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徒步在附近游走,雪也渐渐越来越小,只是积雪厚厚一层,不好走路,驾车进来的,也停在路边没法行驶,不少村民跑出来铲雪疏通道路,小孩跑出来凑热闹,推着小斗车四处来回跑,其乐融融的。
林净从背包里面拿出相机,正想按快门时。。。。她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
是常春打来的。
“喂?”
“林姐。。。。。”
手机滴了一声,那头就没了声音,林净低头一看,没电了。
按了开机键,开不了机,她出门忘了拿充电器,一时半会也回不了电话,把手机揣回兜里面,决定回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更更更~~~
☆、第8章
林净在镇上游走了近一个多小时,天快黑才回的客栈,多吉蹲在门外,看见她回来,直接冲了上来,扑到她身上:“啊,林姐姐。”
林净把他抱了起来,多吉很重,有点儿托不住:“多吉,你可真沉。”
老板娘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她跟小儿子在玩闹,笑了笑:“林小姐回来啦。”
“嗯。”
跟多吉在院外玩了一会儿她才上楼,回到房间,给手机充上电,开了机,里面有四条未读短信。
两条是阿毛的,一条常春的,一条是唐育。
阿毛:“林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阿毛:“看到信息记得回我电话。”
常春的信息是一个小时之前发来的。
“联系上唐哥了,速归。”
唐育:
“林净,我有急事,先回苏州了。”
林净给手机充了十几分钟的电,才拔了出来,电量只有百分之十二,她拨通常春的号码,响了半天,那边才接电话,常春声音有些沙哑,估计是刚睡醒。
“林姐?”
“嗯。”
常春问:“你去哪了?我打你手机一直打不通。”
“我手机没电了。”
“哦。”常春说:“对了,我现在在车上,准备回苏州。”
“怎么回去了?”
常春叹了口气,道:“你走之后,我就联系上唐哥了,他家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唐哥他爸前阵子私人承包了一个工程,昨天工地上死了人。”
林净静了几秒,才说话。 :“怎么死的?”
“坠楼,意外伤亡,他家人过来闹了,说是要打官司。”
林净无声了,大概能猜到事态的严重性,过了一会儿才问常春。
“现在怎么样了。”
常春道:“不好说,人命关天的事。”
“你回苏州,阿毛她们两个人呢?”
“她们也跟我一起回去,现在在车上,睡着了,阿毛听说要走,她待在那里也没意思了,说跟着回去,找不到你,就先走了。”
“好吧。”
“林姐,你是待在日隆么?”
“嗯。”
“待多久?”
“不知道。”林净说:“回到苏州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
“一路顺风。”
挂了电话,林净给唐育回了个信息之后,倒头就睡,这晚睡得并不好,她的隔壁屋不知道什么时候住进了人,一晚上都在敲,吵得要命。
敲的那墙壁咚咚咚的,本来隔音效果就不是很好,听得更是糟心,她下了一楼,老板娘正在整箩筐,那里面堆了很多东西,都是用红袋子绑好的。
老板娘见她下来,道:“林小姐,你怎么下来了。”
林净走过去,帮她把袋子放进里面,说:“没,睡不着。”顺便问了问她隔壁那屋的事情:“对了,我隔壁屋是不是住了人?”
“是啊。”
林净问:“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今天晚上。”
林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蹲坐在一旁,道:“这干什么用的。”
老板娘指了指箩筐里的东西,看着她,笑了笑:“你说这个啊,是年货来的。”
“哦。”
“林小姐。”
“嗯?”
“我跟多吉明天要去走亲戚,他外婆会在客栈看店,只是这两天煮不了饭了,你看。。。。”
林净明白她的意思。
“没事,我自己能做饭。”
“可以吗?”
林净笑笑:“可以。”
“那就好,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她上了楼,那屋还在敲,半夜她磕了安眠药才勉强睡了过去。
隔天一早,她起床简单洗漱了下,走出房门,隔壁屋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男子光着上身,下身就穿了条平角裤,他走了出来,伸懒腰。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呀!你谁啊!”
林净:“。。。。。。”
“变态!”他喊了一声,赶紧跑回房间。
林净:“。。。。。。”
林净莫名其妙,她都还没开始喊,他就先喊了,大冬天,还光着身子。
她回到房间,换了件外衣,坐在椅子上穿鞋子,鞋带绑到一半,有人敲门了,估计是那屋的人,过来找她算账了。
林净起身,过去开门,门开了,他已经穿好衣服。
狗子刚想破口大骂,看见里头的人是。。。
惊讶的不得了。
“啊,是你啊,套套姐。”
林净对“套套”这两字挺敏感的,也认出他来了,这男的是那天在店里遇到的其中一个。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你怎么在这?”
“我不能在这?”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狗子摇摇头,结巴了:“你住这儿?”
“是啊。”
“这么巧啊。”狗子乐呵呵地说:“我们昨晚才住进来的。”
林净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很赞同:“嗯,是挺巧的。”瞧了瞧隔壁屋,用手指了指:“你住那屋?”
“对,我跟张探一起住。”
张。探。。
“张探是谁?”
“我朋友啊,你见过的,在小店,问你价钱那个。”
。。。。。
“哦是他啊。”
让她想骂大爷。。。的那个男人。
“是啊。”狗子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套套姐。。。。”
“叫我林净就好。”套套姐的叫,怪别扭的,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狗子摸摸脑袋,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叫。。方苟,苟同的苟。”
林净说:“哦,我还以为是狗头的狗。”
狗子:“。。。。”
林净弯下身,绑好鞋带,准备下楼了。
狗子说:“你要出门啦?”
林净说:“没,做饭。”
狗子惊讶道:“做饭??你不是这里的旅客吗?怎么要你做饭。”
“不是。。。”
他拧了下眉头,不禁猜测。
“这客栈老板娘不会是你妈吧?”
“对。。。”
“哦,难怪啊。”
他可真好骗啊,林净笑笑,越过他,下楼了。
厨房食材没多少,只剩下两个西红柿,四个鸡蛋,还剩了点面,勉勉强强够吃一餐,这灶台是最原始的灶台,上面有个铁锅,要生火,洗好锅,狗子进来了。
“你煮什么啊。”
“煮面。”
狗子点点头,“哦”了一声,又笑着问:”要我帮忙不?”
林净也不跟他客气。
“你去生火吧。”
“好嘞。”
狗子用打火机点燃了干树叶丢了进去,有火了,捡起地上的柴火就往里头扔,扔了好几根,浓烟滚滚的,那柴有些潮,烧起来滋滋的响,整个厨房都飘着烟,乌烟瘴气的。
狗子被呛了下:“哎哟,咋这么大烟啊,熏死我了。”
林净回过头,满厨房都是浓烟。
“你生火还是烧厨房?”
“啊?”
“你要捡干柴烧,那些湿柴烧不起来的,浓烟大。”
“哦,干柴在哪儿呢?”
林净指了指旁边木柴,道:“面上的就是了。”
狗子屁颠屁颠过去捡柴火,林净用碗装了水倒进锅里面,倒了四碗下去,水在沸腾,把切好的西红柿放了进去,下面条,把四个鸡蛋打进去。
过了一会儿,面已经煮好了,林净端着锅回到大堂,狗子也跟进来了。
晓春问:“狗子你去哪啦?”
狗子说:“哦,我帮林小姐煮面去了。”
张探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面,很快就灭了,冒出一缕烟,瞟了几眼林净,才看着狗子,似笑非笑地说:“你还挺热心肠的。”
林净没看他,把面端上桌,开始盛面。
狗子嘿嘿笑着说:“也没帮什么忙。”摸摸脑袋,“哎忘了介绍,这是晓春,晓春,这是林净,客栈老板娘的女儿。”
林净对这个称谓还挺满意的。
晓春笑笑说:“叫我晓春就成。”
林净把盛好面端给她,她亲昵地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
“这是张探。。。”
“用得找你介绍?”
晓春坐在一旁偷笑,狗子摸摸鼻子,埋头吃面了。
张探问:“这面你煮的?”
林净说:“是啊。”
“很淡。”
“淡么?”
“淡。”
林净笑了笑,说:“你可真重口味啊。”
张探问:“吃咸就重口味了?”
“对。”
“有盐没。”
“有。”
林净点头,起身走开了,去厨房勺了盐,回到大堂,把盐倒在他碗里面,慢条斯理地说:“你试试够不够咸,不够再加。”
狗子和晓春呛了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一勺下去,得多咸。
张探盯了她几秒,笑了。
“够了。”
明知她是故意的,却还是吃了。
晓春已经吃完面,说了几句话就上楼了,说是回房间收拾东西。
林净随口问了句:“你们是来旅游的?”
张探吃着面,没说话。
狗子说:“不是啊,干正事的。”
“什么正事?”
狗子嘿嘿笑,说:“正经事。”
林净点点头:“哦,我看你们就挺不正经的。”
狗子还想说什么,张探瞟了他一眼,立马闭上了嘴巴,没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狗子笑嘻嘻地说:“林小姐你煮的面真好吃。”
“好吃就行。”
张探已经吃完面,连汤水也不剩。
林净盯着那个碗,静了几秒,她那勺盐放下去,很咸,她想起那天在阿江的小店里面,张探向她询问避孕套的款式。
“热感超薄。”
“热感到什么程度。”
“很刺激。”
“哦,好用么。”
“你买回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没试过么?”
可他先前的确招惹了她,没想到他真的吃了,她也没半点愧疚的意思。
算扯平了。
张探说:“狗子,把东西拿给她。”
“拿什么?”狗子从碗里抬起头,一脸无知。
“你说拿什么?”
狗子“哦”了一声,“你说套套啊。”说完伸手从包里掏出了。。。一盒避孕套,塞到她手里。
林净说:“给我这个干什么?”
“面钱。”
“不用。”
张探说:“我不习惯白吃别人的东西。”
林净说:“你可以给钱的。”
张探说:“这东西就是钱,先赊你那儿,到时候倒卖或者自己用都行,买一送一,一盒二十三,够不够面的钱?”
“神经病。”
刚想扔回去,没扔,不要白不要,这东西也值几个钱,吃完面把盒子揣回兜里面。
坐在边上的张探睨了她一眼,笑了声。
☆、第9章
吃完面,林净把餐桌简单收拾了下,在厨房洗好碗才回的大堂。
多吉的外婆在屋里头点了暖炉,所以很暖和,林净搬了一个板凳放在窗户旁,探出头去看,外头飘着风雪,已经没有人在外面走动了,一阵风吹过,把雪送了进来,那窗户都在砰砰响。
“林净姐。”
林净听到声音,回过了头。
是狗子。
他正坐在大堂的板凳上,朝她笑。
“怎么了?”
林净没看他,把窗户拉上。
“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你给我们推荐推荐呗。”
那窗户生了锈,关不紧,折腾半天,关上了,有条缝隙,风往那儿进,林净拿了张旧报纸夹在窗缝里,也没在抖动了。
“你们要出去玩?”
“是啊。”
林净侧过头,正好对上张探的目光,他靠在台阶的扶梯上,抽着烟,嘴角挂着笑,正盯着她,那眼神有穿透力,能把她看穿似的,对视了几秒,才别开脑袋。
想说长坪沟,没说,这两天天气不好,进到沟里面只能徒步和骑马,大多都是烂泥路。
不好走,徒步要困难些,加上沟内没有商店,不方便。
“去双桥沟吧。”
狗子问:“离这远么?”
林净说:“不远。”
“路好走么,我听说这的路都烂的很呢。”
林净说:“这条沟的路很平坦,很好走,里面有游览车来回接送的。”
“要是没有呢?”
林净越过他,边走边上楼了:“不会,你随便招一下手,就有车停下来带你。”
“你又知道。”
林净一顿,在楼梯的拐角处停了下来,左手扶着扶梯,弯下身,对大堂里的狗子说。
“当然,有车经过,你也可以伸出腿去。”
狗子疑惑了:“伸腿拦车?有用么。”
在国外很有用。。。。在国内。。。。
“会有很多人围观。”
张探笑出了声。
狗子“嘿”了一声,听林净这话,极其的有意思,还想说什么,林净已经消失在楼梯口了。
***
207号房
张探走进房间,没走几步,他的手机就响了,是一条短信。
无署名。
只有两个字
“西南。”
西南部的。。。
西藏。
狗子在一楼打完电话也跟了上来,连带把门关上:“哥,联系上了张警官了。”
“有什么线索。”
狗子说:“那帮人,在日隆有活动过的痕迹。”
张探拧了下眉,问:“有动作了?”
狗子走了过去,坐在张探旁边的长沙发上,不大不小,正好能躺一个人,身子一歪,躺上去了,沙发软得很。
“没,镇上有一户人家,发生了盗窃案,说是被偷了几千块,没抓到,这几天有警察在附近巡查,他们没敢,我估摸着啊。。是怕被抓了。”
张探说:“应该是不在镇上了。”
狗子惊讶:“收手了?”
“不,他们在一个地方作案后会尽快离开,这次也一样,买卖不成,走了。”
张探开了电视,那电视估计有些年头了,很老旧的款,方方正正的,上面盖了层防尘布,米白色的,画质不太好,很模糊,里面放着京剧,唱的玩意儿都听不懂,张探漫不经心地按着遥控器,转台。
换成了新闻联播。
狗子问:“去哪儿了?”
“西藏自治区。”
张探盯着电视机,又道:“狗子,你还记不记得去年那个案子。”
“你说的是那个陕西被拐的孩子?”
“对。”
狗子激动的坐了起来:“记得啊,不是没啥消息了么,那孩子的妈都疯掉了。”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
张探淡淡道:“他们跨省交易了,从陕西到河南,速度很快。”
“那帮畜生,还有没有一点良知,拿着那些钱居然还能过的心安理得。”狗子气愤地说。
张探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一阵风袭来,那火苗迅速燃起,又迅速渐灭。
没点着,没再动了。
沉静了几秒:“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买卖持续,那帮人就不会停止。”
“哥,那陈文汉还找么,咱们找了五年都没找到,是不是没跟那帮团伙在一块,有没有可能。。死了?”
张探把玩着手机的打火机,趁着风还没来,点燃了烟。
笑了笑,说:“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找着了。
最终会有两种结果,两种下场。。不是你生,就是我亡。不论同归于尽,不过是换得一种方式,让她安然入轮回。
狗子问:“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张探说:“后天。”
狗子笑嘻嘻地说:“哥,咱们在这多待两天呗。”
“怎么,还没待够?。。”
狗子起身跑到壁炉旁,拱着火,道:“玩几天啊,赶了几天路,好不容易找个落脚的地方,这儿的美景还没看够呢。”
张探笑了下,揿灭了烟蒂,一缕白烟从他手指飘起,淡淡道:“你看人还是看美景?”
“看美景,还看人。”狗子笑得美美的,想起了什么,一脸正经地说:“哎哥,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江琳啊。”
张探笑着:“看吧。”
“真的?”
“给你一次性看个够。”
“哥,你对那客栈老板娘的女儿,就没那意思?”狗子笑的很奸诈。
张探说:“能有什么意思。”
狗子说:“那你还送人家避孕套干什么。”
“赊账用的。”
“咱们没钱了么?”
“有钱。”
狗子说:“那还赊什么账啊。”
张探说:“我乐意。”
狗子的手被火烫了下,跳了起来,吹了吹手指,说:“那在布鲁旅馆,怎么没见你用套套赊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