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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雷冽身体微征了一下,那目光紧锁那不断靠近的人,那深邃的眼眸如那黑潭般深沉,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雷冽见那抹娇小的身影不断靠近,长腿一迈,下了阶梯,站在黑暗处,但却异常的显眼,这和他与生俱来的霸气有关系。
那抹身影不断靠近,还有十米、九米、八米……三米、两米、一米……
“跑够了吗?”
一声不咸不淡地声音响起,然而年欣然却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跑着,忽略了男人,也忽略这声音。
雷冽眉宇深蹙了一下,一手抓住了她,发现她耳朵里塞着耳塞,大手一扯,便轻易地把耳机给摘下来了,朝着她大吼了一声,“年欣然!”
年欣然征愣了一下,像是被人给吓到了,也像是被这声音给吓到了,她整个人楞了一下,脸上也刹那间变得苍白。
她十分狼狈,浑身是汗,脚下没还有穿鞋,头发因为汗的缘故都黏在脸上了,脸上也泛起了大汗。她抬头看向来人,脸上的神情也瞬间僵住了,第一反应——
他还是来了!
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可是他却又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其实,她早应该猜到他迟早会出现在她面前,只是迟和早的问题而已。
她一手挣脱了男人的大手,男人许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做,脸上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眉宇泛起了一丝狐疑,这个样子的她很不对劲,一定是发生什么事。
她看着他,淡淡地问了句,“有事?”
很轻柔的嗓音,像是在问候陌生人般,不但一丝情感。
雷冽脸上的表情是瞬间僵住了,不解地看着她,今天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却摆出一副不认识的他的表情,他是哪里又招惹她了吗?
“回家!”
“我家在杭州。”年欣然是故意的。
雷冽眉宇深蹙,不悦地说道:“回我家!”
年欣然却笑了,脸上有一抹不以为然地笑,好笑地看着男人,语气充满了讥讽,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
☆、154。她是那个永远的失败者
“你……”雷冽是被这丫头气得脸色都变了,僵硬着脸看着她,眼里蹦射出来一丝怒火的光芒,可是看着她,火又一下子被他压制住了。。
“谁又惹恼你呢?”雷冽的嗓音变得温柔,*溺地问道。
他以前听说过女人的脾气是很善变的,可是年欣然是善变的极品,都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却已经变脸了。
声音过于*溺,这不是年欣然喜欢的方式,她宁愿雷冽对着她凶,对着她大吼。因为他这样子,她可以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其实雷冽对你就是这样,他对你一点也不好,你不要再去喜欢他,不要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可是他这幅样子,是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她不喜欢他这么对她,一点也不喜欢!
年欣然紧抿着嘴巴,看着男人,看着这个身材异常高大的男人,对上那深邃的眼眸时,她能看到小小的她缩在他的瞳孔里。
如果他的世界只有她,那该有多好啊!可是这不是事实,因为他的世界不可能只有她,而且分分钟钟,他的世界并没有她。
看着他,其实年欣然很想扑倒男人结实的怀里,告诉他,她心里好难受,十分非常的难受,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要是这么做,那她以后的路怕是更难走了。
每个人不开心的时候会有他们独特发泄感情的选择,而年欣然不开心的时候,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跑步,跑步可以让她暂时忘却烦恼,可以让她暂时性的冷静,也可以让她更好地认清问题。
可是今晚,她拼了命去跑,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冷静,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可是她做不到,她的心好乱,就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绒线一样,乱得一团糟,她想去解开,可是任由她怎么去拆,怎么去解都还是乱,甚至是更乱。
她知道,在面对有关雷冽的事情上,她是做不到以前那个冷静、理智的她。或者这注定了她的失败,在感情上她不能成为那个主导的人,甚至在一些琐碎的问题上,她也还是一样,没有发言的权利。
于雷冽,她成了那个永远的loser。
但她不想成为那个失败的人,她不会给自己这么一个机会的。
年欣然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沉着、冷静。
当年欣然再次对上雷冽那双黑眸时,她坚定了自己的内心,云淡风轻地回道:“没有人招惹我,我只是想活动一下而已。”
她一整天都在工作,她是真的需要活动,而且她也希望通过运动来减轻自己身上的负能量。
闻言,雷冽是舒了一口气,嘴角往上一扬,也不介意此时满是是汗的年欣然,大手在她的小脸上揉了一下,然后落在她*的发丝上,没想到她挺爱运动的。
“运动完了也该回家了,再说你饿着肚子跑步不是一个好习惯,要改,知道吗?”雷冽对她的纵容有时已经超出了他自己能料想的范围。就像此刻,他听说她回来学校了,把下半场的应酬都给推了,直接赶过来了,他也不知道为何,可是他就想这么做。
“我喜欢,你管得着。”年欣然顶撞着男人,她是故意这么做的,只有这么做,她才会让自己死了那条不可能的心。
“你……年欣然,你今天是又怎么呢?”雷冽有点摸不着头脑,都不知道她是想要表达些什么。
年欣然对着男人,目无表情地说道:“这就是我,你受不了可以走人。”
他最好是立马走人,她也不用说太多的话,也不用再看到他。
她不是厌倦了他,而是她不能再多看他一眼,她不想再给自己泥足深陷的机会。
雷冽被她这态度撩得牙痒痒的,大手一把抓过她,锋利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年欣然,眸光一沉,对着年欣然咬牙道:“年欣然你今天是怎么呢?”
“我今天怎么你呢?”年欣然神情没有一丝起伏,平淡地看着他,甚至连语气也没有丝毫的起伏,波光如镜般平静。
年欣然这般态度是彻底惹恼了男人,他整个人都风云突变了,黑眸里渗出浓烈的怒火,那蹙着的眉宇是越发加深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要是一般人早就别这目光给吓到腿都软了,可是年欣然却没有,丝毫也没有,她既没有避开男人的目光,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大方地迎着这目光,甚至也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
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压下这恼火,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雷冽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是稍微冷静下来了,可是语气还带着点怒火,道:“你今天又抽什么风?别三天两头就给我在这里发神经!”
闻言,年欣然却笑了,只是笑得有点让人心寒,她好笑地看着男人,一字一句缓缓道:“是啊,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那种三天两头爱抽风,爱发神经的人,你要是受不了就走,不喜欢我这般态度你就去找那些听你的话的。我年欣然就是这样的,你受不了我也没有办法,你可以离我远远的。”
年欣然倒是说得风轻云淡,但她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是彻底激怒了男人。
雷冽额头上的青筋是显而易见,不难看出他的火来了,一头沉睡的狮子惊醒过来,正张开他的血盘大口,朝着人迎面扑过来。
年欣然当然知道男人正在气头上,你不怕死的大可以继续惹恼他,可是最好是不要这么做,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结果的。
但年欣然倒是不怕,对着男人笑了笑,只是脸部的表情还如死水般平静,泛不起一丝涟漪。
“怎么呢?这样就生气了吗?”
一句绝对算得上是挑衅的话,把雷冽是气得青一块白一块的,那青筋也在暴跳,不难看出一场暴风雨正朝着这边席卷而来。
年欣然也不想和男人在这里争吵下去,毕竟这里是学校,人也挺多的,她不想成为众人议论的对象。
她闭了一下眼眸,也许这样的决裂会是最好的一个选择,他恨她那更好,最好以后也不要相见了。
年欣然慢慢地睁开自己的眼睛,轻轻地呼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死寂,语气也没有一丝涟漪,缓缓道:“你要发脾气就回家发,我还要继续跑步,再见了!”
说着,年欣然就要继续跑开了,可是那个黑着脸的男人大手一把牢牢地抓着了年欣然的胳膊,声音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冷冷的嗓音响起——
“在我还没真正生气之前,跟我回去!”
年欣然眉宇一挑,淡淡地回了句,“那你也在我没有发脾气之前,请您远离我。”
火星撞地球说的大概就是如此,只是今天的年欣然比较平静,不像往日那样聒噪,但这样平静的她却是雷冽捉摸不透的。
“年欣然……”
“雷先生,这是我的下班时间,你要是再继续这么抓着我不放,我是要收加班费的。”
她只是想告诉男人,他和她的关系仅存于工作,他和她尽是上司下属的关系,其他便什么都不是。
“下班时间?加班费?”雷冽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
年欣然没有吭声,只是点了下头。
他和她之间也许只剩下金钱的关系了,他是她的债主。
雷冽青筋暴露,低头打量了她一道,发现她是有没有穿鞋子了,一双玉足裸露在空气中,不悦更是浓烈了,冷不叮当地朝她喝了一嗓子,“鞋子呢?”
“不见了!”年欣然是故意的,他要她穿鞋,那她就偏不穿。
静已经闻到浓浓的火药味了,两人又是彻底杠上了,他轻了轻嗓子,道:“年小姐的鞋在这里。”
她的书包、鞋子都由他看着了,他就是默默地站在一角看着她跑步。
雷冽看了一眼静脚下的鞋子,话却对着年欣然道:“去把鞋子穿上!”
“我不要!”
气氛一度在急转之下,现在已经降到了一个极点了。
然而,这时,年欣然的电话的响了起来,打破了这僵局,也给两人缓和此刻剑拔弩张的局面。
年欣然看了看自己手机,是夏薇,她怎么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呢?
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男人,便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没看微信吗?”劈头盖脸就是夏薇带着责怪的话语,也没有问候,直接地就是一段咆哮。
年欣然本来紧蹙的眉宇加深,不解地问道:“我在操场跑步,怎么呢?”
“这个时候你还在跑步?”
“到底怎么呢?”年欣然听得出夏薇那边可是火急火燎,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心,由原来的难受慢慢地变成不安……
“佳佳她……她在微信上……”
年欣然打断了夏薇的话,她吞吞吐吐老半天都没说出重点,真的是把她给急死了,“她怎么呢?”
“她……她奶奶……”
。。。
☆、155。悲伤的秋
“她奶奶怎么呢?”真的是被夏薇给急死了,说话一直到没说到重点上了来。
但在夏薇还没说到重点上来,年欣然却有种不好的感觉,直觉告诉她是梁佳佳的奶奶出事了,而且听夏薇这语气不是太好,难道她在跑步的过程中都错过了些什么吗?
微信?
她现在上微信上看看?
“佳佳奶奶去世了。”夏薇在年欣然准备打开微信开信息时,却抛出了一个手榴弹,一句话犹如一个炸弹在年欣然心中炸开了,年欣然拿着手机的手不禁轻颤了一下,身体也晃动了一下。
这结果使他们能料想到的,因为佳佳奶奶患的是肝癌晚期,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个奇迹,这是医生告诉他们的,可是没想到这事会来得如此突然,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夜,笼罩了整个天空,给人一种无助、彷徨的感觉……
很显然,年欣然是接受不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且还是一则坏消息,她一时消化不了,也不想去消化这消息。
电话那头却响了起一道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我现在正往医院赶去,你也快点过来吧!”
医院?快点过来?
是的,她现在应该赶去医院的,而不是站在这里发愣的,她知道梁佳佳这时一定需要她的。
“好,我马上过去!”年欣然毫不迟疑地回答道,准备边和夏薇说这句,边跑去搭车,可是却发现自己脚丫光溜溜的,她的鞋子被她脱了。
“我们医院见。”说完,年欣然便挂断了电话,深呼吸了一口气,这一刻她需要冷静,无比的冷静,要是连她都不冷静,还怎么去医院安慰梁佳佳呢?
嗯,她需要冷静!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年欣然也忘记了旁边站着的男人的,直接把她当空气了,跑去静那边直接穿上鞋子,也顾不上那脏兮兮的脚丫了,火急火燎地穿上鞋子,系着鞋带。
大晚上的,周遭又黑漆漆的,本来就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而年欣然本身的心情也不好,没想到会接到这么突然的消息,她此刻的心情是雪上加霜,坏上加坏。
只是现在没有什么比梁佳佳那边更重要了,年欣然嘴边不断说着要冷静、冷静,可是她的手却没有好好听话,乱了方寸,都不知道鞋带该怎么绑了。
“去哪里?”雷冽幽深的黑眸里闪过凌厉的光芒,不悦写满了他的眉宇。
她还真的没把他放在眼里,把他都当空气看了吗?
年欣然蹲在地上,抬头看了他一眼,才想起在接电话前一秒钟,她和雷冽似乎还在为一双鞋子的问题正抬杠着,没想到尽是一个电话的时间,她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和他的问题,以后还可以慢慢算,梁佳佳那边情况比什么都急。
她低下头,专心绑鞋带,再一次把男人当空气看了。
见状,雷冽眉宇间的不悦是越发加深了,本来紧蹙的眉宇已经形成了明显的川字眉,不悦从眉宇蔓延至整张脸,脸也变得黑沉了,冷山说道:“我问你话!”
鞋带终于绑好了,年欣然站起身来,从静的手里拿过自己的包包,背在身上,对于男人说的话是充耳不闻。
她看向静,她现在需要赶去医院,那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静,你可以……送我去医院吗?”年欣然选择了求助于静,而不是旁边的那个男人,因为她不想和他再说话了。
静的神色有点尴尬,看了一眼旁边的雷先生,又看了看年欣然,眉宇间泛起了疑惑,可是说到医院,他也不敢怠慢了。
“医院?”
年欣然重重地点了下头,她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医院。
没等静回话,身旁已经响起了另一道声音,虽然这里面夹杂着不悦,可是也听得出,这话里是藏着关心的——
“去医院。”
静闻言,立马点头,年欣然便朝着停在操场一旁的车子跑去,而身后的两个人见状也加快了步伐……
————————————————我是分割线小公主——————————————————————————
年欣然往医院赶的时候,心里是一阵阵地酸涩,从心尖处如同那涟漪慢慢地朝着四周泛开了……
从学校到医院不塞车就那十几分钟的事情,但年欣然却恍如过了一世纪般漫长,每一秒钟如同放慢了脚步,过得特别的漫长……
车子不是司机开的,而是静亲自开的,也许他看出了年欣然的着急,把车子开得飞快,有好几次都是踏着黄灯开过了路口的。
可是年欣然还是一个劲地吹促他,要是她有一双随意门就好了,而不是坐在车内干着急。
而旁边的雷冽也看出了年欣然的着急,只是轻轻地握过她冰冷的小手,放低了声音安慰着她道没事的,没事的……
要是如他所说的那样没事,那该有多好,可是现实却不是这样的。
那是佳佳的奶奶,她从大一开始就偶尔去梁佳佳家蹭饭,她的家人都特热情的,知道她很少回家,就煮特别多好吃的,还炖了汤给年欣然补补身子,而奶奶总是忙前忙后的……这一切,年欣然都忘不了。
她和奶奶也许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她早就把奶奶当成一家人看待了。
此刻,她的心一点也不好受,她也能想象出梁佳佳此时此刻会是怎样的心情。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门口,打开车门那一瞬间,年欣然腿却软了,似乎扑鼻而来不再是消毒药水的味道,而是死亡的气息……
她的心猛地一下抽蹙,那酸涩涌上了心头,如波涛巨浪拍打着她的心。
晚风轻轻吹拂过,八月的北京已经染上了秋意,晚风中夹杂着一丝凉意,而年欣然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这风太冷了,还是其他的原因。
秋天漫山遍野都是黄,是一个秋收的好时节,但也是一个离别时节,一旦离别染上了这秋,便注定了这是悲伤的……
一片叶子不知何时落到年欣然的脚旁,泛着黄光,没有一丝生气静静地躺在她的脚旁,也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