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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宫略 作者:一初y-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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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桐低低的笑了一声,又揶揄她:“你现在越发不害臊了,总叫我枕着你的腿干嘛?”
      “你……”孟清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颊蹭的变得通红,生气地转过头去,显得有些心虚。
      萧桐目的达到,怕惹恼了她,柔声道:“扶我去看看日出好么?”
      孟清浅撇了撇嘴,低声道:“都这么晚了还看哪门子日出。”但还是起身扶着他走向窗户边。
      萧桐挑眉,忍不住又逗她:“若不是有人一直拿我的腿当枕头,我大概可以早点起来。”
      “你……”孟清浅恼怒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坐回去。
      萧桐立刻拉住她:“都怪我都怪我,是我自己贪睡才起晚了。”
      孟清浅忿忿地扭过头去不理他,却还是扶着他去了窗边。
      萧桐把目光转向窗外,高山连绵,耸入云霄,自有一股雄浑壮阔之感:“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
      “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1)。”孟清浅自然地接道。
      他微微低头,黑亮的眸子带着浓浓的笑意:“不生气了?”
      “你素来是没个正经的,若是把大好时光都用在跟你置气上,岂不是要辜负这一路的壮丽山河。”
      今天好得到是快。萧桐挑了挑眉,突然反思起来,最近自己是不是逗她逗得太多了。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这里我从未到过,不知是哪座名山?”孟清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萧桐轻笑一声:徒劳无果的事,想它作甚?不如珍惜当下的美好时光。
      孟清浅瞪他一眼:“你笑什么。”
      他又低低的笑了一声,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愉悦的振动:“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阳光太好了。”
      什么嘛,明显就是在笑人家嘛!孟清浅翘着唇,不满地腹诽。又听得他道:“东西绵延,南陡北缓,应该是阴山。”
      “‘不教胡马度阴山’的阴山?”她颇为惊喜地问。
      “嗯。”萧桐点头。
      “久闻汉时飞将军李广和奇袭匈奴名将卫青将军大名,阴山更是当年将士们驰骋万里、浴血奋战的历史见证!只可惜我生于江南,鲜少来北方,否则岂会等到现在才能一览阴山原貌。”孟清浅颇为遗憾地道。
      萧桐挑眉:“看不出你对历代名将也是颇有了解。”
      孟清浅摇着头笑道:“我不过是读了几本史书,听闻过许些皮毛罢了,真正要了解一个将军浴血奋战的一生,还非得亲自上战场不可。”
      “你也不必遗憾,如今你已经是个地道的北方媳妇儿了,来日得空,便带你走遍这雄伟的阴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当年李卫二将北击匈奴的豪迈!”
      “你这话我可记着了,若是信口开河,我可不依。”
      “这等小事,我还能骗你不成?”萧桐轻笑,望了一眼远处层峦叠嶂的阴山,正要给她讲几个阴山当地的小故事,突然脸色一变!
      “阴山在萧关以北,洛阳则在萧关以南,我们若是乘船回洛阳,应当是看不到阴山的!”他惊道。
      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孟清浅立刻往外探头,水路虽然曲折,却能看出行船当真是往西北走的,现在只怕早已经出了萧国的边界了。
      这时,门外又响起不耐烦的踢门声:“开门开门!送饭啦!”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警惕了起来。
      萧桐让孟清浅坐在船舱里别出来,自己到门口去,刚一打开门,前来送饭的矮胖船员就往里挤,被他及时抵着门拦住。
      他一手接过托盘,一手挡着门道:“饭送到了,我们吃完自己会去送碗的。”萧桐冷冷地道。
      矮胖船员充耳不闻,一个劲地伸头往里探,一想到昨天来开门美人儿,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劲儿。
      萧桐恼火的使内力推了他一把,矮胖船员才堪堪退后了两步,竟然毫发无伤。

      ☆、第48章 野云万里无城郭

      矮胖船员恼怒地瞪了萧桐一眼,萧桐再使内力,声音振聋发聩,直击丹田:“吾妻不愿见陌生人,以后送饭到门口即可。”
      听到“吾妻”两个字,矮胖船员心凉了半截儿,感觉到眼前这人武功不俗,离到目的地也还早,他不愿多生事端,这才愤然离去。船员临走时看了舱里的孟清浅一眼,仿佛潜伏于沼泽的毒蛇,看得孟清浅心惊肉跳。
      萧桐麻利地锁上舱门,端着饭进屋坐下,额头已是大汗淋漓。
      孟清浅紧张地抓住他的手:“没事吧?”
      萧桐摇了摇头,强忍着背上的疼痛,叹道:“我们离洛阳越来越远了,真不知他们到底意欲何为。若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在岸上就可以了结我们,又何必诱我们上船这么麻烦。”
      孟清浅皱眉:“都怪我太想回洛阳,拉你上了这贼船。”
      他浅笑:“别傻了,若是还在岸上,没有药没有吃的不说,还有一大批杀手盯着我们,未必比船上安全。如今有吃有喝,船长只是暂时没有如约去洛阳,未必是要伤害你我。”
      孟清浅叹了口气:“但愿他们只是求财。”说着,孟清浅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笑了笑,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只是皮肉伤,就快好了。”
      “你脱下上衣,我要看看。”
      萧桐愣了愣,不想让孟清浅为他担心,索性登徒子似的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慢条斯理地道:“这青天白日的,你就这么等不及让我脱衣服?”
      若是往日,孟清浅定然是羞得转身就走,但这次她咬了咬牙,坚定地看着他:“我现在就要看。”
      “……”萧桐一时语塞,讪讪地收回手道:“先吃饭吧,吃了饭再让你看。”
      说着,他便要去拿饭,却被孟清浅一把按住手,她重复道:“现在就看。”
      萧桐叹了口气,知道瞒不住了,只好配合地脱去上衣,露出精壮的后背。
      他是标准的倒三角身材,肩宽腰窄,由于长期练武,肤色呈一种自然的小麦色,壮实的肌理上挂着醒目的三道手指粗的爪痕,爪痕深可见骨,中间已经发炎,隐隐灌脓,周围一寸的肌肤都感染发红,高高肿起。
      孟清浅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这么严重了你也不肯告诉我。”
      “我也是曾随军打仗的人,这些小伤算得了什么。”
      “可你也不该瞒着我!”
      他叹一口气:“我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紧张,才不肯告诉你。”
      孟清浅眼眶隐隐发红,转了话题:“我去打些清水来给你洗洗伤口。”
      萧桐按住她的双肩,让她坐回原位,郑重地道:“你再也莫要独自出去了。”
      孟清浅抬起看着他,他解释道:“这一船的人都不简单,我怕你有危险。别的不说,那个矮胖船员对你可是虎视眈眈。”
      她只好点了点头:“你也受了伤,咱们都少出去为妙,等到入了夜我再去给你取清水洗洗伤口。”
      说着,两人的神色都变得沉郁起来,连带着这顿饭也吃得心惊肉跳。
      日子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度过了七天。行船离洛阳越来越远,早就离开了萧国的国土。两人都没到过这陌生的地方,只感觉气候越来越干旱,连带着人心也浮躁起来。
      午夜寂静,月色撩人。
      孟清浅悄悄从小船舱里摸了出去,她不敢点灯,就怕会吵醒船长和船员,只得快速跑去取了清水,正要回船舱时,忽然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声。
      她悄悄的挪了过去,看见船长和一个船员在说话,她吓得立刻把身子缩回去,幸好没被发现。
      她躲入了两人看不见的隐蔽角落,模模糊糊听见了船长的低语。也不知是船长声音太小了,还是他语速太快,总之孟清浅一个字也没听清。
      船长神色十分严肃,船员则是诚惶诚恐的在跟船长报告着什么,他的声音较之船长还要稍大一些,孟清浅听见了,但一个字也没听懂。
      她心中一惊:如此陌生的语言,莫不是这两人本就是非我族类?
      他们的语言十分奇特,即不像南国的吴浓软语,也与萧国的北方话截然不同,应该不是某个地方的方言,而是来自于另一个陌生民族的语言。
      莫不是苗国的人来了?
      孟清浅心中一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恰好踩在松了的木板上,发出微许响动。
      船长立刻警惕起来,用地道的萧国话问了一句:“是谁?!”
      孟清浅立刻捂住唇,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但甲板上就这么大的地方,身后是茫茫的河水,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船长和船员试探性地慢慢往孟清浅的所在探,她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只能惊恐地看着船长和船员一步一步地靠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突然,有人猛地把她往后扯,并且在她开口惊叫之前紧紧捂住了她的嘴,飞快地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是我。”
      孟清浅绷得笔直的后背终于软了下来。
      萧桐把孟清浅塞进备用船帆下,自己正要出去,却被孟清浅死死拉住。
      孟清浅不敢发出声音,手势却再明显不过——想让他也进来藏着。
      萧桐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用了巧劲儿扯开了她的手,却又飞快地被她紧紧抱住。
      他身受重伤,决计不是船上人的对手,她这次说什么也不愿让他独自面对危险了。
      眼看着船长和船员就要找了过来,孟清浅竭尽全力抱紧了他,让他无法挣脱。萧桐忽然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孟清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手上力道不由地放松,萧桐立刻伸手点了她的穴道,然后把她牢牢地裹在备用船帆下,一个闪身就出去了。
      萧桐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锞子,瞄准船长身后的桅杆运足内力一掷,发出不小的声响,船长和另外一个船员立刻过去察看。
      他回头最后看了孟清浅一眼——她的眼睛像是蓄满了整条渭河水似的,亮晶晶的,泛着让人心如鹿撞的光芒。他忍不住笑了我,然后纵身一跃,从甲板上跳了下去,隐没在茫茫河水中。
      船长和船员翻遍了桅杆附近也没找到人,又在甲板上仔细找了一圈,几次路过孟清浅躲着的地方,但都因为备用船帆挡住了视线,没有发现可疑。船长也只好作罢,跟船员进了自己的船舱。
      孟清浅亲眼看着萧桐跳下河,眼眶熬得绯红,心疼的连呼吸都困难。
      忽然,她好像听到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紧接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身上的穴道被解开,她看都不看就死死抱住身边的那个人,狂乱的心跳如雷似鼓。
      来人闷哼了一声,她立刻想起他后背有伤,慌忙放了手,正要开口询问,他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孟清浅立刻把到了嘴边的关心吞回腹中,两人小心翼翼地摸回了自己的船舱。
      直到把舱门紧紧地锁上了,孟清浅才敢压低声音开口说话:“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么?”
      “没事,已经开始结痂了,不疼。”
      孟清浅在他胸膛上狠狠打了一拳,萧桐立刻捂着胸口夸张地做出吃痛的样子。她立刻就后悔了,上前想察看他的伤势,却发现他唇角上扬,正在偷笑,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是个无赖!”孟清浅忿忿地转过身。
      他轻笑着走到她面前,低声道:“君子也好,无赖也罢,若能博卿一笑,那又何妨?”
      这话让她气儿消了大半,却又不想这么轻易原谅了他,于是洋装生气,又同刚才一样转过身去,却比方才少了十分的不满,多了十分的羞怯。
      萧桐也锲而不舍地再次走到她面前,柔声道:“抱歉,我又让你担心了。”
      孟清浅抬起头,手上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袖,又想起了刚才的无助:“以后不许再丢下我一个人。前方纵然是刀山火海,也该我们夫妻二人共同面对才是。”
      萧桐心中一软:“是我不好。”
      孟清浅声音放柔:“光说不好有什么用,我要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独自一人面对危险。”
      萧桐轻轻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我答应过你大表哥,要护你一世周全,大丈夫一言九鼎,不可失信于人。”
      “可是你若是死了,那又怎么护我周全呢?”
      萧桐轻笑:“咱俩都不会死,咱俩会一起平安地回到洛阳,然后再活上好多年,见证这江山一统,四海升平。”
      “但愿如此。”
      萧桐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你也累了一天了,别想那么多,先睡一会儿吧。”
      刚才的惊吓耗去了孟清浅所有的精力,此刻还真的有些累了:“那你也睡一会儿吧,身上还有伤,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我等你睡着了再睡。”
      孟清浅点点头,乖乖闭上了眼睛,不大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可萧桐却丝毫不敢懈怠,始终保持着神志清明。他总觉得,有一场硬仗即将到来。

      ☆、第49章 雨雪纷纷连大漠

      孟清浅又是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只是与以往送饭的时的声音不同,这次的敲门声不重,并且很有节奏,也没有因为长久无人应答而变得急躁。
      孟清浅和萧桐对视一眼:这应该是船长。
      “我去开门吧。”孟清浅说。
      萧桐想了想,从她头上扯下一根金簪塞在她手中:“应该是来试探的,我扮作重伤难愈之态,你小心与他周旋,便可打发他走。若是有什么不对就立刻后退,我就在你身后。”
      孟清浅点了点头,把簪子塞进衣袖中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上前去开门。
      萧桐立刻缩着身子趴在床上,假装重伤难以起身的样子。
      孟清浅打开了舱门,果然看见船长等候在外,她挤出一个笑容:“船长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船长礼貌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货船简陋,怠慢了,便来看看贵客有什么需要。”
      孟清浅微微一笑:“船长仗义收留,小妇人感激不尽,不曾有什么额外的需要。”
      “夫人客气了。”说着,船长往小舱里探了探:“不知里面那位相公身体好些了么?”
      孟清浅自然地后退了一步,让他看清楚舱内的情景:“多谢船长关心,只可惜我家夫君身受重伤,船上又没有药物,近日来伤情愈加严重了,此刻连动弹一下也万分艰难,故不能前来迎接船长,失礼了。”
      船长见萧桐无力地趴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呼一吸之间时急促时缓慢,身受重伤之态不似作假,便假意叹道:“只怪我思虑不周,也没在船上备些药物,耽误这位相公治疗了。”
      “船长肯收容我夫妻二人,小妇人铭感五内,不敢再有其他想法。”她顿了顿,为难地道:“只是我夫君身上有伤,没有药也不是个办法,便多问船长一句,不知这船何时能到洛阳?”
      船长从容地道:“夫人放心,我们特意走了一条捷径水路,应该很快就能到洛阳了。”
      孟清浅面上的感激不似作假:“太好了,如此便多谢船长了。等到了洛阳,我夫妇二人必定不忘船长救命之恩。”
      船长笑着摆摆手:“举手之劳,夫人言重了。”
      孟清浅装腔作势地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我夫君身受重伤,需要静养,加上船舱简陋,也没能请船长进来坐坐,实在是失礼。”
      船长自然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从善如流地道:“是在下打扰了,这便告辞,祝这位相公身体大好,早日伤愈。”
      孟清浅颔首,算行了礼,船长也不再停留,转身便离去。她立刻把舱门关上,然后紧紧锁好,狂乱的心跳终于降了下来。
      萧桐坐起身来叹道:“好一只敏感又多疑的狐狸。”
      孟清浅走到他身边坐下:“你说,我刚才那番说辞,他信了几分?”
      萧桐挑了挑眉:“他方才那番说辞,你又信了几分?”
      孟清浅叹了口气,心中已经了然:“那我们怎么办?现在早就出了萧国的国界,茫茫黄河,也不可能游回去呀!”
      “也许一开始他只是怀疑我们,但经过刚才那番试探,想必他们今晚就会有行动了。”
      孟清浅心中一紧:“这是为何?难道是我露出了破绽?”
      “不是,不管你怎样周旋,他见我身受重伤,一定会有行动的。”
      孟清浅愣了愣,已经洞悉他心中所想:“你的意思是,我们假意示弱,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主动出手反击?”
      萧桐轻笑:“我总觉得在你面前毫无遁形,好像不管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他刻意打趣,是怕她太紧张了,孟清浅又岂会不知,也轻松地道:“我才觉得在你面前无所遁形,心中所思所想,不必言语,你早已心知肚明。”
      两人相视一笑,若心中还有什么隔阂、误解,也早就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刻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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