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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情绪为何突然就变得如此的强烈,却是除了接受也别无他法。
思绪混乱间也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哪里,课索性也不去上了,顺着清早安静的街道走着,一路走下去,直到自己再也走不动。
顺着路灯坐下,许是因为昨晚一夜没睡,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有些冷,却只是下意识地略略蜷缩抱住自己。
到醒过来时却是被孑一叫的了。
车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景翔毅公寓的楼下,泊好车,带着景川上了楼。
景川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也没有恐惧,只是默默地跟在孑一身后,待得孑一敲了门、立风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开了门,一起进到客厅里,见了景翔毅也只是淡淡地叫 了声爸,没有任何的情绪。
景翔毅本来只是担心,现在见景川这样子才生气起来,语气严厉,“你干什么去了?”
景川也不抬头,声音依旧平淡,“没什么。”
这样不咸不淡的话更是激怒了景翔毅,两步上前抓了景川的手腕,“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景川眼神里仍是漠然,“我刚刚说,没什么。”
景翔毅也没再问,直接抓了景川想要拖进他的屋里。
却是立风拉住了景翔毅,“爸,哥好像发烧了,让他先休息吧。”
进门之后一直没说话的孑一也走上前来,景翔毅和立风都以为他要帮忙求情了。
孑一却是拉开了立风,淡漠地说了句,“这么冷的天在路边睡了一天,不发烧就怪了。”
然后和立风一起看着因为这句话更加愤怒起来的景翔毅不温柔甚至是粗暴地拖了景川回房,用了地甩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厌弃。
疯狂的自我厌弃。
正是滟滟现在的状态。
任性,贪婪,颓废。
我厌弃这样的自己。
算了还是不说这些啦。
2010的最后一天。
明年,希望陪伴各位的,都能够是静好时光。
大家,新年快乐。
20、Chap20 出口 。。。
景翔毅一路把景川拖进屋里,没有一句话,直接按倒在桌上,却也不动手,似乎是想等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景川也没说话,良久之后,才淡淡一句,“爸打吧。”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景翔毅发现,自己竟然在突然间,很心疼。
一把拉了景川起来让他面对自己,声音难得的温柔,“景川,跟爸说,到底怎么了?”
景川似乎是没想到居然有一天可以被这样温柔地对待一般地怔住,心底所有柔软的情绪一并翻涌,却终是被那份强烈的自我厌弃之感压了下去,深深地看了景翔毅 一眼,带了几分决绝地转身,自己拿了藤条递到景翔毅手里,回到桌边,撑好。
景翔毅定定地看着景川,许久,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藤条扔到一边,伸手拉起景川,把他的皮带抽了出来,然后一把拽掉裤子压回桌上。
啪!突兀的一皮带狠狠地砸过去,没有破风声,却异常的疼。
景川抓住桌边的手蓦然地收紧,后面的几下接踵而至,没有意外地砸在同一处,疼痛蔓延开来,不如藤条那样的尖锐,却同样的让人觉得几乎难以忍受。
啪!啪!啪!景翔毅没有留手,皮带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同一处,伤痕由浅红渐渐变深,直至青紫,再到后来,颜色甚至隐隐地发黑。
而景川只是紧紧地抓着桌子的边缘,指骨的线条鲜明地勾勒出来,双手已经泛白,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音节的呻吟声,甚至连条件反射般的颤抖都省了。
啪!又是一下,是用皮带的侧棱砸过去的,景川膝盖一软,忍不住要跪下去,手却依旧紧紧地抓着桌边,身体形成半悬空的姿态。
景翔毅及时地扶住了他,搂住了他之后才发现他的身上很烫,全身都不受控制般地微微颤抖着。
景翔毅没有放开手,反而把景川搂得更紧了一些,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很软,“景川,跟爸说,到底怎么回事。”
景川下意识地在景翔毅肩头蹭蹭,却终于没说出一句话,低了头,挣扎着走到桌边,再次撑好,却根本撑不住,腿抖得厉害。
轻声地叹口气,景翔毅再次开口,“景川,你为什么就非得逼着我打你?”
景川脊背一僵,无声地笑笑,执拗地伏在桌上,没有说一句话。
啪!狠狠的一下,依旧没有放过那唯一的伤痕,景川狠狠地把即将溢出口的呻吟声扼在喉咙间,牙齿覆上嘴唇,并且在后面一下皮带砸下来的时候就如愿以偿般地 尝到了血液甜腥的味道。
断断续续地又打了十几下,见景川撑得实在辛苦,景翔毅停了手,直接把他抱到了床上,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安置好。
景翔毅后退一步,再次甩起了皮带,没再刻意地落在那道伤痕上,也没再瞄着同一处,只是这样毫无保留的力度依旧十分磨人。
景川贴身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浸透了,双手胡乱地抓着床单,呼吸开始凌乱起来。
皮带停在景川伤痕累累的臀上,景翔毅的声音已经带了十分明显的疲惫和无奈,“景川,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再勉强你,但是我希望你记着,不论发生什么事, 都不要影响你自己的生活,你一味的颓废甚至折磨自己都没有用,也改变不了现实,能帮到你的,其实只有你自己,振作起来,好好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很少听到爸一下子说这么一大段话,景川微微怔住,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景翔毅已经把皮带放到一边,转身准备离开自己的房间了。
景川瞬间就慌了,之前的那些日子,爸再生气、罚得再狠,都没有这样直接把他放在这里不管就直接走了的……
心里一急,景川几乎是从床上翻了下来,顾不得别的,伸手抓了放在桌上的皮带,两步跑到景翔毅身边,一把把皮带塞到他手里。
“爸我错了,您别生气,您打我吧。”
景翔毅心软下来,抱了景川回到床上,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景川显然是真的慌了,凌乱地讲了昨天的事,然后拿着皮带死死地按在景翔毅手里,“爸别生气……景川知错了……”
景翔毅叹气,“那你说,错在哪儿了,怎么罚?”
景川低头,“景川不该让爸担心,不该为这点事就自暴自弃。”
景翔毅拉过景川按在腿上,抬手两巴掌拍过去,“何止是我一个人为你担心,你这一天不出现,孑一,立风,还有子扬,都急坏了。”
见景川没回答,却是犹自颤抖着,语气稍微软了下来,“这么冷的天跑到外面去睡,又一整天不吃饭,你这是折磨自己给谁看呢?!”
说着又是极重的两下,“既然知错了,也不多罚你,40下,藤条。”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很沉重很沉重,沉重到写不下去必须要停下缓和一下情绪。
本来不想放的,连半章的字数都不够,但是想到今天是周日,之前也没和大家请假,还是放上来了,更的少了些,还请大家见谅吧。鞠躬。
=
写得好累好难过。
所有的情绪有了出口,终究是好事吧。
只是这样的孩子,太害怕被抛弃,太没有安全感,于是,很悲哀。
说句题外话,今天再某处看见这样一句话,“才发现生命里好多擦肩而过的人,现在都失去了音讯。当时以为会一直在一起,所以感谢的话都没多说。”突然就很难过。
然后很想说,请大家都珍惜,还在身边的人吧。
21、Chap21 孤执 。。。
“既然知错了,也不多罚你,40下,藤条。”景翔毅把景川抱从腿上抱起来,却没让他回到床上。
只淡淡道,“墙边撑着去,倒一次加20下;自己报数,报错一次加5下。”
“知道了,爸。”景川慢慢走到墙边,忍了撕心裂肺般的疼,双手撑在墙上,甚至还自觉地把腰往下压了几分。
看着景川少有的乖巧,景翔毅明白这孩子是真的知错了,也就收了刻意为难的心思,执了藤条站在景川身后,扬起手,用了八分力道抽下去。
嗖——啪!破风声很尖厉,似乎要划破空气一般,然后狠狠地落在景川臀上,直接就是一道紫红的檩子飞快地凸现出来,景川的右手已经不自觉地蜷了起来,死死 地抠着手心,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
藤条所带来的这种似乎要陷进肉里的锐痛果然是最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刚才的皮带不管打得多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只一下,就让人有想要挠墙的冲动。
挠墙,景川看着自己眼前的惨白的墙壁,难得有心情地扯了扯唇角,无声地笑笑,却在这略一走神的工夫,被景翔毅接下来的一藤条打得几乎贴在墙上,本能般地 喊了一句“二”,然后回复到标准姿势重新撑好。
景翔毅的藤条落得并不算疾,让景川不至于因为受不了连续不断的抽打而跌倒或者慌乱间报错数,却在每一次的停顿中让疼痛发挥了百分百的作用。
从来没觉得,40,竟也是如此庞大的数字。
又一下藤条抽过来,景川停了许久才说出一个数字,“二十六”,突然觉得报数真的是件很不人道的事,一方面要努力克制着不让呻吟冲口而出,另一方面却又要 强迫自己开口吐出那些数字,真的是十分磨人……
景翔毅听着景川越来越艰难的报数,再看看他臀上凌乱肿胀着的伤痕,也是心疼,不同于皮带一下一条红痕,藤条抽到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臀上的时候都是一道道充 血的紫色檩子,看着都觉得疼。
嗖——啪!接下来的一下却依旧毫不留情,听得景川压抑着的呻吟声,却久久没有听到应该有的报数。
狠了狠心,后面的一下落得尤其的重,“加5下,从27重新开始。”
景川的身子不受控制地一抖,喉间的声音有些含糊,“是。”
后面的一下像是为了给景川一些缓冲时间似的并不算重,且刻意避开了伤痕密集的地方,听景川还算是平顺地报出了“二十七”之后才又再次稍稍地加了力气。
一室静谧,只有藤条的声音突兀地回响着。听得人心颤。
景川眼前已是大片大片地发黑,上衣被冷汗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束得全身难受,嘴里的数字不知是说到了四十二还是四十三。
最后的意识是手指和墙壁摩擦的声音……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床上了,被褥柔软的触感,眼前亮着的暖橙色灯光,还有,手掌上传递过来的温度,抬头,不经意地撞上了一双满是关切的眼睛。
挣扎着想要起身,“爸……”
却被安抚性地按住,“别动,刚给你上好药,一会儿让孑一端粥进来。”
景川低头,“爸,还有二十三下。”声音很小,却意外地坚持。
景翔毅微怔,随即想到自己刚才说的倒一次加二十下和刚刚还差的那三下,笑着揉揉景川的头发,“这个不用记得那么清楚了。”
景川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手,“爸,让景川还完吧,否则……景川心里不安。”
景翔毅的声音冷下来,“我没那个精力再打你,这次就记下吧,下次再犯同样的错翻倍罚回来。”
“教练,”正当景川怔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时候,孑一端了粥从外面进来,笑道,“您这也太假了,心疼就直说嘛。”
景翔毅稍有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
孑一把粥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语气略有揶揄,“是谁说景川一天没吃东西又冻了一天所以晚上还是喝点儿粥吧,又怕荷叶粥的那一点点凉性会刺激到胃,只要煮白 米粥就好。”
景翔毅脸色更加不自然,瞪了孑一一眼,终究还是没脾气地道,“行了别耍嘴皮子了,把粥端过来,我喂景川。”
孑一帮忙扶起了景川,看着景翔毅小心翼翼地把景川搂到怀里,才端了那碗煮得晶莹的白米粥过来,看着景翔毅一勺一勺耐心细致地喂了那孩子。
直到收拾好一切,孑一在临退出景川房间的时候才淡淡道,“景川,不管你是遇见什么事,也不管你心里多难受,这样的事,不许发生第二回,否则,”
看着景川趴在床上的样子其实也有些心疼,却还是强硬道,“否则,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作者有话要说: 孤执。
相比于“固执”,更爱这两个字。
22、Chap22 融融 。。。
黑暗的降临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孑一退出门的时候顺手关上了日光灯,也并没有打开床头的那盏小灯,一下子就陷入无边的黑暗,景川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紧紧地抱住手边的枕头,有些无措,有些无助。
但终究是没有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冲动了,身后的伤依旧疼的厉害,心里却是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其实……早就该正视这件事了不是么?
在半年前,自己就应该完全想清楚完全通透了不是么?
扯了扯唇角,想要换个姿势,却不小心牵动了身后的伤,一瞬间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把手攥得更紧了一点,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说起来自己也真是欠打, 在一次问题上反复纠结不说,还做出这样让别人担心的事……
思绪纷飞中突然听见脚步声,然后是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来不及反应,眼前已经亮起了一片橙光,抬头见是景翔毅,不由得有些慌乱,“爸……”
景翔毅也没有什么过于亲昵或是温柔的动作,只淡淡道,“我一猜孑一就忘了把这灯打开,”
说着绕到景川身后,轻轻撩起搭在景川臀上的薄毯,那一瞬间的凉意让景川条件反射般地烧红了脸颊。
景翔毅大致地看了一下,上过药的伤果然比之前好了很多,看起来也不似初时那般狰狞,只待静养几天就好了。
景翔毅这才放下心来,说出口的话却是,“明天的训练给你停一天,从后天起一切恢复正常。”
景川倒是没有错愕,回答得很快,“知道了,爸。”
恢复训练的第一天,景翔毅和景川同时发现,他们真的高估了自己。景川高估了自己的毅力,景翔毅高估了自己的冷漠。
分组对抗训练,算是强度比较大了,景川打得颇有几分跌跌撞撞之意了,动作也是愈发的不协调,而景翔毅在场边,看的越发心疼,几次都想要叫停训练,却终于 是握拳忍住了,这一次,不仅是要给那孩子一个教训,更是要借着这份疼痛让他认清,自己现在的生活,让他不要再深陷在过去走不出来。
景川几乎没有别的意识了,只觉得身后的伤撕裂一般地疼着,被冷汗打湿的衣服还未等得及风干,就又被新的一轮冷汗浸透……
不知道怎样才坚持下来的,训练结束之后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却还被景翔毅要求着整理和打扫了篮球馆,并且强行带走了说要留下帮忙的立风。
让景川一个人步行回家。
景川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终于走到自己公寓楼下,失神般地没有上电梯,直接从楼梯走了上去,疼得近乎麻木了也就不再有所谓,只是身体里的力气 一点一点地流失干净,终于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连掏钥匙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虚弱地敲了敲门。
立风很快就跑出来开了门,伸手扶住景川,神色甚为担心,而景川,却连回复一个宽慰的笑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任由立风扶着自己到了卧室,却在被扶上床之前 固执地摇了摇头,淡淡道,“我要先洗个澡。”
见景川坚持,立风无奈间只得又把景川扶到浴室,拿好了要换的干净衣服,带上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哥洗完了叫我吧,我扶哥回房。”
景川不自觉地苦笑一下,自己竟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了?
三两下地脱掉身上的衣服,打开花洒,浴室里很快雾气氤氲,景川站在花洒下淋了很久很久,直到全身的皮肤都烫得微微发红。
洗了澡竟微微恢复了力气,把脏衣服丢到洗衣机里,换上了干净衣服走出浴室,回到屋里见小灯下摆着的晶莹的白米粥,情不自禁地笑了。
喝了粥,刷好了碗,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鬼使神差般地走到了景翔毅的屋里。
景翔毅也有几分意外,算起来,景川走进自己房间的次数当真是屈指可数,看着景川和自己有八分相像的侧脸,心里更加地柔软起来。
景川的脚步依旧有些虚浮,却终是不再摇晃,走到景翔毅身边,微微低了头,轻声叫了句爸,然后再没有开口。
景翔毅其实并不能完全理解景川心中那些百转千回的情愫,却早就被景川这样的小动作打动。
伸手搂住了眼前的孩子,声线温柔,“身体还受得住么?爸罚的是有 些过分了……”
景川固执地摇了摇头,“景川明白的。”
仅仅是一句明白,已然道尽了所有。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