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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还是快点想个法子才行。
就在云静初思索的时候,一名太监快速跑了进来,“郡主,前皇贵妃娘娘好像朝着昭阳殿来了。”
之前宇文拓还是顾念方世景的面上,并未将惠妃怎么样,反而保留她前贵妃的身份,让她在宫中安心养胎。就这样的谣言四起,惠妃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自然要来,只是,这来得还真快,而且还是来者不善!
这时,惠妃身着一身蓝色长裙,长及曳地,小腹已经大大的隆起,右手腕上带着与衣裙相照应的玛瑙蓝镯子,三千青丝被盘成一个芙蓉髻,发丝间隙间插入一宝蓝玉簪,浓妆淡抹,几丝发丝绕颈,说不尽的气度高雅。
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近云静初,正要开口,就被云静初打断了,淡淡的说道:“不知前皇贵妃娘娘来昭阳殿,不知道有何事?”
惠妃抬起柔美的小脸,一脸惊讶的说道:“难道本宫就不能来看看郡主你吗?”
“哦,惠妃有话不妨直说。”云静初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就这样的神色让惠妃看着心里就不爽,她倒要看看接下来,云静初,你还要怎么淡定。
“在说之前,我想让郡主先见一个人。”
话一落,惠妃夕挥了挥手,过一会儿,只见晓梅领一个年龄二十左右的太监上来,此时双手也因为紧张,拽着衣角,飞快的上前给眼前的主子请安,头一直不敢抬起来,“奴才给两位主子请安。”
云静初神色平静淡定,很快认出这个太监正是当日与娴妃一起的太监,心中自然知道这个惠妃的意思,只是想到这个太监曾经提起小傻子,眉头一蹙,如水的眼眸幽深下去,对于宇文熠都是满满的愧疚,感觉欠他的已经够多,不能在连累他,就算是说违背心的话,她也不能再连累宇文熠。
“皇贵妃娘娘,就算昔日你在后宫的地位有多高,但是如今早已今非昔比,静初可是很清楚,皇上一直都是对你有偏见,如果你在一意孤行,你爹爹也保不了你!”
惠妃收回视线,眸光跳动起簇簇愤怒的火花。
很好,云静初竟然拿皇上出来打压她,以为她如今还怕吗?她再怎么说还有爹爹撑腰,她会怕?
想到这里,惠妃淡淡的一笑:“郡主,怎么说我们也相交一段时日,主仆一场,所以我得知此事,便没有把这名小太监与您也相交出去了,你如今这般语气,就是不把我们的情谊放在眼里了?”
如果自己是以前的沈天骄,可能会,但是现在站在你面前是云静初,是一个丢过性命的人,再丢一次那又如何,她也不怕!
“情谊?这话静初倒要问问娘娘了,与一个不顾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的人,静初还要讲什么情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惠妃一怔,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自己跟东方翼……
云静初看着眼前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冷冷的一笑,是在害怕?很快你就更会害怕!只是,现在她还不能打草惊蛇。
“这个太监你大可交出去,我没有任何意见。”云静初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尽是不以为然。
“既然你这般开口,那这个太监是一定要交出的,不过本宫还是要提醒郡主,这件事情揭穿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因为到时候就没有人能证明你的清白……”惠妃心里暗暗的思量道,即使你为了保住那个傻子,说当晚没有和他在一起,那自己就死抓住这一点,让宇文拓知道这件事情,让他知道自己在乎的女人其实和自己一样,都已经是别人的女人,相信绝对会嫌弃她,看你还能怎么样,跟我斗,就注定输的一败涂地!
“朕能证明!”就在云静初无言以对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门出传来,只见一道明黄耀眼的身影带着天边的光芒出现在大殿门出,一头如墨的发以王冠束起,映衬得整张脸更是俊挺出众,双眸冰冷,但是当他看见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眼神中竟然变得柔和起来,跟之前的冷如冰霜竟然是天壤之别,他缓缓地走到云静初的面前,转身,扫向惠妃,沉声说道:“你说的当晚,朕一直都跟静初在一起!”
就在宇文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冻结住,她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到底听到了什么,这句话就如同一道惊人的闪电,划过云静初的脑海,他说的是什么?
那夜的人是宇文拓,那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
这怎么可能?惠妃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一脸迷茫的看向皇上,“皇上?”
“朕已经说的很清楚!前皇贵妃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冰冷的话已经给了她最后的大胆,这一刻,她才是最大的讽刺,她百方算计,千般布置,却将他也设计了进去?
她颤抖的手抚在肚子上,垂下那苍白的脸,低声的说道:“惠儿没有要的问了。”
宇文拓冷冷的一甩明黄的袖子,转过身,看着边上的晓梅,沉声命令道:“还不快送你家主子回去?”
惠妃心中的不安,在看看皇上此刻的神情,她只能吞下心中的所有的疑问,带着晓梅离开了昭阳殿。
此刻,昭阳殿上只有他们两人,整个空气流转着奇怪的情绪。
“静初,朕……”宇文拓有些欲言又止,开却在低垂的着眼眸看着一动不动人儿,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一般,他原本缓和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细白的下巴,迫使她看他,道:“你这是一幅什么表情?你是在气愤?”这话是他的不悦,也是他的试探。
云静初没有说话,却也没有闪躲他的目光,任他在自己的眼眸中追寻答案,却又努力的压住心头那一丝丝的狂跳,她曾无数次想过是他,只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让她却不又不敢去相信,当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她是在气愤,但不知为何,她的心在狂跳。
宇文拓见她不说话,心中那股莫名的心慌转作浓浓的醋意,眯眸:“是在气愤那个人是朕?还是你更希望的是别人?”
“啪!”云静初想也不想的抬手朝着他那俊脸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一双愤怒的眸子迎上他,唇瓣泛白而微微颤抖着:“宇文睿!!收住你的嘴!”
“你竟然敢打朕!”这一巴掌将他转回刚刚的情绪,一抓钳住她按在了身后的金流柱,一双赤红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为什么这么激动?莫不是被朕说中了?”
宇文拓越说越是激动,那双如火般的双眸似乎就要将云静初吞噬一般。
云静初站直了身子,捂着胸口,她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望着他的样子,不在呈现任何的表情,压住自己的心,冷声道:“既然皇上这么认为,那就让静初离开这里?”
“放你走?”他的俊脸瞬息恢复平静,黑眸冷冽:“朕不会放你走!绝不!”
最后两个字似乎是咬着心从最终挤出来,他孤独而立的身子轻颤了一下,使得云静初一怔,娥眉紧蹙,不知不觉的问出了声:“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静初肚子里的孩子?”
不知道为何,这句话似乎强烈刺激到宇文拓,只见他神情有些复杂,黑眸微眯,靠近她,指着她心的位置,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朕要的不是孩子,朕要的是你的心……”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云静初娇小的身子被震住了,望着那潦黑的双眸,她清清楚楚的听着他的一字一句,心里却再一次沉了下来,连她自己都不曾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心,拿什么给他呢?
“在你面前只是一个没有心的云静初!”云静初收回思绪,冷冷的说道。
“即便如此,你也永远是朕的皇后!”宇文拓再次钳制住她的肩膀,冷傲的吐出。
“你这样不是很矛盾吗?明明你得不到我的心……”她这是在求证些什么吗?
“朕不知道你为何会这样说,但朕要就是现在的你!此时此刻的你!”宇文拓一双眼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激动的说道。
听着这话,云静初并未说话,因为这句话实在太熟悉,曾经的宇文睿也这么说过……
***
自从那一次的谈话,接下来几日云静初并未有任何动静,仿佛已经默认了要成为皇后的事情,而就在宇文拓以为云静初已经安分的等待成为他皇后的时候,其实云静初已经在计划着逃离皇宫,而之前宇文轩告诉她的密道,无疑是她成功的重要因素。
现在,她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时机合适,就立刻带着杏儿一同离开。
表面上,宇文拓与云静初之间越来越和谐,宇文拓下了早朝就会来看她,也不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总是赏赐不断,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应接不暇,宫中的人都知道这云静初又即将为皇后,更是流言蜚语不断,甚至是冠太后都有些看不过去,直接找了宇文拓说了出来,可是宇文拓依旧不去理会,一心命人准备着云静初的封后事项。
这天,已近黄昏,天空的晚霞发出最后一丝耀眼的光芒,将整个皇宫笼罩住,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昭阳殿,灯明四壁,映着云静初亭亭玉立的身姿,小脸蛋白皙,娥眉粉黛,挺翘的琼鼻小巧可爱,唇瓣仿若花瓣,一身简单的白色宫装,简单的云髻,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一只芊芊细手支着脑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杏儿走了进来,恭敬的朝着云静初说道:“郡主,宁公子来了。”
话落,就见宁非宁依旧一身太监服,阔步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郡主找在下所为何事?”
云静初点了点头,从袖笼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宁非宁说道:“这是赫莲娜公主临离开时让我转交给你家主子的,麻烦你交给你家主子。”
“这,在下实在——”宁非宁有些惶恐的摇了摇头,主子现在最恨的人就是云静初,甚至在大殿当日,还派人混进宇文拓的队伍中刺杀云静初,原本自己偷偷来见云静初,已经是瞒着主子,现在要是让主子知道,肯定饶不了自己,想着,立刻推开面前的锦盒,好像里面装着什么毒蛇猛兽一样,让他惶恐不已。
“只要你帮我做这件事情,之前你欠我的恩情,就一笔勾销,不再相欠。”云静初脸色很冷,眼睛里盛着冰一样的寒气,浓烈得化不开来,让人觉得倍感寒冷。
宁非宁不敢言语,最终还是缓缓伸出手接过那个锦盒,拿在手里十分不安,其实他心中根本不想让这份恩情消失,只是如今他们的确处在对立的位置,或许了断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在下一定帮你带到。”宁非宁收了起来,他也不想再这样僵持下去,宁非宁想着,便恭敬的退下去说道:“那在下告退了。”
“好,你下去吧,我们从此两不相欠了。”云静初伸手摆了摆手,看着宁非宁离去的背影,紧皱的眉头才微微松开,那个锦盒中装着是两条一模一样的链子,相信东方翼一看便明白,其实除了赫莲娜的交代,最重要的是自己和东方翼的关系,她也不希望他们兄妹再相残,何况她很快就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只是希望与东方翼的恩恩怨怨能了结,毕竟以后自己还有孩子,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刚刚这一幕却落入昭阳殿的一抹眸光中,那个人就在宁非宁离去之后,便身形一闪,原来那身影是一名侍卫,宇文拓一直害怕云静初有危险,就暗中派人保护云静初,所以这名侍卫一出去,便立刻带着几个人朝着宁非宁追了出去。
而宁非宁此时思绪混乱,并未感应到有人跟着他,就在他察觉想拿出黑笛的时候,却已经被几名侍卫袭击,这几名侍卫都是功夫了十分了得,宁非宁就这么被制服,被带到宇文拓的身边。
御书房中,宇文拓轮廓分明的脸上布着寒气,眼神幽暗忽闪忽闪的,唇角擒着雷霆之怒,周身笼罩着寒霜,挥手命令那侍卫:“继续盯着郡主,看她还和什么人接触了。”
“是,皇上。”侍卫飞快的闪身离开,宇文拓看着那绑着的宁非宁,脸色青紫一片,大手紧握起来,青筋遍布,难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吗?她究竟想做什么?想到这里,他不禁冷声的朝着宁非宁问道:“你是谁?”
宁非宁看着宇文拓,头皮有些发麻,想着衣袖中的锦盒,脸色苍白一片,自己要是有什么没有关系,可是这要是涉及主子或者云静初,那他真的罪孽深重,就是死也毫无脸面去见娘亲。
御书房中一片冷戾之气,宁非宁故作小心恭敬的说道:“奴才只是御膳房中的一名小太监。”
宁非宁的话刚落,就见眼前闪过一抹人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袖拢里的那只锦盒已经到皇上的手里了,皇上脸色阴沉的怒瞪着他,声音凌寒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郡主为什么要把这个给你?”
宁非宁心中顿时感到不妙,身子微微发颤,看来昭阳殿早就被人监视,不然怎么会知道郡主交东西给自己,看来这个皇上可要比前皇上要难对付,想着,宁非宁换上一脸惶恐,说道:“皇上,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听着这话,宇文拓飞快的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放在两条一模一样的链子,看着上面的花纹,似乎有些熟悉,脑子忽然闪过某一个画面,不禁马上想起来,这个好像是前朝皇族的图案,只是静初怎么会有这种链子,还交给这个太监?
想着,宇文拓好看的唇吐出丝丝的冷气,一双琉璃眸子耀了冰一样的寒意,脸色幽暗无比,好似陷入了地狱般杀机重重的,他粗重的盯着宁非宁,冷声说道:“快老实交代,这个链子是怎么来的,郡主为何要将这个链子给你?”
此时宁非宁看着那两条一模一样的链子,眼中也尽是诧异,他的心中同样也有着疑问,这郡主怎么会有这链子,即使说赫莲娜公主交给她,那也不可能会是两条,难道郡主她是?
宁非宁顿时哑然住了,心中想着他的猜测是真的,那更加不能连累云静初,于是便立刻开口说道:“奴才真的不知道。”
听见这话,宇文拓脸色更加暗了,阴沉沉的闪过暴戾,努力控制住自已的杀气,如果杀了宁非宁,静初知道说不定会怨恨自己,而自己什么也会查不到,因为这件事情关系着云静初,那自己就必须更加要查清楚。
想着,宇文拓脸色陡的一暗,朝外面大叫一声:“来人,把这名小太监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被押出御书房的宁非宁脸色有些苍白,看来他要想办法快点脱身才行,不能害了自己的主子,而且还是一个自己苦苦寻觅的主子。
夜晚,凉风习习,空气中清新的香味扑鼻,甘醇浓厚,一弯月牙斜似玉钩,如绢的轻辉洒在威武华丽的皇宫上,给耀眼的琉璃,洁白的宫墙蒙上一层轻纱。
昭阳殿中,云静初刚刚用完晚膳,便优雅地站了起来,绮窗而立,只见她身上一件白色宫装,散落在肩的乌黑长发迎风飞舞,胜雪白衣在风中鼓鼓而动,使得那纤细的身子看上去像是不堪重负随时会倒下一般。
心中计算着这剩下的日子,她的心头隐藏着一份阴骜,因为她知道逃走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失败之后,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这时,一阵尖细的声音打算了云静初的思绪,殿外响起太监通报的声音:“皇上驾到——”
云静初盈盈的站了起来,朝着那走进来的明黄身影福着身子说道:“参见皇上。”
宇文拓连忙上前扶住云静初,柔声开口说道:“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必多礼,快坐下。”
说完,将云静初扶住坐下之后,自己也挨着云静初的身边坐下,紧挨着云静初,精致的五官上,凤眉高挑起来,黑眸像那群星般耀眼,渲染了高贵的气息,却带着深深的宠爱,好似满眼只有她一人,唇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今日觉得累吗?”
云静初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感觉今夜的宇文拓似乎比以前更温柔,那样的笑容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宇文拓唇角抿紧,美玉似的脸上忽明忽暗,紧盯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忽然缓缓开口问道:“静初,今日你都做了些什么?能告诉朕吗?”
她今天唯一做的不一样的事情,那就是见了宁非宁,只是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还是说他想从自己口中知道什么?云静初嘴角勾起薄凉,从前明澈的眼眸此刻沉寂如水,眼底透着深沉的讽刺和悲哀,她就那样定定的,定定看着注视她的宇文拓,抿紧的唇似是一把钢刃在割据着什么,清秀的面容是褪去了血色的苍白。
看着这样的云静初,看起来真的很虚弱,想着她现在的身子不同以往,微微皱了皱眉:“好,朕不问了,你要是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朕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