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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在手心变成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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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LED屏上,他依然是以前的样子,丝毫没有因她的离开而改变。
  或许他过得很好,可是她呢?
  她知道虽然她勉强自己不去想,可是当她看到他时,那种爱还是无法忘记。
  她换了手机号码,断了和以前的一切联系,就为了不再去碰触之前的伤痛,可是她还是没能忘。
  有一天她生理期,身体不适,她没有去花店,在家躺了一天,晚上孙姐来看她的时候,发现她一天没有吃东西,就带她去了门口的粥店。
  她想起以前她也经常为他熬粥,他生病时,喝完酒时。
  用勺子不断舀起粥又倒进碗里,她的思绪仍在远处飘荡。
  “在想什么呢?”
  听到问话,她回了神。“没有。”接着她开始喝粥。
  “孙姐是过来人,知道你的心思。”
  她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听着。
  “记得两年前,我也一天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那个时候我和我前夫离了婚,我们有个女儿,因为我的经济条件不好,所以法院判给了他。我前夫其实是个好人,但是就是因为太好,所以让他不懂拒绝别的女人,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还到我面前来以死相逼,没办法,我只好和他离婚,其实他来求过我,说他只是酒后的一次失误,可是说那些又有什么用,一切已成定局,我不恨他,可能上天就是让我们在对的时间相遇,在错的时间分开。”
  接着两个人都默默地吃着粥,没有说话。
  回去的路上,孙姐对她说了一句发人省思的话,“思颖啊,不是孙姐啰嗦,有些事情一旦放弃,就回不到从前了。”
  是啊,或许你有很多理由要放手,但只要有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就不能轻言放弃。
  可是事到如今,她还能去争取什么。
  第二天她的身体好了很多,她去上了班,看见了孙姐的女儿。
  她叫田甜,乖巧听话,一点也没有因为父母离异而有所影响,可能是有双都疼爱她的父母吧。
  不过之所以让她来还有一个目的,孙姐希望她能帮她补补课,因为她今年上初三,正值中考的关键时期,而她欣然答应了。
  和她相处,仿佛自己也变得年轻了。
  最近她们每天晚上都一起学习,她为她讲解习题,她给她讲讲学校的趣事。
  上学的时候真好,有说不完的话题。
  她虽然不记得她上学的时候都做过什么,但听她讲完,那就好像自己的故事。
  有一天她们像往常一样补习完,走在回家的路上。
  因为天太黑,在身后的一辆车向她们奔驰过来,她本能地推开了田甜。
  但她没想到这次受伤让她躺在病床上将近一个月。
  不过孙姐和田甜每天都来看她,而田甜也就和她一起在医院里补习。
  出了院她继续工作,日复一日。
  一切都理所当然,没有变化。
  48、
  我的思念并不会因你的离开而减少,我会在原地等你,我相信你会回来的。
  ——江雪凇
  思颖离开多久了,他竟数不过来日子,但感觉似乎已经好久了。
  他一直以为她能够放下过去,可当她告诉他想要去远行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难受。
  他知道她是想逃离这里的一切,或许给她些时间她会释怀吧。
  入冬了,今年还是像往常一样寒冷,唯一不同的是雪不多,零星那么几点。
  清晨,窗户外的霜结了厚厚一层,看不清外面,可是他的眼神却还是飘向窗外。
  谢语岚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拿了一份文件准备找他签字。
  “在想她吗?”将文件放到桌子上,谢语岚幽幽开口。
  “语岚,你说她会回来吗?”虽然他说会一直等她,但是说实话他不确定思颖会不会回来。
  “会的。”谢语岚的语气坚定,好似下了什么决心。
  “语岚,谢谢你。”就算是哄他开心吧,他也宁可觉得那是真的。
  “雪凇哥,我最近想休息一阵。”
  “好。”或许他该给她些时间,让她忘记。
  临出办公室门,语岚问了他一句话,“雪凇哥,如果她回来,你能幸福吗?”
  “或许吧。”现在对他来说她爱不爱他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只要她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面前,那就够了。
  “好,你会幸福的。”留下若有所思的一句话,谢语岚走了出去。
  又快到了一年一度的圣诞节了,他还是为此准备着活动,现场彩排,试装,各种工作,他都亲自监督。
  商场也像往年一样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唯一地感触是越热闹会显得人越孤单。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看到前方一对父子似乎玩地不亦乐乎。
  在游戏机旁,他们拿着枪打着屏幕上出现的怪兽,一边打还一边笑闹着。
  等那个男人回过头,他看见了司肇旋,他一直都知道他有个儿子,也知道思颖特别喜欢他,却不曾想过司肇旋原来也有慈父的这一面。
  司肇旋也看见了他,一开始愣了一下,随后带着他儿子一起走向他。
  在儿童乐园里,司肇旋让他儿子自己去玩耍,而他们站在一边聊着天。
  “上一次谈合约你没有来,最近很忙?”
  “是啊,公司扩展了规模,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是吗,那以后我找你合作会不会有优先权?”在商言商,虽然有内部矛盾,但不应该影响生意上的往来。
  “当然,我不会有钱不赚的。”司肇旋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司飞宇,就像是怕他出什么意外。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而是一同看着司飞宇在里面坐滑梯,跳蹦蹦床。
  “想她吗?”忽然他开了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思颖在司肇旋心里的位置。
  停顿了一会,司肇旋轻声道,“不想。”
  他能感觉得到尽管司肇旋说了不想,但说的时候语气中有一种淡淡地无奈,或许他现在只能以不想来告诉自己思颖离开的这个事实吧。
  他笑了,原来他爱的比他深沉得多。
  他们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却谁都没能拥有她,或许他们有种同命相怜之感,才能在这里畅快地聊天吧。
  他们走后,他又在商场走了走,情侣们、家人们、朋友们,各式各样的组合在这个深冬过着愉快的节日,而他也应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家。
  晚上,他们一家人吃了顿便饭,然后爸去了书房看书,妈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却无心内容,一个人呆呆地坐着,他知道她在想思颖,或许不只是她,有太多人想她了。
  思颖,你能感受得到吗?
  如果能,回来好吗?
  

☆、司肇旋、程思颖

  49、
  拼命工作就可以减少想你的时间,也可以装作自己很好。
  ——司肇旋
  最近的他很忙,非常忙,公司换了新的地方,业务也有所扩展。
  他们新开发了一款手机软件,非常畅销。
  作为一代年轻的企业家,经济频道预约采访他。
  迪声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形式地宣传,本想拒绝,没想到他却同意了。
  他知道他是想让她能够看见他。
  他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但只要是在信息畅通的地方,她就能知道他现在过的很好。
  虽然一般人不会知道他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但他努力让外人看起来他是成功的。
  他之所以这么拼命工作,也是为了能够让自己不去想不该想的。
  又是一年的圣诞节,记得去年平安夜的时候他和思颖还有小宇度过了愉快的一晚,今年就只能他和小宇去过了。
  在陪小宇玩的时候偶然碰见了江雪凇,当他们聊起思颖的时候,他故意以不想她来为告诫自己不应存有不该有的情感。
  他知道江雪凇也很爱她,也知道她宁可抛弃所有爱自己的人也要离开这座城市,看来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不再回来。
  但是江雪凇相信她会回来,比他笃定得多,看来他远没有他有信心。
  或许,他本身就对自己的感情不抱任何希望吧。
  最近迪声和晓玫也鲜少在他面前提起过她,他们之间就好像有一种默契一样,都不再触碰那道血淋淋的伤口。
  今天是他们的新品发表会,台上台下忙做一团。
  他站在舞台中央指挥着,所有工作都按照他的部署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忽然一道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长发披肩,白色的棉衣,低着头双手互相搓揉,不时吐出哈气。
  他控制不住上前去叫了一声,“思颖。”
  拉着的手慢慢松开,再抬眼看见那个女孩的时候,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是太想她了吗?
  认错了人是不是代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自欺欺人?
  这时候迪声过来叫他,“肇旋,快点,干什么呢,准备要开始了。”
  现场记者答疑时间,除了问一些关于公司未来发展业务方面的问题,也会问他这位黄金单身汉的个人问题。
  他只是谈谈回了一句,“今天只谈公事,我只能说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们的。”一句话堵住了所有记者的嘴。
  发布会结束,迪声忙着约会去了,而他交代手下的人收拾好现场也准备离开。
  在出大门时,晓玫来到他身后叫住了他。
  “肇旋,快过元旦了,这是我给小宇买的礼物。”
  他接了过来,“谢谢。”虽然他不能接受她的感情,但是没必要连她给小宇的礼物也不接受。
  正当他想要上车时,晓玫又追了过来。
  “肇旋,我很担心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最近的表现不好吗?努力工作,按时吃饭,生活如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还会让人担心。
  或许是他最近心境的变化,他不再对伍晓玫冷言冷语,因为他知道她是真心关心他的。
  “晓玫,我很好,谢谢你。”对于她,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句吧,她真的帮了他很多。
  公司能发展到现在这种规模,除了迪声就数她功劳最大。
  他一直都是只关注业务,不去管公司形象和运营,所以在这些方面她是功不可没的。
  他知道她对他还有眷恋,但是现在的他觉得这已经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人的心难测,也很难捉摸,感情更是,所以他不能再强求什么,对别人是,对自己也是。
  这个冬天的冷不像往年,是那种干冷,不带一丝湿度,伴着风,吹进了人们的心里。
  50、
  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都统统忘记吧,就像带走她之前的记忆一样。
  ——程思颖
  望着天空如绒毛一样的雪花,今年的冬真冷,连南方这样的城市都下着雪。
  路上的人们新奇地看着雪花飘落,似乎难得看见这样的景象。
  最近她的脑中总闪过一些断断续地画面,或许是车祸后遗症吧。
  有爸的,有念颖的,还有肇旋的,一个镜头一个镜头,不连贯也没有特别的话语,就只是片段而已。
  或许她的记忆已经混乱了吧,她的过去怎么会有肇旋的出现?
  自从那天在街上看见大荧幕中的他,她就时常出现了幻觉,来买花的顾客她会看成是他,在大街上也处处有他的身影。
  她是不是撞车把脑子也撞坏了。
  这个冬天已经过去了大半,虽然这里不太冷,但湿气较重。
  她依然每天去着花店,空闲地时候为田甜补课。
  看着她的成绩突飞猛进,她为她高兴。
  或许她就这么在这个城市一直生活下去也不错。
  偶尔来买花的顾客中有几个她的追求者,她都是微笑着委婉拒绝。
  孙姐会说她太挑剔,其实她只是开玩笑,她知道她的心里有一块无法触碰的区域。
  所以那些追求者大部分也被孙姐给撵了回去。
  今年的除夕是她一个人过的,自她有记忆以来,每一年都有她爱的家人陪在她身边。
  看着电视上的欢歌热舞,她默默地留着眼泪,说不想他们都是骗人的,怎么可能不想?
  她的朋友们,亲人们,还有她爱着和爱着她的人,他们过的好吗?
  晚上带着泪水,迷迷糊糊地睡着。
  日子仍旧一天天的过,情人节是每个花店生意最好的一年,她们也不例外,从早到晚她都忙着插花、包装,一刻也没闲着。
  到了晚上八点多,她还没有吃上饭。
  所以孙姐就带着她去了一家有名的韩式餐馆吃饭,说是让她们这两个大龄单身女也过把情人节。
  “思颖,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
  “有吗?”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到没有感觉。
  叹了一口气,孙姐又语重心长地说起过来人的箴言,“思颖,你快乐吗?人啊,其实自己比谁都清楚,总是放不下的忘不掉,忘不掉的也放不下,总这么挺着,就是苦了自己。”
  “孙姐,一切都会过去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她相信会好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好的,尽管看见肇旋会难过,想到他会心痛,但她仍然固执地相信着。
  看似无奈地笑了一下,“思颖,不要太勉强自己,随心而来吧。”
  或许有些事我们不刻意去做往往会得到更好的效果。
  回到家她洗了一个热水澡,驱走了一身寒气,躲进温暖的被窝里。
  晚上她好像做了一个美好而幸福的梦,梦里有她有肇旋有小宇,然而画面一转,她看见了念颖。
  她对她说,“姐姐,我不会原谅你的。”
  这时她惊醒,一身冷汗,念颖是在说什么,她在梦里的那种眼神冰冷而陌生,她恨她吗?
  可是为什么,她想起来慧慧跟她说过的话,也许她们姐妹的关系,并不如外人看上去的那样好吧。
  或许,念颖的死跟她也有关系,她不应该都怪在肇旋的头上,是吗?
  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不是都已经决定要放弃,不再想了吗?
  是啊,都忘记吧,不管是之前的,还是现在的,她都不要再想起来,每天就重复着现在的生活就好。
  眼看快要开春了,时间过的真快,这个冬季就要过去,花的春天也要来了,在万物复苏的时节,让一切都绽放吧。
  (第二篇完)
  

☆、程思颖、司肇旋

  1、
  她以为她做的是正确的,其实她不过是抛弃了那些爱她的和她爱的人们。
  ——程思颖
  转眼又是一年冬,这一年似乎过得特别漫长。
  她依然还是老样子,不过田甜考上了重点高中,孙姐也找到了一个可以值得托付的人,
  这不她今天依然在花店整理着花束,不过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不来买花而是找她。
  她讶异地看向来人,没想到她能在这里遇见相熟的人,
  其实她知道一切都不是巧合吧。
  她们去了不远处的公园,在长凳坐下。
  没有说话,让本来就生疏的两人更加显得别扭。
  终于还是她打破了这沉默,人家既然能够找上你,一定是有目的的。
  “谢小姐,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
  “是啊,我也没想到。”
  找到她应该不容易吧,这么多座城市,这么多的地方,却偏偏知道她在这座城市的这个花店。
  “跟我回去吧。”谢语岚的语气平淡而强硬。
  她摇了摇头,回到那她要怎么面对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她害怕。
  “你在顾忌什么?我都能放下所有尊严来请求你回去,为什么你不能为别人考虑考虑,你知道为了找你,我动用了多少关系,去过多少地方吗?”谢语岚被激怒,向她发了火。
  “谢小姐,你说的我能理解,可是我不想再因过去而受到牵绊了。”
  谢语岚冷笑道,“你说谁是牵绊,江爸爸,江妈妈,还是江雪凇哥?”她的语气讥讽,似在说她忘恩负义。
  是啊,原来她这么没良心,抛弃了那么多爱她的人。
  她说不出话,而谢语岚双手摇着她的肩膀,“江雪凝,总之我不管,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是不会离开的。”
  看来谢语岚铁了心是要跟她耗下去了,她是为了江雪凇哥吧。
  他好吗?她的离开会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你何必呢?”她不在,不是对她更好吗?
  “不是所有人都要为自己考虑的,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让你放下所有来保护他。”
  就是这句话打动了她,是她太自私了,她不应该总为自己考虑。
  临走前,她对谢语岚只说了一句话,“我会考虑的。”
  就这样,谢语岚在花店陪了她一个星期,天天像上班一样报道。
  而让她最终做出决定的是孙姐还有那份尘封了很久的档案。
  有一天晚上她突然想找一本关于花卉的书,结果翻到了一年前明华院长帮她调查的她的档案。
  在犹豫之间,她还是打开来看。
  上面写着她一直生活在孤儿院直到高中毕业,她没有考上大学,所以到处去打工,定期她会回孤儿院送些财物。
  她做的各种工作时间都不长,做过餐厅服务员,花店店员,发过传单等等,后来自己还出去卖过花。
  她记得肇旋那里有张念颖的照片就是在卖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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