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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一拳锤向江子辕的胸口,怒道:“男人男人,男人了不起啊,男人不是女人生的啊。”
江楚氏闻言不满的看了子衿一眼,叱道:“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说这些话。”
“哼。”子衿颇为不高兴的瞪了江子辕一眼,扭着头走了出去。
过年累的都是女人,好玩的事都让男人去做了。
正月初一,子衿就在家陪了一天不愿搭理她的常乐。到晚上时,跟他别扭了一天的孩子兴许是饿了,一直愣愣的看着子衿不说话。子衿不像江楚氏那样对常乐百依百顺,他闹脾气不吃饭她就让人撤下去,等母亲来查看时就说吃了,反正他也不说话。就这样,可怜的常乐就被饿了一天。
“想要什么就自己开口说,我可不会读心术。”子衿修着指甲,头也不抬的说。
常乐听到后把头一偏,闷闷的不跟她说话。
子衿倒不急,只听见她悠然道:“你闹吧,反正受苦的又不是我,随你怎么闹都行。”转头看他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模样,她的眼珠子飞快的转了转,而后便对星灵说:“给我端碗瘦肉粥来,我倒是饿了。”
星灵一脸坏笑的看着常乐,大声应道:“哎。”
等星灵一出门,沉默了一天的常乐终于出了口:“坏女人!”这让子衿立即放下了手上的物件,蹭蹭的走到他的床前,看着他一脸的气愤,调笑道:“哟,会说话呢?”
常乐高傲的把头别过去,哼道:“我是不想跟你们这些坏人说话!”
“还坏人呢!”子衿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却被他躲了过去,她调笑道:“呀,现在不让捏了呀?当初我在教堂捏你的时候怎么不躲啊?怎么叫姐姐叫的那么欢啊?”
“那是因为你是骗子,是像恶毒的王后继母一样的坏人骗子!”
“噗……”他那些激扬的话语差点让她控制不住的大笑出来,他怎么会知道白雪公主的恶毒王后继母?谁给这个男孩子讲那么一个童话故事?
“你笑什么!”
“怎么,我连笑都不能笑么?”子衿挑了挑眉,悠然的走到刚才坐过的地方坐下,“你啊,真是天真。以为这样不吃饭就能吓得住我们么?傻!你啊,不吃饭,伤就不会好,伤不会好,那你就一辈子躺床上吧。嗯……不过这好像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们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你说是不是?”
听她说完后,他的眼睛都睁大了许多,“我才不会在床上躺一辈子!”
“哦……’她别有深意地点了点头,将双手背在身后便走了出去;再次回来时案桌上的零嘴儿已经少了大半,她很是狡黠地笑了。
翌日清晨,大家又早早的起了床,才八点多,全家就吃过了早饭。此刻都在正厅清点礼单的清点礼单,整理行装的整理行装。子衿欢快的自后面跑过来,公主般的展开双手,轻快的在大家面前转了个圈,“看看我这身怎么样。”
今天她破天荒的穿了件旗袍,对于一向不爱束缚的她来说,可算是下了好大的一个决定的呢。
看他们都像看猴子般看着自己,子衿跺了跺脚,急道:“怎么样嘛,我可是挑了很久的。”
江子辕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过后便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来,“挺不错的。”
“真的吗?”子衿又笑着转了个圈,“我也觉得好看。”
江楚氏上前摸了摸她的衣料,淡薄的面料让她皱了皱眉,“你不是最怕冷的么?怎么穿的这么少。”
“不少啊。”子衿把袖口翻出来给江楚氏看,解释道:“你看,加绒的呢,我都感觉穿的显胖呢。”
“还显胖。”江子辕上前捏了捏她的胳膊,佯装惊讶道:“全是肉呢!”
他这一说,逗得全家都笑了出来,连跟在后面的星灵采薇都捂起了嘴。子衿用力的甩开江子辕的手,眼睛恨恨的剜着他,“哪里是肉!是棉绒!你捏的是棉绒!”
江子辕把手插到衣袋里,随意道:“我还真是没见过棉绒呢,连棉绒捏起来的感觉都不晓得。”
“你……”
“好了。”江子安适时的打断两人的争论,圆和道:“子辕你莫要再说些什么胖不胖的了,这丫头听多了又要闹着减重了。”
“准备好了都出发吧。”江入其上前吩咐道:“一些年头腊尾的忌讳可要切记,可别冲撞了人家的运势。特别是子衿,到了将军那里要懂得收敛,不要做出一副在家的派头。”
子衿吐了吐舌头,上前挽住父亲的胳膊,嗔道:“爸,你老爱说我,怎么不说说二哥。”
江入其闻言瞥了一眼江子辕,嗤道:“他?我哪里还说的动他。”
“说你呢!”子衿飞快的白了江子辕一眼,而后又笑嘻嘻的对江父说:“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听大哥大嫂的话的。”
江楚氏上前一步点了点子衿的额头,打趣道:“你这丫头,就是嘴甜!到时候哪里还会记得现在说的话。”
“哎呀。”子衿撒娇般的跺了跺脚,“怎么都说起我来了!”
“不说你说谁,谁叫你最小。”江子辕火上浇油的功力倒是愈来愈深厚了。
“好了,都动身吧。路上有一阵你们俩好说的。”江楚氏随手招了招采薇,吩咐道:“去把小姐的大衣取来,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怎么行。”
子衿听到后立即反驳:“我不冷。”
江楚氏却不管她的反对,强势的说:“不冷也要穿。”
好不容易打扮了一个早上,现在又披了件大衣,这下好了,全白忙活了。
☆、沉醉不知归路(14)
和子衿同坐一辆车的江子辕回头看着坐在后排的她一直捏着自己大衣的衣角,心里立即明白了大半,“思春呢?”
子衿不高兴的撇了撇嘴,“没有。”
“啧啧。”江子辕故作可惜的说:“可惜了这么一身好衣裳,命运多舛的被穿在了你身上,就你这身材……哎,穿在你身上就算了吧,还被风衣给遮的严严实实,可惜了。”
子衿快速的俯过身去敲了一下他的头,“说什么呢你。”
“你这丫头!”江子辕学子衿平时的模样瞪着她,“没大没小啊。”
子衿嗤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他。江子辕见她兴致缺缺的,便难得好心一番安慰道:“这一身也挺漂亮的嘛,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穿什么都好看。”
子衿依旧看着窗外,丝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我看大街上很多这么穿的嘛,你这么穿又没人会嫌弃你。再说了,将军要嫌弃你早就嫌弃了,真是不明白将军为什么不嫌弃你。哎,你有哪点好?我要不是你亲哥哥,早就被你吓跑了;看来也只有将军能受的住你,将军不愧是将军,跟……”
“闭嘴!”
火炉里的炭火烧的霹雳作响,江楚氏停下手中的女红,看了看床上的常乐;只见他的眼帘微微阖着,睫毛快速的颤动着,江楚氏笑了一声,继续低头做自己的活儿。
坐在一旁的采薇停下手中的事,不解的问:“夫人,有心事么?”
江楚氏会心一笑,头也不抬的说:“你这丫头跟我跟的久了,连我的心思也看的细细的了。”
采薇闻言连忙说道:“采薇愚钝,怎么能看得懂夫人的心思。”
“你啊。”江楚氏笑着抬了头,“还是不懂怎么说话。像你那么说,我这心思是很明显的写在脸上了?”
采薇连忙低头称不敢,江楚氏也不打算继续试她下去,意味深长的说:“子衿这孩子最近倒是越来越奇怪了,不知你有没有感觉?”
采薇一向精通人情世故,江楚氏这番话倒是与她的一些想法不谋而合,她把所有事情飞速的在脑中过了一遍,不确定的说:“夫人,你是觉得……”
“嗯。”江楚氏轻轻的点了点头,叹道:“连你也这么想,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小姐近来确实与将军走得近了些,但是小姐年少单纯,一向没什么男女之别的观念,把将军当做亲人也不一定,不一定是……”采薇很聪明的没有把后面的话说下去,反而转了个话头:“采薇总觉的二少爷去将军府有些不妥当。”
“岂止是你觉得不妥当,可是老爷硬要这么安排,我能有什么法子?我虽与甘家的夫人不和,但我们老爷与他们老爷好歹还是生意上的伙伴,只愿他能与甘家的老二好好相处。”江楚氏随手把手上的毛氅放下,继续道:“还是说子衿吧,她才是最让我头疼的。”
“夫人,您真是想多了。”采薇也放下手中的东西,顺手倒了杯热茶递给江楚氏,“且不说小姐是不是喜欢将军,那也得将军有意不是。将军一生戎马,经历过的事比小姐多了不是一星半点儿,身边围绕的女人也是数不胜数;如此看来,还有什么女人是他没见过的?像小姐这样的女娃娃,他怎么会有兴趣。”
“说是这么说没错。”江楚氏浅泯了一口茶,忧心道:“可我就是觉得敬之对子衿尤为不同,前日的事我就不说了。昨日子辕跟我说,子衿这最近一段时日老往外跑的原因便是敬之在教堂办了学校,聘了子衿去做音乐先生。你说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常日待在一起,再无意也变得有意了。”
“这……”
“怕就怕他们二人已经互生了情愫,看子衿这几日对敬之的表现,我猜测的怕是差的不远了。”
采薇见江楚氏甚是积郁,便讨喜道:“这也算是喜事一桩,将军虽年长小姐许多,但依我看,小姐定是因为将军的阅历与稳重才喜欢将军的。他们两人情投意合,倒是应了一句老话了,郎才女貌呢。而且将军的人品家世相貌自是不必多说的,夫人何不看开些?”
江楚氏叹了口气,沉声道:“这怎能教我看得开。敬之跟老爷是什么关系?子安跟敬之是什么关系?他们差着辈呢,这事传了出去,还不教全上海滩的人笑话?且敬之大子衿那么多,若子衿真的跟了她,往后他们老了怎么办?谁来照顾子衿?”
“夫人,这事啊,光咱们不愿意是没用的。如您所言,若是小姐真的和将军有意,那咱们想太多说太多都是枉然的,难道我们还要拆散他们不成?”
江楚氏揉了揉额头,无可奈何般的说:“净是教人不省心。”
采薇连忙站起来,走到江楚氏身后替她捏着肩膀,“夫人,咱们啊,就顺其自然罢!将军自然有将军的好,若是让小姐和甘家的大少爷在一起,我看您现在啊,不只是不省心这么简单了。”
“岂止是不省心。”江楚氏挑了挑眉:“那我得气的躺床上去!”
今天应该是将军府一年里最为热闹的日子。程敬之的所有外甥外甥女们皆上门拜年来了,且江子安夫妻还带了一双弟妹。
许久未与甘佩闵见面,倒是觉得他清瘦了许多,往日白白净净的脸上多了些细小的暗斑,看起来像是常时熬夜所致。子衿很客气跟他打了招呼,而后便跑去找佩清了。
佩清此时正在厨房帮衬着姐姐刘佩如,进了甘府后这些女人家必备的功课她也学了不少,此刻正好用的着。子衿只能跟在她们后面帮忙打打下手,三人之间也没做饭之外的话题。杨婷婷虽帮不上忙,但还是要在厨房做做样子的,便就坐在一旁看着她们忙着,也没有开口说话。
男人们在园子的草地上晒着太阳,茶几上的果盆盒里摆满了女孩子爱吃的零嘴。
在场的甘家兄弟,刘家兄弟,江家兄弟这六人皆是从小玩到大的,六人中数江子安最年长,刘佩宏最为年幼。其中甘佩嵘与刘佩君、江子辕年龄相仿,而甘佩闵稍微大他们一两岁。这几人年少时便跟着江子安到处闹腾,后来江子安长大了些,渐渐的开始花天酒地了起来,也就不便再带着几个拖油瓶。然后这几人嫌弃最小的刘佩宏麻烦,便把他给甩下了;到最后他们再大了一些,作为刘家长子的刘佩君开始接管家里的生意,而作为甘家长子的甘佩闵浪荡惯了,便把生意交给了比他还要小些的弟弟甘佩嵘,自己则跟江子辕一起胡闹了起来。
这几个曾结下深深友谊的男子现在看起来依旧是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但个中变化,还是自己才晓得。他们结婚的结婚,失意的失意,或许真正快乐的只有尚是年少的刘佩宏。
程敬之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看着报纸,他们的活动聚会他一向不参与,偶尔他们谈论些时事问到了他,他便就说几句自己的看法。这样一坐便就到了十一点。就在他坐的快要睡过去时,才恍然想起今天还来了个重要的人儿,便趁着他们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园子。
☆、沉醉不知归路(15)
因为下水洗菜的缘故,子衿的手被冷水浸得通红,此时佩清正拿着暖炉替她烤着手。
“这些事吩咐厨娘去做不就好了,让自己受这罪干嘛。”
“厨娘做也是做,我做也是做,不都一样么。”
“你啊……”佩清捂着她的手,抬眼看见程敬之正站在外头,便对子衿挤眉弄眼的说:“看谁来了。”
子衿回头,见程敬之正笑意浅浅的看着自己,她立即收回手朝他小跑着过去,“你怎么来了?饿了?”
他朝厨房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子衿连忙跟在他的身后,“原来是来找我的呀,难得还能想起我。”
杨婷婷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扶着门框的手紧紧的收拢了起来。佩清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若有所思的转过身去忙着自己的事了。
程敬之一言不发的朝前走去,子衿则开心的跟在他的后面。直到走到后院的射击场时,他才转身正对着她。
她调皮的把手搭到他的脖上,笑道:“怎么,想我了?”
他笑着握上她搭上来的手,蓦然的冰凉让他的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起来;不着痕迹的把她的手捂到他的大衣内,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是有点想了。”
忽然的情话让她的脸骤然红了起来。他一向不会说煽情露骨的话,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说想她了。这样的认知让她的脸红的更加厉害,索性把脸埋到他的胸口处,嗔道:“我可不想你。”
“哦?”他捏起她的下颚,正视着她羞红的脸,“不想便不想罢。”
她害羞的别过脸,佯装生气的锤了锤他的胸口,“不讨喜!”
他微微低头,轻轻的把唇凑到她的耳边,缓声道:“过几日我便去你家提亲。”
他的声音带着些蛊惑,穿透她的耳膜直达到她的脑中,在她的心里激起一阵波澜。她惊诧的转过头看着他,她的鼻尖与他的相差不到一公分;如此的近距离,他的脸上竟是看不出一丝细纹来。
他再次往前凑了凑,唇角扬起一抹摄人心魂的笑,“这话讨不讨喜?”
两人间的距离已经是微乎其微了,似乎只要她一开口说话便就能碰到他的唇。他炙热的眼眸里明晃晃地映着她的神色,这让她的心跳的极快,仿佛一不留神便就会从胸口里跳脱出来。尚不适应的她将头微微的偏向一边,正好看到了射击场那头的靶子,便慌乱道:“我要学打枪。”
他一把将她的头扭过来,认真道:“你不需要学这个。”他轻抚着她背后的秀发,眼眸里充满来了柔情,“愿不愿意嫁给我?”
“我……”此时她的心里像是有千万个声音在呐喊着“我愿意”,可是她的喉间竟激动的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他看着她越来越潮红的脸色,只见她嘴唇微微蠕动着,即将说出口的话立即被吞没在他的湿热的吻中。
“我愿……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唇齿间就立即盈满了他的味道。他紧紧的搂着她的细腰,让他们的身体没有一丝缝隙的紧贴在一起。她的手捂在他的衣内,被动的抱紧了他的后背。
两人的身高差距使他不得不用手托住她的后脑,以便于他能更方便的低头篡取她的味道。失去禁锢的她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想要以此来舒缓全身的燥热。
“佩闵!”
忽然传来的呼唤声让两人水深火热的激吻立即停顿了下来,她快速的自他怀中离开,生怕被别人看到这一幕。
可是已经被人看的差不多了,且是许多人。
刘佩君兄弟俩与甘佩嵘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于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都心照不宣的别过了脸。江子安亦是装作没看到一般,将手插在裤袋里,低头看着脚下枯黄的小草。他此时可以说是尴尬到了极点,和好友们撞见自己妹妹……他平时在生意场上灵活运转的脑子在此刻已经发挥不出任何作用了。
而江子辕则好心的去追受了刺激的甘佩闵去了。
程敬之神色不悦的看着那边的几个人,打扰了他的好事,他可不打算给他们好脸色。而子衿这时已经缩到他的身后不敢见人了。
“咳咳。”刘佩宏见程敬之的脸黑的骇人,便提议道:“玩什么射击啊,咱们骑马去吧,我好久没骑了。”
“对对对。”刘佩君连忙点头称是,“我也好久没骑了。”
“走走走。”甘佩嵘上前搭着江子安的肩膀,“咱们骑马去。”
江子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