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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系念-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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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跟来的人问道:“你猜出来了?”
  子衿笑着点头,道:“这个最容易不过了,只不过这谜是画出来的,因此才让这些惯于用常规方法来思维的人有些棘手罢了。”说着便回过头:“你猜……”
  眼前的少女上一秒还调皮万分,却在看到他后迅速僵了下来,这让他有些受伤。
  她颇为尴尬地看着他,有些生硬地说:“抱歉,把你认成我大哥了。”
  矢野勾起一丝笑意,眼角却尽是牵强:“刚才看到你的身影我就跟了上来,倒是让你受惊了。”
  她客套地笑笑:“这有什么受惊的,既然遇到了,那我们就一起猜猜吧。”说着便指着那条子上的小画问道:“一只梨,一颗枣,一只梨,一颗樱桃。猜个成语,你觉得是什么?”
  矢野并没有在这个谜上多作思考,只道:“既然你知道谜底了,那就去台上交答案吧,好早点进入下一轮。”
  子衿沉默了。
  他知道她猜足了二十个,想来是跟着她很久了罢。
  她不发一语地走到台上,在敲锣那人面前的案几上写上落笔:拾,岳。拾壹,东。拾贰……叁拾,大同小异。待最后一个谜底写成,敲锣人惊道:“小姐真是好学问,猜的迷皆是些难的。竟连众人猜不出的图迷也能猜中,真当是女中诸葛。”
  她看着自己刚落成的笺子,学着长辈们恭维的模样说道:“谬赞,我只不过是碰巧撞对了罢了。”
  敲锣人恭敬地对着她作了一揖,道:“小姐过谦了,请小姐留下姓名后台下入座,待这轮结束便进行下一轮。”说罢就拿出个簿子来让她签名。
  子衿执起毛笔蘸了蘸墨,便潇洒的在簿子上留下自己的大名。顺道瞧了瞧上头的名号,却发现自家大哥二哥早已大名在册,这让她愈加觉得好玩了。
  

☆、兴尽晚回舟(5)

  后台之下已经安了好些桌椅,却不见已经猜好的江子安几人。台前矢野尚在等她,心道硬坐着等待也是无聊,便上去携了矢野一道看别的字谜了
  矢野一路随在子衿身后,路过的旁人只道是哪家少爷带着心上人来玩乐,然他们之间个中微妙关系,只有自己晓得。
  猜足二十谜底的人越来越多,猜不出的人亦不在少数。约莫一刻钟的光景,台上华服之人再敲响锣,大声道:“不知还有哪位参赛者猜足二十?余剩时间五分钟,望有心者赶上时辰。”
  子衿斜着头问一旁的矢野:“下一轮是猜什么的?规矩是什么?”
  矢野语塞,尴尬道:“我也不知道……”
  无法,只得随手抓了个人来问问,那人回道:“姑娘侬怕不是本地宁吧?采桑楼个规矩可是全上海宁都晓得哦!第二轮是要斗文的呀!具体斗啥吾啊伐晓得,每年才两样的呀!”
  子衿被这位仁兄的一口纯正上海口音呛得微醺,咽了咽口水继续问道:“那斗文的时候规矩都是些什么?怎么斗啊?”
  仁兄双眉一挑,硬是撇成了八字眉,甚是激动地说:“哎哟妹子诶,吾都话的个每年才两样的咧!侬是伐是听伐清爽上海话?”
  子衿受教地点头头,也甩上一口上海口音:“听得懂一眼眼,讲大勿来。”
  目送上海口音纯正的仁兄离开,子衿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对矢野解释道:“他说第二轮斗文,每年规矩都不一样。”
  矢野狐疑地皱了皱眉眉,问道:“他说了这么久只说了这么两句话么?”
  子衿点头:“重点就是这两句。”
  两人兜转了一会儿,便听到锣声再响,敲锣人再次出现在台上:“各位雅客久等了,斗文会即将开始。今年斗文环节采用斗诗形式,诸位参赛者将逐一上台自创一首应景诗词,台下诸位评断优劣。请上一轮胜出者到台后对名抽取上台编号。”
  这话刚一落音,留名之人纷纷行至后台。子衿环顾着四周,除了灯笼就是人,这应景诗怕是要作到千篇一律了。
  果不其然,这前头上来的几个人,尽是什么“花前灯下良景夜,万人欢喜万人圆。”要么就是“明月高悬星华色,原是喜事复近来。”听得她三魂走了两魂,独留个空壳子昏昏欲。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斗诗会已经进行了大半了,台上正巧站着的是她那没个正行的二哥,前头几句她没留意,最后一句却是听了个清楚:“良辰良景寻良人,花开花败花常在。”话音方落,只见台下众人皆鼓掌喝彩。
  矢野拍了拍她尚有些沉昏的头,提醒道:“再过两个便就是你上台了,你想好诗了没有?”
  子衿略一挑眉,老实道:“还没。”抬眼又瞧江子辕对着她挤眉弄眼的,其姿态甚是可憎。心下不服的紧,不就是一首韵脚顺溜的诗么,看把他得意的。
  少倾,当敲锣人念到自己的编号时,心中尚无墨水的她还是硬着头皮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台。抬头望了望月淡星稀的夜空,胡口乱诌道:“寂夜戚戚本无色,万家星火借烛光。人潮之处华灯聚,回眸百转不见君。”
  台下寂寥无声。
  子衿默默地低下头,她还是去看自己的新青年好了。
  谁知前脚刚挪,却不知谁喊了一句“好一个贪玩的小姑娘!”这句话像是引起台下诸位的共鸣似的,一时间人群嗡嗡的嘈杂了起来。又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小姑娘你要找的人不就在这里么,方才猜灯谜时我便看到你们一前一后,这会怎么把心上人给弄丢了!”说着便推搡着矢野,委实将他吓了一跳。
  一时间人云亦云,皆拿子衿与矢野二人打趣起哄,此时此刻好不热闹。
  子衿讪讪的笑笑,紧低着头快步走下台,生怕被人多看一秒钟。矢野亦是挣脱众人跟上她的脚步,后面众人皆发出暧昧的声音,让她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
  结果可想而知,她败了。
  她心中不忿,输赢她倒是不多计较,计较的就是赢得竟然是江子辕。她就不晓得江子辕那首诗好在何处,难道就是因为韵脚顺溜了些么?
  矢野拍了拍她的肩,眼中饱含深意。她双目一瞪,辨道:“我才不会因为这个而伤心难过呢!”
  他笑着摇了摇头,慢条斯理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们一起去吃元宵吧?”
  “元宵?”她挑了挑眉,甚是在意地说:“在中国元宵是寓意团圆的,你不会不知晓罢?”
  他支吾了半天,方蹦出几个字:“好像是这样的,那我们走走吧?”
  “唔。”她点头。
  散了宴席,他有些疲倦地走在府中的小道上,因喝了些酒,此时脑中尚有些不清明。
  小丫鬟一路急匆匆的奔着,待瞧见了他的背影,便远远的喊道:“姑爷!姑爷请留步!”
  他回过头,眼前的小姑娘有些眼熟,好像是上房里头伺候的。她喘气地跑到他面前,急切道:“姑爷,太老爷请您到书房一叙。”
  他敷衍地应了一声,便沿着方才的路折了回去。
  杨太老爷七十有余,好在身子骨尚硬朗,说起话来亦是铿锵有力。见他全程陪他下着棋,时不时地微低着头听他说话,不骄不躁不抢话头,便赞许道:“敬之啊,你的性子倒是沉稳了许多。”
  听到夸赞,他依旧是一副无波澜的模样,只浅浅道:“岳父大人过誉了,敬之年逾至此,不得不沉稳一些了。”
  杨太老爷闻言爽朗一笑:“你这孩子啊,比我那些不成器的儿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说着便瞧了瞧他的面色,斟酌了些许时间,有些试探般地说:“娉娉去了也有十几年了,你为她守着这么久我们也知心了。这样孤家寡人的也不是个长久,以前你总说来日方长,如今年纪也大了些,倒是该好好考虑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见他并不排斥这个话题,杨太老爷继续道:“婷婷跟着你有些年头了,提亲的婆子们将门槛都踩烂了她也没看中一个。她的心思你怕也是早已知晓的罢,此次不如我做个头,将你们牵合牵合,可好?”
  程敬之落下手中的白子,抬手朝对面坐着的杨老太爷作了一揖,道:“不瞒岳父大人,敬之已有了心上之人,此番回沪我便是打算了将她迎娶进门,届时还望岳父大人与敬之证婚。”
  

☆、兴尽晚回舟(6)

  杨老太爷默了一默,脸上虽是一派平和,但这短暂的沉默无疑是在向他传达他的第一想法。他亦是静默了片刻,方继续道:“娉娉生前对婷婷极好,我亦是将婷婷当亲妹妹般看待,此生怕是与她无缘了。她人生的极好,性子又谦和,定会有一番美好的姻缘。”
  老太爷轻轻地咳了一记,点头道:“是我多虑了,见你待婷婷不同于其他女子,便以为你待她的心思也是不同的。若是你已有心上人,我也是高兴的,你孤寂了这样久,能找到一个知心知热的人也是不错的。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能得到你的垂青?你眼光向来极高,能得你心的女子怕是万分的与众不同罢?”
  他笑了笑,感觉头脑中的混沌都消散了许多,整个人忽然清明了起来:“她只不过是个商贾人家的姑娘,倒没什么特别之处,人却是活泼了些。”
  “哈哈。”老太爷再次爽朗地笑了笑,指着他道:“活泼的姑娘好啊,到时娶来家中也能多些活气。你小子好福气啊。”
  他温和地笑笑,并不言语。
  夜有些深了,幸而今夜无风,倒也不觉得冷。身旁的矢野拢了拢她的肩,低声说道:“夜里凉,我送你回家吧。”
  她微微挣了挣肩膀,干笑道:“我不冷,既然你愿意送,那我们便走罢,正好我有些困了。”说着便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他愣愣地看着她快步前行的背影,竟然无措了起来。
  他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他想。
  “吱呀”一声推开闺房的门,里头微微地亮着一秉烛光,忽闪忽闪的。
  她有些疲倦地解去身上的衣裳,身子一歪便倒到了架子床上,毫无形象可言。
  方才矢野的话让她有些愧疚。
  他说,“子衿,你不会明白我对你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感,更不会明白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有多么重。你说我在你最困惑的年纪弃你而去,但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遗憾那个时候离开了你?你拿我骗了你当借口,一次又一次的逃避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是你我都清楚,这并不是我们感情破裂的源泉,只是你真的长大了,心变了罢?”
  他还说,“可是我却是那样的天真,明明清楚你的心思,却自我催眠地告诉自己:只要她还看我一眼,我就不顾一切地带她走。现在我发现我错了,错就错在我依旧是当年那个约翰,而你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索尼娅。”
  她侧躺在床榻上,眼眶有些微湿。
  那一年,她紧抓着他的手臂,一遍又一遍的祈求他不要走。他看了她许久,久到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那一年,她时常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多么希望能听到来自围墙外的一句“Sonia”,带着些轻快,带着些雀跃。
  她忽然明白了,原来她从未怨过他的离开,原来她一直期待着他会回来,然后像往常一样,在院门口对着她挥挥手:“Hey,Soina。”
  是了,因为她长大了,因为她真的爱上了一个人了。
  好像真的被他说中了呢。
  好像自己真的有些残忍呢。
  窗外的月色有些朦胧,穿透过雕花窗子喷洒到冒着些烟气的熏炉上,有些看不大真切的意味。床上的人已经捏着枕头熟睡了,眼角攒着一滴泪珠。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明白,这就是爱情的代价。一旦爱了,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她的一颦一笑,都会化作刀子,直剜向另一个人的心底。
  他匆匆地走出暂住着的小院,此时夜重,寒气有些刺骨,他拢了拢衣襟,加快了些速度。前头掌灯的丫鬟有些拿不准他的步子,一时间竟快步跑了起来。
  老太爷微撑着着额,脸上的倦色已有些重,到底是上了年纪。
  丫鬟上前为他将杯中添满了水,又将新煮好的茶放到了两人之间的案几上,这才恭敬地退了下去。
  老爷子用力地眨了眨眼皮以驱赶睡意,又用力地咳了一声,缓声道:“方才你走后婷婷来了一趟,是以我不得不再次把你叫过来。”
  他恭敬地作揖道:“岳父大人请说。”
  老爷子缓了缓神,阖眼道:“那我便开门见山了。你的心上人可是叫江子衿?”
  程敬之那副处事不惊的脸终于有了丝讶异,却立刻回过了神,沉声道:“您都知道了。”
  “荒唐!”随着这句重喝,原本摆在案几上的茶杯被摔得咣当作响。“那江子衿是什么人?江入其的女儿!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了么?你怎的要娶他的女儿!你莫不是想败在一个女人手上!”
  他立即站起来深深地作了一揖,解释道:“敬之从未忘记过岳父大人的教诲。只是江入其与江子衿虽是亲子,但她对那些事一概不知,是以届时我把事情解决得圆满些,应不会惹出些什么乱子。”
  “胡闹!”老爷子重重地拍着案几,怒得直指程敬之:“你真是太胡闹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这样只会给自己徒添麻烦,等于是给自己安装了一颗定时炸弹!”
  “敬之不会改变心意,一定会娶她。您放心,计划一直很顺利,敬之万不会徇私。”
  “你……”老爷子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了半天硬是憋不出一句话。
  程敬之再作一揖,恭敬道:“敬之拜别岳父,明日清晨敬之便起身回沪,日后大婚恭请岳父为敬之证婚。”
  老爷子顺回一口气,哼声道:“不必了,既然你不听我的劝阻,我还去给你证个劳什子婚!”
  “那等敬之大婚过后,定带新妇来京拜见岳父。”说完不等老爷子发话,便推开门走了出去。此等模样,又将放顺过气的老爷子憋着了。
  

☆、兴尽晚回舟(7)

  元宵过后新年的余味便开始渐渐地散去,子衿照往常一样给孩子们讲课,闲暇时便约佩清喝茶胡侃。她发现佩清过了个年后性子逐渐开朗了起来,时不时讲些好玩的段子与她欢乐,倒也暖意融融。
  前日佩清引了个人给她,说是她的长兄刘佩君的未婚妻,名唤张馥磬。这张馥磬实实在在是个秒人儿,其貌端秀,谈吐间甚是飞扬,时常惹得她与佩清咂舌不已。
  前几日得了信,知晓这几日程敬之便要到了,心中甚是激动不已。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她思来想去,觉得要让他对她眼前一亮,方不负这几日的离愁相思之情。于是便约了佩清与那妙人张馥磬,三个人携了子衿的贴身婢子星灵浩浩汤汤地往百货公司去了。
  张馥磬后日便要大婚,娘家陪嫁的衣服堆满了整个屋子,此时对这些颇东西有些烦恼;而佩清又是结了婚的,女孩儿的装束她也是望尘莫及。如此便只有子衿一人对着试衣镜左晃右摆的,时不时地回头问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咖啡的那两人。
  张馥磬虽见识长久,品味妆容上自是不及国外来的洋学生子衿,只觉得哪件都好看,哪管什么款式新不新潮,料子舒不舒爽,全都点头称赞。
  佩清见子衿一副吃瘪样,嬉笑道:“这么纠结做什么?反正你穿什么小舅都会说好看的,小舅妈。”
  “……”
  “哈哈……”张馥磬爽快地大笑道:“对啊小舅妈,不是说情人眼中出西施么?”
  子衿阴测测地走近她们,挥了挥拳头:“好啊你们,竟这样打趣我,看我不卸了你们的胳膊。”说着便将魔爪伸进佩清的胳肢窝挠起了痒痒来。
  “哈哈……哈哈……嫂子救我……”佩清身子直直地往张馥磬身上倒,被子衿挠得泪珠都笑了出来。张馥磬见状也加入战斗,竟是帮着子衿欺负起了佩清,引得佩清笑得没个人形。
  几个妙龄女子笑作一团,一旁的服务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如何是好。星灵学乖了许多,默默地将子衿方才选中的衣服塞进了服务生的手中道全包起来,又拉开自己手中子衿的手袋,跟着她们去付账了。
  回来的路上佩清离得她们老远,尚有些介怀她们二人帮作一团欺她一个,气岔地回过头,瞧见子衿与张馥磬两人的黄包车拉成并排,两人隔着些距离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还没回头便听车夫的声音传来:“小姐,前头的路堵着了,咱们是等这路疏松了再走还是换个道儿?”说着便停了下来。佩清望了望前头一排排的汽车,疑问道:“怎的好好的就堵路了呢?平时也不见这里会堵。”
  车夫回道:“小姐你尚不知道吧,今天巡捕房来了好些人,将前头的码头给封了。早晨便有好几辆警车停在那头,可能是尚未解决好吧。”车夫顿了顿又道:“这码头也厉害,按照巡捕房的惯性,一刻钟便能封完了事了,这个却耗费了这么些时候。”
  说话间子衿和张馥磬也赶了上来,佩清有些凝重地下了车,对子衿道:“你随我来。”
  尚不清楚状况的子衿看了眼张馥磬,后者也是一脸的疑惑,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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