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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今早起的早,就先回房去休息吧。”司徒傲天语气变得轻和,开口说道。
“那静初先退下了。”云静初彬彬有礼的福了福身子,便转身退下。
走出书房,便看见绿衣和冬月,绿衣一见到云静初,等不及离开书房,就拉着云静初紧张问道:“郡主,您没有事吧?侯爷没有为难你吧?”
云静初摇了摇头,淡淡说了声音:“没事。”
但是绿衣还是不放心,仔细的打量着她脸上的神情,确定神情没有异样才松了一口气,笑道:“还好,那个管家已经等了我们很久,我们快点回屋去吧。”
云静初看着绿衣这个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刚刚都沉重都因为这个小丫头的举动得到安慰,瞬间变得轻松不少,只是现在眼前还是有一个人,让她不能太轻松,反而还要打起精神去对待。
想着,微微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的冬月,她的年纪要比一般的宫女要长一些,应该约有二十岁左右,身材高挑,相貌清秀。身穿着一袭素淡衣裙,却有一股潜在的犀利,那看似平淡的眼光,却仿透出一股淡淡的冷意。
相信太后让这个冬月留在自己身边,一定有她的用意,看来以后,她更得小心谨慎。
很快,在管家的带领下,云静初一行人离开了书房,走出一条长廊,只见眼前一亮,长长的雕花长廊外,好象来到了一个幽雅恬静的境界,来到了一个晶莹透剔的童话般的世界。松的那清香,白雪的那冰香,给人一种凉莹莹的舒适感。
院正中是一莲池,此时都披上了一层白衣,池上却建了亭子,亭子四周白石为栏,过了亭子,便是空旷的院子,三幢小楼围合而成,其中一栋小楼早立了五名美婢,垂首而立,娇音盈耳。
“恭迎郡主。”五名小丫头恭敬的福着身子,齐声说道。
云静初秀气的眉毛微微一挑,这栋小楼原本是司徒傲天居住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腾出来给自己住,看来他真是诚意十足,想着,嘴角勾起一抹笑痕,但是并没有说话。
而冬月上前,“你们先去厨房弄些吃的来,郡主,请随奴婢进屋梳洗。”恭敬却不卑微,仿佛命令般的口气,并不让人反感。
虽然已经是冬天,但是她知道司徒府当初为了给司徒嫣调理身子,司徒傲天特意命人建了一个温水池,也好,泡了会整个身子更暖和,于是云静初便点了点头,冬月便立刻下去准备。
很快,一室的白雾聚散飘渺,蒸腾于空。
偌大的温水池中,云静初走进了温池,开始泡了起来,不知道泡了多久,冰凉的身子终于暖了起来,可是背上的胎记让她感觉到很痒,所以她想多泡久一些,能抑制这种痒,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个胎记越来越痒,忽然想着赫连城的话,不禁紧闭着双眸,微微思索着这背上的莲花胎记究竟有何关联……
忽然,她睁开了双眸,朝着一旁笼罩着雾气的帘子望去,水雾凝结成珠顺着纱纹缓缓淌下,滴在洁白的地砖,蜿蜒成线。忽然,帘子动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一下,几乎看不出来。可是这里是四周密封,根本无窗,怎么会有风能进得来,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于是,她美眸微微一闪,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一把抓住池边的衣服快速穿上,然后披上貂皮斗篷,立刻集中精神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然而,她却不曾听到一丁点的脚步声,只有细微的碎音似是高绝的轻功施展下衣袂划空之声,转瞬即逝,继而回复平静。
云静初慢慢走到帘子的后面,时刻保持着警惕,因为她必须让自己牢牢记住,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人不可信,欺骗和利用在她的前世里无处不在,即便讨厌,也要习惯。
忽然,一阵脚步声从她的身后响起,看来这个人早就已经在屋内,想着这个人一直在看自己泡澡就觉得十分不舒服,压下心中的紧张,这才镇定第转过头,这一看,不禁诧异道:“是你?!”
只见身后的男子身着无尘白衣,如雪般无暇,面带软白玉面具,就像是一轮皎月,这人不是所谓的主子慕白?
“静初,我们又见面了。”一道清润的声音在云静初的耳边响起,语句中却似乎带有另外一层意思。
“有事吗?”云静初脸色淡然的问道,相信惠妃已经将自己要所说的话都传达给他了,“我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慕白清雅无谓地笑了笑,道:“你该知道,有些事情并非是你说的算。”虽然这听似云淡风轻的语句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势。
云静初略带嘲讽,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根本就已经不需要我,再说了,我欠你的人情也还清了,所以以后我们分道扬镳,根本需要再往来。”
慕白笑了笑问道:“静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
云静初淡淡地说道:“以前我还不曾受过这样的苦,我的脸也还不是这张脸。”表面上这句话是在说司徒嫣,但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句话何尝不是在说曾经的自己,心中冷冷一哼,浅浅一笑,美眸流光微闪继续说道:“所以那只是以前,并不代表现在,希望你不要拿以前的事情再纠缠我。”
话落,云静初白色的裙摆在飘了起来,显得她身姿优雅飘逸,如仙一般,快速地转过身子,衣袂在空中旋起一道道弧,柔美之极,才刚迈开脚步走了几步,便被慕白随之跃下,动作俊雅潇洒,快速落在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颇有兴趣道:“那我们说说现在,如何?”
云静初看着那面具下的眼眸,目朗如星子,看上去温和有礼,但她直觉这不是他的全部,毕竟曾经她看过他那种像是在审视他的所有物般,毫无保留的审视自己的眼神。
难道他和嫣儿变成的云静初有过什么?云静初想到这里,脸色微微一沉,看着他直接开口问道:“我们会有什么现在可说?”
“当然会有……”慕白笑着点了点头,忽然停住声音,似是想起了什么,望着她,很认真的表情,说道:“静初,我不曾忘记之前我们的美好,相信你也是……”
美好!?听到这两个字,云静初感觉心中一沉,快速恢复情绪,让自己冷静对待,毕竟在不确定具体事件前,她不轻易下结论,于是便继续试探性的说道:“那跟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慕白缓缓靠近云静初,压低声音说道:“我承诺大业将成之日,就是你披上红妆之时。”
“什么?!”以前在皇宫的时候,从未听过他说这样的话,为何在自己出了皇宫之后,他会突然这么说?还有他说的大业将成,让她不禁暗暗思索着,此人似是对皇宫很熟悉,他究竟是什么人?而且似乎对于司徒府也很熟悉,莫非他是那几位王爷其中一个?还是另有身份的他人?
看出云静初的压抑,慕白薄唇轻扬,笑得清雅之极,在烛光的照耀下,那白玉面具泛着淡淡的光,却看不到那光辉之下是怎么的一张脸,只见一只如羊脂白玉般修长的手朝着云静初伸出,正准备触摸到那清秀的脸庞,云静初便快速闪躲开——
云静初冷冷的瞥了一眼慕白,不管之前他跟之前的云静初有过什么承诺,那都与她无关,于是便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我现在没那个心情跟你浪费时间,让开!”
“静初,你这脾气真的让我该好好考虑一下,是否真的要娶你……”清润的声音从那薄唇而出,一双璀璨的眸子欣赏着眼前的人儿。
“最好是这样,那我一定去烧香,好好谢谢你放过我……”云静初送了他一记白眼,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说这么多废话,无非就是想让我帮你做事,说吧,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分道扬镳?”
“如果我说,要你陪我一晚,可好?”这话说的不温不热,但听上去却那么的让人遐想……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云静初沉着脸,冷声的说道:“你到底想干嘛?”
“你不会是以为我要对你……”他故意双手抱胸,提高语调说道:“还是说你怕了?”
云静初依旧没有移动,瞟了瞟他一眼,他又笑着说道:“怎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云静初竟然也会害怕?”
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云静初心里冷冷的一哼,“我没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好。”慕白轻笑着,轻松的将她往怀里一带,在冬月进来之前,身影迅速一闪——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快放开我!“云静初在他的怀中不断地挣扎着,不喜欢这种这么亲密的接触。
“你确定要让我放开?”慕白微挑眉,足尖轻点,立即跃高数十丈,敏捷的在树林间穿梭。
才一下子,两人就离司徒候府几里远,司徒府的宅子已远远的看不清。
“你……”云静初往下一看,数十丈的高度让她心一惊,再一次懊恼为什么当初不习武,不然现在也不用屡屡受挫。
“好吧,你让我放,那我就放了。”慕白耸耸肩,他顺从了云静初的意思,松开抱着她的双手。
“啊!”云静初惊喊出声,白色的身影随即往下掉,她闭上眼,倔强的抿紧唇,强迫自己停止尖叫,誓死也不可能让慕白的目的达成,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是不会再顺从他。
“有时候太过于倔强,到头来苦的只会是自己。”就在那白色身影快落地的时候,慕白快速一掠,接住她的身子,轻松的跃上一根树杆,随后抱着她进入了一栋宅子里,两人很快落到地面。
慕白看着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薄唇不禁勾起,刚刚她明明怕得发抖,却倔强得连救命也不肯喊,这么倔强的性子真不可爱,可是……却让他好心动。
云静初则是压下刚刚的惊慌,并不去理会那一张谵的俊庞,而是迈开脚步走进了这间宅子。
当一进来,她不禁怔住了,高大的厅堂,精致的雕饰,都是上等的用材,可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在高案上的灵位,奇怪的是上面没有死者的名字,也没有里牌位人的名字,“这……”
祠堂?他带她祠堂做什么?
“我的亲生娘亲,今天是她的忌日。”慕白的声音让人感觉飘渺,边说边为那没有名字的牌位上了一炷香。
云静初看了看他那健硕的背影,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却能感到他心中的痛,这样的痛是因为他去世的母亲吗?
“跟你说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慕白没有转过身,璀璨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儿。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但是现在既然她来了,也不差听他这个故事,于是挑了挑眉,低沉的说道:“说吧,我洗耳恭听。”
慕白嘴角轻扬,转过身,负手而立,冷风吹进房间,是的他雪白无尘的衣服,决然飘飘,那清润的声音也飘然而起。
“从前有那个小男孩,他不知道爹爹为何总是对他那么严格,却总是不认定的他的成功,所以他才不断的告诉自己,要不断的努力去博得爹爹的在乎,但是,不管如何,他都从未得到过,哪怕只是一次奢望,都没有,因为爹爹在乎的并不是他,而是一个最小的弟弟,在他的眼中,弟弟就是最完美的,无论那个弟弟怎么样,他都不会骂他,责备他,只是会呵护爱护着弟弟,而他也很渴望爹爹能这般对他,所以他一直都很努力,直到他有机会终于可以站在高高的位置上,以为爹爹会认定他,往往期盼总是让他很失望,他换来的只有欺骗,那个原本属于他的机会,却因为另外一个弟弟的施计,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就在这样的欺骗下,他终于明白自己并非是爹爹所生,而他的亲生母亲却被养了他二十年的爹爹害死……他的生母连尸体都找不到,也不能为她安个有她名字灵位。”
这个小男孩就是慕白自己吧,他为何会跟自己说这些话,不过,不知道为何,当听到的时候,她的心竟然为他的遭遇而感到痛,心里酸酸的,谁曾想过这样一个众人信服的主子也会有这样的辛酸故事吗?
也是,在这个世界上,谁没有一段故事呢,他有,她也有,云静初淡淡的一笑,并没有拆穿他的故事。
“虽然我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写上她的名字,但我相信,他有能力越过这个困难,给你娘亲一个真正的名分。”云静初刺眼的光芒闪烁不定,映衬得她清秀的脸庞清润如玉,这一种感觉没有任何人比她更明白,因为她何尝不再努力越过这个困难,还沈家一百多人一个清白呢?
慕白转过身,那璀璨的星眸闪烁着诧异的神色,将眼前的人儿紧紧地收入眼球之中,勾起的嘴角说明她在笑吗?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想伸手去触碰她的清秀,想看清楚她的模样,笑的模样,想深深地印在心中。
云静初感觉到他的动作,立刻后退一步,冷声道:“你最好不要再碰我,要不你可没有为你母亲安上名分的那一天。”
看着她措手不及的模样甚是可爱,慕白清朗的笑声响起,这笑声就像是山间的泉水,清润的缓解刚刚那沉重的气氛。
“以后我喊你云儿可好?”慕白忽然说道,不知道为何,忽然想拥有一个只属于他的称呼。
“云儿?”云静初皱了皱眉,这个称呼她倒是不排斥,只是……
“慕白主子,似乎我们没有那么亲近吧?”
“那我们现在就亲近亲近,如何?”他靠近云静初,呼出的气息弥漫到云静初的耳边,而这次的云静初并不是惊慌失措了,邪魅的一笑,芊芊玉手推开这个男人,淡淡的说道:“你千万不要辜负了那个一直为了付出的女人。”
之前她一直都不解惠妃为何都在抗拒宇文睿,直到她知道慕白的存在,她便立刻明白了,惠妃对慕白用情至深,所以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惠妃这样的行为不禁让她想起曾经的自己,忽然有这样的想法,忽然真有想狠狠上前揍一顿这个男人的冲动。
云静初压下心中的情绪,淡淡的开口说道:“所以我不是她,你应该去找该亲近的人亲近。”
慕白优雅一笑,黑眸若璀璨星子,唇角弯起的优美弧度。
“云儿,总一天你会知道所有的真相的。”黑眸灼亮,盯视着云静初,让云静初好不自在,收回了看他的目光。
“你的那些真相根本与我无关,所以知不知道都不能改变什么。”云静初不以为然的说道,如果的自己只是想离这个男人有多远就有多远,根本不想靠近。
慕白笑了笑,深黑的眸间划过一丝痛楚,虽然一闪而逝,却不知,就在这么一瞬间,也被云静初看在了眼里,“怎么?”
“云儿,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君当仗剑,大杀四方……”他的眸光,深深凝住着她。
“妾自抚琴,浮沉随郎!”云静初不禁轻轻地念着这句话,这句话就是她曾经最好的诠释,可是她这样的付出到头来不但没有回报,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以这一世,她不会再傻傻的重蹈覆辙。
慕白感受到云静初的异样,神色一凝,压下心头的波澜早已经是起伏不定,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认真:“我在等这么一份感情的出现,可是……”他欲言又止,没有在说下去,但是看着云静初的目光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加深,便笑着说道:“好,也该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以后你不需要再帮我做任何事情。”
“但是这不代表我们真的分道扬镳。”慕白不急不慢地开口说道,语气中似乎蕴含着另一种深意。
话落,便将云静初一把抱起,带着她往司徒府的方向而去——
其实之前因为自己救了云静初,她便对自己心生好感,不过当时自己根本毫无感觉,可是自从她从阁楼上摔下来之后,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样的云静初让他再也移不开眼睛,所以他的心中的感情就慢慢发生了变化。
后来,他渐渐懂得,这种变化是因为他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女人……
***
清晨,偌大的沈府被阳光笼罩,骤雪初霁,冬日里的太阳似乎拉近了与人的距离,显得格外地清晰,格外地耀眼。但阳光的温度却好像被冰雪冷却过似的,怎么也热不起来了。
琉璃苑,楼台雅致,环境幽静。
当阳光透过窗户进入屋内,云静初已经从梦中苏醒,毕竟换了一个环境,还是不太习惯,这一夜睡睡醒醒,现在还感觉头有些晕晕的。
“郡主,您醒了?”绿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随后便走了进来。
云静初坐了起来,点了点头,便走下软榻来到梳妆台前。
一直以来,她就喜欢简单的东西,所以,昨天绿衣给她弄得那繁琐的发髻,都让她有些不自在,这样办起事来也觉得不轻便,于是开口对着绿衣说道:“帮我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