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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宫略 作者:一初y-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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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要去哪?”他问。
      “前段时间你生死未卜,我担心之下就去了白马寺祈福,幸得佛祖保佑,你平安归来了,我自然要再去趟白马寺还愿。”
      萧桐愣了愣,他向来是不信鬼神之说,也不信有什么满天神佛:“没想到你是信佛的。”
      孟清浅笑笑:“原是不信的,但经过你这次的死而复生,我还真的信了几分。左右去还愿也不是什么大事,又何必失信于佛祖呢。”
      萧桐想来也是:“那我陪你一起去,你先上马车里坐着,我换身衣裳就来。”
      “不用这么麻烦的。”孟清浅出言阻止。
      萧桐却执意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外出,你先上车休息会,我换了衣裳就来。”
      想起几个月前的刺杀惊魂,孟清浅乖乖点头,在随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很快,萧桐也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装束上车。
      路上,萧桐把要进宫守岁的事大致告诉了孟清浅,她嘴上虽无异议,眉宇间却似有担忧。
      “你不愿意进宫?”萧桐问。
      孟清浅摇了摇头:“进宫陪父皇守岁当然应该,只是我已经怀胎九月,就怕不知何时会分娩。”
      萧国没有立皇后,自然没有嫡庶之分,所有的皇子都可以说是庶子。按照皇室规矩,成了亲封了王的皇子都会出宫居住,子嗣也只能在宫外出生,除非是太子至尊。
      “太医算了分娩时日么?”
      “说是在正月十五,上元节前后,但在民间,分娩期推算前后半个月误差都是平常事。”孟清浅怕若是运气不好,当真在宫里分娩,会让萧桐落人口实。
      萧桐沉吟了一会儿,道:“皇宫里御医众多,要是真的在宫里分娩,也没什么不好。”
      “你的意思是……”孟清浅惊讶地看着他。
      萧桐立刻伸出一指点在她唇上,孟清浅及时止住了言,却被唇上粗糙温热的触感生生逼红了脸。
      萧桐见她脸色突然发红,还以为车里太闷她是不舒服,但再一看自己的手指,就立刻反应了过来。他讪讪地收回手,心中暗怪自己轻浮。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算不得轻浮。
      很快,马车在白马寺门口停下。这里香火旺盛,云雾缭绕,本来应该像仙境一般,只可惜来往的人太多,在人潮的拥挤之下,便失了仙境的味道。
      白马寺的香客络绎不绝,孟清浅大着肚子行动不便,萧桐自然地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挡在她身前,为她隔开人群。这样小心翼翼地被保护着,让孟清浅觉得,任何危险都不足为惧。
      好不容易进了佛殿,萧桐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肚子,搀着她在佛像前跪下,然后自然地站在一旁。
      孟清浅悄悄低下头,双颊泛红。她在佛像前跪下,偷瞄了萧桐一眼,双手合十:“感谢佛祖保佑,小妇人的夫君终于平安归来,小妇人言而有信,特来还愿,不日便派人来为佛祖重塑金身,以达感谢之情。”说完,孟清浅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
      萧桐扶她起身,孟清浅又去求了两道开了光的平安符,亲手写上她与萧桐两人的姓氏,把写了自己姓氏的平安符贴身收好,又把另外一个平安符递给萧桐:“你也贴身收好吧。”
      萧桐有些别扭的说:“一个大男人戴什么平安符。”
      孟清浅踮起脚,把平安符套在萧桐的脖子上,萧桐闪避不及,只好由着她把平安符带在他脖子上,然后藏进衣领。
      “你带着,我安心。”她说。
      萧桐无奈:“便依了你吧。”
      两人走出佛殿,恰好撞上了当日为孟清浅解签的主持方丈。
      “大师有礼。”孟清浅双手合十,礼貌的行了一个佛礼。
      方丈一愣,显然也认出了孟清浅,于是还了一个佛礼:“萧夫人。”
      这时,方丈才注意到,孟清浅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此人天庭饱满,剑眉星目,周身隐隐有紫气环绕,一看便是贵不可言之相。
      “这位难道是……萧公子?”方丈猜测道。
      孟清浅点头:“正是我家夫君。”
      方丈赞叹:“萧公子丰神俊朗,卓尔不凡,一看便是贵人呐。”
      萧桐只当他是寻常看相的僧侣,虽不信这些,却也礼貌地说:“多谢大师谬赞。”
      方丈看出他不以为意,若有所指地道:“金麒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老衲夜观天象,发现紫薇星动,只怕成就萧公子的风云,已经快到了。”
      萧桐诧异地抬起了眸子,心道:这位大师话中有话,莫非真是当世高人?
      方丈又道:“萧公子命格贵不可言,但其中却蕴含九九变数,老衲好奇得很,不知萧公子可愿意在我这白马寺中求上一签,不论萧公子信与不信,老衲分文不取。”
      萧桐也双手合十,向方丈行了个佛礼:“多谢大师,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论签文如何,在下都愿意为白马寺添上一份祝福的香火。”
      说着,萧桐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入功德箱中,然后学着孟清浅的样子虔诚地在佛像前跪下,拿起签筒摇出了一支签。
      他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第零签——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第24章 长恨人心未如水

      ?
      萧桐不信佛,看到这第零签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把签递给方丈,不料方丈顿时脸色大变。
      “大师,怎么了?”孟清浅凑过去,看到熟悉的第零签,脸色也突然变得煞白。
      萧桐隐隐感觉到不对:“这代表什么意思?”
      “第零签在本寺就只有这么两支,十几年来都没有人抽中过,不想短短几个月内,萧公子与萧夫人竟然先后都抽中了第零签。天意呐。”方丈叹道。
      孟清浅心中一凛:“大师的意思是?”
      “两位都是人中龙凤,同样的签文,自然是同样的解法。有无交替,必死其一。只怕两位心中的至亲至爱之人,半年内都要遭逢不测。”
      若是别人,孟清浅定要说他胡言乱语,可是这位方丈宝相庄严,实在不像信口开河之辈。
      萧桐见孟清浅脸色都白了,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对方丈道:“我夫妇二人与大师萍水相逢,大师何苦危言耸听,吓我夫人。”
      方丈摆摆手:“天意在没有应验之前都是让人难以信服的,萧公子不信也罢,但因果循环,却是谁也躲不开的。”
      萧桐不以为意地笑笑:“那请问方丈,此番劫难该如何化解呢?是否给白马寺所有佛像重塑金身,再多捐善款便可转圜。”
      “萧公子说笑了。”方丈听出了他话里揶揄之意,却也不计较:“萧公子与萧夫人光风霁月,是能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人。也罢,老衲便泄露个天机。不论日后际遇如何,请萧公子与萧夫人务必保持善良与悲悯的心,自会逢凶化吉。”
      萧桐双手合十,又行了个佛礼,道:“多谢方丈关心,在下与内人自会小心。”
      孟清浅还想再说什么,萧桐已经先一步搂住她往外走。
      方丈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若是能熬过这番生死劫难,两位必然会是叱咤风云之辈,那么重聚山河,四海归一,就指日可待了。”
      第二天,孟清浅和萧桐收拾了细软,带着雪霏和薇止进了皇宫,住进了萧桐原来的寝宫桐院。那里家具摆设一应俱全,召回了原来伺候的老人儿,又添了几个老嬷嬷照顾孟清浅的胎儿,住的到也习惯。
      年关将至,各地奏折文书空前堆积,明阳帝便让萧桐进御书房,明面上只是让他取笔磨墨,但稍一细想便知,这些琐碎事自然有下人做,御书房里实则只怕是父子俩指点江山,共商国是。很快,流言就在宫里传开。萧桐一时间风头无二,成了外人口中的准太子殿下,也是成了众矢之的。
      这日清晨,还不到卯时,萧桐已经早早去上朝。但孕妇嗜睡,孟清浅还在房里休息,突然听到门外有吵闹声。
      她疑惑地睁开眼,好像听见了薇止的声音。
      “薇止,何事吵闹?”她问。
      薇止在门外道:“公主,是永和宫的纸鸢来了,吵着要见公主。”
      孟清浅皱眉:“请纸鸢姑娘去正厅稍候片刻,我随后就来。”
      “是。”薇止打发了几个宫娥招呼纸鸢去正厅,纸鸢竟然还给薇止甩脸子,趾高气扬地过去了。
      薇止打好水进屋,一边伺候孟清浅洗漱一边忿忿地说:“那个纸鸢好生嚣张,她要请公主去永和宫,我说公主正在休息,好心请她坐下喝茶等等,她竟然摆谱儿,还说什么侍儿扶起娇无力,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
      孟清浅脸色一变:“纸鸢真的这么说了?”
      薇止点头。她自小习武,南国又不像萧国那么尚文,自然不知那句诗是何典故,有何用意,可孟清浅却一清二楚。
      自从萧敬去了边关,端妃就一直迁怒孟清浅,她这次进宫后,端妃更是没少刁难。孟清浅不愿惹事,处处避着她,受了些小委屈也不做计较,不想这次竟然变本加厉,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敢口出狂言。
      不多时,孟清浅已经穿戴好了,她在薇止耳边低语几句,薇止立刻点头,扶着她婷婷袅袅地去了正厅。
      纸鸢在正厅里候着,看见孟清浅姗姗来迟,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刁难,嘴上还是行礼:“参见昭王妃。”
      孟清浅也不瞥她一眼,缓缓在主位坐下,却不急着让她起身。
      纸鸢颇为恼怒,朗声又喊了一句:“参见昭王妃。”
      “起来吧。”孟清浅道。
      纸鸢这才起来,阴阳怪气地道:“王妃不愧为南国公主,果然是气派十足。”
      孟清浅也不恼,反而微微一笑:“纸鸢姑娘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这点气派到了姑娘面前,都快要压不住了。”
      纸鸢忍不住脸上得意一笑,嘴里却还假意道:“王妃身份尊贵,奴婢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替我家娘娘伤心。对了,王妃可能不知道,我们萧国的儿媳妇每日寅时都要去给婆婆请安,晨昏定省礼数周全,很少有人卯时将至还没起身的。”
      孟清浅直勾勾地盯着她:“所以你就有了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感慨?”
      纸鸢立刻自觉失言,但见孟清浅神色如常,又想起自己是端妃面前的红人,胆子越发大了:“奴婢读书不多,不过随口一说,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随口一说?”孟清浅的声音突然变冷:“那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纸鸢吓得脸色一白,却仍然嘴硬:“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
      “难得你还知道自己是奴婢,我还以为在萧国,做宫女做久了就成了主子了呢!”孟清浅冷声打断她。
      纸鸢正要分辨,突然感觉腿上一阵剧痛,她双腿一软,就直直地跪了下去,只见地上滚来了两颗生莲子。纸鸢神色一紧,已知有高手在场。
      薇止等她一眼,挑衅地笑了笑。
      “且不说我是萧国的昭王妃,也算是你的主子,单论我还是南国的公主,现在南国和萧国的将士们正在幽州合力抗敌,可在这萧国都城的皇宫大院里,连萧国的一个奴婢都可以在我面前口出狂言,我到要问问清楚,这是你自己擅做主张,还是端妃娘娘根本没把我们南国放在眼里?”
      孟清浅没有称母妃,而是称端妃娘娘,纸鸢终于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慌张地道:“王妃明鉴,是奴婢才疏学浅,胡言乱语,与端妃娘娘无关啊。”
      孟清浅冷声道:“有关无关,还是请陛下来定夺吧。汉皇专宠杨贵妃,以致安史之乱,留下千古骂名,我身为南国公主,也是萧国的昭王妃,实在担待不起这样的毁谤。”
      影响两国邦交,哪怕是主子也担待不起,此事若是闹大了,只怕第一个不放过她的就是主子。纸鸢吓得哆嗦,连忙磕头认错:“是奴婢胡言乱语,奴婢知错了,求王妃责罚!”
      孟清浅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纸鸢紧咬下唇,忽然猛地在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声音响得连薇止都被她吓了一跳,一转眼,半边脸颊就高高肿起。
      孟清浅一向见不得这样的场面,但此次纸鸢这次实在过分,必须教训。她只得狠下心转过身去。
      她不喊停,纸鸢就不敢住手,又连着狠狠甩了自己好几十个耳光,每一下都啪啪作响,旁人听了都会起鸡皮疙瘩。不多时,她的双颊已经被打出了血痕。
      孟清浅心想教训也够了,便让她住了手,道:“我身怀六甲,行动不便,父皇早就免了我的晨昏定省,母妃若是觉得我是恃宠生娇,那从明日起我就恢复请安,你且回永和宫罢。”
      “是。”纸鸢强忍着腿上的酸麻,落荒而逃。
      当晚,端妃就亲自下令免了孟清浅的晨昏定省,并差人在桐院门口打了纸鸢五十大板,孟清浅虽于心不忍,却不加阻止,五十大板下来,纸鸢半条命都给被打没了,方才罢休。从此以后,宫里再没有人敢胡言乱语,端妃也很长一段时间不再找孟清浅的麻烦,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一转眼就到了除夕。
      南国是不过除夕的,而是庆祝第二天的春节,但一方水土一方文化,到了萧国这里,除夕却是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了,只见宫里到处张灯结彩,人人忙得不可开交,面上都是喜庆之色。
      往日里萧桐忙于公务,可今日却早早回到桐院,看见孟清浅还是跟平日里一样穿着朴素,于是赶紧让她换了一身华贵的装扮,又吩咐宫女给她梳了个复杂的百花髻,足足插了八只金步摇才罢休。
      孟清浅顶着一头重金属,颇为无奈地问:“一定要这样么?”
      “别的女子巴不得多几次盛装打扮的机会,你反而嫌弃累赘。”萧桐无奈地摇摇头。
      “穿的简单才自在,更何况我挺着大肚子又不出门,盛装打扮也不会有人看见。”孟清浅小声反驳。
      萧桐哑然失笑:“谁告诉你不出门了,今晚有除夕宴,我们是必须出席的。”
      “除夕宴?”
      萧桐点头:“这是萧国一年以来最盛大的宴会了,邀请了所有二品以上的王公大臣和皇亲国戚,还有众多来自各个番邦的使节。届时君臣把酒言欢,一边高谈阔论天下大事,一边欣赏异域风情的歌舞,时而指点江山,时而吟诗作对,很是风雅。”
      他稍加点拨孟清浅便明白,这是宣扬国威的大好时机,她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白色绣花鞋,说:“那我再去换双鞋。”
      萧桐揶揄她:“你不是怕麻烦么,把鞋子藏在裙子下,不走动也就是了,反正也没人看你。”
      孟清浅红着脸瞪他一眼,转身回屋。

      ☆、第25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

      ?等孟清浅再次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件紫色翻领对襟上杉,用金丝银线绣着百花争艳的图案,下摆是粉色褶皱高腰长裙,裙摆绣着代表萧国皇室的翠竹,手上搭着一条明月珠封边的珊瑚红披帛,脚上是紫金绣花鞋,比刚才的衣着还要隆重华贵。
      萧桐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稍微弯身,向孟清浅做了个“请”的手势,打趣道:“王妃殿下,移驾吧。”
      孟清浅红着脸把手搭在他手心里:“这么早就去?”
      “提前一个时辰去,总归不会出错。”
      孟清浅心道:还是他考虑周全。
      两人到场后,虽离开席还有一个时辰,但大多数人都到了,人人都尽量往明阳帝附近靠,萧桐却只找了个居中的位置坐下,不远不近的距离,正如他的性格一般,既不疏离也难以亲近。
      待两人坐定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了,除了不少皇亲国戚,还有来自各番邦衣着迥异的人,由于人太多,乍一眼看过去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乐儿!”萧桐突然喊了一声。
      孟清浅也抬头去看,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跟着李尚书进来的李悦,她虽然一身华装,但看起来瘦了不少,脸颊两边的肉深陷了进去,双眼微肿,脂粉也掩盖不住眼下是一片淡淡的乌青。
      李悦闻言瞧了过来,嗫嚅地喊了一声:“萧桐哥哥,孟姐姐。”
      孟清浅身边恰好还有一个位置,便对李悦灿烂一笑道:“乐儿,过来坐吧。”
      李悦却有些犹豫,她的看了他爹一眼,小声道:“爹,我还是跟着你坐吧。”
      李尚书却说:“你去跟王妃坐吧,以前爹管着你,你总往王府跑,现在爹不管你了,你却总闷在家里,人都快闷病了。”
      “可是爹……”
      李尚书板起脸:“别废话,过去了少喝点酒也就是了。爹去跟同僚们谈谈国事,你在也是碍手碍脚,”
      “哦。”李悦只好应了一声,走到孟清浅身边。
      “乐儿,怎么这么憔悴了?”孟清浅拉着李悦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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