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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周箐的话后我坐在座位上思考了一会儿才把扔在x先生课桌下的纸团一一捡了起来。
等到值周生检查完卫生后我便急匆匆的跑出教室?去了水房。?
☆、7、我是不是该夸你有上进心啊
到了水房之后我往水池里接了些温水,然后把团成团的情书一一展开浸入水中,信纸在水的滋润下很快便没有了被团起时的折痕。?
待每一张信纸都被水浸的没有折痕之后我才一一把它们从水中捞出平铺在大理石的台面上,然后用纸巾一张一张的极其认真的去吸除多余的水分。
也好在x先生写这封情书的时候是用的圆珠笔,如果是用的其他笔这会儿情书肯定早就被水浸泡的字迹模糊的不能看了。
可现在这信纸不但没有了当初的折痕,而且就连这圆珠笔字迹略微的被水浸湿渲染过后,倒是显得比之前更有意境了。
当然,我发誓我这不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开脱毁了x先生情书的罪行。?
很快几张信纸的水分便被纸巾吸的差不多了,反正至少能保证不会再滴水了。
我把事先带过来的数学课本翻开,然后再把信纸一张一张分别平铺好夹在书里。
因为一般的纸张被水打湿后如果任由它自己干了的话还是会有些许的水痕,根据我的经验呢,等我回教室后把这本夹了情书的课本在屁股底下坐个几节课,这样再等信纸彻底干透了才不会有被水浸泡过的痕迹,而且保证比之前的信纸更加平展。?
做好这一切后我便急匆匆的往教室跑去,等到教室的时候数学课已经过了大半,我站在教室门口企图得到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刘涛的原谅:“那啥,老师我吧,刚才肚子疼所以这才迟到了,老师您懂的,嘿嘿。”我笑的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但为了躲过这一劫我也只好选择撒谎了。?
“你……还带着课本去上厕所?我是不是应该夸你有上进心啊?”刘涛老师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人看了头皮有些发麻:“你和萧藏可真是好样的啊,一个个的啊,一起逃课都长本事了是吧?”?
刘涛老师这话把我说的有些纳闷,什么叫一起逃课啊,谁跟他一起逃课,有病吧。?
刚想到这我才猛然想到他不会是从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吧,我往教室内探了探头看到周箐和陈横她们两个同时向我挤眉弄眼的我才确定这是真的。?
“哦,老师,萧藏他那什么,今中午打球他把脚给扭了现在他在医务室呢,他中午的时候托人告诉我让我帮他给您请假来着,我这不……”我赶忙捂着肚子做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行了,懒得跟你废话,你就站教室后边去听课吧。”刘涛老师特别无奈的挥挥手示意我去教室后边罚站。?
我点点头如得了大赦一般赶紧飞快的往教室里走,途径周箐的课桌时她悄悄往我手心里塞了一张纸条。?
我拿了纸条后故意放慢了脚步背对着刘涛老师把纸条展开来看,只见纸条上写着:‘萧藏打架了在医务室呢,你快去看看。?’
看到这后我明显有些发愣,但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然后马上捂了肚子越走越慢直至假装肚子疼得不得不弯腰蹲在地上。?
“唉,唉那谁,韩蕴你没事儿吧。”刘涛老师见状赶紧从讲台上跑了下来。?
“老师,我肚子疼,我要去医务室。”我努力做出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
“那好,你快去吧,别耽误了,快去吧。”?刘涛老师见我的样子不像作假便赶紧同意了我的要求。
“好的。”我听了刘涛老师的话后便捂着肚子往教室外边走。?
等我走到门口时刘涛老师突然又喊住了我:“那什么,韩蕴你叫个同学和你去吧,不然我不放心。”?
“老师不用了,我不能因为个人原因总是耽误同学们上课,这样我会过意不去的,我还是自己去吧。”
说完我也不等刘涛老师再说些什么了,赶紧捂着肚子急匆匆的跑了。?
☆、8、我们好像天生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去往医务室的路上我在想一会儿见到萧藏之后我应该说些什么,是先道歉还是先关心一下他为什么跟别人打架,因为一时难以确定不知不觉中我便慢下了脚步。
因为心里总是想不好自己一会儿见到他到底应该说些什么,所以我把脚步放的很慢很慢甚至到了临近医务室的时候已经有些踌躇不前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内疚还是怕被他责备反正就是觉得越是临近他的所在地越是无法挪动脚步,突然就觉得自己之前的确是有些过分的。
如果自己没有做出毁掉他情书的蠢事,他也就不会生气的跑出去了。
如果他不跑出去就一定不会和别人打架,这一切之所以发生其实罪魁祸首就是我啊。
这样一想我就觉得自己特别没脸去探望他,但是如果真的不去看那才叫真的没有人情味儿了吧。
就这样我一直在犹豫,最后直到下课铃声响了我才到了医务室的门口,之后我便一直在医务室的门口前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
后来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进医务室的时候,我的同班同学何朵朵也急匆匆地来到了医务室。
那会儿我的手刚好搭在医务室的门把上准备开门进去,结果我看到何朵朵来了,竟然触电似得把手从门把上拿了下来。
“唉,韩蕴你不是肚子疼吗,你这是找校医看完了嘛?你没什么事儿吧?”何朵朵见我站在医务室的门口估计是以为我已经看完了校医准备要走。
“啊,我……”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好在何朵朵看了眼腕表便紧接着对我说:“那什么,韩蕴,马上就要上课了,我听说萧藏跟人打架了,我先进去看看他啊,哦,对了,你刚才在医务室没有看见他吗?”
“哦,我刚才在医务室的外间开的药,估计他在里间包扎吧,我也没,没进去看……”我赶紧把手背在身后生怕被何朵朵看到我手里没有药而被她发现我在说谎。
“行,那先不聊了我进去看看他,你赶紧回教室吧,别一会儿又迟到了。”话音刚落何朵朵便推开门进了医务室。
门被何朵朵推开的瞬间,我看见萧藏头上正顶了绷带要往医务室外边走,何朵朵进去的时候他明显一愣。
然后他才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我,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的感受。
X先生抬头看我时,眼神很平静但他的嘴角却略微的翘了翘,可是他并没有招呼我进去而是低了头假装没有看见我。
之后就见他和何朵朵说了些什么,反正我是完全看不出他刚打了一架受过伤的难受模样。
而我当时则站在门外,随着医务室的门缓缓的在面前关合,我隔着门上的玻璃看着他和何朵朵在医务室内说些什么,那情景,我明显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
之后就见何朵朵发现了他耳朵上有一处伤口还没有处理,于是她很自然的拿出纸巾替他擦拭伤口,而我和他之间一切的一切仿佛突然就都被一扇门和一个人给隔开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忽然就觉得我们好像天生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大抵不用其他也都是有一层触不到看不见的东西阻隔着的。
而我们之所以能有短暂的交汇也不过是因为占据了地理位置的优势,同桌嘛,即使隔的再远也是会有一丝交集的。
可是这种交集却永远无法打破早就存在于我们之间的那层透明的隔阂。
当时的我只把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握了手里的数学书,然后垂下眼睛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
一路上我把步子迈得飞快,气息也由最初的平稳逐渐变得气喘,最后脚下越来越快开始接近奔跑,直到进了教室这种情况才被我强制缓解。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情绪,但我清楚地知道这一刻我是需要克制自己的情绪的。
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莫名地觉得这些小情绪我不能表露的太过明显。
反正当周箐和陈横跑过来询问我x先生的情况时我依旧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他还好。
“你们俩没又吵起来吧,毕竟这事儿应该和你脱不了关系。”周箐和陈横坐在我课桌前的座位上问我。
“没有啊,挺好的。”我把课桌上的书一一排个整齐,然后把数学课本往椅子上一放坐在了屁股底下。
“那你俩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啊。”陈横顺手帮我把数学课没做的试卷整理好递给我:“这是你和萧藏的随堂检测记得有空把它做了,大课间之前要交给老师的。”
“人家有人探望着呢,我怎么和他一起回来啊。”我顺手从陈横手里接过试卷。
“哟,你不会吃醋了吧。”周箐和陈横两人相视而笑满脸都是我懂得的样子。
“我还没那么小心眼儿好嘛,再说我和萧藏又没有什么关系,我吃醋?犯得着吗,你俩可别逗了。”我把其中的一张试卷随手塞到了萧藏的课桌里:“唉,你们试卷做完了吗?给我抄抄。”
“去去,我俩啥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等你的大同桌回来恩赐我们呢。”她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道。
“……”
其实说来也怪,当时x先生在我们班是出了名的拖后腿,但是吧,他理科却出奇的好,如果不是有理科成绩吊着的话估计他也来不了师大附中吧。
高一我们还没有分文理班,反正我和周箐陈横三个人都是文科好理科说不上太差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去,要不是因为互补的话,我们也不会和x先生坐的那么近,而我就更不会有机会继续和他同桌了。
要知道在这之前我们班已经调过一次座位了,还是老师主动说我理科不太好,才继续让我和x先生做同桌的。
而且朋友三个其实就我理科最差……
不过那时候我的综合起来的总成绩还是要比x先生好很多的。
……
x先生是和何朵朵一起回教室的。
他头上裹了绷带,这大概是他最严重的伤口了,身上其余地方都布有大大小小的淤青,尤其是脸上,原本他还算是个眉清目秀的好少年,可是如今顶着一张满是淤青的脸在配上头上缠的厚厚的绷带让人看了不禁想笑。
当时他和何朵朵是从教室的后门进来的,因为后门离着我们的座位近些。
他进了教室之后直直的就朝座位走过来,到了座位近前他用脚把塞在课桌底下的椅子勾了出来,因为我们是坐的最后一排座位。
他把椅子勾出来之后便“砰”的一声把椅子踹到了墙根底下然后大刺刺地面对着我坐了下来:“韩蕴,你看我这样儿你是不是特高兴。”
我没理他,假装在写试卷。
他见状一把把我的试卷抽了出来:“来,韩蕴你看看我这一脸的伤,你看看这头这耳朵这脸,你别憋着,想笑就笑,笑完咱就把帐好好算算。”
“……”
他见我不说话便把手使劲儿往课桌上一拍,声音大的不行,于是我很没出息的被吓的一哆嗦。
“诶,我说萧藏你差不多就行了,你干嘛啊,是韩蕴让你出去打架的吗?”周箐和陈横见萧藏这架势赶紧过来帮我解围。
“周箐,陈横,你俩回去吧,我没事儿,大不了我找老师换座位再不行我赔他医药费……”说到这我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于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唉,我又没把你怎么着,你可别哭啊。”x先生见我这架势态度终于好了一点。
“我,不就是毁了你情书吗,你至于嘛,你出去打架还怪我了?”说着我竟然真的哭出了声。
周箐和陈横见我哭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呆愣的坐的一边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别哭了,我不怪你了还不行吗。”x先生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
“晚,晚了,你,刚才,刚才吓着我了,我憋,现在憋不住了。”我断断续续的啜泣着。
萧藏看着我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你别哭了,给你这个。”说完他竟然从他的书桌里拿出了一块手帕。
他这种人居然也会用手帕,一时间我竟然忘记了啜泣只是眼泪还是流个不停。
x先生见状就把他手里的手帕展开,然后一下子把它平铺在了我的脸上。
之后我便感觉有人揉了揉我的头发:“别哭了,你哭起来的样子太吓人。”
我一听这话竟然马上就不哭了只狠狠地把手帕从脸上扯了下来冲着x先生恶狠狠地说了句:“你才吓人,你全家都吓人。”
x先生坐在我旁边见我不哭了突然就咧着嘴笑了。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他这咧嘴一笑好像是把嘴角的伤口又给扯裂开了。
见他这幅窘样,我突然就觉得光这样还不够解气,于是便索性用了他的手帕擤了鼻涕。
然后他果然立马就黑了脸。
……
后来这件事情过去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天x先生之所以打架竟然是因为他当时生气的出了教室后,路上遇到一伙高年级的学长说今年新来的这批学生一个个跟小白脸似得,一看就娘们儿兮兮的。
反正当时x先生听了瞬间就冒出一股邪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跟那帮人打了起来。
虽然最后他被人家打的满身挂彩,但那帮高年级的学长却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更奇怪的是,他们打过那一架之后,竟然还成了朋友!
总之他们男生之间的友谊也真是够奇怪的了……
☆、9、这世上的友情不止一种
梦,大脑皮质活跃导致的幻境。
最近我时常做梦,梦到儿时唯一的一位好朋友。
这梦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我,我是冷漠的,无关乎陌生熟悉,对所有人来说我都是冷漠的,像是无情无感的怪物。
我清楚的记得那时每一个人看我的眼神,那眼神是不解的,其中夹杂着不可思议与失望最后却都毫无例外的变成了陌生。
就像昨晚,我依旧做了那个梦,梦里我的好朋友在哭泣,她那么的委屈和无助。
然而当周围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我时,我清楚的知道他们一定是期望我这个所谓的朋友去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女孩的,可当时的我却说:“我没有任何义务和权利去阻止她的哭泣,这世上许多事情是不需要我们任何人去阻止的,就像她在哭泣,我若是安慰她,她便更加觉得自己委屈,于是越委屈越伤心,而这样将导致她泪流不止,既然这样那不如晾她一段时间,哭累了她自己会停止的。”
我时至今日都忘不掉当时那位朋友满含泪水的眸子里透出的失望感,于是后来她便不在是和我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说真的,因为这件事我一度认为我生性冷淡大抵是不适合与他人交往的,但后来我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
而这一切的感悟皆来之于周箐与陈横,她们用事实告诉我友情是不需要去附和去奉承的,友情它的确需要细心维护,但它更需要的是在最好的朋友头脑不清时给她最严重的一击,然后认真的告诉她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我记得她们曾经说过:“这世上最好的感情是亲情、爱情和友情,友情之所以排在最后并不是因为它不重要,而是因为它太重要。”
对于这句话我曾一度并不理解,直到后来我才幡然醒悟,友情之所以排在最后那是因为它没有亲情那般给你最大程度的包容也不如爱情那般给你最温柔的情感。
但当你什么时候能够理解友情带给自己的帮助抑或刺激时,你会发现,它真的不是因为不重要才被排在最后,而是因为它真的太重要才会如此。
就像是每当我觉得要放弃某件事情的时候,周箐和陈横便总会不留余力的来讽刺我的懦弱与胆小。
亦或来刺激我时刻都在绷紧的大脑神经,而往往在这种时刻我总会因为她们带给我的刺激而更加坚定的做出最好的决定。
虽然当时会被她们说的很恼火,甚至想要绝交,但事后我绝对会感谢她们当时的所做所为。
说了这么多,其实这种事情还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毕竟每一个人对每一件事情的定位都是不同的。
但我还是想说,请珍惜那个总是在你身边刺激你讽刺你的人吧,太温柔的人是不会让你有太多进步,但总是刺激你的人一定会让你活的更有动力。
所以千万千万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失去最难能可贵的友情!
加油!
☆、10、就像是年少时的秘密
【某人的碎碎念:对于萧藏X先生的这个称呼他之于我就像是一种符号亦或代码。
他曾包含我青春的全部,因为我所经历的所遇见的所看到的,他总能比我知晓得更透彻更完整。
所以,比起萧藏我更愿意称呼他为X先生,就像是年少时的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
我想我的前半生如果没有他们的陪伴,大抵是非常寂寞无聊甚至糟糕的。
就好像来自几亿年前的星光,几乎没有同时期的光亮会是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