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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闹,哭着求着都没用!”
混蛋,说得好像那什么一样。虽然昨晚两人闹得有些过火,却始终踩着最后一道防线,谁也没迈出界。
季崇严笑着拉过康宁的手,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早安!”
康宁扭捏地推了他一把,却在听清男人附在耳边的话时,脸刷得一下全红了。
她连忙穿好衣服,逃出这个快要让她心脏爆炸的狭窄空间。
耳边却始终回荡着男人沙哑的低语:
“今晚换你‘教训’我如何?”
☆、思念如狂
康宁和季崇严的婚礼定在八月初八,消息一出来整个A城都轰动了。
野外露营回来后没多久,两边家长约了个时间在一起坐下,面对面地将婚礼的事儿具体确定下来。
康宁起初还在担心,怕父母觉得太快了,不同意。没想到父母并无异议,而季崇严的外公也全然支持他们尽早完婚。
离婚礼还有不到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这阵子康宁不是忙着看婚纱试礼服,就是来回两家跑。筹备一场婚礼,有太多细节要沟通,两家又都是注重传统的家庭,大到涉及婚礼的习俗要商量,小到每一桌酒席上摆放的花饰都要精挑细选。康宁是唯一闲在家里的人,这种传声筒的活儿,自然就落到了她身上。
更何况这是她的婚礼,少不了要亲力亲为。
这天和陈方仪约好了去看礼服,康宁早早就出了门,却没想到在去的路上遇到孔琳。
孔琳还是那么美得不可方物,踩着一双大红色鱼嘴高跟鞋,身穿黑色高束腰连体裤,衬得她时尚又性感。
相反康宁就朴素的多,格子连衣裙,搭配休闲平底鞋,两人站一块,生生比对方矮了半个头。康宁却觉得没什么,一来最近太忙,没时间拾掇自己。二来季崇严这两天出国办事,她就算打扮得再漂亮也没人欣赏。
两人再次见面,不需要任何场面话,更不需要开场白。孔琳开门见山道:“听说你要结婚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康宁,“本来想说一声恭喜,可是我想这祝福还是等到婚礼那天再送出比较好,毕竟谁也没法保证还未发生的事儿。”
康宁一点也不生气,淡淡地笑了笑,“孔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心热肠,不过你的关心,我会代为转达的。今天有点忙,等哪天有空再约一起吃个饭,毕竟对孔小姐而言,这样的见面机会不多了。”
两人的对话绵里藏针,谁也不肯让对方讨到便宜去。
康宁更是骄傲的主儿,早前为了确定季崇严的心意,夹在两人中间没少受委屈。可是现在不同了,怎么说也轮不到对方在她面前嘲讽。
康宁正欲上车,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季崇严就算再好,也是我用了不要的,你也不过是捡了一个二手货。”
康宁蓦地转身,冷冷地盯着对方,“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孔琳被她冰冷的眼神怔住,下意识问道,“…明白什么?”
“…你确实配不上他。”
康宁丢下一句,上车离开。她是疯了才会停车和这人说话。这口气横在胸口,康宁觉得自己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平白生出一股恶心。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两人一见面,陈方仪见对方脸色不对,关心道。
康宁没想到自己将情绪带了出来,连忙伸手揉了揉脸颊,而后叹了一口气道:“没事儿,就是为某人感到不值。”
陈方仪轻笑出声,“还以为多大的事儿,既然为对方感到不值,以后在一起了就加倍对对方好。你的人,你来宠。还有什么好受屈的?”康宁的心思不难猜,无非与那人有关。
康宁蓦地抬头,仿佛突然醒悟了一般,喃喃道:“我的人,我来宠…”
陈方仪在她还没来之前,就把店里的衣服都看了一遍。这会儿她连忙让店员取出两身让康宁试试。
“这个会不会太暴|露了?”康宁看着手里的衣服有些难为情。
陈方仪推了她一把,“别给我装,你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
见康宁不说话,她又丢出一句,“你就不想在你的婚礼上风光一把?想好了,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要不要惊艳全在于你自己。”
什么惊艳不惊艳的。不过话说回来,康宁确实有自己的小心思。更何况一辈子一次的婚礼,谁不想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关键是这衣服虽好看,布料却太过轻薄。一想到季崇严那强势的性子,康宁估计她还没穿上身,就会被男人‘教训’地出不了门。
“还是算了吧,”康宁放下手里的礼服,拿起另外一件比较保守的。
陈方仪在一旁直摇头,“真是一物降一物,谁能想到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到头来竟如此畏首畏尾。”
“说什么呢?”康宁嗔了对方一眼,“等你遇见了,你就会知道。”
不是怕,是在意。
陈方仪笑了笑,不置可否。陪康宁试了几身礼服后,她看出康宁兴致并不高。两人又去逛了其他店,一天下来脚都痛了,却没有找到心满意足的款式。
走之前,陈方仪笑着打趣她,“我看你家那位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实在不行,吹吹枕边风,还不能什么都应了你。”
康宁没理她,还吹枕边风呢,亏她想得出来。这男人有时候硬得像一块石头,触及原则性的问题,谈都没得谈。康宁之所以如此清楚,是因为有一次两人见面,康宁精心打扮了一番,还穿了一件她非常喜欢的一字抹肩裙。这裙子领口设计相对较低,裙摆也在膝盖上五公分。康宁觉得没什么,两人见面后,季崇严上下扫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康宁起初还没意识到,吃饭时照样与男人交谈,男人时不时也会回一两句,神情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是康宁就是觉得对方好像生气了,全程都在释放冷气压,就连上菜的小哥都害怕地绕道儿走。
饭后两人准备离开,男人一声不吭地伸手拉住她,将西服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康宁正欲说她不冷,抬头对上男人的脸色顿时什么也没说。直到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而那件裙子自那天之后被她扔进衣柜,再也没拿出来过。
康宁还以为是那件裙子的问题,以至后来她反复验证终于得出季崇严不喜欢她穿着暴|露这一结论后,康宁衣柜里的衣服再也没有出现露肩、露背、露大腿之类的清凉款。
康宁一回到家就被母亲拉到沙发上商量婚礼事宜,康宁懒懒地瘫倒在沙发里,浑身都不想动弹。
常柏仙说了一通后,发现跟前的人一点回应都没有,“嘿,你这孩子怎么自己的婚事都不上心?”
康宁掀开眼皮幽幽道:“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太赶了,我最近都没好好睡一觉,你们要是乐意,全包罗了都行。”她真的是累了,起初还充满了激情,可是一忙活下来,才知道结婚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
“你这孩子就是平时被惯坏了,一点小事就喊累,”常柏仙口头上数落,心下却心疼的不行。康宁最近的起早贪黑她都看在眼里,扫了一眼孩子眼下明显的黑眼圈,她少不了心软道:“去睡一会儿吧,等你爸回来了我们再商量。”
康宁这会儿又坐起来,“妈,你身体不要紧吧?”母亲身体才强些,她不想母亲因为忙活她的婚事而把身体搞坏了。
“没事儿,天天在吃药,能有什么事儿。”常柏仙催促康宁赶紧上楼休息,康宁确实有些扛不住,打了声招呼就上楼去了。
人倒床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还睡得不是一般的沉。敲门声响了好几下,都不见醒来。
来人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
康宁正昏沉间,感觉身边的位子猛地一沉,她突然就惊醒。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着身旁的人,康宁很是惊讶,不是说后天回来吗,怎么提前了?
季崇严勾了勾嘴角,目光眷恋,俯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事情办完了,就提前回来了。”目光触及康宁疲惫的眉眼,男人的目光不觉沉了沉。
这时佣人在外面敲门,说老爷回来了,叫他们下去。
直到来到楼下,康宁看见客厅里男人的行李箱,这才意识到季崇严是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吃过晚饭后,一家子坐桌边商量婚礼上的事宜,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季崇严提出要走,康成忠扫了一眼欲言又止地康宁,淡淡地说了一句,“很晚了,留下吧。”
常柏仙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呀,小季,你一下飞机就赶过来,肯定也没休息,这大晚上的还要赶回去,太折腾了,就在这里歇一晚吧。”
康宁闻言,在桌下扯了扯对方的衣角,刚要撤回的手却不想被对方紧紧的攒在手心。康宁愣了一瞬,不禁抬头望去,这一望近日堆积的思念像潮水一般朝她涌来。
男人深邃的眼眸里映照得全是她的身影,原来思念如狂并不是她一人。
康宁当时还在疑惑,男人回来见她的第一眼为何如此淡定,却不想在她睡着的时候,某人就坐在床边一看就是一小时,期间连眼神都没错一下。
父母都是过来人,又怎会看不出两小辈的腻歪,当即回了房。客厅一下子静下来,就连佣人也都早早地休息了。康宁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再也顾不上矜持,一下子扑进对方的怀里,以解近几日的相思之苦。
正在她赖在对方身上不愿下来,耳边传来男人近似沙哑的声音。每一个音节仿佛化成贴着心口细细摩挲的沙砾,康宁心痒难耐的同时,恨不能化成一滩水,湿润男人嗓子里的干哑。
☆、变故
洗完澡,康宁踌躇地站在床边,直到季崇严从浴室出来,才仿似受惊一般,快速爬到床上。
其实她的床并不小,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可是季崇严躺下的那一瞬,康宁身子不自觉绷紧,不仅觉得宽敞的床位变得拥挤,就连鼻间的空气都显得稀薄。
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康宁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敏感,紧绷的身体像是会随时炸裂一般。尤其是感到萦绕在鼻尖,始终挥散不去的清冽之气,那是属于男人的气味。一想到这里,康宁心跳如擂鼓,整个人滚烫地仿似要烧着。
一定是太久没见面,思念将她逼成了‘瘾君子’。她忍不住张嘴呼吸,恨不能将男人的气息全都吸进身体里。
目光触及男人如玉般通透俊朗的容颜,康宁心神微晃间,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又在考验你男人的定力…”季崇严目光凝结,眼眸又黑又亮。
康宁呼吸一紧,心跟着跳漏了半拍。
季崇严低头看着她,目光对上她眼里的火热,沉寂的暗流如同炙热燃烧的火花,火光四射。下一秒,一切却归于平静,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早点休息吧。”
康宁愣了一秒,欲言又止地看向男人平静的面容,最终没说什么,乖巧地躺在对方的怀里,闭上眼睛。
不知等了多久,见怀里的人终于睡了过去,一直绷着身子的季崇严才微微松了口气。他仰了仰头,像是要退开一些,又像是不舍,下颌轻蹭着对方的额头,闻着怀里淡淡的馨香,许久才闭上眼。
次日,两人醒来后到楼下,康成忠还没出门,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餐桌上摆放着早点,常柏仙正站一旁吩咐佣人,抬头见他们下来直招手。
康成忠正欲放下报纸起身,目光扫到一个醒目的标题,脸色陡然一沉。常柏仙喊了一声老头子,见对方没反应,回头看去时不由一惊。
她走过去接过对方手里的报纸,快速浏览后,立即喊了一声自家女儿。
康宁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季崇严跟在她身后一同走过去。两老见他来了,索性把报纸递给他。康宁这才发现父母的脸色都不好看。
‘多年迷案浮出水面,A城某季姓公子身陷凶案门!’
康宁看着这一大标题,呼吸陡然一紧,下意识看向身旁人。在发现对方脸色变了时,心不由一沉。
“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季崇严笔直看向康成忠,在得到对方首肯后,转身快步离开。
常柏仙看着追出去的女儿,又扫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动的早餐,不由叹了口气。这变故来得太突然,饶是经历过这么多年风浪,她和老头子都没能反应过来。
“季崇严!”康宁喊住越走越远的男人。
男人闻声立刻顿住脚步,转身朝她看来。
那一眼像是隔了无数的迷雾,模糊不清。又像是藏了太多东西,复杂沉重。
季崇严折回来,停在康宁面前,“宁宁,如果知道有一天会遇见你,我绝不会答应那件事儿,哪怕背信弃义。可是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的决定依然不会变。”在我看来,唯一的变数是你。若终究要负一人,那人也不会是你。
见康宁疑惑,他笑着摸了摸她头,“傻丫头,相信我吗?”无坚不摧如季崇严,在这一刻竟害怕起来。尽管他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康宁心口莫名一紧,季崇严的笑让她心疼,“…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康宁起先只是不安,季崇严莫名奇妙的一段话后,她竟越来越害怕,话一出口险些哭了出来。
手机响了,季崇严没去理会,径直将康宁抱在怀里,在她额上印下深深一吻。
“别哭,我不会让这件事影响我们的婚礼!”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眼里再度恢复的淡定让康宁心安。
“晚上我给你电话。”
丢下这句,男人没再停留,转身快步走向早已停在路边的车子。
康宁看着他上车,关车门,吩咐司机开车,到车子最终消失在眼前,许久才收回视线。她当然相信季崇严,只是心下很不安,季崇严一开始的反应她看在眼里,能让季崇严变脸的事情定不简单,尽管男人表现地足够冷静,但康宁还是从他淡定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慌乱。
究竟是什么让季崇严露出如此情绪?
不知想到了什么,康宁快速跑回房间,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铃声响了没多久,那边便接通了。
“小康?!”何金萍还在诧异怎么突然接到了康宁的电话,一听对方询问的事儿,瞬间明白过来。
“你问那事儿啊?”何金萍吩咐班长维持班上纪律,拿着手机走出了教室。
“何姐,这事儿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吗?”
何金萍听出康宁的焦急,顿了一下,缓缓开口:“季南一家本不是小镇上的,大概是八年前搬过来的。那时候我还见过季南的妈妈,是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人。两口子气质相貌都很出众,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出来的。没过多久大家就都知道小镇上来了一对俊俏的小夫妻。大概过了两个多月,彼此都混熟了,知道女的怀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小镇上的人都很淳朴,大家相互照顾,平时往来没少帮忙。直到有一天…”
何金萍的语气突然沉了下来,康宁的心也跟着一紧。
“那天小镇上来了好几辆警车,动静很大,一下子惊动了整个小镇。他们找到镇长,直接让人把他们带去季南家。警察去了后,出动人手将季南家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镇上的人都被拦在外围,并不清楚里面发生什么。只知道出了命案,警察正在抓捕凶手。没多久,季南的爸爸就被带走了,再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人倒是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只是小镇上的人渐渐疏远他们,几乎没人跟他们来往。大概过了三年吧,季家再次传出风波,据说那男人虐待女人,把女人逼得跑了,这一跑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其实这里边的前后经过我也是听来的,事情真相究竟是怎样我也不清楚。”何金萍看出了康宁对男人并不是普通的在意,她也很想弄清这里边的实情。毕竟季南那孩子从一出生就一直在小镇上长大,本以为这孩子没了母亲,又摊上这样一个父亲,前途几乎毁了。却没想到这个备受非议的男人竟把他养大成人,还把孩子养的如此优秀。想到前阵子那对父子一声不吭地离开小镇,何金萍心里一阵不舒服。
她总觉得他们误会了什么。现在康宁问起,她带着心里的歉疚将自己知道的全告诉了康宁。
挂断电话后,康宁心口生出一股闷气。一想到季崇严八年前在小镇上的生活,心疼地皱起眉头。但总算弄清了两件事,一是她可以肯定,小镇上传言季崇严虐待孔琳一事一定存有误会。二是当年确实发生过命案,现在A城掀起的风波定与它脱不了干系。
这一整天康宁始终坐立不安,她想给季崇严打电话,又怕自己打扰到对方。她一直等,终于等到平时季崇严打电话的点儿,可是现在都过了半个多小时,约定好的电话始终没有打来。康宁彻底坐不住,她刚起身,手里的电话就响了。
“季崇严?!”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康宁身子蓦地一紧。
“不用等了,他不会回来!”女人妩媚一笑。
“孔琳,你到底想干什么?”康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