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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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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去扒张技话语里的真实性,于我而言,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我都信,哪怕他告诉我他曾经吃过屎,我也会深信不疑。
  元旦都过了几天了,街上还余留了些烟花炮竹的的残影,火红色的碎片,是火光亮影后的残渣
  绚丽过后,只剩满地的凄凉。
  米舒最终还是给我发了条短信,她说池贝,不是所有的伤痛都可以拿出来供人瞻仰。
  我想了半天后也不知道要不要回,虽然冷静下来后我自己想了很多,我可以说服自己去相信她们有难言之隐,可很多刀就砍在那里里,长长的,赤条条一条疤。
  伤口有些深,还有点疼。
  骨子里的别扭不肯让我轻易靠近人群,那些好不容积起来的信任和在乎一旦坍塌就是一道鲜血淋漓的印子。
  或许我需要冷静,需要给一些时间来翻开那些隐藏的真相一个好的突破口,后来我等终于到了那一天,却又是一个更大的缺口,怎么都填补不了了。
  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其他的什么,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刻让我觉得不安,精神越来越恍惚,我觉得自己快要三步一摔五步一倒了,在我的眼皮抽了N多次筋后我忍不住蹲下身子捡了一小块树叶渣子沾了点唾液就往上面糊。
  那是米舒交给我的方法,说是可以避免不好的事情发生,暂且不去管有没有用,我只是觉得那眼皮要是再跳下去我就会越发的慌乱。
  当我穿过南郡路下的天桥时下意识的往那边瞅了一眼,天桥上立着的招牌迎着冷风,黄半仙的摊子依旧摆在哪里。
  地冻天寒,桥上的人头顶着的帽子和身披着的道袍和电视里的如出一辙,他的边搓手边哈着粗气,摊子旁的那块石头上依旧插了根香,在暗沉的天色里,那袅袅的烟雾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之前经常被人家打进医院,虽然生离死别见的比较少,但那段时间我却是经常见到死者的家属到医院闹,轻则哭天喊地大声嚷嚷,重者动手打医生,更有甚至在医院门口摆花圈烧纸钱,还有的把骨灰盒往那门口一放,顺便再点上几根香。
  可能就是因为见过几次,我对那些东西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说不清是害怕死亡还是其他的什么,总之对那些东西都是避之不及,所以当那次从兜里摸出纸钱后我后背都渗出了冷感,只是当时的情绪太杂话,那种恐惧感就被淡化了开来。
  抬腿上了天桥,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明明心里想着要逃,但那双脚就是不听话。
  可能是那双羊皮靴子底比较硬,所以当我一脚一脸踩在地上的时候那声音就格外的清脆响亮,偶尔还会发出刺耳的和地板摩擦的声音。
  当我在摊前站定时哈着粗气的人也刚好抬头看向了我,像是真的能掐会算般,我的出现并没有让“黄半仙”有任何意外之感,又或许,他根本就没认出我,尽管我也曾频繁的出入洛飞飞家,无敌辣椒嘴不喜欢我,但是她多数都在打麻将,所以每次去飞飞家要么没人,要么就只有洛槐在。
  用脚勾了一旁的塑料圆凳坐下,我尽量去忽视旁边点燃的香和那种让我觉着恐惧的香火味,目光直视在眼前那张饱经风霜的脸,那是和洛飞飞一样坚定却又淡漠的神情。
  或许是风太大,带来的冷意也比较猛烈,我觉得心下狠狠地缩紧,有些疼。
  “小姐是要算姻缘还是事业?”
  或许是我那头火红色的毛发已经不见了那黄半仙显然没有认出我来,他只是平静的看着我,除了淡漠便没有其他神情,一点儿也没有给我那种顾客是上帝的感觉。
  “飞飞在哪里?”
  我直接了当的将话问出了口,口气有些硬,我一直盯着眼前的人看,他脸上划过的惊异和错愣并没有逃过我的眼,可是半仙终归是半仙,那些不小心泄露出来的情绪转瞬就被冷风吹走,然后消失不见。
  “飞飞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见那人不答我便怒气上涌差点一手掀了眼前的摊子,作为一个父亲,洛槐怎会如此淡漠?
  四目相对,我看到洛槐的眼里又多了些无力和不安,可是很快的他又将头低了下去,我有些崩溃,像是卸了气的皮球。
  我还是不相信,不相信洛飞飞于我之间的友情是那般的脆弱不堪,可是在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当友情遇上爱情的时候,前者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兴许是桥上的风声太大,又或者是我的火气过于旺盛,所以当吴江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当包里的电话呜呜响了好一会儿后我才后知后觉的接了电话。
  “池贝姐你在哪里…”电话的吴江的声音又急又颤抖,那呜咽声险些让我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啥。
  “怎么了?”我尽量保持冷静。
  “我被张技哥反锁在了屋子里。”那边已经泣不成声。
  “他不是要出国还有时间锁你?”我有些疑惑。
  “他去意人谷了,池贝姐,你快去阻止张技哥,别让他去参加比赛,有人在他的车上动了手脚………”
  手一抖,吴江的话差点让我手里的电话掉到地上再打几个滚。
  我听说过意人谷,那是黑帮混子的集结地,在远离市区的一个偏僻小镇上,听说凡是有些名望的黑帮大姥都会在那里进行谈判,一旦谈判破裂就会引起引起一场血雨腥风。
  黑帮和普通的混混圈是完全不同的角色,就连混混都分为好几种,那就是有势力的和没势力的,有靠山和没靠山的区别。
  我知道张技有一帮子的好兄弟,但那绝对和黑帮扯不上一丁半点的关系,而林凯也只是普通的混混头,所以就算张技和林凯有再大的过节也不至于惹上那些黑圈的人。
  心下一窒,不好的预感来得猛烈我咻的一下起了身就往桥下跑,再也顾不得去纠结关于洛飞飞的事情,刚坐着的凳子因为我的粗暴仰身翻在了那里。
  美办法思索太多,我觉得某些血管马上就会爆破然后炸的我血肉横飞,室外的温度过低,别说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就连车子都少得可怜。
  我跳到路中间挥舞着着手臂,无论是私家车还是的士,哪怕是小三轮我都照拦无误。
  最后,再被无数私家车的车主摇下车窗骂了句不要命了以后我还没能来得及求助就得看着那些车子绝尘而去,而我拦下的出租车听完报完地址后也是摇上车窗开走了。
  双手暴露在空气里,我觉得那些血肉已经被冻得麻木,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冷了。
  没有人愿意去意人谷,远到不是问题,搞不好就会有去无回的地方谁也不愿意为了钱而去冒险,我连一辆小三轮都拦不到。
  天冷,心更冷,我第一次觉得钱那种东西真的是没用,有再多也没用,所以当马路对面的身影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的时候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我想当时那一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表情出现的时候路召一定被下了一跳。
  “我记得你有一辆摩托车对不对?”我抓住路召的手有些紧还有些抖,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带我去,但我不能放过任何的机会。
  暗沉的天色里路召左耳上的那颗耳钉还是闪得有些晃眼,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另一只手掰开拽住他胳膊的手,就在我绝望的以为他要扬长而去的时候我的他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掌,然后一阵拔腿飞奔。
  “我的车在绿意门口。”还没等我惊讶出声路召给了我一个解释,绿意是他上班的那家清吧,离得不算远,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已经到了,当他扔给我一个安全帽跨上那辆二手的摩托车时我才回过神来。
  戴上帽子爬上车,我还没说要去那里路召就发动了车子。
  油门一轰到底,两个人肆虐在寒风里,那时我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冷风还是因为路召,我只是觉得暴躁不安心绪平静了一些。
  “抱紧我!”路召下冷声命令,而我,只是狠狠地拽住他的衣角。
  那辆二手的摩托车声在冷风中格外的刺耳,过了一会儿,路召像是被我打败般出了声。
  “去哪里?”他的声音清冷。
  “意人谷。”我也不含糊。
  “去干嘛?”他问。
  “找张技。”我回。
  车子猛的一个急转弯加刹车,因为惯性的作用我猛的撞到了路召身上,我觉得整张脸都快要变形了,却也是第一次发现路召的后背是这样的结实。
  “他是不要命了么?”路召转过头来看我,那声音越发清冷。
  我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角,就在我以为他要赶我下车的时候又一次轰开了油门,我手疾眼快的环住了路召的腰,差点就因为惯性我差点没从后面跌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路召的身体猛的一怔,当我觉出哪里不正常的却已经不想去理会了。
  双手抱紧路召,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
  彼此沉默,我将脑袋靠上路召的肩头试图寻找着安全感,可无论怎样我都还是觉得心里的不安一点都没有消散,那种感觉反而越发的浓烈,我并不知道我将要迎来的是一场暴风雨,劈雷打闪,猛猛烈烈的那种。
  

☆、时光蛰

作者有话要说:  懒癌~~
可能是几天没写风格又换了,因为平淡期已经过了,
铺垫也够了已经在收网了,就这样吧,等我吃个饭睡个午觉起来看看有没有灵感再来一章~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那些故事里没有你的角色,所以发生过什么你也不得而知。'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张技会开口骗我。
  可事实就是,当我发现自己被他骗了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我根本就没有机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也从来就没有想过,在那个叫意人谷的小镇上会揭开那么多的疤,大的小的老得旧的,通通都不留余力,鲜血淋漓的躺在了那里。
  我的手环抱住路召的腰,哪怕隔着厚厚的衣服我都能感受得到衣服下面肯定是有几块腹肌的,就算没有八块,六块终归是少不了的。
  我不知道那天的路召怎么就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了,我将那一切归咎为天意,就像很久之前米舒说我的那样,走一步算一步,我这样的人总会将所有的选择都抛给上天。
  是呢,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自己的,就像我阻止不了我的生身父母将我扔在垃圾池旁,我想,他们肯定是想让我一命呜呼了吧,但凡想让我活下来也得找个能被人发现的地方抛弃,哪怕是医院里的垃圾桶也好过没人注意的垃圾废池。
  我不信邪,可是我信命信天,我选择不了生死,不能指定该是谁在垃圾池里捡到我,也不能避开有池瑶的孤儿院,更不会有扭转乾坤的能力去规定要遇见谁或者是失去谁。
  我想,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吧,可是人与人之间就像是蜘蛛一样,总是能织出一些密密麻麻的网来,然后困住别人,搞不好还会困住自己。
  可是我不会知道是不是我织的网太过密集又太过结实了,每次不是困得我动弹不得就是拌得我鲜血直流,可能又是那张网太小,所以困不住我想要困得人,偏偏我自己又被困在了里面,怎么都走不出去。
  被困住得人怎么奔跑都是徒劳的,我看不到别人网下的风景,因为我的视线被蒙住了,所以我只能想,只能靠想。
  我想那时的米舒肯定在那张不大的床上蜷缩着身体,那天她看向我的眼神那么的无望和悲伤,我知道,她再替飞飞感到悲悯,对我也是满满的歉意和无可奉告。
  我能怎么样呢,我被套在自己的网里挣扎不开,别人的网我又进不去,米舒之前说我这辈子都是顺风顺水好命得让人羡慕嫉妒发狂,我好好想想其实她说的也没有错,除去心底那些歪歪扭扭的情绪,我看起来还真的是好命。
  不愁吃穿,挥金如挥土,可是啊,米舒终究还是不懂我,就像我不懂张技一样。
  不懂张技这些年来的改变,不懂他的那些心思,更不懂不懂他为什么要骗我。
  明明那么简单纯良的少年,一下子就变得让我琢磨不透了呢,可是啊,我发现我连自己都不懂了呢。
  后来的后来我就在想,要是我安安静静的做个败家女,安安静静的抱着我的武侠小说啃,不去招惹那么多的是非,那么一切的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可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要是,尽管眼皮还是跳得厉害,我也只能是坐在那那辆稍微不注意就会爆破的二手摩托车上等着那些序幕一层层的被拉开。
  是喜怒笑闹还是愤満悲情,一切的一切都无法揭晓,那时的我唯一能感知的便是路召挺直了的背。
  不像颜楠那样预谋而来,不似张技那般出出现时时间地点都现得刚刚的好,路召就像是突然横插在我生命里的人,我推不开,也躲不掉。
  我不知道命运是不是故意安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把路召推向了我,所以我才会有着和路召相似的遭遇。
  关于路召的事我还是多多少少了解到了点,比如周小沫并不是他的亲表妹,周小沫只是他姨母的继女,所以那才是我为什么对他们之间的亲密耿耿于怀的原因。
  可是,路召终究还是个迷,除了当初陈凡要求我让张技放过颜楠时我从颜楠那里交换到的一点关于路召的事情外,更多的我还是没法得知,可是后来事情变了了另一个模样后我就想要杀了自己。
  为什么在最开始的时候我要让张技放了颜楠一马的呢?如果有时光机器,别说不会让张技手下留情了,我自己都会抬把刀去杀了颜楠,最好是剁得他面目全非。
  有人会觉得我心肠歹毒,可是我没有去计较他和池瑶给我的伤害就已经算是仁慈了,他伤害我没有关系,可他动的人是张技,如果不是吴江在电话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知于我,我想我这辈子都会以为颜楠一辈子都会是那个嘴角微扬洒了一身阳光的男孩子。
  挂掉吴江的电话时路召正好吃完了那碗刀削面,碗里只剩一些汤,漂着一层辣椒油。
  在相对无言了几秒后路召又开口问了我他已经问过了无数次的问题,可我还是只能摇摇头。
  一路从A市飞奔着过来,我急切,我慌乱,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张技的具体去向,我打不通他的手机,就连他到底在不在这个小镇我都不确定,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颜楠去找过他,用吴江的话来说就是颜楠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让张技将吴江反锁在屋子里自己走了。
  说到吴江和张技那不只是革命情感那么简单,吴江十二岁那年父母因为车祸齐齐蹬腿升天了,而十二岁的吴江恰恰不能适应福利院的生活,在他预谋多时跑出福利院后就开始了小偷小摸的生活,而张技就是第一个遭他毒手的人,然而那时的张技并被下到手,毛头小子吴江怎么可能动得了他的头?
  那时的张技也不过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彼时的他家里已经暴富,而当时的我正在一头扎在魔兽世界里,并且是混得风声水起的时候,等我从魔兽世界里挣扎出来时张技的身边就已经多了一个叫吴江的家伙。
  那时候的吴江弱弱小小的,我还老爱调侃着叫他闷油饼,后来才知道那闷油饼早就视张技于生命,因为在他摸走张技的手机后张技给的不是拳打脚踢,而是一整个宇宙的温暖。
  有时候我就在想,张技上辈子到底是不是萤火虫,所以这辈子他就是还是发着光的生物体,于我而言是,于吴江而言也是。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给你温暖的人自然也就有给你伤害泼你冷水巴不得你分分钟猝死然后下地狱的人,很不幸的于我而言这样的人占了大多数。
  我一直不知道心里的烦躁和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当我看见出现在面馆门口的林凯时那一切的由头就都明朗了起来。
  没有剑拔弩张,更没有我想象中的盛怒,可是林凯那种不屑和看好戏一样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我。
  尽管我不知道季浩然到底对我有什么意图,但林凯和他的恩恩怨怨确实是因为我而起,说实话我并不怕林凯扬着把大弯刀过来砍掉我的双手给寇然报仇,可是他的话和配合着的的面部表情裸/露着冷风中就是对我最最最致命的一击。
  我觉得我整个人就像被一个大木棒重重地砸了一下,眼前直冒金星,耳朵里是巨大的轰鸣声,轰鸣之中又想有尖锐的东西在撕扯我的耳膜,耳道里来来回回都是林凯咬牙切齿的声音,他说池贝,你来了不仅不能帮张技收尸,还可以搭上自己的一条小命儿。
  我不知道林凯是不是在故意刺激我,但是我觉得自己突然手抖脚抖浑身冒起了冷汗,先不去探究林凯话语里的其他意思,至少我已经知道张技在这里,就在这个叫做意人谷的小镇上,路召拉住就要抬腿就要起身问个究竟的我,他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冲动。
  不要冲动他的三舅姥爷啊,在林凯的身影消失在某个边角后我使了猛力甩开了路召的手,我慌乱我不知所措,我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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