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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头被用力地刺了一刀,开门而入的人放下了手中的塑料袋,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
袁艺到现在才发现整个办公室自己连灯都没开,就靠台灯发出的那点光自己工作到了现在,她凭着台灯的光,依旧跳到嗓子眼的心和拿着簿子颤抖的手瞅清楚了地上的人居然是秦瑜!!
秦瑜抬起头来委屈地看着袁艺:“袁艺姐!”
她满满的都是愧疚,棱角分明的书角砸在脑袋上的冲击力有多大她是能想象的,连忙上前看情况,“怎么样?痛不痛?”
秦瑜拿起两个塑料袋,向着袁艺说:“你吃过晚饭了吗,我给你带了点便当。”
袁艺实在难受死了,人家好心好意送来晚饭,自己却把他当贼看,还打伤了他,像是在责怪他又像是在责怪自己,“你怎么不喊我!要不要紧?我打的有点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秦瑜不理会自己的伤势,将便当推给袁艺,“你还是先把晚饭吃了吧,都凉了。”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好意思,推着秦瑜往外走,“不行!先去医院!”
在楼下拦了辆出租车就直奔医院,一番检查后更是让她懊悔不已,秦瑜在右脑勺上缝了三针,他大咧咧地和袁艺说“没事!”袁艺却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八点,又回公司办公室里关了灯锁了门看着秦瑜回家,自己回到家滚进被窝里时她张望了下闹钟又是一个十点半!
周六她正在沉睡中,蓝玫瑰拨进热线,“不要忘了今天是图图生日,中午十二点君凯酒店3086包厢!”
她睁开眼睛,对!今天是倪纱女儿图图9岁生日!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拎起前几天就准备好的芭比娃娃礼物她前往君凯酒店。
开始力不从心。
她近近悉数这段日子,真的有够忙的,仿佛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五天上班时间,连周末都频频出门,自己已经很久没窝在家里和老母亲蹙膝而谈了。
酒店包厢里该来的都来了,妖精洞里的女人除了她都带着家室托儿带女。图图看见袁艺进来奔跑着过来“袁艺阿姨!”一头载进她的怀抱。
小丫头今天是小公主,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还只是个三四岁的小毛头,一晃眼个子长的都快及她肩了,岁月真是把刃刀。
大蛋糕缓缓推上来,在图图许愿之际,安芹小声地对她说:“下午和我去见个人。”
她问她是谁。
安芹只告诉她到了便知道。
袁艺随着安芹来到一家咖啡厅,她还是忍不住问:“到底见谁?”
安芹替她揭开谜底,“帮你物色了个人相亲!”
“什么?!又是相亲!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前几个月你苦求着我们替你张罗,现在怎么倒不情愿了。我和你说这个男的是检察院的,一表人才!姐姐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再单身下去了,好好把握听到没有!”
就这样,她被莫名地安排了一场相亲,毫无预料之及。
男的名叫钟奥,30岁,上海人。已经静候在座位上,绅士地替袁艺拉开椅子,细心地问她喝什么。
可以这么说,举止谈吐都是袁艺历来相亲人中的佼佼者。说话幽默又不失内涵,指甲修的整整齐齐,皮鞋擦的干干净净。从透明玻璃墙中望去,似乎有甚多的共同语言,气氛十分之好,笑容就从未断过。
彼此留了号码后,钟奥原本想送袁艺回家,想着安芹还在外面等着自己便拒绝了。
“怎么样!有发展可能吗?”安芹忙不迭地问她。
“是个不错的朋友。”
“朋友?!难道不是伴侣?”
人与人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磁场,有些人你一见便知道与自己合不合。是的,钟奥是很好,会是一个很好的老公,但却不是属于她袁艺的。她喜欢他的直爽和气度,但他只限于做一个朋友,可以是无话不谈,可以是蓝颜知己,但真的不会是与自己结婚的那一介。
安芹啧啧惋惜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白白不要。
她油然想起欧培斯,这个钟奥和他的感觉好像。像到看见钟奥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前段时间似乎总是和他纠结在一起,已经很长时间没他和欧蓓夷的消息了。
恰恰第二天欧培斯便打了电话给她。
她正在老母亲的水果店里照看,欧培斯本想约她一起吃晚饭,欧蓓夷热情地在电话那头喊她“袁艺姐,想死你了!我也要和你一起吃晚饭。”周湘郁板着脸呵斥她:“晚上的英语培训不打算去了?!”
刚好袁艺妈那一会走开一时半会回不来,她只能弱弱地说去不了了。
欧培斯问她在哪儿,袁艺说了地址,他在几十分钟后赶来了。
这种地方和他实在太不着调。
袁艺原先的不好意思和尴尬在见到他热情地成功卖出五个梨时便全然消失了。
欧培斯身穿白色衬衫,两只袖子被挽到了手肘处,没有丝毫的厌恶,仿佛是自家的摊位,卖力地想多挣一分一毫。袁艺盯着他完全帅气的侧脸,欧培斯痞痞地笑,“导游,是不是被我迷倒了?”
她翻了个白眼一笑,自恋但是挺到家的。
袁艺妈回到摊位看见欧培斯,这个熟悉的男孩子却叫不出了名字,“你是那个……哎呀!我叫不出名字了!”
欧培斯笑着回答:“阿姨,我叫欧培斯。”
“对对对!培斯!这次阿姨绝对不忘了。”看见袁艺傻站在边上,她责怪着:“袁艺,你怎么让客人在帮我们了!”
欧培斯替她解围:“阿姨,我自己要帮忙的。”
收摊时袁艺妈非拉着欧培斯上家里吃晚饭,说他总是送袁艺回家,刚好冰箱里有昨天买的一些菜,一定要让他尝尝自己的手艺。
欧培斯实属可爱,袁艺万万不能想象一个公子哥能在菜市场里吆喝着卖水果,还能一脸情愿地替她们母女搬运沉重的水果箱。
她第一次撞了他的车时总觉得他就像电视剧里的富二代般倜傥不羁,一次次的接触相处下来,她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相反,在他身上的众多气质是旁人所没有的。
第十七章
袁艺妈拿出新鲜的水果招络欧培斯吃,自己急速洠氤看笙陨硎帧T樟ü啥济蛔戮驼旧狭说首由希放嗨辜蛑笨吹媚康煽诖簟�
她一脚踏上凳子,身子一跃便已在高空中,其实那把凳子是高的,若稍有恐高症的人上去定然会心慌了,可她却像一脚迈入了一块平底娴熟,挂在墙上的日历本倾斜了,她上去将粘性不足快要掉落的吸盘用手“啪”一拍,又归正了。然后轻盈地从凳子上跳下来。
欧培斯欣赏她的勇敢,毫无一般女生的娇气,便问她:“你爬上爬下就不怕?”
她没有刻意地炫耀,就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阳台的灯我还是爬梯子上去修好的呢。”
他更加震惊了,一个女孩子爬梯子修灯泡!恰巧袁艺妈出来客厅听见两人谈话,也笑着插话进来,“培斯啊,不是阿姨夸自己女儿,我们袁艺从小就懂事,没有其他女孩子那般娇气的。”
他怕自己越陷越深终有一天会无法自拔,其实他在心底已经默默地说:我知道,她身上的气味、气质、那种倔强奋力的性格已经慢慢在占据他欧培斯的心了。
真是可笑。他从来都是情场浪子,交过的女友大抵都是一个样,怎能用一个媚、娇字形容,却败在了袁艺身上,她的侧脸,微微低着头似是不好意思又似是恼怒母亲的直夸,显得不自然。
可就是这样,他发现自己还是喜爱。什么时候开始的,真是极恐怖。
四菜一汤,三人围着桌子开吃了。袁艺妈的手艺的确不是吹,欧培斯尝了糖醋里脊的第一口便赞不绝口,第二口的土豆煎饼直竖起大拇指,袁艺妈很是喜欢这个男孩子,连连给他夹菜,“喜欢就多吃点,你喜欢吃阿姨做的菜阿姨也高兴。”
欧培斯甚至厚着脸皮对着袁艺妈说:“阿姨,我以后能常来蹭饭吃吗?”
“当然可以!下次只要来了和袁艺说一声,阿姨多买些你爱吃的菜。”袁艺妈一口答应。
欧培斯调皮地把头转向袁艺:“导游,应该欢迎我的吧?”
她当然欢迎,也没有什么理由不欢迎。虽然她不会忘记两人是怎么认识,真是个尴尬的开始。不过,这么多日子来两人早已是朋友。
吃完饭,她拿着手机和钥匙送欧培斯下楼,钟奥打电话来,她看了眼欧培斯后接起。
“在干嘛?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
欧培斯则在一旁耐心等候。
“明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答应了。
“我走了。你上去吧!”外面风很大,袁艺只着了一件薄薄的衬衫,欧培斯唤她赶紧上去。
车上他感觉隐隐的燥热,扯松了领带,袁艺接起电话他听到是个男的声音,或许是她前男友又来联系她了,可上次他在场两人那么决然地分开,她哭得那么痛心,而接电话的态度又是极礼貌极大度的。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会掌驼自己内心了,怎么男的吃起醋来比女人还要命。
下了班袁艺来到钟奥约的一家茶馆,她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没到,钟奥也还未来。她开始环顾这家店面,别具一格的装修风格,八十年代的陈旧感中又透着些许现代感,落座的客人看上去都是斯斯文文饱读诗书的,优雅的谈吐倒是和这家茶馆很是相配。
十分钟后钟奥赶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等很久了吧。”连声抱歉。
“没事,我也只刚到一会。”她理解地一笑。
“他们这儿的普洱特别纯正,来一杯?”
袁艺在他的热情推荐下与对面的男子一起品着茶。
“最近院里事情比较多,干部贪污事件让我们脑袋都大了,一个头浮出底下尾巴全露出了。”他咽下一口茶和袁艺诉说着近况,“你呢,在忙什么?”
她直起身子叹出一口气,“我们公司闹人事调动,走了好大一批,幸好。”话到此,她安心一笑,“我没被fire掉。”
两人聊了好一会,钟奥接起电话“嗯好那好吧”地说了几句,面露难色地对着袁艺说:“不好意思阿!我有个朋友现在过来给我送点东西,比较紧急……”
“没事没事!”
钟奥抬起手对着窗外喊:“夏存!”
她感觉一口水本可以很顺滑地从喉咙咽下偏偏在听到这两个字后卡在了喉结处。
开始心慌了,拿着水杯的手也微微抖着。
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中国十几亿人口重名重姓的人多了去了,未必就是他,可抬起头顺着钟奥的方向望去她还是垂下了睫毛。真是可笑至极,诺大的社会群体为什么夹一个人转而又碰在了一起。
逼迫自己像没发生什么事样继续低头喝茶。
夏存走进茶馆将东西转交给钟奥,听钟奥介绍袁艺:“来,介绍一下,这是袁艺,这是夏存。”
他诧异了一下,竟是袁艺!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钟奥见夏存认识袁艺,“原来你们认识阿!”
袁艺无与伦次地说着话,只想赶紧远离这个地方,仿佛无形中一双手掐着她让她实在不能呼吸。“钟奥,那个……我还有点事……我得走了。”
钟奥不知事情内层,只以为袁艺真有事,“这么快就要走了?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她像落荒而逃般地走出茶馆,直到站定于市中心的马路上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身心俱疲。
明明每日如往常一样过着日子,看似平淡如常却像大山积压在她心头。每天遇见形形□□各种人,带着微笑打着交道,人活着就是如此。她感觉这段时间实在太累了,累得已让自己体力透支。
连续一个多星期,两点一线,上班回家,回家上班。欧培斯约过她,她推了。倪纱约过她,她也推了,秦瑜钟奥打了好几个电话她一概不理。外人看来她要隐姓埋名不理世事了,实际她仍在自己的保护壳里喘着气。
偶尔饭后和老母亲去小区楼下散散步,有一天晚上袁艺妈回来说全身酸痛,她便带着母亲去泡脚。除此之外便是早早回家做好晚饭等母亲回来。
袁艺妈催着女儿出去,足不出户地更难有社交圈,她宁可袁艺每天去见朋友交朋友好让她放心她还有这份心思。
第十八章
终于她还是背起包晚饭时间去了安芹书店。
“饭吃了吗?”一进门安芹便问她。
“吃了。”她一扑倒在靠窗的摇椅上。“最近有没有好看的书?”
安芹从高架上给她挖出一本红皮壳的书,扔给她。“哝!”
外卖送来,袁艺在摇椅上一晃一晃地看着书,安芹则吃着晚饭。电话铃声响起,袁艺出神,安芹提醒袁艺她有来电。
欧蓓夷风风火火地问她在哪,她说在福州路上安芹的书店里。之后欧蓓夷的女式小绵羊便停在了书店门外。
“袁艺姐,上车!”
袁艺惊的嘴巴张地极大,问她:“这是你的?”
“嗯。上次我的那辆登山自行车被我撞到绿化带上就报废了,这是我新买的,你是第一个乘客!”她拍拍后座,“上车吧!”
“去哪?”
“喝酒。”
她发现和欧培斯欧蓓夷这对兄妹结交后来酒吧的频率甚是高升。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是否真的会变成酒鬼……
欧培斯在看到袁艺的身影后眼眸一闪。老爷子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后天必须回ORS上班。约了一大群朋友一起喝酒,欧蓓夷看到老哥失落的神情立马明白,对着欧培斯说:“我帮你去把袁艺姐带来!”
没有想到她真的来了。
他心里一悦,许是习惯了从认识她以来的频繁见面,据他上次在她家吃饭见的最后一面到今天又是整整两周过去。他不是不想,也担心,打电话发信息她都一概不回,他想干脆去她家楼下等着吧,又或许她真有事在忙,自己任性地跑去岂不是打扰了她。今天当蓓夷说“我去帮你把袁艺姐带来”时他其实不抱多大希望,可当她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时那份逸动真的不能和小时候从父亲手中接过赛车模型的心情相比。那已是他最渴望得到的礼物,在此刻相比显得那么苍白。
袁艺看到有米海伦,林珉,赵颖洁,这几个是她认识的,还有两个没见过面的男生和一个外国女生。
欧培斯站起身,发现自己木讷地只说了声“嗨。”
倒是袁艺一脸灿烂地回应他:“嗨!”
欧培斯回过神来向袁艺介绍几位新朋友:“海伦林珉和他女朋友你都认识的,这是阿首,老鹰,还有leona。”
各个朋友都很是热情,老鹰和阿首许是玩车之人,两人就弯道里加速的快慢聊得起劲,见眼前是这么标致一女孩,老鹰油滑地用手蹭蹭衣服,然后伸出手,“你好,原来你就是袁艺妹妹!”
阿首的两只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不怀好意地看看欧培斯又看看袁艺,直呼袁艺大美女。
欧培斯拍着两位兄弟的胸,“别太过分啊!”又硬是让阿首靠边坐,这才腾出位子让袁艺坐下。
逐一打过招呼后众人便唤来了酒伺上酒。一旁的林珉柔声地问赵颖洁喝什么,最后上来的却是一杯冰镇西瓜汁。
“你明知道我今天不能喝冷的!”看着眼前还在冒冷气的果汁,赵颖洁不满地责怪林珉。
林珉这才意识到上午还去配药房里取了盒益母草颗粒给她,连忙道歉,“没关系这杯我喝,我们再点一杯常温的。”
此情此景,连厌恶赵叔家至极的袁艺都看不下去了别过了头与leona交谈,实在太过甜腻。
人生竞跑对象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而自己却连八字都没一撇,孤苦伶仃地强颜欢笑。着实也凄凉。
一旁始终不出声的米海伦垂下了眼帘,口吻暗淡地说:“这杯我喝吧!”自己今天又何尝不舒服,可又有谁来关心自己,哪怕只是简单的问候一句。自己与他共事多年,一次一次地约被他恩爱的女朋友打断而无耐取消。又一次一次地眼看着两人甜蜜,可自己明明在学生时期就对他抱有了好感,只怪她没能极早地说出自己的心意?
欧培斯一把夺过米海伦手中的果汁,咕噜咕噜几口灌下,笑着说:“原来大家都这么喜欢喝西瓜汁,阿首,再点几扎常温的。”又拿着空杯子示意,“不介意我喝了吧?”
米海伦别有深意地看着欧培斯,师兄是有意还是无意帮了自己。
那头以老鹰为首的阿首、leona、欧蓓夷已聊的热火朝天。
“袁艺妹妹现在在哪里工作?”
“袁艺妹妹平时有什么爱好?下次来看我们的赛车比赛吧,欧培斯那小子也在。”
欧培斯指着老鹰:“哎哎哎!注意点!”
局开到一半,周湘郁又朝欧蓓夷发来夺命连环call。欧蓓夷朝天大呼简直被所谓的高考压榨地滴血不剩,只有一颗早已不知破碎几回的萎缩心。
“这是为什么!!”
阿首走过来拍拍她肩膀,原本还一本正经的脸瞬间挤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