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江氏这才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
“既然他们有此心,咱们也就别防着了;若是子衿对甘大少爷有意,就算他们的缘分,若是无意,甘府那里也就怨不得我们不帮了。”
楚江氏却是不赞同丈夫的想法,便说:“那甘大少爷的花名可是人尽皆知,若是子衿跟了他,怕是吃尽苦头;我看还是让子衿去甘二少爷交交朋友罢。”
江入其反驳道:“这男孩子年轻时爱玩,有什么稀奇的?成家了自然就晓得什么是责任,你且去跟子衿说,就让她去那一遭;至于甘二少爷,想来甘易羲是另有打算。”
这厢子衿却是早早的睡下了,前来通报的采薇只得把夫人交代的话传与星灵。星灵虽小,却也是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那日宴席时她便在夫人那里伺候着,那甘夫人的意思,她可是听得个明明白白;小姐常年在国外,并不通晓国内的人情世故,看来怕是不知道那甘夫人的用意了。
翌日。
星灵把采薇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与子衿,子衿听后微微一愣,昨日见母亲那样犹豫,以为不用去了,没想到还是要去。她与那甘夫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与她能有什么话题?
星灵心里一向藏不住事,思来想去,便把昨夜心里所想全都交待出来,希望子衿能仔细留意那甘大少爷。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才十七岁?便要嫁人?”子衿听后硬是楞了许久,待反应过来,只觉得是满满的天方夜谭。
星灵见子衿声音那般大,连忙捂住了子衿的嘴,说:“小姐,声音小点,这么大声的说要嫁人,臊不臊。”
子衿拨开星灵的手,疑惑地说:“你这消息有几分可靠?”
“这也是我猜的,不过依我看多半是真的。”星灵诚恳的说。
子衿厌厌地坐在梳妆台边,垂头丧气了许久,才问道:“今天星期几了?”
“星期五了,小姐。”
这么说明天就要去那甘府了。
下午佩清又来了,两人坐在花园的秋千上,问子衿考虑的怎么样。
子衿点点头。
佩清欢喜的说:“我大姨可喜欢你了,上次见到你后,一直向我打听你的事。”
子衿再次点点头,算是回应地说:“哦。”
佩清这才觉得子衿好像从她进门时就一直提不起兴趣,说话也是敷衍了事,便问道:“子衿,你身上还痛吗?”
子衿摇摇头说:“差不多好了。”
“那你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
“昨夜没睡好。”
“那你昨夜干嘛去了?”
“昨夜身上还痛着。”
星灵:“……”小姐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佩清了然地点点头,拍了拍子衿的肩,说:“那你好好的休息,我现在就去跟大姨说去。”
而甘府这边,似是早就知晓子衿会来一般,早早的就换上子衿平日里爱的花草;这些都是甘凌氏从佩清那里打听来的。
一早甘佩闵起床,就见仆人们上上下下的换起了花儿,见这浩浩荡荡的模样,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怕是母亲又请了什么女孩子来家里。
原本在楼上指挥的甘凌氏见大儿子起的这样晚,又想起大儿子平日里的作为,不禁有些恼怒:“今晚你要是再气走这江小姐,以后就不要再回家了。”
江小姐?甘佩闵略一思索,才将这名号和人对号入座;他有些好笑地觉得母亲甚是顽固,上次自小舅家回来他便与母亲说过,那江小姐对他无意,没想到母亲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这次他倒是不用气走那江小姐了,她的心思压根就不在他这里。
“妈,你这么挖空心思的请那位江小姐来家里做客,说不定她自己已有了心上人。”
甘凌氏不以为意地说:“她才回国多久,能有什么心上人?”
甘佩闵捏着扶手台上的一朵花,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下人,笑着说:“在国外有了心上人也不一定。”
“你这小子,”甘凌氏走到甘佩闵身边,继续说:“你怎么就不盼点好?那江小姐就算在国外有了意中人,她既然能舍下一切回到国内,那便是实实断了那头的情丝。”
“就算如此,她的心头不也是有别人的不是么?”
“那又如何?这女人啊,只要嫁了人生了孩子,那心,就必须是属于你的了。”凌甘氏说这话时的神情丝毫没有波动,曾经她也有一个挚爱的人,阴差阳错的嫁给了甘易羲,现在不也是过得好好的。
甘佩闵对母亲的话无法反驳,他知道想母亲这一辈的人对婚姻只停留在结婚生子的概念上。
☆、莫道不消魂(4)
子衿从小便是美人胚子,因为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因此子衿从不特意去打扮自己,这番被嫂嫂打扮这么久,子衿那份爱美之心也就被勾了出来。对着镜子左转转右扭扭的,倒是教一旁楚江氏笑开了花。
“这有什么好笑的?”子衿被笑的挺不好意思。
楚江氏见女儿害羞了,连忙止住笑意,说:“对对对,没什么好笑的。”转头对刘佩如道:“此番还望你多照顾些子衿,她不懂规矩,你到那里了多多提点她。”
刘佩如恭顺的点头道:“知道了,妈。”
此次晚会,是用了甘佩闵的的名义的,说是邀请几位关系好的年轻人到家里一聚,自然也就囊括了江家兄妹三人与刘佩如。
楚江氏将几个孩子送至门口,对江子安与刘佩如千叮咛万嘱咐,大概意思差不多是些什么莫要失了礼数,看好子辕与子衿,带他们早些回家之类的。
到了甘府,子衿发现这又是一套精致到极点的西式庄园。一进门就像到了公园一般,整个房子都在绿荫的簇拥之中。虽比不得将军府那般大,却是另有一番别致的风味。
汽车一直开到了别墅门口,前来替她开车门的正是甘佩闵,只见他对子衿伸出右手,神情却是比上次在将军府握手时更加让人猜不透。转眼一瞧子衿,见她今日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身嫩黄色荷叶领连衣裙,乌黑的卷发上别着一支精致的珍珠发夹,耳上也是戴着同款的珠子;平日里不施粉黛的脸上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多了些血色与灵动。
子衿见他盯着自己看了这么久,脸上忽然就红了,身体略一上前,伸出手来塔在他的手心。
甘佩闵这才回过神来,暗恼自己竟然这样走了神;手上微微一用力,就那么把子衿拉了出来。
子衿只觉得莫名其妙。
“佩闵这是怎么了?脸都黑成了这样?”刚下车的江子安瞧见这甘佩闵像是极不高兴的样子,不免好奇起来。
甘佩闵心情确实不怎么好,方才母亲一听到汽车的声音就催促他出来迎接江小姐;他心里千百个不情愿,就这么被母亲逼了出来了。
一旁知晓缘由的管家连忙跑过来,对众人道:“各位少爷小姐,里面请。”
子衿随着哥哥嫂嫂进去给甘老爷甘夫人问好,那甘夫人一见子衿,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握着子衿的手又夸又赞的。
此时子衿对这些赞美已然有了抵抗力。
一旁的甘老爷提醒道:“好了,就让这些年轻人好好的聚聚把。”
凌甘氏这才放开子衿的手:“大家都到了,都在花园中等着呢,你们快去吧。”
子衿如释重负般的去了花园,却惊奇地发现这里有好些自己喜欢的花儿,皆是些不怎么常见的西洋品种,想着可能是这甘家哪一个人与自己的品味相投。
这边佩清早就到了,见子衿他们总算来了,便奔欢快地奔过去:“我还以为你们又要迟到呢。”忽然又见子衿今日的打扮与平时大不相同,心里偷偷乐了一乐,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看来子衿对这表兄是有几分意思了。
此时江子安与江子辕皆去找熟人了,身边只剩下刘佩如;刘佩如见自家小妹总是这般毛毛躁躁的,便说:“这里这么多的人,也不注意点言行。”
“大姐,每次见面你都这样说,我耳朵都快长茧了。”说着便搂住子衿的手臂,道:“子衿,我带你去认识一个人好不好?”
子衿点点头,笑着说:“好啊。”
两人就这么手挽着手你一句我一句的走远了,刘佩如环顾四周,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
“子衿,这是赵钦洺,钦洺,这便是江子衿了。”
那是一个极为温婉的女孩,面色有些异常的粉白,看起来像是常年多病的模样;幸而她穿着一套粉色的旗袍,将整个人衬得灵气逼人,令子衿忽然想起红楼梦中的一句话来:“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你好,早就听佩清提起过你了。”她伸出手,声音也是那般细细小小的。
子衿回握住她的手,笑着说:“你好。”
“佩清时常与我提起你,言语间多有羡艳之词,于是今日我便央着佩清见见你了。”这赵钦洺虽一身病态,说起话来倒是讨喜的很。
子衿瞥了一眼佩清,促狭道:“你莫要替她讲好话,她呀,不讲我坏话已是很好的了。”
佩清被子衿这么一说,不高兴了,撇了撇嘴,说:“你这张嘴净爱损人。”
赵钦洺闻言捂嘴一笑,道:“佩清可有今天。”
说完三人皆笑了。
女孩子间的话本来就多,这边刘佩如见她们二人还未归来,便打算去找大姨叙一叙,却不料在花园的长廊里碰到一人。
两人皆看着对方,久久不语。
良久,那人打破这份沉默,道:“近来可好?”
刘佩如低着头,手里攥着手绢:“挺好。”
那人点点头:“好就好。”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刘佩如似鼓足勇气般抬起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被子安看到就不好了。”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去,她竟然连与他擦肩都不愿意。
那人像是被激怒般道:“他什么时候在乎过你了?”
只见刘佩如浑身一震,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般,站在那里许久不动。
那人就那样盯着她的背影,并未上去安抚,良久后,竟是转身离去。
刘佩如就那样站在那里许久,来往的人与她打招呼都不曾注意。
那头子衿三人正说的欢喜,忽然一个丫鬟抱着一束满天星朝她们走来,三人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是不知晓这束花的来源。
那丫鬟朝她们福了福身,说:“江小姐,你的花。”
子衿觉得奇怪,自己并没有订过花,这花哪来的?莫非是谁送的?
“哟呵,”佩清一把抱住那花,对着子衿挤眉弄眼地说:“看来有人已经桃花遍地开了。”
赵钦洺被佩清那表情逗得忍俊不禁,顺手拿下那花上的卡片,说:“瞧,还有卡纸呢。”
佩清一把夺住卡片,念道:“Mayyoubehappyforever。哟,还祝你永远快乐呢。”
子衿接过那卡片,上面确实写着Mayyoubehappyforever,子衿纳闷,自己也不认识几个人,这花是哪来的?
“像子衿这样可爱的女孩子,自然是有很多人追求了,佩清你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赵钦洺笑着说。
子衿拿着那卡片左瞧瞧右看看,这笔迹也是陌生的。
佩清见子衿那般上心那张卡片,以为子衿知晓是谁送的,便说:“子衿你真是的,有这般桃花运也不告诉我。”
“我哪有什么桃花运,这花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子衿郁闷的说。脑中忽然一道光闪过,想起昨日星灵与她说的相亲,这花莫不是那甘佩闵送的?
江子辕与甘佩闵正逛到此处,见佩清手中抱着束花,前者心里“咯噔”一声,后者却是看了看前者,满脸的看好戏神情。
甘佩闵朝着那三人问道:“佩清啊,这花是谁送的?”
子衿转身,见他如此发问,想来这花也不是他送的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佩清解释说:“这哪是送我的呀,是子衿的,倒不知是哪家公子送的呢。”
江子辕这才放下心来。
而甘佩闵,脸上却是不好看了。
这花竟是子衿的,那便想都不用想了,能在此时送过来的,定是母亲做的好事了。
佩清见表兄脸色变的这样快,以为是他吃醋了,笑着说:“这花也真是碍眼,子衿,反正你也不喜满天星,不如送我了吧?”
一旁的赵钦洺道:“佩清,这好歹是别人送与子衿的,你怎能讨了去呢?”
子衿也觉得不妥,送与佩清的话显得太没礼貌了。
“这花又小又白的看得甚是扎眼,还不如扔掉算了。”甘佩闵说完就把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副阴冷地模样让子衿甚为恼怒,她觉得这甘佩清愈来愈是不可理喻了,便从佩清手里拿过那花,冲着他喊道:“这花我却看得喜欢,不知道是谁送的呢,真得好好谢谢他。”
甘佩闵闻言,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是么。”说完立即走到子衿身边,高大的身形立刻对映出了子衿的娇小;子衿只觉得害怕,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一旁的江子辕却是早就看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见此情形也是幸灾乐祸的很,丝毫没有要上去替自家妹妹解围的意思;而那佩清,以为这两人竟然进展的如此快,不禁有些讶然。
子衿后退了两步,甘佩闵就上前两步,硬是把她逼到了死角处;他那样高的个子,子衿只得抬着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戒备。
甘佩闵本是想拿那卡片,此时见子衿这么惊恐的眼神,捉弄的本性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故意地盯着子衿许久,缓缓的伸出右手,忽然搂住她的腰,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
子衿只觉得身体绷紧的厉害,见甘佩闵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才僵硬地开口:“你要做什么。”
甘佩闵并没有回答她,而是伸出另一只手。
子衿紧紧的盯着那只手。
只见那手向子衿的左手探去,一用力,把子衿手上的卡片扯了过来。
子衿略微的松了口气,还好,他只是拿卡片。
甘佩闵放开子衿,将卡片翻转至另一面,指着那上面的一行小小的英文说:“BySun。”
子衿整顿了下心神,说:“有什么问题吗?”
甘佩闵将卡片插回花里,说:“没什么问题,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英文名Sun。”
子衿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那甘佩闵继续说:“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真得好好感谢那送花的人?不知江小姐打算怎样谢?”
子衿平时便争强好胜,此时被甘佩闵摆了一道,心里是极大的不快,索性把花塞到甘佩闵手中,说:“自然是送花给他了,中国不是有句古话么,礼尚往来。”说完便拨开甘佩闵扬长而去了。
☆、莫道不消魂(5)
甘佩闵这几日颇为烦躁,母亲已经连着好几日在他的耳边念叨“江小姐”这三个字了,若是再这么下去他定要像江子辕那样搬出家去住了。
这边子衿却是过得依旧潇洒,与佩清赵钦洺整日玩耍;三人每次聚在一处,定是佩清的话最多,子衿跟着应附,而赵钦洺便是笑着听她们说话。
子衿自刘家的汽车上下来,对着车内的佩清招了招手:“明天再聚。”说完便往家中走去,才一踏进正厅大门,里面的情景把她吓了一大跳。
只见父亲母亲大哥二哥全在这里。父亲像平常一样坐在那主位之上,神情看不出什么异同;可是母亲,脸上满满的都是愤恨,眼睛是死死的剜着跪坐在地上的大嫂;而大嫂,却是跌坐在正厅之中,竟是一搭一搭地抽噎着。
子衿见此情景,连忙上去扶刘佩如,对着江楚氏道:“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那楚江氏却是将子衿拨开,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女人还扶她做什么?让她死了才好!”
子衿闻言只觉得母亲狠心,以前就常听些什么自古婆媳是冤家之类的话,总觉得那多半是讹传,今天一见,却是怎么都不相信平日里对自己和蔼可亲的母亲能说出这样的话!这般就算了,竟连大嫂的丈夫,她的大哥也是这样狠心至妻子于不顾。见那刘佩如哭的甚是可怜,子衿再次过去扶着她,不平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大嫂?”
主位上的江入其见状便道:“子衿,你且回去房去。”
“我不去!你们这样欺负大嫂,真是太可恶了!”
楚江氏将子衿拉到一边:“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还不快听你父亲的话回房去?”
子衿向来就倔,此时也是驴脾气一上来不管些什么天高地厚:“我确实是不懂什么。只看到你们一众人合着欺负大嫂!”
“子衿。”刘佩如终于开口,那声音因为哭了许久,听着让人甚是可怜:“这是我自作自受,你不要管我,回去吧。”
“我不回去!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凭什么女子就要受这种委屈?大嫂你且讲来!”
“胡闹!”
只听江楚氏重重一喝,子衿从未见过母亲那样对自己那样声词严厉过,顿时就被惊到了。
那楚江氏见女儿被自己吓得不请,将声音放低了些:“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