王府,让亲生姐姐做自己的丫鬟,她于心何忍。
见邱蓉没有答应的意思,大夫人立即磕了几个响头,“还请王妃成全,将军凉薄,怎么也不肯答应娶她。蓉儿一心寻死,如今只有王妃能护她一程。”
这几句话深深刺痛了邱蓉的心,望了一眼蹙眉不语的大姐,只好轻声回道:“好!我带她入府,会好生照顾着她。”
“多谢王妃。”大夫人立即磕头,拉着大姐邱惜说道:“蓉儿,跟着王妃入了王府,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身份,王府与家里不同,日后你就是邱惜,邱蓉的妹妹。”
邱惜点了点头,始终都未看邱蓉一眼,邱蓉自当她心情不好,也没有理会。
本来是明日启程回京,封城突然下起了大雨,一连五六日的大雨延误了邱蓉的启程,只好在邱府宿了半月个才回了姜王府。
爹娘已去,邱蓉也再无牵挂,回府的路上也不再那般郁郁寡欢,只是身旁的邱惜却不同往日那般善谈,抱着琵琶一直默默不语。同是姐妹,邱蓉为她的遭遇也有怜惜。
赶了三日的路程到了王府,此去来回已有二十多日,站在王府门前却有别样滋味。十几个仆人出门迎接,还有一位碧绿衣衫的妙龄的女子。
女子身材高挑,肤色如雪,一双大眼清澈明亮,俊俏的脸蛋上始终挂着三分笑意。望见邱蓉时先是温雅行了一礼,接着奴仆们也跟着行了一礼。
“这是。。。”枣儿站在邱蓉身后吃惊地问了一声。
“臣妾薛芷茹参见王妃。”女子闻言,福身向邱蓉行了一个大礼。
“臣妾。。。”枣儿不可置信地望了一眼邱蓉。
此时女子身后的一名丫鬟站了出来,给邱蓉行礼道:“这是北国公主薛芷茹,得令与晋北和亲,四月十五嫁入姜王府,封贤夫人。”
闻言,邱蓉轻颤了一下身子,只是半个多月的时间他就娶了别国公主。心口突然疼痛,神情也有些恍惚,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么短的时间里轩辕倔又娶了别人为妻。枣儿立即上前扶住邱蓉,瞪了一眼新进的贤夫人,心中愤愤,自然是对她没有多少热情。
“王妃舟车劳顿,还是快快进屋休息,眼下王爷还未下朝,王爷回府后,臣妾自然会去禀报。”贤夫人见邱蓉面色不佳,上前温言提点。
邱蓉平复了一下心神,握紧了衣袖被枣儿搀着进了王府。邱惜跟在身后,只是淡淡望了一眼贤夫人也并未行礼。
刚进了醉轩的院门就看到十几个奴仆在院子里忙活,院子里的石榴树已被换成了桃花树,葡萄架下的青石凳已被换成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