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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她,唇角微动,“囚禁?呵呵。你可知这条路你若是走下去,你将拥有的是权利和地位,何有囚禁之说呢?这么好的机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你不接受也罢,接受更好,但本宫心意已决,除非,除非这世上没有了你,本宫只好另寻她人。但目前,本宫没有找到比你更加合适的人。”
一语落定,花然月便清楚的知道她没得选择,除非她死去。她这辈子将要注定是皇宫里的人,是那个喜怒不常,一国之君的女人。
望着眼前的女人,花然月觉得奇怪:“皇后娘娘,你真的很大度。但我是一个有野心的女子,恐怕这个根本满足不了我,我想要的会更多。”
皇后微怔一笑:“若是真有野心何不干脆答应此事?这两个月以来让你去给皇上送饭菜,你并没有多留,而是独自在外逗留一时半刻,才回来见我。你对皇上毫不感兴趣,可不像是有野心的女子。你是本宫见过既善良又胆大包天的姑娘,和旻宁之间相差不多,在本宫眼里你也是一个孩子,现在又是公主身份,在宫中你也住了些时日,多少了解一些皇宫里的人和事,都是如此不堪。难道不是吗?”
皇后的声音极稳,好似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也料到花然月会这么反应。
正午下,阳光有一种烈火般的炎热。但亭子如同和外界隔离,竟感不到一丝燥气。
花然月亦不可置信,这一上午的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之间的谈话蔓延在炎炎细热中。
花然月收回玉手,汗珠被微有的宜风掠过,让她必信无疑眼前所发生的一段对话皆为事实。
她的脸色逐渐苍白,“旻宁知道此事吗?”
“他只是一个孩子,没必要让他知道。”皇后声音淡淡。
“我不是在你眼里也是孩子吗?”花然月问,又笑自己,“我真可笑,最后一点尊严也被自己磨掉了。”
皇后只是淡漠的垂下眼眸:“你不可笑,你的尊严没有磨灭,只是你还没有感觉到,高人一等时的滋味。到那时。”
花然月细眉微扬,打断皇后的话,自便说着:“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就好比我已经是公主,我又有哪些不同呢?我仍是没有用权,不曾感受地位。还不是一样受制于你?”
皇后面不改色,平和道:“本宫知道你心里苦,即使如此,事情已定。”
花然月点点头,伴着冷笑:“哈,这就是刚刚你说的,事情已无法改变,就来改变自己?皇后以后大可不必绕圈子,有话直接说,我可能不会像今天这般难过。”
“放肆。”皇后忽然态度有些失控,觉察自己言重,只看花然月含泪痛看着她,又道:“本宫一再对你宽容,放纵,只惯得你现在目中无人?不尊本宫?竟敢这种语气和本宫说话。要知道,本宫若不在了,宫里还有谁帮着你?你若不再改过自己,只凭一张嘴足以让你人头落地一千回。”
花然月拭去润在白皙脸颊上的泪水,望着池中摇摇摆摆的花枝,“可我本是一介民女,皇后大可放我回去。”
皇后态度坚决,语气生硬,“揭下皇榜那一刻起,你便注定与紫禁城有关系。若再有疑问或者心有不平,你可与皇上商议此事,本宫与皇上夫妻一场,比起那些嫔妃,我们更加了解彼此。而你又和皇上性子极像,最重要的是,你是一个良佳美人。我只希望你心甘情愿,否则,以你的美色,想娶你的人很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花然月看了眼皇后,不可否认,她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女人,若没有这般头脑,又怎能在后宫之中生存下去呢?
她知道,自己将面临的不是选择,而是听从,然而命运将会变成另一个世界。
花然月行离景仁宫,纤纤玉手绞着手绢撕挠,若非自己的命里就该有被逼婚的注定?一想之下,花然月决定找皇上坦言。
直冲走来,门口竟无人守着,难道皇上带着人出去了?花然月推门而入,只见永琰裸背于她,汗珠滚滚布满了他结实宽厚富有力量的身躯上。
花然月望愣着一动不动,要说的话忘在脑后。
永琰转身,疑视,慢慢向她走来,将门关上,看她发愣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他身上溢发着气息如后花园弥漫的花香一般好闻,永琰靠她越近,越发觉得味道奇特,殊不知男子也喜欢扑些香气?
只见他的目光愈发深邃,一丝冰冷,万丈深渊似的望不见底。
从始至今从未这般仔细观察过当今圣上,他的面孔犹如清晨刚升起的太阳,让人感到清凉而灼热。英挺剑眉一股锐气,近观光洁略显麦色的脸庞透着分明的冷峻,高挺的鼻梁,孤傲扬起的嘴角;这般逼近让人不寒而栗。
一时间,差点忘了来的目的。
花然月胆怯向后退去,直到贴上墙面,她躲不及他有力霸道的手臂,将她束缚在他的怀间。
花然月细长指尖抵着他的胸膛,吃力道:“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永琰两眼放光,慢慢趋近,“朕以前为何没觉得你这样貌美?”
花然月连忙躲着,却不见他丝毫有放开她的意思,看着他:“皇上嫔妃太多,我哪里比得上。”
他嘴角微扬,一丁邪气,“但皇后的意思,是让朕娶了你。”
花然月十分清醒,只见皇上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皇上快放开我,不能这样。”
永琰冷笑:“不能怎样?你来找朕,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无需感情
花然月心中豁然明白,她此时来的不是时候,赶忙道:“皇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永琰有力的手指温柔的划过花然月吹弹可破的脸颊,呼吸变得急促:“紫禁城内却没有一人比得上你的美艳,做朕的女人才不可惜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儿。”
她的身子已被永琰紧紧束住,躲闪不得,花然月惊讶望他,眼前的男子目光举止越发霸道,伏在她颈间绵绵闻着。
花然月努力闪躲向下蹲去,永琰一把捞起将她抱着走向床榻,身为一国之君,后宫嫔妃数不胜数,却还这般稀罕她?
轻轻放她,他似懒得多言一语,目光随着手指慢慢在花然月身上移动,解衣。
花然月已泪流满面,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求道:“皇上,咱们之间没有感情可在,我答应皇后一定照顾好旻宁,但是不能为了旻宁,牺牲我的幸福。你们这样太自私了,我心中已经有了喜欢的男子,还请皇上放过我。”她挣扎着说。
永琰一停,万没有想到花然月会说出这样的话,“还有不想嫁给朕的女人?朕不信。”
说罢,一团火气燃烧在永琰心头,用力撕扯,花然月身上的衣服滑过肩膀缓而退去。她无奈的脸蛋下锁骨细白嫩肌,一对酥心柔脯,纤细蛮腰,含香默默。
“皇上,不要这样,怎么会突然这样?求求你,放过我。”
花然月哭求,终于明白,为何进来时无人把守,寝宫附近只有永琰和她两人所在。难道这又是设计好的?只为了引她进来,陷入永琰的浴火之中?
永琰目光灼热,直盯着她的身躯,只觉身下女子可属紫禁城最美之人。
“不为任何人……朕想,让你做朕的女人。”
他毫无商量的俯下身子,占有着她身上每一寸美艳,直到攻破了她最后的底线。
释放浴火,香汗淋漓,他穿衣离去,她凌乱埋在乱衣下。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皇上和中午时可有不同,突然间变得浴火丛生的要吃掉她一般,如同猛兽,对她好番折磨。
像被……像是被下了药……
药?难道真的是下了药?红豆冰粥?但,她也吃了一些,若粥里有问题,那么她的身体刚刚也应有所反应才对。
这仅仅是花然月的胡乱猜测。
可是,可是她最珍贵的贞洁就这样被一个不相爱的男人夺去了,如何是好?生米煮成熟饭,不嫁也不行了,皇后是这样计划的对吗?
花然月横泪湿浸枕边,双手紧握着破碎衣衫,指骨吱吱作响,“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怎么?又哭了?”不知何时永琰从外回来,手里拿了套新服饰,扔给她。“穿上吧。”
此时此刻,她已不必掩盖,每一处早被他看的精光,倒不如大方在他面前更衣。他亲口说她是紫禁城最美的女子,即便是头脑被欲冲昏了头才说的话,她也当真即可。
“皇上……”花然月的声音哽咽,忍着泪水。
永琰微微抬眸,“说。”
“你是因为喜欢,还是为了皇后,或者其它原因才亲近于我?”
永琰似笑非笑,看她一眼。
花然月一惊,只见他表情便可得知答案,呵!他是何人物,怎会受控他人?想拥有什么一挥手一瞬间的事罢了。
若非要追究一个答案……倒显得没有意义。
罢了……
“只要皇后开心。”他的声音极淡,好似刚刚热烈的事没有发生一般,烟消云散,他的眼神和语态像一把尖刀刺进花然月心里。
好一句只要皇后开心,难道只因为皇后能够开心,便可以随意剥夺她最珍贵的东西吗?用皇后的开心建立在她花然月的痛苦之上?竟是这般儿戏,胡闹。
“那么,现在如愿了吗?”花然月冷冷的问。
她的态度一向如此,永琰倒不在意,在紫禁城内还没有哪个女子或者哪个人敢像她这般倔性和皇上交谈。
“但你不要以为被朕临幸,就是一步登天。”他冷言刺骨的说。
花然月大笑一声,满不在乎,她怎么会在乎一步登天,荣华富贵呢?以她的美貌姿色,想要获得荣华富贵那还不是轻松了得的事?
花然月看一眼永琰,气势倒像她临幸完永琰似的,“一步登天?我可没有想过想做你的妃。我巴不得你不要赐给我任何封号,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赶我出宫,再下一道圣旨终身不得让我踏进皇宫一步。只怕你做不到。”
永琰被她严肃带有萌声的话惹笑了,“你这是在用激将法?朕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保命要紧,但她这次不想认命,什么老天安排,命运就该如此。统统不信以为真,身为一国之君,不重视朝政,陪着皇后胡闹,成何体统。
想着,花然月便说出口:“我本不知,原来皇上也像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永琰冷声道:“随你怎么说,但朕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不要以为发生了关系,朕会对你有何不同。”
花然月笑道:“真的不可理喻,不讲道理,没有人性。”
他的一言一字甚是冷漠无情,是皇上便能随意占了她?她说“原来有权利的人可以随心所欲。”
见她恼羞已顾不得体态,然月脸上的神情更显得悲伤气氛,永琰回道:“有些事最好不要知道的好,如果你不想留在宫中,朕会想办法让你离开。”
“当真?”花然月心有一喜,但又多了一层担忧,这般模样出宫,石三保会怎么视她?
“朕会给你一些银两作为补偿,你不必怕,也无需担心什么,朕会处理好后面的事。”永琰品一口茶,这种时刻他竟有心思品茶,花然月不禁冷笑。
他有这样反应也属正常,身为一国储君,嫔妃千数,今日只不过是临幸一个女子罢了。而在花然月眼里,这便是失去了最珍贵的贞洁,可悲,没把最美好的留给心爱之人。
“那还希望皇上说话算数,补偿倒可不必了。这样的丑事,除了咱们两个,希望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皇上能做到吗?”然月望他。
永琰笑声:“丑事?成了朕的女人,对你来说是一件丑事吗?”
这个含笑而严厉的声音,定然有些怒气。
花然月回想着刚进房间时,永琰的一举一动,他赤/裸上身,涌泉大汗,似有兴奋迹象。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她胡乱猜测的?若没有服药,怎会突然对她情意浓浓,占到骨子里去了?
她斗胆一问:“我知道皇上和我之间毫无感情可言,那么,皇上难道真的服药了?”
永琰依然含笑:“感情?你本来就是一个美人,还用得着有了感情?”
初步计划
花然月徐徐闭眼泪已落下,叹道:“对皇上来说,什么才算是感情?”
这毓庆宫的寝宫和午时的亭下一样冰冷,从脚面凉到头顶,由骨而发令人心寒。花然月痛泣一声,抹去泪水。果真,这世上除了爹和石三保,再无一人真心待她。想着越觉心痛,眼下这幅狼狈,已无完身,有何脸面去见石三保,且对他表白心声呢?
不如就这样死了?可是她不舍得石三保,她怀念他们曾经一起去行侠仗义,一起飞檐走壁,一起施舍难民,是那般的声笑默契。
再看一眼面前坐着悠哉品茶的男人,再急再气又有何用?他终究对她没有半点情义,后宫佳丽三千,自己在他眼里又算个什么?
永琰答得不是所问之话,微微淡笑道:“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留在宫中,另一个是听朕安排送你出宫。”
花然月猛地从桌上甩开杯子,直径走来永琰跟前:“既然可以让我出宫,又为何这样待我?你让我怎么和他交代?”
说罢,她立刻捂嘴。
永琰修长手指捏起她的下巴,“他是谁?”
花然月脑子飞速思虑一番,与他对视,“皇后娘娘,不然还会有谁?”
他满眼充满质疑地盯着她的双眸,鼻尖气息近挨她的唇,“朕看不是,你有别人?”
花然月笑道:“既不相爱,何必管我这么多?”
永琰更用力捏她,她有些隐隐作痛,他的唇将她的唇含住,双臂紧搂她娇瘦身板,任不得她反抗一丝。
随后他便换上一张笑脸,“你永远是朕的女人,任何男人都别想拥有,哪怕是一根头发也是属于朕的,你可懂?”
花然月扬眸抬颚,冷言道:“懂或不懂又怎样呢?你这是自欺欺人,心不是你的,要人还有什么意义?天下女人这般多,偏偏选我?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中意我什么?”
永琰深深看她:“朕喜欢的女子,由不得你多问。”
说完他走出门。
可笑,他喜欢的是她花然月,她为何不能多问?
此刻花然月似乎感受到了皇后所说的权力和地位,皇上又怎不是呢?他掌权天下,倒有些强人所难却也说得过去,因为他是君。而她是一介民女,虽有着美艳样貌,幼肤白嫩,睫长凤眼,樱桃红唇,一头乌云青丝,又是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的?
景仁宫内,婢女内监仍负责着自己本内应做的公事,望见皇上走来纷纷行礼,永琰并不入目,快步直奔皇后寝宫。
皇后妆容依然精致,彩簪挽发一头青丝忽的散了下来,腾显了一些沧桑无力,她似有点支撑不住,倒坐在床榻边,伸手面向皇上。皇上立刻上前握着皇后的手,他语言温柔,怜惜道:“你瘦了好多。”
皇后依偎进皇上的怀内,连咳几声,有气无力的说道:“皇上会不会怪罪臣妾?”
皇上叹了口气,面对皇后这般难受忍病,他实在怪罪不起来。年少时她便嫁他为结发之妻,虽大他四十二天,但两人感情浓于其他嫔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今皇后已是这般病态,他又于心何忍怪罪呢?剩余的时日不多,只痛恨没能珍惜每一刻。
皇后悠悠道:“让然月难做了,臣妾也是逼不得已,她是一个好女子,还请皇上今后好好待她。”
皇上紧紧搂着皇后,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温和道:“朕一定会善待她。她已猜到是你在红豆冰粥里下了药,朕自然也得到。即使你想让她做朕的妃,也不应使用这样的手段。”
皇后微微淡笑,嘴唇发白,吐字无力道:“两个月了然月从没有想着诱惑皇上,可见她有多本分老实,能和皇上独处如此好的机会,若是她人,想必早已换着花样引皇上注意了。这也证明臣妾没有看错人,臣妾实在着急,臣妾也怕她有一日会离开皇宫,离开皇上离开宁儿。”
皇上不言,皇后坐直身子,面向皇上,两人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语。皇后撩起头发,笑着道:“皇上可还记得臣妾年轻时的模样?”
皇上眼圈泛红,“朕当然记得,无论是年轻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朕都喜欢。”
皇后听后虽喜,却平静道:“臣妾心不甘,没做几年夫妻,身体便这样了。我多想着看宁儿长大,陪皇上终老。如果能这样,对臣妾来说是一件最幸福的事。身为皇后,你是我的君,身为妻子,你是我的丈夫。臣妾想着越发觉得心内难过,对不起你。”
皇上抱过她,泪缓缓滑落。
微风拂过窗面吹来阵阵清香,是碧螺春茶香,皇后多年来的习惯便是最喜欢闻着茶香入睡,这有利于她的睡眠。皇后依偎在皇上怀里说累了便睡去,皇上明白皇后的心意,更心疼她的身体,苦遭病痛折磨,已是到了吃药也挽救不了的地步。等皇后沉睡去,皇上陪伴了许久才舍得离开。
皇上四处望着,花然月果然在后花园的亭下一人呆坐,孤独娇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