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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年度会议,以为只开半天,居然到傍晚才结束
现在才更,真是不好意思
亲们,你们都希望兰晓早日跳出火坑吗?
55
55、归来 。。。
陆绍棠在浦昌县对完三家铺子的帐,又不得不和各位管事应酬了一番,再三谢绝他们的热情招待,这才归心似箭地登上了回南丰县的客船。他无心欣赏沿途的风景,只盼着船行得越快越好。
一下了船,陆绍棠便急急地往吴家走去,心里想着几日不见,不知道兰晓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别人的欺负。
陆绍棠正专心地赶着路,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呸,老子走的这是什么霉运,等着,老子一定会回来的。”
陆绍棠闻声望去,原来是常管事,正骂骂咧咧地从如意赌坊走出来,这时,常管事一抬头,“嘿嘿”地一阵阴笑,说道:“原来是陆稽核,走这么急,赶着去抱老爷的大腿呀,也是,不多在老爷面前巴结巴结,怎么能得份好差使。”一脸的不屑讥讽。
陆绍棠也不动气,自从常管事被贬到小铺子后,他见到自己向来冷嘲热讽,从没有好脸色,和他争吵根本毫无意义,也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不过还是好心地提醒道:“常管事,赌字终归害人,这种玩意还是少沾为妙。”说完,拱手告辞,扬长而去。
常管事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陆绍棠这小子踩着自己肩膀往上爬,等老子翻了本发了大财,到时就用银子把他整得哭爹求娘、跪地求饶。想到这里,常管事放声大笑,然后转身回家拿银子去了。
陆绍棠风尘仆仆地赶到吴家,稍为修整了一下,就到书房去向吴老爷交差。在书房里和吴老爷一阵详谈之后,陆绍棠才向吴老爷告退,他边走边想办法如何见上兰晓一面,却又在路上碰见翠荷。陆绍棠朝她微微一笑,就打算走过去。
不料翠荷却站在路中央,未曾开口,一张粉脸先涨得红彤彤,走到陆绍棠跟前,咬着唇小声道:“陆哥哥。”声音虽轻,却叫得既嗲又软,拖得绵长,任谁听了都觉得情意绵绵。
听得这一声娇唤,陆绍棠浑身顿时起满了鸡皮疙瘩,勉强露了个笑容,说道;“原来是翠荷姑娘,不知姑娘唤我有何事?”
翠荷完全没有在孙姨娘面前的爽利干练,站在陆绍棠的面前,羞答答地笑着,两只眼睛闪亮,细声细气地问道:“陆哥哥,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说完,低头无限娇羞地揉着衣摆。
陆绍棠心里连呼吃不消这翠荷含羞带怯、撒娇发痴的作派,面上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倒不是,不过在下正要出去,就此别过。”
翠荷柳眉一竖,这木头怎得如此不解风情,转念一想,不正好说明他是忠厚可靠之人,自己没有挑错人,随即又开心起来,笑着说道:“正巧,我也往那边去,一起走来。”
陆绍棠无法,自己说要出府都不能摆脱翠荷,居然也要跟着来,不过想到丫头可不能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出去,到时总能甩开她的纠缠,便只得和她一道走去。
陆绍棠保持沉默,不敢多言,翠荷则紧紧跟在后头,等着陆绍棠开口,等来等去,怎么也不见陆绍棠的动静。他们二人很快就穿过游廊,翠荷边埋怨边走下台阶,一不留神,脚一踏空,“哎哟”一声便要向下摔去。陆绍棠眼明手快,及时去搀扶。
翠荷借着冲力直直地撞入陆绍棠的怀里,她只觉一股男人的气息直冲鼻端,让她心如鹿撞,意乱神迷,刹那间感到陆绍棠那强壮的臂膀、温暖的胸膛是如此让人心安,只想永远依靠着,舍不得离开。
陆绍棠一把扶牢翠荷后,便忙不迭地松开手,说道:“一时情急,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翠荷恋恋不舍地离开陆绍棠的怀抱,脸上火热,娇嗔道:“冤家,我,我怎么会怪你。”说完,也不敢抬头看陆绍棠,不胜娇羞地逃了。
陆绍棠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这,这算怎么一回事?
吴焕之突然从身后跳了出来,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道:“陆大哥,真有你的,翠荷向来眼睛朝天,今天在你面前就跟小绵羊似的。我算是开了眼了。这丫头可是孙姨娘的得力人儿,长相标致,人也能干,不错,不错。只要你求求我,我就帮你去讨了来。”
陆绍棠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就应该由着她摔到地上,虽说她会痛了些,总比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好。他脸色一正,对着吴焕之说道:“少爷,你怎能如此说话?我只是见翠荷姑娘要跌倒才好意伸手扶上一扶,你这样说,岂不是有损翠荷姑娘的清誉,岂不是把我当成无礼轻狂之徒。”
看着陆绍棠一脸严肃的样子,吴焕之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了笑,说道:“陆大哥,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嘛。”
“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三人成虎,流言可畏啊。”陆绍棠摇摇头,这种玩笑开不得。他见吴焕之神色有些不自然,知他脸皮薄,受不得教训,便不再提这事,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找我?瞧你挺高兴的样子。”
吴焕之又雀跃起来,说道:“我昨儿得了一坛好酒,就想着让你也一块尝尝,反正现在无事,走,到我院子里喝去,而且我还有些问题要向你请教。”他常和陆绍棠一起去铺子,自己遇到什么问题,他总是耐心指点,为此见了爹爹,不再一问三不知,也不再经常挨训。吴焕之待他也就亲厚起来。
陆绍棠听了,心中一动,说不准还能遇上兰晓,便欣然前往。
进了院子,吴焕之把陆绍棠带到书房,又让丫头送上精致的小菜,两人说说笑笑,浅尝酌饮,甚是愉快。
这时,潘微雨进了来。她穿着一身橙红色长裙,明眸皓齿,髻上插着晶莹通透的碧玉簪子,低垂的鬓发上斜插着洁白地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轻摇晃,更显得她容貌娇艳。
陆绍棠看了一眼,便立即垂下眼帘,不再细看,心内暗忖,人人都说潘微雨长得花容月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但也的确与众人所说一致,行事不够稳重,任性妄为,相公在书房待客,她却冒然前来,未免有些失礼。
吴焕之见潘微雨来了,有些意外,不过又笑着对陆绍棠说道:“陆大哥,算起来,微雨还得叫你一声表哥呢。”
潘微雨从善如流地唤了一声,陆绍棠连忙起身,只说不敢。
这时,潘微雨仪态万方地坐在吴焕之身边,一副要加入他们谈话的样子。
书房内一时有些冷场。潘微雨笑着说道:“平日常听焕之说起陆大哥,他可是很信服你的话呢。”
“我只是痴长少爷几岁,再加上进铺子时日多些,所以对生意上的事略知一二而已,承蒙少爷信任。少爷聪明过人,做事触类旁通,才真是虎父无犬子啊。”陆绍棠谦虚地说道。
潘微雨听到陆绍棠对相公的夸赞之词,心里既高兴又自豪,吴焕之在一旁也洋洋得意地笑着。
“是啊,有些好办法、新主意,他们那些老一辈的就是接受不了,固步自封,焕之,你可以把它说给陆大哥听,你们一起做出个事业来给他们看看。”潘微雨见陆绍棠谦逊有礼,想着说不定他可以接受自己的新思维、新事物,这也是她来书房的用意,要让吴焕之培养自己的班底和心腹才行,眼前就摆着一个现成的目标。
陆绍棠淡笑不语,那些所谓的好点子,他从吴焕之那里或者他人口中听说过,但凡是改变旧有的局面、规矩,必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吴焕之的手中没有一分一毫的实权,根本不可能实行下去,只会受到管事们的抵制。
除非吴焕之他们能说服吴老爷,让他们放手一试,才有可行的机会。但吴老爷能把吴家的生意做到县内第一,自有他的计划和魄力,想让他同意两个黄口小儿那异想天开的想法,真是可能性微乎其微。
再者说了,自己只不过才当上了稽核,资历尚浅,总不能对铺子指手划脚、越俎代庖。陆绍棠拿定主意,对潘微雨的询问邀约从不正面回复,总是以他言搪塞之。
吴焕之见潘微雨如此行事,明白她是为自己拉拢陆绍棠,虽有些埋怨她的自作主张,但她毕竟也是为自己着想,所以偶尔也说上几句。
大家说了一会子话,陆绍棠借机起身告辞。好不容易才脱开身,陆绍棠离开院子,还在失望连兰晓的影子也没见着,不由得一步三回头,望着院子,步子仿佛不听自己的指挥,怎么也挪动不快。
“陆大哥。”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陆绍棠又惊又喜地循声望了过去。
兰晓站在小径边上的花丛中朝他绽露甜美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开会,几个大男银在那里拼命的咳,终于,我中招了
今天又是咳嗽又是头晕!
所以今天更得又晚了点,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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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相见 。。。
陆绍棠连忙迎了上去,直直地望着兰晓,明亮的眼眸中溢满了欣喜,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兰晓拎起手上的小提篮,俏皮地笑了笑,说道:“我要送东西给夫人,可巧在这里碰到你了。”她的声音甜糯,透着丝丝娇憨,让人听了就心情愉悦。
陆绍棠明白定是她知道自己随吴焕之过来,便特意在路边等他,顿时浓浓的幸福充斥着心田。他痴痴地望着兰晓,多日来的思念却是凝成一句:“兰晓,我终于见到你了。”
兰晓见眼前这位丰神俊朗的少年郎,如此深情的望着自己,心头不禁涌上几分甜蜜,随即又有些害羞地说道:“是啊,我们好几天没见面了呢。”
然后两人寻了个不太有人经过的偏僻角落,这才放心地说话。
而陆绍棠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几日来的思念就如蓄满的荷塘,就要流淌而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硬生生地把激情压制在心中,不曾拥她入怀,也不敢做亲密的动作,深怕控制不住自己。
陆绍棠时时刻刻都记着不给兰晓带来麻烦或危险,处处体贴、尊重兰晓,他的这份情意,兰晓又怎么会不清楚,对陆绍棠的好感更是添上几分。
两人互相诉了诉别后离情,陆绍棠又把查帐的经历说了一遍,兰晓认真专心地听着,为他遇到难题而担忧,为他顺利解决而开心。
陆绍棠心中暖暖的,觉得有了她的关心和牵挂,孤单寂寞之感一扫而空,浑身充满了力量和信心,说道:“我这次去查帐,有了你的指点,总算是顺顺利利的,不过那刘管事倒是有些麻烦,整日愁眉苦脸的,直求我在老爷面前为他说好话呢。”
兰晓好奇地问道:“什么麻烦?”
她那双黑曜宝石般晶莹透剔的睛睛忽闪忽闪地眨着,把陆绍棠看得一愣一愣地,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道“刘管事铺子里压了几千轴丝绢的存货,但因为行情不好,迟迟难以卖出去,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这打理生意不比做稽核容易呀。”他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他从铺子学徒做起,多学多问,如今也算是生意中人了,不过看来还是尚有欠缺。
兰晓低头想了想,便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你且听听看,如果可行,你就去和吴老爷提上一提。”
“什么主意,快说,快说。”一听兰晓又有什么奇思妙想,陆绍棠不由地连连催促道。
“想要卖出这些丝绢并不难,只要吴老爷找上几位交好的富绅和当官的朋友,送几件丝绢单衣,并和他们说好,让他们穿在身上,其他乡绅和读书人一见,必定会争相效仿,恐怕丝绢单衣还能成为流行服饰呢。”
陆绍棠虽然听不懂何为流行,但也知道必是众人模仿的意思,一击双掌说道:“果然是绝妙的主意。”
他突然想起潘微雨也曾经出过类似的主意,只不过她建议让妙龄女子或是青楼头牌穿上她设计的服饰,或在店铺展示,或在街上行走。这种大胆新奇的服饰,美则美矣,但却显轻佻,要知各家夫人都以端庄稳重自居,哪怕是小妾姨娘也断不会穿在身上,否则岂不是自掉身价,与青楼女子类似。所以凡是良家女子绝不敢去买。
而兰晓所说的主意虽有相似之处,但好就好在官绅穿了那丝绢衣服,代表的就是地位和体面,人人必定闻风追随。
他随即又轻敲了下脑袋,说道:“我怎么就想不出这主意来。”
兰晓见他有些懊恼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女孩子家对衣服首饰总是很上心的,更何况无论什么主意,只要抓住顾客的心理,知道他需要什么,或者我们让他有这个需要的欲望,就不愁他不进铺子。”她尽量用简单的话语描述现代营销策略。
陆绍棠听了,犹如听到至理明言,细细咀嚼其中之味。
等陆绍棠似有所悟之后,兰晓又接着说道:“我也曾经去看过几家铺子,像吴家绸缎铺里的布料上都有商标,不如将县城里的裁缝全部请来,然后向他们许诺,今后如果用吴家的布料给顾客做衣服,只要把商标拿来,一个商标可以换一分银子。相信不管大大小小的裁缝,都会极力向顾客推荐吴家的布料。”她为了未来的自由人生,曾经去店铺考察过,也有了一引起想法。毕竟现代社会处处可见营销手段,她可以信手拈来,这也算是穿越人士的福利之一吧。
“什么是商标?”陆绍棠有些不解。
“哦,那是我老家说的一种方言,布料上不是有益美布号的机头吗,那个机头就是我所说的商标。” 兰晓一不小心溜出了现代词语,她吐了吐舌头,连忙解释道。
陆绍棠听明白后,一个劲地夸赞这是好主意,兰晓更加不好意思了,她这也算是博采众长,把别人的创意拿过来结合当地实际情况使用。
不过陆绍棠可不知道,他那双黝黑的眼睛中尽是惊叹,虽说他早已经习惯兰晓的与众不同,但又一次被她的睿智、聪敏而折服,心中的敬爱之情更为浓厚。
谈完了工作,兰晓这才把一碗鸡汤引发的惨案讲述给陆绍棠。
陆绍棠又惊又怒,说道:“那银莲真是可恶至极,你分明没有别的心思,她竟然也来害你。”
“或许她以为少了我,她就能早日当上姨娘。”兰晓如此回答,她把银莲看到吴焕之在书房嘿咻的事情隐过不提,毕竟这种风月之事她也羞于启齿,不知道怎么告诉陆绍棠,只说银莲是想争宠上位,意图铲除她这个假想敌。
“说得也是,不过翡翠姨娘怎会糊涂至此,白白断送了她的性命。”陆绍棠摇了摇头,无法理解。
兰晓把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陆绍棠听得更是吃惊,说道:“夫人和几位姨娘看着都不像是用心险恶之人啊。”
“世上哪个女人愿意相公心里有别的女人,就算再爱那个男人,不管是正室、姨娘还是通房,哪怕是品性再纯良的女人,为了孩子或者是宠爱,就会想要得到更多,也就会有了算计和纷争。”兰晓心有所感地说道,三妻四妾真是害人不浅啦。银莲、翡翠当初也曾有过天真烂漫的日子,为了争宠上位,就什么都不顾了。
陆绍棠听了这一番话,看着兰晓明眸微沉,脸上的笑容多了些苦涩无奈,他的心弦骤然绷紧,不由分手地拉起兰晓的手,牢牢地按在心口,郑重其事地说道:“兰晓,你放心,今生今世我只有你一个妻子,绝不会纳什么姨娘,收什么通房。”
兰晓见陆绍棠目光清亮,坚毅深沉,让人信赖,她怔怔地望着,蓦地清醒过来,大窘,不光脸上红彤彤的,脖子都要红了起来,她害羞地挣开陆绍棠的手,声如蚊呐地说道:“你,我才不管你……”
陆绍棠看着兰晓不胜娇羞的样子,乌黑地眸子里满是笑意。
“不过说真的,家和万事兴,家败吵不停,不和之家必有邻欺,吴家以后怕是有得烦呢。”兰晓很快就恢复常态,对陆绍棠说出自己的看法。
陆绍棠眉宇轻皱,明亮的眼睛现出几道忧虑的光芒,竟然被兰晓料中了呢,近来吴家的生意连连遭到打压,想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可任吴老爷想破脑袋,也猜不出何人所为,陆绍棠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眼下还不适宜向吴老爷提出要兰晓的请求,只能想着用心做好差使,度过这次难关,从而放心大胆地向吴老爷开口。
他压下心中的担忧,故作轻松地对兰晓说道:“如今有血淋淋的教训在眼前,想来其他人都会安份下来,不会多生事端,你我也可暂时放心。”
兰晓点点头,目前也只能如此。
时间飞快地溜走,两人不能逗留太长时间,便一前一后,相隔数丈往前方行去,到了岔路口,兰晓挥别陆绍棠,到吴夫人院子里去了。
直到望不见兰晓的背影,陆绍棠这才离开。
兰晓刚走到院子附近,旁边有东西“嗖”地一声蹿出,从她身边掠过,吓了她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