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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未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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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床上,闷声发笑。
  最后只好穿着浴衣睡觉。
  关了灯,窗帘拉得严实,什么也看不见。林兆在被单下渐渐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指似有独立生命,将我指缝填得严丝合缝,务必要将我整只手裹在手心。
  我背对他,说:“怕我半夜偷走你的金卡?”
  “怕你欲行不轨。”他说:“密码也可以告诉你。”
  我无可奈何地笑:“女人才吃亏!”却没有动。
  然而他只是一夜都握着我的手。
  我是真的困了,自顾去睡,哪怕下一刻天塌在头上也不想管。恍惚里不知究竟做梦没有,但记得身在何处,与谁牵手。次日醒来,林兆已经先行出门上班,在厨房留了蓝莓味的炼乳与一碟吐司给我。
  并一张字条,上面压着我的车钥匙:吃完再走。
  落款是林兆。
  我清醒过来,想:早饭是一定要吃的,但叫我如何穿昨夜的礼服去上班?
  衣橱里倒是有他的西装衬衫之类的衣服在,长袖子长腿,真要拿来,我如三岁幼女偷穿父亲衣物,一件上衣便够我当连身裙穿。即便勉强穿得,出去也要被人当怪物看。
  我有些懊恼,坐在餐桌边往吐司上挤炼乳,迅速盘算,一面给林徐打电话,告诉他我会迟些到公司。
  他却以为我昨夜喝多,口气有些关切:“这里有我就可以。”
  “幸好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不用再应酬。”
  无衣可穿这样的理由,使我觉得窘迫,脸上有些发热:“谢谢你,林徐。”
  但我终要出门去。难道要永远穿着浴衣坐在这里?
  突然听见有人按门铃。
  这不是林兆私所?难道果真有情人上门?
  我很快走到玄关旁边,自可视门铃的屏幕上看见门外站着一名职业女性,像在哪里见过,落落大方地说:“木小姐,林总要我送东西来给你。”
  原来是他的秘书之一。
  我这才开门,接到一只大大的纸袋:“这是什么?”
  “噢,是衣服。”
  翻一翻,里面果然有一件白色麻料衬衫,并一条黑色窄裙。还带着吊牌。
  我关门试穿,正是自己的号码,非常合体。立刻摘掉吊牌,将礼服装进纸袋,拿了手包与钥匙下楼去。
  驱车到公司,有工人正在合力小心翼翼往门里搬东西,一个人在前指挥,喊着:“慢一点!——慢一点!”
  林徐见我跟在后面进来,连忙过来叫我:“经理。”
  我说:“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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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桌已经做好,我让他们先送过来。”
  “是这样。”我点头,侧身让工人先行。“等空调和窗帘安装好,总部的人也该下来了。名单到手没有?”
  “庄秘说今天总部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商定下到分公司的人员名单,等会议结束再发表格过来。”
  “清洁工就在本地招,一个也够了。”
  我停下来,说:“你去拟广告,不要求学历,只要勤恳能干就行。我不想让待业大学生沦落到为我们擦桌子。”
  我的办公室里已经摆好桌椅与书柜。工人出去前大约随手拿了抹布擦过,总之不见什么灰尘。我坐在椅上,依坐姿调整高度,抚着硬木桌子的光滑表面,心中突然有些震荡:我像是又一次站在了睿博的办公室里。
  时间飞逝,任何两件事之间只隔着一扇任意门,走过来与走过去,都是一眨眼的事。
  我静静坐了一阵,看见阳光里有细细的灰尘在缓缓游动。正要起身,不过一眨眼功夫,便见林徐自门口转进来:“经理,电信公司的人很快会过来装电话。”
  前期准备工作即将进入尾声,什么都越来越快。该办的手续,该做的证件,该请的人,一样样核对过去,没有错,一个也不漏。
  总部的名单下来,我吩咐林徐照着单子去订做员工铭牌,也很快送到。
  清洁工共有三人报名。头两位都已经上四十岁,给人做过保姆,另有一名高中毕业的女孩子,高,瘦,在许多店里打过工,年纪很轻,难得的是没有将头发染烫成稀奇古怪的嚣张的样式,穿着也很得体。
  没有继续上大学的原因并非家里出不起学费。她认为自己已经可以在社会上立足。
  她自称非常喜欢时尚。
  我故而多问了一句:“你认为什么是时尚?”
  “让人变得好看。”她这么回答我,“为了看不腻,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花样。”
  我笑笑,交代她:“好了,你的工作很简单,不用像以前打工的时候那样紧紧跟在顾客后面介绍商品,只要你每天中午与晚上各擦一次桌子,拖一遍地板。窗户和门也要每周定时擦。厕所要冲洗干净,不要有异味。其余时候看见什么地方落了脏东西就及时清理。”
  总部的人隔天统一搭班机过来。
  邢总也亲自过来现场,赞我:“真是井井有条。”
  他在本市住到剪彩当日,等仪式结束,又要飞走。
  临走前召集分公司全部工作人员开会,说:“你们要齐心协力,互帮互助,一切为了公司利益。”
  员工都踌躇满志,觉得新地方有新开始,前景无可估量。激动得掌声不息。
  他也私下找了我。
  “公司里已经通过了决议,派一个人来这里做副经理。”他说,“是我的儿子。”
  我微微颔首。
  “他现在人在巴黎,很快就会回国。身为人父,说实话,这个儿子实在不成器。我不放心将来让他直接接手我的产业,还拜托木经理多多锻炼他。”
  我已经明白过来,分公司其实是他训练亲子的演练场,我不过拿人工资做教练。
  更有一则,有亲信在我身边,两双眼睛互相监督,他才是身后渔翁。
  但他既乐意将儿子交给我,我也不是白做工,不算亏本,无从计较。
  庄秘书趁人不在,偷偷与我说:“你掌握分寸,做个样子就好。大少爷就是个阿斗,扶破了手掌心也没用。”
  “有这样了不起?”我说,“人能笨到一定程度,也是难得。”
  “如果是笨就算了,偏偏太聪明。”
  她历数罪状,“而且还是风流上的聪明。初中的时候就有女孩子为他自杀,高中时候连老师也不放过,骗到一次期末考试的卷子。”
  “出国以后?”
  “念服装设计专业。经常和一些小模特来往。”
  我会意点头:“确实有风流的资本。”
  但我不放在心上。
   第二十八章(下)
  我这辈子不曾缺乏眼福,也已经对人类这张外皮看得淡。只是心里想一想,觉得幸好还没有风流出血债来,为我省掉不少麻烦。
  某日在会议室里与市场调研部诸君开会,正是热烈时候,林徐借进来送材料的机会与我低声说:“邢昀泽突然提前回国,在机场打电话要我们过去接人。”
  声音不大,但室内立刻鸦雀无声。
  众人面面相觑,不晓得该在此时配上什么表情。
  “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他摇一摇头,“不知道。”
  我思忖片刻,说:“先让小孙开公司的车去机场。”继续开会。
  传说中英俊风流的海归邢公子如天神驾到,消息传开,外面比里面热闹得多:有人立刻打电话订了花篮来摆在门口,让清洁工重新打扫副经理办公室,拖干净地板,几位年轻漂亮的女职员将自己关在洗手间里整理衣摆裙角,补妆梳头,直到我会议结束也未舍得出来。
  本以为人很快就到,还指望一起吃个接风宴,等到十二点,突然接到小孙电话:副经理要在外面吃饭,饭后还要睡觉倒时差,已经指定了一家酒店,要他现在就开过去。
  我于是通知林徐:“不用等了。大家今天还是在这里吃工作餐。让餐厅照常送来。”
  他说:“我去改订晚上的包厢?”
  我说:“不用,直接订明天的。”
  他便出去打电话。
  众人期待狠狠落空,有几个趁午饭时候在一起犯嘀咕:姿态这样高,当自己是哪一号国际巨星?
  这国际巨星果真在酒店里一睡就睡去了半个白天加一个晚上,次日上午姗姗来迟,花篮里的鲜花已经打了焉。
  我接到电话,马上率众员工到门口列队欢迎。小孙领人上来,有些紧张地点头说:“经理。”身子一闪,远远过来一个年轻男人,极其的瘦,也极其的高,穿着皮凉鞋,黑的窄管裤,白衬衣,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后面是一双轮廓很深的眼睛。
  身后立刻有阵阵抽气声。
  是的,他像一个欧洲血统的男模特。以邢总的相貌基因,要生出这样一个尤物般的儿子,实属老天造化,非常不易。
  那双眼睛很快认出了我。
  我上前去,伸手说:“木晓。”
  “刑昀泽。”
  他握住我的手,居高临下看我:“家父已经夸奖你多次,要我跟着你好好学习。今后请多指教。”
  他的手却不像话里那样礼貌谦卑,硬得像石块。
  我笑一笑:“不敢当。”不动声色抽手回来。
  我领他去他的办公室。
  电子门卡,铭牌,办公桌的全副钥匙,都放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
  电脑已经配好,是公司统一用的牌子。他瞟一眼,说:“这个我用不着,拆了吧。”
  “可以。如果你能每天都自带笔记本来上班,且严格遵守公司的网络使用规定。”
  他似乎没有听到,背向我四处看看,又发表意见:“我想换窗帘。”
  我扭头示意林徐记下。
  “还有,沙发和茶几都请搬走。我不希望有人坐在旁边看着我工作。”
  他提完意见,回过头来看我,“这是我的个人习惯。”
  多此一举的解释。
  “我们一向尊重所有员工的个人习惯。”我淡淡说,“请继续。”
  他果真继续,指出办公座椅不够宽大舒适,台灯的灯光颜色不是纯白,房间里竟然没有一株绿色植物,等等各种细枝末节的问题。
  林徐走笔如飞,一字不漏。
  几个职员站在门口,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他最后总结:“这里的品味其实已经比我预想中要好。”懒懒瘫到刚刚被他挑剔得一无是处的皮椅子里面,不再说话。
  “希望一个好的工作环境能给你带来好的工作质量,让我们的合作更加愉快。”我说,“我们会尽快按照你的要求进行整改。”
  不用我吩咐,有人立刻进来搬走被视为多余的沙发茶几,又请他高抬贵臀,推走座椅。
  他只得继续站着与我说话。
  “还有什么问题?”
  他迟疑一下,才说:“暂时没有。”
  我说:“很好,我们已经在附近的酒店里订了位子,为刑副经理接风洗尘,一点小小心意,请务必赏光。”
  第二十九章(上)
  很显然,刑昀泽小看了自己接下来要承担的责任。
  在酒会这样的场合,他自然如鱼得水,周旋自如。长期留欧的生活使他养成了深入骨髓的优雅气质,举手投足都是一景,大家很愿意忘却不快,与之交好。
  但这只是他的一层画皮而已。
  到了私底下,他开门见山地告诉我:“我不仅要接受爸爸的公司,还有很多私人事务要做。有时不能来上班是难免的。”
  我也直言相告:“公司对迟到早退和缺席都有相关的处罚规定。请不要当它是摆设。”
  隔日起就不见他人影。
  他的“有时”究竟应作何解,我不得而知,只是通知财务按规定扣去他的薪水。
  一个月后他方翩翩然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我命林徐召他来见。
  他坐到我桌前,挂起二郎腿,说:“我回了一趟法国。”
  “不是已经毕业?”
  “回去会了几个朋友。”
  我说:“很抱歉,少董,虽然你我都明白现在的职务委屈了你的大材,但是既然到了这座庙,请在需要的时候撞响该你撞的钟。”
  他不说话。
  “今后不管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你上班,请及时告假,获准再议。”我说,“你也许不在乎那点被扣的工资,但我想你应该在意自己在公司里树立的形象。这代表着你的父亲。”
  我挥手请他出去。
  他也不动,只是用那双深邃而迷人的眼睛看着我。
  被美男注视也要分场合。
  我抬头问他:“你还有事?”
  他这才站起来,哼笑一声,一手插进裤袋,迈着慵懒的步伐走掉。
  激将的法子对刑昀泽还算有用。他大可以多哼两声来发泄不满,但次日毕竟还是准时来上班了。
  交文件给他看,他也会像模像样地在页尾批一个字:阅。
  这可能是从他父亲处学来的。
  和林兆一起在高尔夫球员会馆里吃饭的时候,提起公司的事,我说:“加盟的店商已经渐渐增多,毕竟女人的衣橱永远嫌不满。现在推行的多重VIP会员等级制度很有效果,老顾客总会为了积分回馈多回几次头,殊不知羊毛一直出在羊身上。”
  “站稳脚跟后再想一想,发现生意到了哪里都是一个道理。入行只需要一次。”
  他温文一笑,对我说:“你现在适应得很好。”
  林兆现在是我的高尔夫球教练。
  本地富商很热衷于参与这种当年苏格兰牧羊人穷极无聊时发起的运动。在球场里走上几分钟,就能看见许多熟面孔。
  打球是假,联络是真。
  想要在一个地区站稳脚跟,天时、地利、人和,样样不可缺。
  球是小球,却不能小看。
  这和人一样。
  我已经学会独当一面。
  有时我也接牧牧与母亲过来玩。牧牧牵着LUNA追着球满场跑,一身热汗,但非常快乐。
  她告诉我:“妈咪,LUNA一口可以咬三个球!”
  “不可以把球咬坏。”
  “我让它放下,它就会放下的。”她说,“LUNA最听我的话。”
  这倒是真的。LUNA与她最亲近,这是我和母亲都不可及的。
  她甚至丢球杆出去,再让狗叼回来。幸而人小力气小,东西飞不出多远,不会伤及无辜。
  我告诫她:“千万不要到妈咪看不见你的地方去。”
  她情绪高涨,只要跑得稍远一些,就会挥手大声问我:“妈咪!你看见我没有!”
  我也向她挥手,表示可以看见。
  就在这一片草地上,阳光和煦,蓝天白云,祖孙三代,我隐约能看见些天伦之乐的影子。
  然而,独缺了我的父亲。
  白天玩得太累,回到家,牧牧一沾枕头就能睡着。不劳我费时为她念童话故事。
  我在书房忙到凌晨,收好文件回屋睡觉,经过父亲卧室,忽见门口留了一条门缝。
  侧耳倾听,母亲在里面低声说:“你保佑阿晓早一点和林兆结婚,我这点心事就算了了,可以过去陪你。”
  我本想推门进去,奈何眼泪已经不自觉流了下来。
  像是刻意安排好了一样,第二天,牧牧告诉我:“妈咪,我又梦见了爹地。”
  她说:“爹地像电视里一样,骑在马上,身上绑了一朵大红花,是来娶妈咪的。”
  “还有很多人跟在他后面敲锣打鼓。”
  我强笑着说:“如果爹地还没有娶妈咪,你是怎么来的?”
  她说:“我和妈咪一起坐在轿子里。轿子没有车好坐,晃得我头晕,想吐。”
  我说:“现在还难不难受?”
  她点一点头。
  母亲插话说:“可能是睡觉的时候把手压在胸口了。”起身要去给她泡蜜水喝。
  匆匆一瞥中,我看出母亲脸色不佳。
  作为我的母亲,于情,于理,她都完全站在我这一方,视周某人为仇敌。
  她比我更不想听到周宴的事。
  牧牧问我:“爹地什么时候才不忙,可以来看我?”
  “等妈咪去问一问。”
  我说:“爹地和妈咪在外面辛苦,都是为了以后牧牧可以过得更好。”
  她自然是理解的。也不得不理解。因为同样的话我已说过无数遍。
  这一整天我都有些神思恍惚。
  周宴与沈珺究竟离婚没有?假如真让周宴来见牧牧,是不是最好避开母亲?
  我不想见他,可是不能放牧牧单独与他见面。
  看见手头电话,又觉得头痛:我实在不想听见那个声音。
  倒不是对他深恶痛疾,也并非担心他有宝瓶一尊,张口唤了我的名字,就能将我整个人勾进去。两个人走到这一步,完全是无话可说,那种沉默中隔着电话机数对方呼吸次数的感觉,好似悬崖上一番生死大战,忐忑等待宿敌出招,令我仅是想一想也觉得心中发毛。
  在办公室里坐到傍晚下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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