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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晓服侍完吴焕之,自己也草草地用了晚饭,因今夜不是自己当值,捶了捶有点酸痛的腰,回到了自个的住处。这里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一时又睡不着,兰晓正独自发呆时,门外轻轻地叩了几声,“谁啊?”兰晓奇怪地问道,这时候怎么会有人来找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我双休日没有电脑用;所以肯定是更不了的;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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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联手 。。。
兰晓打开房门,只见门口立着一个穿着青衣青裙、标准丫头打扮的小女孩,原来是一个院子里的小丫头春芽,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一些惴惴的神情,便开口道:“原来是春芽妹妹,进来吧。”说完自己就寒了一寒,真受不了这姐姐妹妹的称呼啊,就像红楼梦中“宝哥哥”、“二哥哥”那么叫的肉麻。
兰晓心中奇怪自己自来到这里“上班”与眼前这人并无交集,但看起来这春芽是专程来找自己的。果然,春芽怯生生地开口向兰晓说道:“兰晓姐姐,我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兰晓虽对春芽的来意是一头雾水,但仍做出亲亲热热的样子,拉了春芽在床边坐下,微笑道:“我们情同姐妹,还有什么说不得的。”心里腹诽着,可别出什么幺娥子哦。
春芽似乎不太习惯兰晓的亲切,又或者是不习惯背后打别人的小报告,说话小声小气,断断续续才把要说的话说完,“………我偷偷地听到银莲姐姐和秋实说,你……不得夫人和少爷的喜欢,她日后必能让秋实……贴身侍候少爷呢。” 兰晓仔细听着才能听清,这时她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想来是因为她最近失了通房的位置,又没有去费心讨好吴焕之,院子里的人都以为她已经失宠,而银莲更是打算把她踢下来,拉拢自己的心腹上位。
兰晓既气银莲此时还要落井下石,实在可恶,又为自己以小人之心揣度春芽的来意,便觉不好意思,想了想,从床头的小匣子里拿了两小块碎银子,也不知道是多少,反正就把它塞到了春芽手里。
春芽连连摆手不要,嘴上说着:“使不得,原先我家里弟弟生病借的银子还未还给姐姐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来向自己通风报信呢,这是前任种善因,现任的自己得了善果。
兰晓将碎银子硬是塞给了春芽,正色对她说道:“借归借,日后宽裕了你再还我,今日这个是姐姐谢你的,你拿着。”
春芽这才收了下来,兰晓送了她出门,回转身来半靠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这阵子兰晓一心想找回家的路,对本职工作是不甚上心,现在家回不了,倒是面临了下岗的危机。院子里的丫头十有八九想爬吴焕之的床,借此翻身,所以对兰晓这个岗位是虎视眈眈啊。兰晓来到这个地方,并没有妄想来改变历史的进程,但是却也没有想过去当个粗使丫头,以后会像配种马一样随便指个小厮啊,她也不是没想过出逃,但是天大地大,即使她拥有现代的知识,一个逃奴的下场会比丫头更为凄惨。
思及此,兰晓想到明天起是时候调整自己,再不能消极怠工了呀。首先要尽心尽力做好自己本职工作,让吴夫人和吴焕之视自己为心腹,而不是做为男人解决生理问题的通房,更不至于在有事时当炮火被舍弃掉。同时尽快获取最多的信息,以便分析判断决定下一步行动,毕竟回家是件长远的事,现在的关键是要好好活下去。
于是,吴焕之发现身边的大丫头兰晓不知从何时起,对着自己笑脸多了起来,她虽不像银莲那样处处小意奉承,却也细心周到的侍候自己,对着院子里的众人也是轻声细语,从不拿乔。银莲几次在吴焕之面前说兰晓懒怠,反被他说了几句,便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兰晓坏话,不过心里极是担心吴焕之又像以前一样倚重兰晓。
这一日,阳光明媚,兰晓趁着左右没事,去花园里溜达溜达。兰晓慢悠悠地在花园里绕了一圈,看着那绿树红花竞相开放,,一池碧水波光闪闪,黄色的嫩柳条轻轻地摇着,只觉得疲惫远离了身体,感到无比地轻松起来,可惜穿过来的时候不是千金小姐,要不然也学那薛宝钗手拿轻罗小扇,扑蝶嬉戏。
兰晓坐在湖边凸起的一块石头上,背靠假山,任由阳光洒在自己身上。好一会,才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干活。这时,假山另一边突然响起了人声,原来是柳姨娘和孙姨娘在交谈,不知为了什么,柳姨娘声音大了起来,所以兰晓才听到他们的动静。
兰晓知道这时如果自己出现在他们面前,肯定以为自己是偷听的,到时可没有好果子吃,连忙轻手轻脚地躲进了假山缝隙里,等他们离开。
“嫣儿姐姐,夫人得宠多年,而你进门不到一年就失宠,你可甘心?夫人母慈子孝,而你痛失孩儿,你可甘心?你无儿无女,若你人老珠黄、晚景凄凉,你可甘心?”这些话语就像刀子一样切割在柳嫣儿的心上,几乎让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她独自一人来花园散心,不想碰上不愿见到的孙雪柔,淡淡地打了招呼便要转身离开,岂料孙雪柔叫住了她,把她心中的疮疤狠狠地撕开。
柳嫣儿却不曾想到当年刚入吴家大宅,因是做妾,起初也是战战兢兢,温顺可人,而老爷对她柔情蜜意、夫人待她和蔼可亲,只不过她怀了孕以后,吴家上下拿她当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尤其是当老爷醉酒后搂着自己肚子说日后的家业要靠他时,人哪;就是容易得陇望蜀。柳嫣儿渐渐地竟把自己也当成了当家主母,可曾想自己那苦命的孩儿就没了呢。她不信夫人没动过手脚,可是哭也哭过,闹也闹过,老爷却生意不顺,根本顾不了自己,闹得久了,换来的是老爷的厌烦,一年也来不了自己房里几次。
想到这里,柳嫣儿俏丽的瓜子脸上失去了血色,双眼充满了愤恨。孙雪柔放缓了语气又开口了:“姐姐,妹妹心直口快,你别怪我,我们做姨娘的都是苦命的人啊,若是没有了老爷的怜惜,哪里有活路啊,所以我们姐妹才要做个伴呀、凡事有商有量才行。”
柳嫣儿看着眼前的孙雪柔脸上淡施脂粉,头上插了几支金簪,容光照人,一身裹着粉红的衫裙更显得婀娜多姿,心中闪过一丝妒意。但也想到二人都需要彼此的助力,遂定了定心神,与孙雪柔边走边低低地交谈了起来。
兰晓等她们二人走远了,才从假山另一边离开,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把听到的告诉吴夫人和吴焕之,但是转念一想,她并没有听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所以也就谁也没说,放在了心里。
过了几日,吴老爷又要出门去做生意,却偶然听到柳姨娘在和丫头明珠聊天,说吴家吴夫人一手遮天,老爷一旦离家,新来的姨娘就算有老爷的宠爱,恐怕饭都吃不饱。
吴老爷本想斥责柳嫣儿,但心中已有疑虑,便没有惊动他们二人,悄悄离去,柳嫣儿看着吴老爷远去的背影,冷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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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风波起 。。。
在家里待了四五日,吴老爷说要谈生意便出门去了。
吴夫人说身子不舒服也免了二位姨娘的请安。渐渐的,孙雪柔那里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她除了身边丫头翠荷还听她的话,其余的丫头婆子哪里还使唤得动,送上来的饭菜也是一日比一日差,尽是些残羹冷炙。翠荷找他们说理,却换来几句“不过是个姨娘,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之类的冷言冷语。
孙雪柔几次跑到吴夫人那里告状,杨妈只说是夫人身体欠安,正在歇息,给挡了回来。
吴夫人听到底下人回报那孙雪柔躲在屋里哭天抹泪的情形,心情大为舒畅,用饭时竟然多吃了半碗,心道就是要这样给孙雪柔一个下马威,好好杀杀她的威风,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这一日傍晚,在翠荷的三催四请下,厨房的邓婆子才用捧盒把晚膳送过来,那饭菜上已没有了一丝热气,翠荷一见,脸色有些变了,喝道:“你们也太欺负人了,餐餐送冷饭冷菜来,让姨娘怎么吃。”
邓婆子早得了信息,知晓吴夫人想整治这孙姨娘,哪会把她主仆二人放在眼里,不慌不忙地回答:“唉哟,翠荷姑娘,灶上事多,老婆子再怎么着也得先把夫人和少爷的饭菜先准备好吧。”
孙姨娘止住了翠荷的争执,柔柔地对那邓婆子说:“夫人、少爷的饭菜自然需要精心准备,但你们灶上分工也该分排好,送到这里的饭菜也仔细些,怎能送这冷饭剩菜来。”
“老婆子在灶上多少年了,哪有人曾说个不好,也就是姨娘不满意,还真当自己是个尊贵人哪。灶上的事,我们自有安排,姨娘别把自已真当个主子,少操那份心才好。”邓婆子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转身就走。
邓婆子到了门边,此时帘子突然掀起,竟然走进来怒气冲冲的吴老爷,狠狠地骂道:“混帐东西,你倒是个主子。”
邓婆子一见发怒的吴老爷,膝盖一软,直接就跪了下来。
吴老爷一脚把她踹倒在地,喝道:“混帐东西,还不给我滚。”邓婆子顾不得疼,一骨碌爬起来往外跑去。
孙雪柔见到吴老爷乍然出现,一双妩媚的眸子微微瞪大,惊呼一声,继尔扑到了吴老爷怀里。
吴老爷搂着孙雪柔,感觉那娇小的身躯在怀里轻轻颤抖,不由得心疼万分,百般安慰。
邓婆子前脚逃出了吴老爷的怒火,后脚就跑到了吴夫人那里,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吴夫人哪里想得到吴老爷会突然不声不响地回府,还正好撞上邓婆子大摆威风的时候。吴夫人既恨老爷回家就先去孙姨娘那,又发愁调教姨娘被老爷逮个正着,只能先让邓婆子下去,等着吴老爷过来。
果然不一会,吴老爷就挟带着怒火而来,质问夫人。
吴夫人自生养了儿子以来,在吴府也是说一不二的,自然说话硬气,“她只不过是个姨娘,总不能越过我和焕之去,饭菜只不过送得迟了些,她在老爷面前又挑拨了什么?”
“挑拨?雪柔向来在我面前只说你的好话,就连这次也说是那恶奴生事,你断不知情。哼,看来,你不但知情,还是你指使的。”吴老爷怒火更旺,正要争吵时,门外有管家吴有财说有事禀报,把他请了去。
这一去,直过了两三个时辰,吴老爷眉头紧促,表情十分严肃地回到了上房。紧接着,上房里响起激烈的争吵声,珊瑚和其他丫头们远远地躲开了,只有杨妈守在房门口,一步不离。
不一会,吴老爷摔了帘子出来,扬长而去。杨妈赶紧进房,只见吴夫人哭倒在床上,连忙上去劝解。
吴老爷出了上房,径直去了孙雪柔那。
吴老爷进了房门,只见孙雪柔斜靠在美人榻上,脸蛋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忙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一旁的翠荷连忙解释说姨娘是为了老爷夫人的争吵而自责不已,吴老爷一听,觉得人们总说宠妾灭妻,自己何其有幸,得了这么一位温柔善良的美妾,更坚定了要好好爱护的心意。
第二日,吴老爷宣布因吴夫人事忙,身子也不爽利,内院灶上之事由孙姨娘分担。
众人感到吴家大宅的风向变了,有些心思活络的丫头婆子早就凑到了孙姨娘面前,一时间,孙姨娘那里热闹非常。
而吴老爷在孙姨娘的劝说下,也几次在柳姨娘那里过夜。柳嫣儿自是曲意奉承,吴老爷许久不曾来她房里;如今厮磨下来;又觉得比往日多了些情趣。其间吴老爷问她是否也受了委屈,柳嫣儿只是红了红眼圈,低头不语,吴老爷对她的怜爱之情也恢复了几分,对吴夫人的跋扈更是深信不疑。
这一下,吴夫人真得病倒了。
听到吴夫人病了;吴焕之赶紧去看望母亲。虽然吴焕之知道母亲因何而病;只是妻妾争斗之事;吴焕之插不上手;也管不了;能做的只是服侍用药;尽尽孝心。
吴焕之回到房里;想到这次母亲病得不轻;而父亲夜夜宿在二位姨娘那;对母亲不闻不问;不禁忧心忡忡。
银莲正在为吴焕之的内衣缝袖子;听到自家少爷长吁短叹的;抬起头来;说道:〃少爷;你别担心;左不过是个姨娘;老爷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兰晓端了一杯莲子杏仁茶;递到了吴焕之手上;转头对银莲正色道:〃银莲妹妹;这话不是我们做丫头能说的。〃
兰晓并不认为做丫头就是低贱的;它只是一份工作;只不过工作内容就像前世的后勤组组长;既然做了这份工作;就必须得遵守这份工作的某些规定;包括不在背后说主子的是非;她私底下向杨妈和珊瑚请教过如何做一个称职的丫头;作为大丫头;她有责任管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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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内情 。。。
“子不言父之过;更何况少爷你这几日无心读书;不是更会惹老爷生气;让夫人担心吗?”兰晓话里其实也有暗指吴老爷做得不对的意思;虽然不是说吴夫人苛待那孙姨娘就是对的,只不过男人翻脸就跟翻书一样,这几十年的夫妻感情还真经不起那两位姨娘的挑拨啊,兰晓对吴老爷可没多少好感。
吴焕之听到兰晓居然能说出“子不言父之过”这么一句出自《礼记》中的话,略带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澄澈而宁静的大眼睛,犹如一潭碧水,让人沉醉。
银莲心中一大缸醋水直往外冒泡,一跺脚,委屈地叫道:“少爷,奴婢怎么敢说老爷糊涂呢,是那个孙姨娘,她……”
“好了,银莲,你不要说了,我暂时不用你侍候,你先下去吧。”吴焕之恐她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直接打断了她,让她出去。
银莲恨恨地瞪了兰晓一眼,只得一扭身走出了房门。
兰晓根本不予理会,对吴焕之柔声道:“少爷,你如果学业有成,或者能替老爷分忧,任谁也不能越过夫人去啊。”
吴焕之皱着眉头想了一想,明白兰晓是提醒他,只要这次能考取功名,母凭子贵,那孙姨娘怎么样也撼动不了她当家主母的地位,当然也只能是巩固她的地位。至于其他的,作为儿子暂时是无能为力了,只有平时多开解开解母亲了。
于是,吴焕之定下心来,继续用功苦读。
兰晓在吴焕之身边端茶递水,见到吴焕之一味读书的样子,感觉真有些像高考奋战的味道,只是吴焕之不光是背负着光宗耀祖的重任,就连母亲的幸福也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兰晓看着他的努力,不禁有些怜惜。
而上房里的吴夫人在杨妈、珊瑚等人的精心照顾下,身子渐渐好了起来,精神却依旧恹恹的,茶饭不思,少言少语,只有在儿子前来请安问候的时候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
杨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屡屡拿话劝解,吴夫人却听不进去,只一味伤心。
这一天上午,兰晓来到正院,还未进院门,就听到门口有人在低声说话,“听我的姑妈的外甥媳妇的哥哥的表叔说,这次老爷发怒是因为常管事的媳妇偷人,被堵在屋里当场捉住了。”接着是一声长叹,看样子无比惋惜自己不曾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这也不关夫人的事呀,怎么老爷冲夫人发这么大的火,还让姨娘管家,这说出去还不笑死人了。”这个年轻一点的声音带着疑问。
“你不晓得,那常管事的媳妇是夫人从吴家带过来的陪嫁丫头,喏,十几年前指给常管事的,”苍老的声音又压低了一些,“听说那管事向来不行的,所以常媳妇受不了这么多年的活寡,才偷人的。要不是老爷突然回家,还捉不到这一对奸夫淫妇呢。哼,以为当上了管事娘子就能享福啊,还得看有没有这个命。”
“你们要死了,敢在这里嚼舌根,小心夫人知道了,拔了你们的舌头。”珊瑚的声音突然响起,低低地训斥着。
兰晓知道不能再听下去了,故意咳了两声,加重了脚步进了院门,也不看一旁跪着的两个婆子,朝着珊瑚笑问道:“珊瑚姐姐,杨妈妈可在?”
“在的,我领你过去。”珊瑚回道,又对那两个婆子冷冷地说道:“还不好好当差,再有下次,可就……”
两个婆子千恩万谢地站起身来,兰晓跟在珊瑚身后往上房走去。“姐姐,她们说得可是真的?”兰晓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这小妮子,这也是好乱打听的,”珊瑚用兰花指轻戳一下兰晓的额头,“待会到了杨妈那里,可不能乱说,如果让夫人知道了,那两个婆子少不得一顿打,我们也讨不了什么好。”
“我省得。”兰晓自然应下。
不一会,兰晓在上房边的一间耳房里见到了杨妈。杨妈正坐在椅上休息,见了兰晓问道:“可是少爷有什么事?”
兰晓见了礼,轻声回道:“少爷很好,只是近日读书辛劳,经常读到深夜,所以奴婢想在院里弄一个小厨房,这样少爷需要的时候就有热汤热水。只是现在厨房的事由孙姨娘管着,所以奴婢想先问过夫人的意思。奴婢不敢打扰夫人休息,所以还请杨妈帮忙。”
今时不同往日啊,以前夫人和少爷想要什么就有人上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