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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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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妗华在一旁听得云妃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先帝驾崩后他们娘俩的处境委实艰难,云妃设计送走了年仅十岁的叶君垣,本欲自焚于宫中随先帝而去,岂料却被人救下,那人甚至为她准备了她的“尸体”,他告诉她,他受先帝之托保她安全,害死先帝的是侯皇后,与侯皇后狼狈为奸的是当朝阮相,然而她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一定要在宫中伺机报仇,那人没有干涉,告诉她魏国地宫所在,然后两不干涉。
  救她的人,就是谭千奉。
  而她,却什么都还没做,她一直在等,等自己的君儿回到身边,直到今日,他终于回来了。
  阮妗华无疑是震惊的。
  那个病入膏肓的侯皇后竟是幕后黑手,而自己的父亲,竟也在这里插了一脚……宫中大变,爹爹到底在这里充当了个什么角色?他的参与又要多少?若是一切真如云妃所说,那么为什么明明和侯皇后站在同一战线的爹爹,如今却开始把持朝政架空皇帝?心狠手辣的侯皇后卧病在床……其间是否有什么联系呢?
  她沉吟着……心中涌出各种疑问,却得不到任何解答。
  此刻谭千奉就站在她旁边,她却不能问他,哪怕这个人曾经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年会让她觉得措手不及的坦然,现在看来,比海市蜃楼还要虚幻,就像她曾经做了一场梦,梦里爱恨纠葛,有恨有喜,可这场梦,已然醒了,人情、心事,皆作凉薄。
  她心里微微颤了颤,却更用力地挺的笔直,旁侧谭千奉一直在看她,看到这里,目光微微闪了闪,他静静地垂下眼睑,仿若什么都没看见。
  另一旁叶君垣已经和他的母妃“叙旧”完毕。
  两人此刻在说离开之事。
  云妃告诉他,出去的路她知道,在这里她一直是来去自如。
  然后她就带着他们顺着甬道走了出去,出来时候竟然是在只剩残垣的栖风殿,此处早已废弃许久,杂草丛生,毫无人迹。地下待了太久,初初暴露在阳光下,阮妗华只感觉到一阵晕眩,等她站稳,才发现云妃早已罩上了斗篷,没有半点裸~露在外面,这严酷明亮的光线似乎让她极为不适。
  叶君垣提出接她出去,她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附耳说了几句话,阮妗华没有听到,却看得出来,叶君垣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不少。
  她默默叹息,双手抚了抚单薄的衣衫,本来一直在地宫下头待着,虽是极凉但还没觉得什么,如今一下子出来,才意识到此刻身上的衣物实在是不堪,就这么走出去,若是被宫人看见,恐怕就麻烦了。
  身后一只手压在了肩膀上。
  她回头去望,却是谭千奉,迎上他的目光,她只是侧头咬了咬唇。
  谭千奉道:“等我。”
  他走得极快,阮妗华甚至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已经不见了他踪影。这厢叶君垣似已经与云妃说完,行至她身边。她回头看见云妃又罩着斗篷下了地宫,她有些不解:“为何不带着她离开?这个地方……实在是不适合人待着。”
  叶君垣也是担忧的,英气双眉紧紧皱着,叹道:“母妃太过执拗,我劝服不了她。若是强行带走,她还是会回来,我总不能一辈子都关着她,何况,离了魏宫,她也不会高兴……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更糟?她在这宫里待了十数年,十数年的执念和放不下,她根本就不想自由,离开这里她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我不敢冒这个险。”
  他说的不是不无道理,有些人于这世上的执念只有一个,当爱恨尽逝,生否?死否?彼时只会徒添悲伤,莫不如让她怀着这仇恨活下去,折磨自己,总好过无知无觉地死去。
  至少,对云妃来说,这才是最好的了吧……然而,叶君垣呢?
  足足有十年,他没能尽孝,难得相见,却又要母子分离,今后也没有机会,他心里……相比也是苦的吧……
  可惜天涯世间,不如意事太多,分分合合离离别别,都再正常不过,谁也不能更改。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出来了=…=

☆、以命易命

  两人面对着面默然站了许久,也许也不算得久,不过等到了风起,拂落几片秋叶,打着旋儿落在了阮妗华的肩上,她身子因寒凉微微颤了颤。
  叶君垣伸手扶在她肩上,捡开了那片叶儿,手却没拿开,指尖一转,顺势抚了抚她鬓边的发,笑道:“这地下一行意想不到的漫长,经历种种,你我心底都存了事,不过我却是有些庆幸,将来相见,必然不是陌生人或是仇人了吧?”
  他许是想好好笑着说的,可是似乎笑的并不顺利,她望着他的笑心里有些难过,便侧过头不去看,盯着脚下铺了一层的落叶,淡道:“下次相见不知何时,未免言之太早。”
  “很快的。”叶君垣道。
  她从他话里听出几分冷意,不由抬眸望了他一眼,果然见到他面上的冷然,思及此事始末,她也知道他必然无法真正释怀了,这大魏的天下,恐怕真的要开始动乱了,就像她起初看到他时的预感一样。
  叶君垣看着她眼里的莫名情愫,怔了怔,声音有些喑哑地道:“我待不了多久,这就要离开了,你可想……再见?”
  你可想……再见?
  她反复在心里重复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是的,她想,想再见他一面,心里下了决定,她也没有掩饰,于是点点头,不经意地面上带了几许羞赧。
  此时此刻,在这魏宫里,秋日的阳光下,他心里骤然明朗不少,他轻轻倚在她耳边道了一句:“我们来日方长。”
  呼吸在耳边响起,然后倏然又抽离而去,她急急转头,那人已然使出轻功离开,光天化日之下,戒备森严的魏国皇宫,他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知道叶君垣能出入自如必然有所接应,不过还是目看着叶君垣走远了,她才放松地呼了口气,看着日头渐上,便找了处阳光好的地方坐下,随便望向一处发呆,身体暴露在阳光下,渐渐觉得没那么冷了,感到一丝倦意。
  谭千奉回来的时候,却见她抱着膝歪着头睡得熟了,不禁有些诧然,手上还拎着她的衣物,他去的虽快,却不知她入了宫住在何处,于是耽搁了些时候,没想到她竟然睡着了,恐怕真的是累极了,他环顾四周,已然不见了叶君垣人影。
  放虎归山……她已经不在乎那个人了么?所以那人的江山社稷,也不管不顾了?
  他将手中衣物披在了她身上,双手罩住她双肩,见她似乎还是睡得很沉,微微一叹,弯下身子就将她抱了起来,身体也动了,可是他动得极快,形同鬼魅,哪怕是过了宫人身旁,也只是让人觉得忽有风起而已。
  若是有人能看得见他,必然是惊愕的,他双手未动,脚下却似风一般,抚过地面草坪不沾尘土,如有神力在身,然而他护着怀里之人,动作轻柔至极,如同怀揣珍宝,可是他时而垂头望着怀中人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柔情,只有漠然冷淡,让人觉得这其中仿佛是不带感情的。
  谭千奉一路抱着她来到她宫中的那个房间内。昨日宫中出事,她在此又不受重视,祥宁宫的嫲嫲和宫女只道她睡得晚了,竟是此刻都没来唤床,因而也没人发现她一夜都不在此。
  不过眼看即是到了午膳时间,很是紧迫,他在祥宁宫中如入无人之境,却也不得不极为小心地将她带回房中,可是放下她在床上后,他却没走,依旧站在她的床头,只是凝着她的睡颜,身形好像被定住了一般,动也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亮的日光,从微斜,慢慢移动着,直至日头正中,光线已然无法斜射进屋里留下任何影子。
  阮妗华住的屋子是祥宁宫一个极为僻静的角落,此刻门外也依稀有了人影。
  咚咚响起了两声敲门声,谭千奉闪身即站在了床的另一侧,恰是外面看不到的地方,一弹指便弄醒了阮妗华,后者迷蒙着睁眼,看见身上披着的衣物先是怔了怔,又忽的闻见敲门声,忙忙把衣服披上,然后唤敲门人进来。
  一看时,却是个没见过的宫女,阮妗华非奴非主,身份特殊,但是宫女还是礼数周到地朝她扶了扶身,道:“女婢吟翠,芸香嫲嫲叫奴婢来唤姑娘,可要用膳?”
  阮妗华点点头,道:“用膳吧,替我谢谢嫲嫲。”
  吟翠称是告退,没多久就摆上了一些精致的菜式,虽是不多,每一道却俱是色香味俱全,糕点卖相尤为好看,引得阮妗华食指大动,地宫之下阴寒疲累,真真是把她饿了个够呛。
  她稍作矜持地遣退吟翠,随即拿起筷子享用起来,她吃的啧啧有味,叹道这厨子与五年后却是一样的,因而菜式和佐料似乎都是那时候的味道,她先是狼吞虎咽地吃菜吃饭,然后才极为吃饱喝足地拣起糕点放入嘴中,细细品味起来,这糕点是简单的桂花糕,黑白的色泽映着素色的瓷碟显得极为好看,黑色却是芝麻所磨,似是浸过糖的,极为甜润,而这桂花糕本身做得清淡,与这么甜的芝麻一起,也不腻味,入口香甜酥软,令人齿颊留香,她饿极,吃饭的时候只顾着塞肚子没好好品尝的遗憾,在一口又一口的桂花糕中消失殆尽。
  甜食似乎可以让人心情愉悦,此刻她也觉得心里没有那么压抑难受了,她放下已然塞不下去的糕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朗声道:“恩师还不出来,看着学生吃也不觉得饿么?”
  谭千奉于是现身在了屋中。
  她是背对着他的,虽然没看到,却也知道他已经走了出来,于是继续道:“是我忘记了,恩师恐怕是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极吧?与我等凡胎俗子果然该是不同的。”她用她往常与他说话的调子在说,仿佛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们之间毫无芥蒂,还是那对从来都没有和平相处过只会互相挤兑却又偏偏对对方极为真心的师徒。
  他没有作声。
  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这口气既长且慢,似乎抒了之后也不显得轻松,反而愈加沉重,她回头望着他,嘴角有一丝极小的弧度,像是笑着的,可是眼神却是如寒冬的黑夜一般的幽寂冷然,她极为平静地望着他,却似乎充满了谴责,这让他觉得,倒不如见她痛不欲生歇斯底里的样子。
  阮妗华勉力笑了笑,说道:“恩师多年的教导之恩,学生铭记在心,可是如今看来,恩师也不过是别有所图,我虽不知道恩师你到底要做什么,又是谁,可是多年师徒情分,恩师可介意回答学生最后几个问题?”这“最后”两个字她吐得极为重和清晰,似乎像是在确定什么,最后的问题,这之后呢?两人也许就该是撇得干干净净了。
  谭千奉点头。
  “推我下水的是云贵妃么?”
  “嗯。”
  她叹了一口气,果然如此,之前叶君垣在的时候她没问,不过是不想加重他心里的负担,如今证实,她虽觉得几分心安,却也还是有些伤怀,前朝传说中姿容绝代品貌皆是极好的云贵妃,如今竟成了这样一个人,世事弄人,叫人措手不及。
  她此刻还有太多的疑问,然而她却不能肯定他是否真的全部都会回答,她必须想些最有价值的东西,比如……
  “我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恩师你……到底是谁?”
  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一切的秘密与真相,她都可以去一一解开,唯有重生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方法和原因,她都没有办法凭自己一个人去猜透,因而她不得不祈求能在谭千奉这里得到答案,而他果然也没有让她失望,他回答的完整而详细,似乎真的已经要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可是他回答的东西,却是她并不想听的。
  “世间因果循环的规律我当年早跟你说过,你若记得,就该知道许多事都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哪怕是人命,你的命本已绝,之所以能够活下去,是因为有人拿了自己的命去交换你的性命,得到的同时失去,这就是因果报应,有因有果,有果有因。至于我……”他停顿了下,又道:“我是巫族血脉后人,可窥天命知星术,虽与你们不同……却也不能左右生死……死是因为你误中奸计,生……是你命不该绝,有贵人以命易命。”
  “贵人?谁?”能拿命来换她之人,必然与她关系匪浅,若是如此……她心里隐隐涌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虽非能逆天转命……可是却可应她所求,将命格相转换,换你重活于世……”
  “她是谁!”阮妗华打断了他。
  谭千奉停住,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母亲来找我……”简单的六个字,却让她如遭雷击。
  ——“为父近日斋戒。”
  ——“斋戒?为何?”
  ——“有位故人去世,我能做的,也就这些而已。”
  ——“爹爹的故人?我认不认识?”
  ——“不认识。”
  爹爹说话时候如斯悲伤!
  ——“与你无关,我大限已到,纵使你回来,见到的也只有一抔黄土。”
  那妇人说着,可笑她明明知道那梦诡异至极,她明明知道那是她娘亲!她真是愚蠢透顶!
  “娘……”她口中呜咽着,面色惨白至极,回忆的那些零碎场景纷至沓来,似乎都在暗示着她真相,偏偏她只顾着自怨自艾,竟是完全没有看到一丝一毫!她还一直以为着母亲还生活在含香山上,过着与世隔绝却悠然自得的日子,她还盘算着等事了便去山上看望她……却没料到……没料到……为人女儿,她何其失败!
  阮妗华掩面失声,眼泪滑下,明明因食物而暖和起来的身子再次变得冰凉,她想站起来,却只是摇了一摇,踉跄着就要向前栽去,这个时候谭千奉才伸手扶住她,她从他胳臂间抬起头来,眼底通红,狠狠地瞪着他:“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我死的那时候?还是更早?娘亲她……她就已经……”话至此处,她竟是无论如何都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垂着头,过了一会儿,就有泪珠落在了他手上。
  他扶着她的手用了一些劲儿,望着她头顶的发,柔声道:“你母亲不是个普通人,她曾有恩于我,我不能拒绝。我教你许多,并不欠你的,你不该怪我。”
  她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她以为他还是存着心的,所以会照顾她会带她回来,却没有想到他竟能说出这样凉薄无情的话,现下才觉得原来一切不过是她自作多情,她咬牙恨恨地甩开他的手:“我不该怪你?呵呵!是啊,我一介普通人哪有资格怪你?我哀悼不行么?我悲伤不行么?我哪里说过怪你的话?是不是此刻我连任何情绪都不可以有,才是对的?像你当年教我的那样,莫将喜怒行于色?”
  阮妗华目色是凌厉的,带着恨意地望着她,竟就让他不禁想起了祥奕元年的那个雨夜,相似的容貌,相似清丽的眼眸,却也可以同样的盛气凌人,彼时夏雷阵阵,电闪雷鸣,他就只立在檐下,望着闪电骤然划过天穹,映得天空一瞬间如白昼,恰是这一瞬,让他看见了在雨中撑伞缓行而来的妇人。
  他早间听说宫中来了一贵客,太后与皇上亲自款待,却只三人同桌,私下相谈甚欢。
  他就知道,她该来了。十日前他掐指算天命,初窥得大一统之帝星运势,然而此刻帝星初现,尚为暗淡,可是前后各有明星相互,说明需成其事必得贵人相助,贵人星时而得势时而湮灭,运途难测,除非有变……这契机,便是来了。
  妇人正是阮妗华的母亲。
  这一夜,他们谈了许久,他活的年数比一般人都长,见过不少人,却还是不得不欣赏起这样的人,这样的才识、能力和心性,若是放到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极为优秀的国之栋梁,然而这些都是出现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他并不感到意外,她所背负的命运,她所代表的那一族人,若非是有其独特之处,又怎么能坚持着走下去呢?她合该是衬得上惊才绝艳一词的人,她的母亲,和她的女儿都该是衬得上的。
  他并未多做犹豫,便答应了妇人的请求,看在同为巫族后人的份上。
  阮妗华是他教出来的,可光是他教的东西还不足以让她在朝堂上晋升的那么快,有些运势他可以给她,比如古籍,但是有些他帮不上任何,若非她同样背负着与她母亲一样的命运,有一样的先天之才,恐怕……
  他其实并未做错什么,不过是他也有他要做的事,不可能事无巨细毫无保留地全部告诉她,可惜她不理解,她还太年轻,她始终还及不上她母亲,他这样想着,退后了一步,忍不住用一贯的语气“训诫”道:“你这个样子简直妄为你母亲的女儿。”
  阮妗华抬头跟看鬼似的盯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从刚才冷情冷漠的骗子一下子变成了她往日熟悉的那个口上从不留情的谭千奉,但同时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嘲弄感,这促使她极为镇定地转身,然后拿起空碗,端详片刻又放下,反手执起另一个较大的盘子,转身狠狠掷在谭千奉脚下,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的瓷渣。
  紧接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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