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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并在床上翻滚起来。
木流火原本正在看向窗外,听见我的声音赶紧走过来,见我把被子掀开,连忙给我盖好。这时我已被高温烧的神志不是很清楚,我觉得压在身上的被子严重的阻碍了我的呼吸,于是一把将它掀开,木流火拿我没办法,便不再给我盖了。
他去院子里打了盆水,把帕子浸湿贴在我的额头上,冰凉的帕子一碰到我的额头,立马被烧热了。我已经不满足于掀被子散热了,我胡乱的扯开衣襟,露出一大片肌肤,瞬间凉快了一些。
木流火为难坏了,拿起被子重新给我盖上,我不安分的一直扭动,他便按住我的肩膀使我动弹不得。他给我换帕子时,我便又将被子扯到一边,就这样奋斗了许久,终于我不觉得热了,在被子里安分下来。木流火终于得空坐下休息一会,烧总算是退了下去,我也折腾的累了,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我又觉得浑身都好像被冻住了,整个人冷的不行,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我好冷,好冷……”木流火帮我把被子盖严,但这一点作用都没有,我还是一直喊冷,他又将被角好好掖了一下,刚要起身,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他,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上面有薄薄的茧。我握着他的手,像是握着一个小火炉,他拍拍我的手背,安抚道:“我去给你再拿床被子”然而我根本听不进任何话,只想抓住这唯一的热源。
我扯开被子,猛地扑了过去,力道太大,差点把他扑倒在地,他下意识的接住我,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一动不动的愣了好长时间。等他反应过来终于想起拉开我,奈何我就是不放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这么冷,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温暖地带,自然要死死抱着。
我在他的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稳稳的靠在他的胸膛,汲取他的温暖,时不时往里钻两下。他的身体僵硬着,不敢再伸手拉开我,他抱着我坐到床上,拿起被子将我裹住,我果然不觉得冷了,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朦朦胧胧的揉揉眼睛,觉得今日的被窝尤其的暖和,我睁开双眼,看见我面前横着一条手臂,抬头向上一看,木流火那棱角分明的脸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见我醒了,将我放在床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对我说:“昨晚你睡的不安稳,我一拉你你就要醒过来,所以我只好这样。”他说的又急又快,生怕我误会他一样,对于昨晚的事,虽然我当时脑子不大清楚,但大体上还是记得的。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要说责任也是我先‘投怀送抱’的。
一想到我竟然在他面前扯开衣裳,还差点把他扑倒,我就恨不得钻进被子里不出来。“昨晚给你添麻烦了,真是对不住。”“没事,举手之劳而已,我让厨房给你做点清粥小菜,一会给你送过来”说完身体僵硬的向门口挪去。
☆、第十三章 他的尴尬
我起身送他离去,看他走路的样子,实在没忍住,“将军,你同手同脚了”我说这句话时,他刚好走到门口,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太尴尬了,他一时没注意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身体向前甩去,好在他有武功,及时稳住身体,才不至于摔了个大马趴,可即便是这样,还是大大的趔趄了一下。我实在是没憋住,大笑起来,不能怪我不厚道,实在是他今天太囧了,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了,恐怕也会哈哈大笑的。
听到我的笑声,他头也不回,逃命似的离开了。看他刚才的样子就知道他昨晚有多尴尬了,想到自己衣衫不整的在他怀里待了一个晚上,我就觉得脸上热热的,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偏我今早醒来后发现自己穿戴整齐,定是他替我弄好的,如此更让我的脸似充血般。
我倒是能理解他的做法,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躺在自己怀里,这场面实在香艳了些,万一被我误会他趁人之危,更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想到我让他如此为难,刚才还笑话他,突然有些愧疚。我在这边想事情想的专注,竟连他进来都没有发现。
他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并不看我,想来是因为刚才的事气恼,我走到他的面前向他道谢,他嗯了一声就要离开,我叫住他,“木流火,一起吃饭吧!一个人吃饭很无聊的,刚才的事我向你道歉,你要是再计较可就显得不男人了。”他停住脚步,转身坐在桌子旁。
我以为我还是可以正常吃饭的,可事实上我想多了,我抬起右手想要夹菜,却发现一动伤口就疼,我只好放弃,改用左手吃饭,可我左手只能用勺子,也就是说我只能喝粥。
木流火看了我一眼,拿起我的碗,舀起一勺粥送到我嘴边,我连忙说不用了,他不理会,仍然那么举着,我只好就着勺子喝进去,他又夹了一口菜送过来,我张开嘴享受他的喂食。整个过程中谁都没有说话,他喂饱我之后,快速的解决了他自己的肚子,他吃的很快却很有吃相。
吃完饭,他面无表情的对我说:“我让人给你从外面找了个牙婆,今天她会带人进府,你从中挑两个贴身照顾你吧。”我楞了一下然后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现在吃你的,住你的,要是还让你给我买丫环,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没关系,你还是听我的选两个人在身边,下次你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地方让她们照顾你,这差事我实在是做不来。”说完转过身去喝茶,我眼尖的发现他的耳垂有淡淡的粉色,于是便不再拒绝。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带了一群人来我的院子,木流火让人在院里放了两把椅子,坐在我旁边喝茶。那牙婆上前来,她的脸上堆满笑容,一双混浊的眼睛里都是算计,她看人的目光让我不喜。
“奴婢张牙婆,给将军请安了,这批丫头调教的都是极好的,模样也周正,将军看看想要什么样的。”木流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声音如冰刀霜刃,“收起你那点心思,我不需要侍女,领你来的人没告诉你不是我选吗?这位是夜姑娘,你只管问她喜欢就行了。”
我看了木流火一眼,他依旧盯着他的茶杯,对眼前这些女孩子一个眼光都吝啬给,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比不上他手里那只小小的杯子有吸引力,我再一次觉得他果然是正人君子,今日之事又刷新了他在我心里的好感度。
张牙婆见在木流火那里讨不到好处,忙将眼光移向我,“原来是姑娘选,瞧我真是老糊涂了,姑娘想要什么样的,我给姑娘介绍几个。”我不喜她那做派,礼貌的拒绝了。
我抬眼看向人群,全是清一色水灵灵的女孩子,年龄都不太大,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十四五岁,最小的还不到十岁,多数都在豆蔻年华。我看的简直眼花缭乱,瞟了木流火一眼,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时我才明白他平时对我的态度已经算不错了,最起码用正眼看我。
有了今早之事,我跟他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尽管他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却不再觉得拘谨,这大概是因为我见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我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先是露出不解,随后赞赏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第十四章 白露为霜
我转过身在椅子上坐好,表情严肃的对着人群开口,“我对身边的人没什么太多的要求,只有一条要遵守,那就是一切要以我的指示为先,听清楚了吗?”“听清楚了”人群中传来整齐的声音,显然是经过训练的。“那好,我们东唐的女子注重礼仪,现在你们做个万福礼给我看看”,“是”。
我看着这群女孩子在我面前保持屈身的姿势,自己坐在椅子上小口的喝茶,偶尔跟木流火说几句话,我并不看她们,时不时的用余光瞟向她们,渐渐的有些女孩子开始露出不耐的神色来,我大概心中有数,看了木流火一眼,他会意,从椅子上下来,挺拔的身影立刻吸引了那些女孩子的注意。
有些女孩子连忙摆出自己认为优美的姿态,眸带春水的看向木流火,木流火对于这种目光一向免疫,他在那些女孩子身边绕了一圈,转头向我说道:“阑珊,都这么久了,让她们起来吧。”
他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女孩子站起身来,冲着木流火娇媚的道谢,我继续喝我的茶,不接他的话。其他人见我没反应,也陆续站起来,最后只有两个女孩子还保持着屈膝的姿势,我一直在观察她们,刚才其他人起来的时候,她们两人脸上也闪过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没有起身。
“都起来吧,你们两个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等到人都走了,我走到两人面前打量起来。两个人都穿着绿色的衣衫,左边这个一张瓜子脸,面容俏丽,整个人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右边这个年龄要小些,面容清秀可爱,有点稚气未脱的样子,一双眼睛看起来很灵动,想来是个伶俐的。
我觉得很满意,但该交待还是要交待的,我不会像电视剧或小说里那些小姐一样,说什么把侍女当姐妹云云。在这个尊卑明朗的朝代,讲人权都是废话,况且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些时候你自以为给她很多,她却只当是施舍,于是我平静的开口,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刚才我说的你们都记好了,只要你们好好做事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在我面前也不用太拘束,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我不会过多苛责的。”“是,奴婢记得了。”我很满意她们的懂事,“你们多大了?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左边那个先答道“奴婢今年十五,家里没什么人了。”右边那个也回答道“奴婢十三,家中同样也没有亲人了,要不然也不会在人牙子那,今天也见不到姑娘了。”
这话颇有几分俏皮的味道,不见一丝悲伤,想来是个乐观的孩子,我有些怜惜她们二人,想到我自己在这也是无亲无靠的,又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许是物伤其类吧,一瞬间倒有些落寞起来。
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看是木流火,他看着我,笑意吟吟,“怎么走神了?”他的浅笑驱散了我刚生出的惆怅,这个男人好敏锐的感觉,他刚才一直看着旁边,却能这么及时的感到我情绪的变化。我知他是想宽慰我,便朝他感激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们叫什么名字?”两人相视了一眼,齐声道:“请姑娘赐名”我看了他们一圈,笑着吟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姐姐叫白露,妹妹就叫白霜吧,将军看可好?”“挺好的,不过不是说好不叫将军了吗?”“知道了,大冰块”我冲他吐了吐舌头。
他皱眉,显然不满这个称呼,“这算什么称呼?说好叫名字的!”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阿青,顺从道:“知道了,木流火”阿青憋的脸都红了,木流火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一甩袖子自己高冷的走了,也不等阿青。
等他走远了,阿青笑着说:“夜姑娘起的称号,真是太贴切了,只是姑娘一说完,将军身上的温度就更低了,您以后说话小心些吧。”我丝毫不在意木流火那张臭脸,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阿青幸灾乐祸的样子,“比起我,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他是不能怎么样我的,但你就不好说了。”阿青听罢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告退了。
☆、第十五章 烦心的事
自从有了白露、白霜,我的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呐!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每天一睁眼就有人替我打理好一切,搞的我人都变懒了。白露沉稳,所有的事都收拾的妥妥当当,白霜年纪小,俏皮些,每每说些啼笑皆非的话逗我开心。
可这几天我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我正发呆,白露推门走进来,笑着说:“姑娘,刚才将军让人把前几日给姑娘做的衣服送来了,您要不要看一下?有不合适的,我再让人去改。”
“放着吧,一会再说。”
白霜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怏怏道:“白霜,有什么就说吧”
“姑娘这几日为何总是不开心?奴婢不懂,将军对姑娘很好,吃的用的不曾少过姑娘一分,为何您还是愁眉不展呢?”
白露看我兴致不高,便替我回答,“你呀,这还不明白吗?就是因为将军对姑娘很好,姑娘心里才不舒服呢。”
“这是什么道理?我不懂。”白霜一脸不解。
白露耐心的讲给她听“你想啊,姑娘跟将军非亲非故的,住在这里,吃住都是将军管,就算是朋友,也不能一直这样,姑娘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白露年长两岁,看问题明显成熟的多,我投去赞赏的目光,白露脸红的笑了笑。
“我当多大事呢,姑娘和姐姐想的有道理,可这并不是不能解决。”
我一听来了兴致,“那你说说看,该怎么解决。”
白霜捂嘴笑了起来,“要我说,姑娘若是跟将军成了一家人,那不就心安理得了。”
白露一听,连说好,“没想到你平时不靠谱,关键时候脑子转的倒快,若是姑娘成了将军夫人,不就能理所当然的住在这,到时候可就不用烦了。”
我听她们越说越离谱了,赶紧打断,“白露,白霜年纪小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你们再说这样的话我可生气了,都出去吧,我自己静一静。”把她们两个打发走,我脑子里还都是她们喋喋不休的声音,若是跟大冰块成了一家人,就不用烦了吗?
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懊恼的甩了下头,想赶走这些奇怪的想法,那个大冰块我可不敢肖想,谁喜欢留给谁好了,自从上次我这么叫他以后,像是要坐实这个称号一样,每次见到他都感觉他在向周围释放冷气,整个一移动的制冷机,对他我还是敬谢不敏了。
我躺在床上,想我的计划,我一直想开一个像现代一样的休闲场所,在里面设些节目供人们休息参观,这件事我已经构思许久了,只是没有银子实施,我现在吃木流火的,住木流火的,总不能缺钱还管他要吧。
我想自己赚钱,不能总是花木流火的,我正想的头痛,白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姑娘,将军请您过去。”
“进来吧”,我起身坐在镜子前,“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那倒没有,但奴婢听李侍卫长说府里好像来人了。”我一时猜不到谁来了,还要我出去相见,不过总算比什么都不知道好多了。
由于府中都是男子,这两个丫头在府里特别受重视,‘物以稀为贵’,男人多的地方女人就比较有市场,异性相吸嘛!府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两个丫头都知道,甚至就连木流火每天去几次茅厕若是她们有心也能问出来。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若是朝廷大事,即便是我也很难打听到,这也是木流火让人佩服的地方,治下严明,那些人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会说。
当然,两个丫头也是有分寸的人,不会问些不该问的事,因为她们知进退,所以在这府里一直很吃的开。我让白霜给我拿了件嫩黄色的衣裳,在这样萧瑟的天气里,嫩黄色能增添一些色彩,使人心情愉悦。我平时不大打扮,今日特意打扮一番,顿时娇俏不少。
“我就说姑娘应该多打扮一些,不要整天太素气了,我给姑娘梳个漂亮的发髻。”白露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我平时的穿衣打扮都是白露一手操办,她的手艺很不错,头发梳的尤其好,会多种发髻,想来是苦练过的。然而我却嫌麻烦,不愿在头上顶那么沉重的首饰。
“不用了,梳个简单点的行了,发钗也不要太多,就插一支小雏菊行了,别让大冰块久等了。”
☆、第十六章 华灯初上
我收拾妥当,朝书房走去,刚到门口,一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小流流,你可答应人家了,不能让人家扫兴。”小流流是在叫大冰块吗?我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小孩弹的玻璃球,一想到大冰块是那个小玻璃球,我扑哧笑出声来。
听到声音,木流火向我望过来,“来了就进来吧,在门口偷笑什么?”我像被抓包的小学生一样乖乖的走进去,“真的不赖我,等哪天我带你去见识一下‘小流流’是什么,你也会忍不住的。”
说完我发现屋内的另一道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这目光让我很不爽,于是回看过去,一个面容姣好,眉目如画的男子站在那里,与木流火的冷峻完全不同,他整个人有一种风流的味道,眼波流转间像是蕴含满满情意。他的脸白皙光滑,不同于木流火的小麦色,作为男子,他的脸稍嫌明艳,但却不会让你觉得像女子。
他打量完我,有些失望的对木流火说:“我还以为是什么绝色美人,才让你生了金屋藏娇之心,现在看来不过是个俏丽佳人,没什么独特。”
这话说的我好生恼火,即便我跟大冰块不是他说的那种关系,也绝不能让他随意品头论足。“看公子不像是个糊涂人,怎么也那么肤浅?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色衰爱弛的道理公子不会不懂吧?再者真正优秀的女人应该是美貌与智慧并重,光有美貌岂不是花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