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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笑的春心荡漾。
林净说:“你想认识她们?”
狗子喜滋滋,沉浸在当中:“想啊。”
张探嗤笑一声。
林净说:“去要电话吧。”
狗子摇摇头,目光长远:“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可不想被打,你知道新闻上讲这样的例子有多少吗,可多了,就说最近一个吧,一男子跟一美女在酒吧对上眼了,那男的跑去跟人家搭讪要电话号码,啧啧,后来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怎么样了?”
“原来那女的是有男朋友的,人男朋友还是个黑社会,就蹲在不远处盯着你呢,我的妈呀,那男的,哎哟喂,被打得鼻青脸肿,打的他爹妈都快不认识了。”狗子左右望了望,小声地说:“我这贸然过去,说不那两美女的男朋友就潜伏在某个地方,一看见我过去,妈蛋,直接抄棍子了!”
林净笑出了声。
狗子嘿嘿笑,说:“哎,真人真事儿,你一女的上去,人家也未必会给你号码啊。”
“赌一把吧。”林净说。
“赌什么?”
林净看了那边一眼,笑着:“就赌我过去搭讪那两个美女,要到号码,你输了,没要到,算我输。”
狗子眼睛一闪,乐呵呵道。
“行啊,赌注。”
“一百块。”
狗子哈哈笑,区区一百块算得了什么,他有的是钱,不过他敢说,肯定不是他输,因为。。嘿嘿嘿。。。
“赌就赌,你哥哥我一百块还是有滴。”
林净说:“你等着。”
“我等着你啦。”
过了十几分钟,林净回来了,手里还揣了张纸条。
狗子惊叹,两手塞进嘴巴里,眼珠瞪大:“卧槽!不可能,这不可能!”
张探说了六个字。
“不作就不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收件人:林净linjing@foxmail。
寄件人:探哥zhangtan@foxmail。
主题:无
你就是我要钓的那条鱼。
有几点要说明一下:
在打拐专项行动之前,24小时立案是比较流行的一种说法,但其实公安部从来没有过这种规定,它来源于公案系统失踪人口网的操作规定,失踪24小时才能在网上登记备案,但这跟立案与否没有关系,被很多基层公案机构误解了,法律没有规定24小时才能立案。
☆、第15章
林净三两步就走过来了,笑得极其开心,揣在手里的。。是那两美女的手机号码。
把纸条塞到他手上,笑着:“号码拿来了,愿赌服输,记得啊。”
狗子身子摇摇晃晃,还没从惊讶中醒过来,看着号码,看看张探,再看看林净:“你怎么拿到的?”
林净说:“这不重要啊。”
“很重要。”
“那我也不会告诉你。”
有手铃声响了。
是张探的手机,他接起,绕到一旁去接听了。
狗子一咬牙:“输了就输了,我认了!”望了望那两美女一眼,发现美女也在看他们,而且笑的异常含蓄,有点儿不好意思,低下了头,狗子看得两眼冒金星,凑近了些,问她:“啊那你有没有问到人家的名字?”
“嗯。”
“快说,叫什么名儿。”
林净用眼神示意了那个高高瘦瘦的两女人,一黑一红的裤子,说:“穿红裤子那个,皮肤白白的,她叫Sunny,穿黑裤子那个叫Vivian。”
Vivian。。。。
“啥?喂喂俺?”
林净喷了。
他真的是个人才。
笑闹间,张探已经回来了,手里揣着手机。
“我有个朋友要来。”
狗子说:“二哥来啦?”
张探点点头。
“这么快啊,不过也差不多啦,我们在这镇上也待了四五天了,哥,那他是不是已经上山了呀?”
张探说:“快到了。”
林净问:““来这么?”
“嗯。”
“什么时候?”
张探笑着:“现在。”
“阿探!阿苟!”
话音未落,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三人一并望过去,前来的人,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头发是板寸头,剪得极短,穿着风衣,戴着黑色皮手套。
未等他过来,狗子就先迎上去,把他抱个满怀:“啊二哥,你怎么才来啊,等你等到我心都哇凉哇凉的!”
叫二哥的男子揉揉他的头发,说:“急什么,不是来了么。”
拥抱完,狗子搭着他的肩膀走过来。
“阿探。”
“二哥,来了。”
“嗯。”
没有拥抱的举动,只有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汇。
一切竟在不言中。
那男子的目光逐渐在她身上,笑着问狗子:“这位是?”
狗子嘿嘿笑:“呀,忘了介绍了,她是我们现在住那家客栈老板娘的女儿,人很好的,还帮我泡妞。”
张探说:“还挺光荣?”
狗子摸摸脑袋:“帮我要的号码嘿嘿嘿。”
他点了点头,大概了解了,笑了笑,很友好的伸出手,示意跟她相握。
“你好,我叫蔡明。”
林净象征性跟他握了下,笑意真诚,张探微侧着身,看着平静的溪流,仰望,是白茫茫雪山,看得是山,是水,余光里却是她的影子。
“林净。”她说。
他嘴里默念一边,笑着问:“是哪个静?”
林净解释。
“净土的净。”
净土。。。
“为什么不说是干净的净?”他问。
林净说:“啊,那个词太神圣了,没这么说过。”
张探回过头来。
瞥了她一眼,笑说:“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林净笑了笑,没说话。
蔡明笑笑,觉得这女人极其有意思,再看看张探,这两人谁也不甩谁,他跟张探兄弟多年,可没见过他这样。
四人一同出了钓鱼园,下了山,狗子提议去逛逛,说是要为他二哥接风,林净没意见,于是便去了山腰下的地摊小路。
一路沿着山腰,到处都是小贩,他们穿着朴实,卖的东西也不贵,有的卖水,有的牦牛肉干跟特产,还有烤羊肉串的,到处都挤满了人。
熙熙攘攘的。
走到羊肉烤串摊前,小贩是男人,笑眯眯地说。
“羊肉串咯,几位要吃吗?”
张探说:“要十根。”
小贩“呵”一声:“好嘞!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说完他拿起旁边的烤串就挪到碳上面去烤,瞬间浓烟扑鼻,灰色的烟往天上飘,他抓起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五香粉,就往上面撒,烤的极香,忙活了几分钟,就好了。
张探手里拿着四串,蔡明两串,林净拿着四串。
张探吃得很快,可以说,那几串根本不够他填肚子,林净很早就看出来了,他食量很大,消化也快,身材。。还性感。
狗子眼巴巴地看着,口水流一地了:“我也好想吃。”
张探面无表情。
看了一会儿,林净将羊肉串抵在他面前,晃了晃:“吃吧。”
狗子摇头。
林净不明,想吃,又不吃是怎么个意思?
张探解释,说:“主不让他吃。”
主啊。。。
“你信主?”
狗子无奈地点点头:“嗯嗯。”
这年头,信仰还真多。
林净想。
蔡明笑道:“不过可以强迫他吃,晓春就曾经逼他吃过。”
“有用?”
“般般吧。”他说。
林净问:“那他吃了么?”
“不知道,我不在场,你可以试试。”
林净干笑两声,慢慢走近狗子,眼睛直勾勾的,揪住他的衣领:“我现在命令你,吃下它!”
狗子“啊”的一声:“啊不要啊!”
林净一把把他扯了过来,眼神凶狠:“快点儿!”
狗子说:“啊,不是我要吃,我是逼不得已的啊。”说完抢过她手中羊肉串,就啃了起来,一串接连一串。
那摸样,八辈子没吃过肉似得。
作者有话要说: 把周一的补上
嗯,我。。。奔走了
☆、第16章
到了天黑,他们返回客栈,车里只有狗子跟蔡明的说话声,这一路上开了几个小时,一路都在泥石路中奔走。
摇摇晃晃行驶着,林净觉得这趟车仿佛开了几个世纪一样,没有终点,很煎熬,她感觉越来越不行了,腹部疼得不行,额头上掺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眉头紧锁,嘴巴抿了紧紧的,原本红润的脸很苍白。
林净感觉有什么从下身流了下来,一股干呕。
“停车。”
张探把车开得飞快,一个S形转弯,他急速踩油门,娴熟转动方向盘,弯了过去,车还在继续开。。。
林净浑身没有力气,抬了抬眼皮:“停车。”
张探没看她,侧头看了看窗外,眉头始终没有舒展。
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狗子听到她的声音,贴近靠椅,说:“再等等,等会儿就要刮。。。”
林净没等他说完,摁住了张探的手臂。
“停车。”
张探说:“现在不行。”
他妈的,还是不是人。。。。
“我让你停车!”
“你搞清楚,这是我的车,你在我车上!”张探说。
林净解开安全带,气息微弱。
“我要下车。”
狗子意识到事态严重,不再嘻嘻哈哈了,看了一眼林净,又看了看张探,说:“哥,要不还是靠边停一下吧。”
张探察觉到异样,借助着路边昏黄的灯光,看到了林净的脸,白的像鬼,把车靠在人多的公路旁,这里靠近镇上,设施都很齐全,只是天黑了,没人出来走动。
林净开了车门,迈出脚步。
张探问:“你要去什么地方?”
“不远。”
“要多久?”
“很快。”
张探沉了几秒,没出声,眼看她就迈出几步,盯着她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淡淡道。
“别走太远林净。”
“好。”
林净走了,车上很安静,张探摸出烟盒,南京烟,她买的,从里面抽出一根烟,点燃,火苗忽起,在黑夜显得格外明亮,空气飘出淡淡的烟味。
狗子说:“我怎么感觉林净姐不对劲啊。”
蔡明坐在最后面,道:“她没什么事吧?”
瞟了一眼窗外,张探目光闪了闪。
“死不了。”
***
林净走出十几米外,到处可见房屋的影子,家家户户灯火阑珊,照亮着前方的路,头顶上有几颗星星在闪,她已经没有心情赏夜景了。
在门外喘了口气,进了洗手间。
里面静悄悄,能听见水龙头滴水的声音,把自己关进厕所,靠在门上,林净隔着裤子摸了摸下身,手里,是一滩小血块,血红色的,胃在反胃,林净蹲在马桶边。
一阵恶心,吐了。
在里面歇了几分钟,从包里面翻出一包纸巾,全部抽了出来,垫在裤子里边,现在去买卫生巾是不可能的了。
出了厕所,拧开水龙头,洗掉脏东西,又洗了把脸,凉水袭来,刺骨的寒冷,微抬起头来,看这镜中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林净在厕所待了几分钟就出去了。
***
牧马人车内
狗子等的有些焦急,林净出去也有十几分钟了,这下人影也见不着:“这么久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蔡明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啊不会吧。”狗子心悬了下,往林净去的方向探了探,一片漆黑:“哥,这太黑了,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张探没抽了,摁灭了烟,问:“她今天穿什么衣服?”
狗子说:“你不知道么?”
“没注意。”
“好像是黑色冲锋衣。”
张探:“。。。。。”
蔡明:“。。。。。”
过了一会儿,狗子在黑夜中,看到了一个影子,他眯了眯眼,那影子走过来了,脸越来越清晰,狗子惊呼:“啊,是她!”
蔡明问:“回来了?”
“来了。”
蔡明也去看。
张探靠在背椅上,缓缓睁开了眼睛,侧头去看,那人走得很慢,低着头,看不清,也分辨不出是谁,一阵风吹过,吹散她的头发,在黑夜中,看清她的脸,没什么表情。
他想起二哥问她。
“是哪个静?”
她说:“净土的净。”
“为什么不说是干净的净。”
她笑着,有一瞬间,是看着张探的,她说:“那个词太神圣了,没这么说过。”
这句话。
不知是说自己,还是在说他。
一阵风灌进车里,风卷残云,张探清楚的认知,自始至终,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很黑暗。。。
林净开了车门,对上张探的眼睛,黑白分明,他没闪躲,她也没动,张探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张探瞟了一眼她的裤子,收回目光,没再看了。
林净坐了进去。
狗子探到前边来,说:“林净姐,你没事儿吧?”
“没事。”
“那你要口渴么?”狗子从底下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她:“要不要喝点水。”
“我不渴。”
狗子把水收了回去。
“可是。。你的脸。”
狗子盯着她,支支吾吾没说出口。
“我的脸怎么了?”
“好像鬼。”
坐在最后边的蔡明忍不住笑出了声。
林净笑了笑,说:“是么。”
狗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解释,“不是不是,不像鬼。”
林净问:“那像什么?”
狗子说:“像僵尸。”
蔡明笑得更大声了。
林净:“。。。。。”
有什么区别可分?
林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今天晚上我让你变成僵尸。”
狗子挠挠脑袋,嘿嘿笑了声,没再吭声了。
张探开始启动车子。
“系上安全带。”
林净没说话,扯了扯安全带,没扯动,被压在屁股下面,反复几次。
没用。
张探看了一眼后视镜,笑了:“要我帮你?”
对上了那双眼睛,似笑非笑。
“不用,我自己来。”
“那快系上。”
不过一会儿,天空乌云压顶,比之前更黑了,随着一道强烈的闪光,一声震耳的声音响起,像是一种力量向后方扯着,风雨交加,雷声轰鸣。
狗子惊呼:“卧槽,这么快就来了!”
蔡明没说话,知道是什么意思。
“阿探,快走。”
紧接着车子被大雨砸到噼里啪啦响,那车窗半开着,无数硕大的雨点狠狠打在林净的脸上,没什么知觉。
伸手摸了摸,是雨水。
一会儿就没了,只能听到外面的雨水声,是张探把车窗关了。
一路行驶,风雨强袭,风越来越大,整个车内都不平稳,挂在后视镜上的平安符都在剧烈抖动,公路两边的树摇摇欲坠,当牧马人穿过弯道,身后“嘭”的一声,两边树倒了下来,横在地面,挡住了去路,有惊无险,再慢一点,被砸的就不只是路了,还有车。
回到客栈,张探没等她,跟蔡明走在前面,狗子跟她走在后面。
“林净姐,你真没事儿?”
“没。”
狗子看着她,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哥很过分啊?”
“谁?张探?”
“是啊。”
林净笑着:“你觉得呢。”
狗子摸摸脑袋,说:“你知道为什么不能停车么,那台风来了,再不走,会很危险,他是为我们安全着想,没理由去冒着个险。”
狗子见她没什么表情,问。
“现在呢,还觉得他做的过分?”
林净说:“没有。”
“真的?”
“你信么?”
狗子嘿嘿笑:“我信啊!”
***
二零七号房
蔡明掀开窗帘的一角,外面很安静:“雨停了。”
狗子陷坐在沙发上,侧头看了下蔡明,问:“二哥,你现在什么打算啊。”
蔡明没看了,回到客厅,说:“晓春她妈妈前几天生病住院了。”
“很严重么?”
“肠胃炎,要赶紧回去,我先把晓春送回南京再说,到时候我会在日喀则跟你们会合。”
张探:“什么时候走。”
“明天。”
狗子说:“二哥,那陈文汉的消息你打探没有?”
蔡明点点头。
“那快说说。”
“陈文汉在零四年有过犯罪案底。”说完蔡明从包里面拿起一份陈旧泛黄的报纸,放在桌子上,摊开,指着一处警察按压着嫌疑犯的照片,道:“你看,2004年,从成都开往西昌这一列火车上,警方成功救获24名被拐婴儿,那些被拐的孩子有些都是自己的,这10名嫌疑犯,陈文汉就在其中,他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去年被放出来了。”
“操!这种人渣,六年便宜他了,应该判死刑!”狗子愤恨地咬了一口苹果。
张探想起了什么,问:“他自己的孩子也在里面?”
蔡明说:“不,他没有结婚,根本就没有孩子,是他的亲生弟弟,他父母死的早,跟他弟弟相依为命,迫于生活所困,才有了卖亲人的想法。”
狗子呛了下,说不出话来了。
张探沉了几秒,道:“他弟弟现在在什么地方?”
蔡明说:“据说很早就断了联系,不过我打探到,他弟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