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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目前在奋斗阶段,smart又实惠又可爱,停车还方便。”黎绛说的几近摇头晃脑。
商羽成伸手戳了她脑袋一下,哭笑不得,“估计也就塞得下你。”
“我知道你在羡慕我的娇小。”黎绛没皮没脸的开始傻笑,过了会儿又按捺不住问了句,“诶,对了,你的你的新上司相处如何啊?听说秀色可餐哦!”
商羽成挑眉,又眯起眼睛想了想,“他平常不在伊日,一周也就来一次,倒也没什么事。”
“我上次还看见他给你送花了。”
商羽成一愣,看着黎绛一脸坏笑着实有点尴尬,“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上个星期,在她下班时向来不怎么出现的上司大人突然“甩”给了她一把蓝色妖姬,吓的她连连打颤,生怕又哪里得罪了他这个脑袋发热的大少爷。
“他说不定看上你了呢?”
商羽成差点又一口水噗了出来,忍不住笑了,连连摆手。
黎绛看着她不由沉默,喝了一口水,半饷才又缓缓道,“亲爱的,其实我只是想说……你,真的打算就一直这样吗?”
“恩?”商羽成显然没听清她的话,黛眉微微挑起,她边往嘴里塞着鹅肝边回道,口齿不太清晰。
黎绛咬了咬吸管,半饷叹了口气,“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挽回不了的,可人总要往前看的,不是吗?”她的语气小心翼翼,但看到商羽成瞬愣过后渐渐黯淡的神情又于心不忍。
商羽成轻轻的舔了舔唇,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其实,我早就失去享受去怀抱一个人的资格了。”
女人的苍凉的嗓音轻如飞烟,如枯败花瓣随风落地般的无助和痛楚。
听闻黎绛的心也跟着一疼,她知道江之的意外一直是商羽成的心结,可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一切尘埃落定,可她还那么年轻,也该放下了。
“你知道吗小黎,每次我一想到是因为我任性害了他,我就恨不得当年坐在那船上的人是我!”她手指几乎是颤抖的隔着衣衫握住了戒指,那枚小小的东西被她用一根银链挂在脖颈,贴在心脏最近的地方,多少个日日夜夜,它是商羽成午夜梦魇能攥紧在手心唯一的依靠。
一枚素戒,陪伴了她多年,送戒指的人,爱了她多年。
“所以啊,我一直希望小黎你可以找到你喜欢甚至是所爱的人啊,然后上帝祝福你,让你们一辈子在一起……”商羽成说着眼眶便红了,她紧紧地握住了黎绛放在桌子上的手,好像在极力抓住那个自己永远留不住的美梦。
黎绛看着她,心中不由想起了那个暧昧黄昏的疑问,那个朝夕相处的男人,她心底是渴望着靠近可又害怕自己只是一时迷恋盲目的暧昧,她不想伤害,也害怕被伤害,所以黎绛只能装傻。
她承认自己不够勇敢,可是,怯弱也非她的风格,不是吗?
这么想着,一股力量好像在心脏跳动间渐渐滋生着。
窗外已是黑夜,朦胧夜色揉着一点淡淡的栀子香卷了进来,空气微凉的有些苍白。
黎绛看着面前这个努力克制着自己哭泣的女人,向来无神论的她在心中虔诚祈祷:上天啊,不管当年他们究竟有多深爱都已永隔,时间无法为其疗伤,梦回千寻也找不到解脱,既然如此,重新开始又何尝不是一种救赎?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就权当是放过那个还存活在世的人吧。
☆、第057章 : 她的梦中影是他
晚上八点半,黎绛才回到了One57公寓。
空荡荡的公寓里空无一人,黎绛放起了一张老CD,手里拿着平板翻索着自己的画册,八月的文森特画廊联展将至,心想等曼雷克这单彻底收尾后她便就要全心投入画展的准备。
她眼盯着画,心思却一直挂在商羽成今晚的落寞上,叹了口气。
当指针快要指向九点时,玄关的大门开了,男人被灯光拉长的身影落在了地板上。
“你回来啦。”黎绛抬头看了他一眼。
霍斯彦揉了揉眉心,眼底的血丝布满了丝丝疲倦,心底却因为女人自然而然的一句话而蓦地轻轻一荡,如同石子坠入湖面漾起层层轻浅的涟漪,直触及心底,抚平了倦意。
“城堡里的司机说等你两个小时都没见到你,我想一定是某人太贪玩,晚上也只会回这里了。”霍斯彦解了领带,盯着黎绛的脸似笑非笑,身上的气息侵入空气带着一丝酒味儿。
“那我今天不是跟羽成出去……然后不是忘了跟司机说嘛”黎绛的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干脆无赖狡辩道,“再说了,因为曼雷克这单我们全工作室都备受折磨,呕心沥血,我都已经虐待我的胃好几顿了,所以今天才跟羽成出去吃一顿,再说我了我为你服务也算你半个员工,你这个首席也理应体谅一下我的嘛。”
霍斯彦看着她极力强词夺理的模样忍不住勾唇笑了笑,“还真是劳累人家司机苦苦等了大小姐你两个钟头,然后还担心你被绑架然后打电话给管家,管家又打电话给我。”
这么一说黎绛又不太好意思了,她偷偷瞅了瞅男人又立马低下头,绞着手指。
霍斯彦随意的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拿起了黎绛刚刚放在一边的平板看了眼,“这都是你画的?”
“对啊,打算挑几张在画展上用。”
过了一会儿,一串低笑声倏然从霍斯彦的喉咙里而出,黎绛疑惑的看着他,只见他一脸笑谑的靠近她,手指点了点屏幕,“佐伊大师,这人有点眼熟啊。”
黎绛伸过头一看,下一秒脸蓦地红了,两只手连忙捂住了平板屏幕,“不许看!”
霍斯彦笑的更加得意了,他方才只是随便看了看,便看见一副冷色调的油画,因为黎绛大多画都是暖色调,所以这幅画便极为显眼。他点开,画中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以侧面的角度俯视着落地窗外,大片的落地窗上水珠滑落,模糊了雨幕,又像极了眼泪。那男人的脸庞镌刻刚毅,流畅的线条勾勒出深刻的五官,脸部的描绘并不是面面俱细,但那双如鹰般锋利的眼眸却刻画的极为出神。
她为它取名为《梦中影》
霍斯彦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双腿优雅的重叠,温和嗓音透着一股坏坏的笑意,“画的还算不错。”
“我可没说这是你!”黎绛想都没想就辩解道。
他挑眉,眼中划过了一瞬笑谑,“我也没说你画的是我啊。”
黎绛猛的一噎,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过去。
“明天别去工作室了。”
“干什么?”她没好气的答。
霍斯彦勾唇笑了笑,“跟我去波士顿,参加一个晚宴。”
“啊?”
“啊什么啊,洗澡睡觉去!”他说着抬手轻敲了一下黎绛的脑袋,起身自己走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边传出了水的声音,客厅里,黎绛还傻乎乎的坐在沙发上,眨了眨眼。
☆、第058章 : 宿个醉都能遇见你,真是流年不利
夜晚第五大道的PUB里热闹依旧,对于曼哈顿这座**都市的人们而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昏暗灯光在摇曳,女人趴在吧台上喝着白兰地,她拿着酒杯低低地痴笑着,仰头灌下一杯又一杯,醉眼里透着迷离。
绚丽十射的舞台上是扭动着性感腰身和疯狂跳舞的各色男女,台下的人,有喝醉的,有狂欢的,轻佻着语气相互搭讪的,伴随着重金属音乐的节奏每个人似乎都兴奋到了癫狂。
商羽成把下巴抵在胳膊上,视线透过手中的酒杯里的琥珀色液体而更加朦胧迷幻,此刻的她不像平日职场上那样高高束发,放下的齐长黑发如瀑布般垂直而下,经常运动的身材骨肉均匀有着健康的性感,配上冷惑面孔显得更加妩媚。
她有些醉了,一改平时风格,姿态妖娆的打发了不少前来搭讪的男人,一只高跟鞋掉落在地,女人独自坐着倒是更具魅力。
她抬眼看着酒保,手指敲了敲吧台。
“龙舌兰。”
“小姐,您已经太醉——”酒保闻声迟疑的看着她,想了想还是如此说道,可是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嗓音打断,“给这位小姐来杯柠檬水。”
商羽成下意识不悦的挑了挑眉,转头睨着身侧的男人,口齿不清的,“你谁啊?”
男人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打映在她脸上乱舞的亮丽灯光,见她盯着自己瞧,凌季抿唇狂傲一笑,下一刻手指绕到了商羽成的脖颈后,微微用力她便被迫仰头,凌季俯下身不羁邪肆的看着她,“这样的表情,是在邀请我做些什么吗?”
商羽成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男人英俊的脸庞,半饷迟疑,“凌季?”
“怎么,看上我了?”凌季脸上坏笑更深了。
商羽成张了张嘴巴,半晌像是清醒了些,她推开他轻声道,“别开玩笑了。”
凌季饶有兴致的看着已经一脸醉醺醺的商羽成,她今晚穿着一条黑色贴身皮裙,火辣性感的身材凸显无疑,凌季微微低头,目光便能正好触及女人隐隐的沟壑,唇角无奈抿紧,看向女人醉红的脸颊时语气里已经带着些强势和警告的意味,“商羽成,你这样坐在这里勾引谁呢,醉了赶紧回家!”
“给我滚开!”商羽成毫不客气的一把将凌季推开,步伐踉跄的起身,伸出一根手指无力的指着他,“凌季我警告你啊,下了班你就不是我上司了,你知道你看我不爽,不就是因为上次我骂了你一顿嘛,你个大男人至于这么小肚鸡肠的记仇吗?今天算本小姐倒霉,心情不佳想宿个醉都能遇上你,真是流年不利……”
说完,商羽成伸手用力拍了拍凌季的胸膛,从小包里抽出一张钞票压在酒杯下,步伐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PUB里声音依旧震耳疯狂,女人妖娆的身子穿过密密匝匝的人群消失不见。
吧台边,凌季盯着商羽成离开了方向,瞳仁不由沉了沉。
☆、第059章 : 她看着凌季却说,你回来了,江之
飞驰的红色卡宴内,商羽成整个人瘫软在后座成了一滩烂泥,胸口的呼吸却越来越沉重,急促的喘息带着痛苦的滞闷,喉咙里因此发出难受的呜咽声,前座代驾的女人时不时担心的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看脸色煞白的商羽成。
“小姐,你没事吧?”那人忍不住说了句。
“我难、难受……”听见了声音的商羽成嗓音倏然染上了哭腔,继而哽咽了起来。
代驾的女人也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兼职大学生,听见了商羽成的哭声便以为她是失恋了买醉,见她如此更是同情心泛滥的安慰道,“哎,这个年头失恋都是常事儿,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会遇见更好的男人,所以——”
女人正要继续说着,在拐过路口时蓦地被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堵住了去路,而她安慰的话也随着惊吓戛然而止。
时间已快深夜十二点,比起繁华无夜的上东区此刻的上西区倒是少了车水马龙的喧嚣,大道上来往的车辆不多,两旁的树萌静谧无风,倒也是独具一番午夜的雅致惬意。
只不过此刻——
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从玛莎拉蒂里出来,高大挺拔的身形在地面上拉长了影子。
卡宴的车灯多少照亮了凌季的脸庞,他就这样盯着车灯刺眼的光芒走到了车边,抬手敲了敲车窗。
代驾人着实狐疑,打开车窗看向凌季,下一刻,女人眼里划过一抹惊艳,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面熟可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不好意思女士,我来接她回家吧。”
“你是——”
“凌季?你、你丫怎么还在这儿?诶?不对……”商羽成倏然扬起头,见到车窗外的男人眯起眼睛一阵奇怪的嘀咕,她可能以为自己还在PUB里,可惜视线太模糊,思维也早已飘离不知何处,含糊不清的话语抑制在了她难以透气的喉咙里。
代驾的女人见了这一幕,下意识的以为凌季就是商羽成的失恋对象,立马换上一副了然的表情,“你就是她的男朋友吧。”
男朋友?
凌季听闻愣了下,看了眼后座的女人,嘴角立马划开弧度,“是,她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和她吵架了她才会生闷气这么久,我一路跟着来是想接她回家,可以吗?”他的语气含笑,态度又绅士礼貌到了极点,让代驾的女人不由暗叹和羡慕商羽成能找到这样的优质男。
可是她总归是代驾,想了想语气还有略显迟疑,“但是,我——”
凌季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大面额的美金递给了她,“我只想接她回家让她原谅我,毕竟……我真的很爱她。”说着,他又往后瞟了商羽成一眼,即使是光线昏暗此刻他的黑眸里明显的布满了真诚眷恋。
女人接过了美金笑了,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她仰头看着凌季感叹,“她可真幸福。”
说完,她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就离开了。
凌季将卡宴开到了路边,下车打开后车门,只见商羽成早已毫无意识的趴着,紧闭双眼红唇微张,通红的脸颊显得有些娇憨的姿态。
他无奈摇头,身子俯进车内将商羽成“扯”了出来,一个打横抱在怀里,商羽成倏然像是醒了似得,瘫软的手用力拽住了他的衣领,她睁开了眼睛看着凌季,“你回来了?江之……”
凌季顿步怔愣,听见女人嘴中苦涩呢喃的名字后不悦的皱起眉,两人目光相对。
下一秒,商羽成又像是突然断电似得闭上了眼睛。
凌季眸光暗沉,半饷低语,“喝的这么醉,有了代驾也活该你回家也找不到北。”
走到了玛莎拉蒂边,打开车门,不太温柔的把商羽成“塞”了进去,抱过她的双手沾满了浓烈的酒气,凌季抿了抿唇,好半天才恶狠狠地落下一句,“就该喝死你!”
关上车门,男人坐进驾驶位,重新启动引擎。
☆、第060章 : 你说干嘛,麻溜点起床!
纽约时间上午九点整时,趴在床上的女人睡姿四仰八叉,脑袋下的枕头早已不知在何处,她整个人脸朝下,微卷的长发在铺散开一片,阳光照耀下泛着微棕的光泽。
黎绛睡得正熟,倏然胳膊被闯进卧室的“大胆狂徒”给拽了起来。
“干嘛啊……”
“你说干嘛?赶紧麻溜点起床!”霍斯彦大手一伸将黎绛身上裹得严实的薄毯扯了下来,她这才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坐了起来,睡眼惺忪整个人从还在睡梦中,看着站在床前双手叉着裤兜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机械式的转头看着床头的电子时钟,微张着红唇“哦”了一声,反应过来后蓦地如抽了鸦片的火鸡似得从床上窜了下来!
“妈呀!我睡过头了,失策失策……”彻底清醒的黎绛奔进了浴室,又飞出来钻了衣帽间拿衣服,再次进了浴室不到一分钟,她又跑了出来拿东拿西,短短几分钟内她已经在卧室里凌乱来回好几趟。
一直沉默的男人伸手按在了黎绛的头顶上,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他深眸里含了点不悦,下巴扬了扬示意她,黎绛眨了眨眼睛,傻愣着,不解。
“把拖鞋穿上。”霍斯彦皱眉。
“哦。”她听话的将脚丫子套进拖鞋里,然后又钻进了浴室里。
整整半个小时后。
黎绛终于从浴室里出来,她穿了件波西米亚风格的橙暖色长裙,长发没有像平时那般扎成马尾,如海藻般微卷的发丝随意披落在双肩,显得清新爽快,她又从衣帽间里拿了双Birkenstock凉鞋,这才朝着霍斯彦眨了眨眼睛。
从黎绛起床到梳洗换衣的期间霍斯彦一直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她的一些关于设计类的书籍杂志,他今天穿的挺休闲,米色polo衫配浅灰色长裤,浅色系的衣饰多少弱化他平时的严肃气质,倒是平添了点平易近人的随和。
他抬头看了眼黎绛的一身海滩打扮,神情揶揄间有些好笑道,“大小姐,我们不是去度假。”
“就当是放松嘛。”黎绛嘻嘻的笑道。
霍斯彦起身低笑,心想这个丫头从小到大还没参加过正儿八经的商宴,恐怕到时候她一定会觉得无聊。
“走吧,司机应该已经到楼下了。”他拍了拍黎绛的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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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四个多小时的车程霍斯彦一行人才从纽约来到了波士顿。
一路上,除了刚开始霍斯彦和景墨交谈了些研发事项后,偌大的商务车内都是安静的,除了角落里某人时不时发出“喀拉喀拉”的咀嚼声。
后座,黎绛挂着耳机,身边是一大袋沃尔玛里买来了零食,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平板里的喜剧电影,怀里抱着一大袋品客薯片,看着电影的同时时不时把薯片往嘴里塞,动不动还发出难以抑制“咯咯咯”的爆笑声。
霍斯彦看的出来她心情不错,唇角也不自觉扬上了弧度,看完电影后的黎绛将目光转移到了车外,车窗外的风景无限,远离了都市的公路也是有山有树,一条平坦宽阔的公路蔓延在绿萌山丘上很是养眼。
到达波士顿已经是午后,作为马萨诸塞州的首府和新英格兰最大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