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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正直与白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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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公主,主动孤身一人前来禀明真相,并真诚道歉。她即使不顾身份,也不该一人来,若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
  郑直低头道:“公主位高权重,不必专门来此跟在下道歉。”
  “东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错了,就该来认错,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郑直一愣,面前这个女孩儿,不过十六岁,却显出比一般人更成熟的眸子,而在一片恭谦高贵的眼神下掩盖的,是一颗单纯而矜持的心。而且,她幽幽的眸子里,闪烁着对自己的信任和崇拜。
  他忽而觉得,面前这个人,可以信任。


☆、秘密相托公主心

  那日逃奴的案子刚审完,赵世德就回了辽东。怕是禀告王爷,搬救兵去了。郑直知道,自己的逃奴身份被暴露,恐怕是迟早的事。再加上赵世德的势力仍然在京城,自己常常被人暗杀,下毒,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
  郑直是个穷秀才,没背景没身份。但是,他阿正却有,那是流淌在血液里的联系。阿正和面前这个公主,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
  他需要一个靠山,一个可以信任的靠山。
  反正,老婆已经死了,他的生命,除了推翻奴隶制度,没有其他意义。他也没有任何值得牵挂的东西。不如,放手一搏。在面前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东方公主前面,表明真相。
  郑直微微鞠了一躬:“此事因在下而起,在下也有责任,当日拒婚,并未向公主表明真正原因。在下不能和公主联姻,是因为在下和公主有血缘关系……”
  东方的瞳孔放大,一脸惊愕,淡红色的润唇微微轻启,长长的睫毛覆扇而下。
  郑直恭谦道:“当日香山祭天之时,只有在下的血和公主的血和皇上相溶。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御医说,就算不是亲人,血也有机会相溶。虽然几率十分小……”东方皱眉,御医说过,皇族的血型十分罕见,如果不是在有血缘关系,即使十万个人里也找不到一个能相溶的。
  “在下,与明王赵责,曾经滴血验亲,血是相溶的。”于是郑直谈到了阿正的故事。当年的阿正,当年的丹姬,当年的赵责,有着如何漫长的故事……
  阿正三岁刚刚成为奴隶时,赵责曾经割了阿正的血,滴在水中,又将自己的血滴入,两血相溶。当时王爷一脸阴暗,悲愤离去,不再理他。
  当时阿正还小,不知这样做的意义,后来读过书才明白,赵责是在滴血验亲。正因为阿正暗中知道王爷是自己亲生父亲,他才敢如此胆大妄为,为奴隶说话。他以为,父亲在骨子里是爱他的,不会真的伤他性命;他以为,只要坚持,父亲能宽容奴隶,能最后给天下一个说法……然而,没想到事情到了如此无可挽回的地步……
  阿正后来不相信亲情,甚至连自己老婆都怀疑,他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会真的爱自己;最后老婆以死明志,他才知道有些人是可以信的,是可以凭着直觉无条件去相信。这一次,他想再次燃起信任两字,他不付出信任,别人怎么能给他信任……
  而面前的公主,那种贞烈性情,为了说一句真话可以不顾自身安危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的老婆。所以,他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可以托付。
  东方细细听着郑直的平静叙述,她的表情渐渐从惊愕转到忧伤,从忧伤转到愤怒,从愤怒到怜惜,最后梨花带雨,面目伤悲。终于,她拥上前来,给了阿正一个拥抱,温软的泪水一滴滴落在郑直的衣服上。
  “如果东方早些知道,一定不会允许让兄长受到这么多的痛苦……”说完,忍不住抽泣不已。
  郑直没有躲避,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多少年来,他从来希望自己的亲人给自己一个拥抱。而面前的东方,即使年幼,却能如此无条件将自己信任。虽然,他不确定这样做是否妥当,也不知道该如何走下面一步棋。但是,如果驻足不前,便永远没有进步,永远没有希望。人生,有时候就是场赌博。不敢赌的人,永远是输家。
  只是,即使是来自亲人的拥抱,他也感受不到温暖,一点都感受不到。
  因为,她不在了。剩下的,除了要完成的使命,什么都不存在了。
  自己已经一无所有,最宝贵的东西,已经离自己而去了。人生最痛的事,他都经历过,这个世界上,不再有一个“怕”字。
  “妈的!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一声河狮东吼般的咆哮响来,花叶冲了进来,手指着郑直与东方便大骂起来。
  花叶这几日因为悲伤,会常来探望死去的小白。多来几次,郑直便吩咐旺财,说花叶这几天可以随便进来。方才,花叶拿了水果来祭祀,便看到面前这一幕,气得牙齿打颤,把水果篮子往地上一丢,拿起旁边的扫把便要打了过来。
  郑直忙将东方护在身后。花叶一棒子往郑直头上结结实实打了下去,郑直额头开始流血,殷红的血淌过眼睛,他却似乎不知疼痛,毫无表情。
  花叶骂:“小白尸骨未寒,你就在她面前跟其他女人搂搂抱抱,你还是不是人?”郑直老实受着,没有反抗。
  东方懦懦地哭了一声:“不是这样,请容我解释!”
  “j□j贱妇,你没听说死者为大吗?这里是灵堂,稍微有点廉耻感的人都干不出这种勾当来。解释个屁!”花叶一阵子怒吼,拿着扫把就要打。
  “你快走!”郑直给东方说,他不想东方的公主身份暴露。东方心领神会快步逃了。花叶要追,却被郑直用身体挡着,花叶不敌,眼看东方跑得没有影子,便出气似的拿扫把一棒棒往郑直身上打着。
  打了又几棒,那扫把的竿子被打断。花叶住了手,狠狠把折断的扫把一扔,黯然走了。忽而泪水四溢,抽泣起来,神情极其哀戚。
  她想,无论再怎么打这个渣男,小白已经死了,再也回来不了了。便失落走出了状元府。
  “请,节哀顺变。”郑直看着花叶的身影,垂头安慰道。继而又咳了两声,嘴角溢出刺眼的血来。他苦笑着,心想着自己老婆前几天也是这样一个人咳血,该是多么伤心无助,而自己,当时什么也没做。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想,他会不顾一切,去保护她的一个微笑。他什么都听她的,什么都信她的,不会再有任何怀疑。
  郑直不信神,但还是默默祈祷:老天啊,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如果世界上真有阎王,请把她放回来吧,我阿正愿意,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对待她。我阿正愿意为她做任何事。阎王大人,阿正为换她回来,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包括生命。
  如果可以换他回来,阿正愿意再当一次贱奴,受万人践踏,永世不得翻身。我宁愿,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她,宁愿,现在还在王府里被毒打受苦。只求,她能幸福……
  千里传音,远在辽东阎王府的代班阎王白痴,听到了他的祈祷……

作者有话要说:
花爷是真真的忠犬啊,看到一个情敌打一个,霸气
明天白痴出场


☆、头七回家吃馒头

  白真真死去的第七天,按照民间风俗,是“头七”,是鬼魂回来探望家人的日子。那一天,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郑直从朝廷里回来的时候,发现棺材的盖子竟然被风吹歪了一点点,忙将棺材扶好。又在灵堂面前,继续下跪。
  看着面前的棺材,郑直想,今天是第七天了,按照守灵的规矩,已经是最后一天。但是,阿正愿意在老婆面前跪一辈子,如果守一辈子灵能换来她的一个微笑,阿正愿意。
  忽而,听到灵堂的桌子底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发现供桌上的馒头似乎少了一个。郑直心想是不是遭了老鼠,便缓缓走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没有减淡。他觉得疑惑,一把拉开桌布,老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对着他,嘴里叼着一个馒头。
  竟然是老婆!郑直立刻热泪盈眶,只见老婆穿着雪白寿衣,赤脚蜷缩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咬着馒头,见到郑直,似乎满脸惊恐害怕,往里面缩了缩。
  她还活着,刚刚棺材盖有移动,原来是老婆复活了。老婆是巫医,她的血,终究是可以解毒的。她那天一脚踩活个死人,她什么都可以治好。那杯毒酒,对她不算什么。她,终于活着回来了。
  感谢上苍,感谢阎王,感谢世界上所有的人。
  郑直忍不住想抱她,她却像是受惊的小猫一般,大叫一声,抓着馒头逃离了桌下,飞快跑走了。郑直马上追了过去。追到一堵墙,老婆发现无路可逃,便死死抓紧馒头,十分恐惧地蜷缩在角落里,泪水涟涟,哭泣着用着一种童稚的声音打饶道:“求求您,我太饿了,老爷您行行好,把这个馒头赏给我吧。”
  “老婆,我是阿正啊,你不认得我了?”郑直有些陌生地看着她,觉得她神情异常,很是不对劲。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一步。
  她忽而害怕得护住头部,哭道:“求求您不要打我,老爷我知错了,我不该偷您的馒头,但是我真的太饿了,好多天没吃东西了。您饶了我,求您了……”说完,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哭。
  郑直再也忍不住,走过去将她一把搂住,老婆拼命挣扎了几下,哭泣着惊恐喊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求求您,”。郑直忍了七天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流下,啜泣道:“阿正怎么可能会打你呢?阿正宁愿自己粉身碎骨,也不会让老婆再受到伤害。你能回来,就比什么都好……谢谢老天,谢谢你……”
  她终于放弃了抵抗,软软依偎在郑直怀里,只是手里还死死抓住馒头。
  郑直记得,老婆说过,她小时候当过要饭的,一直是到处求饶讨食,现在的老婆,记忆已经退化到儿童时代了吗?这七天,自己没吃东西,她也没吃东西,定然是饿坏了。
  郑直将她抱进屋里,等把她放下。她便害怕地冲向墙角,蜷缩成一团,狼吞虎咽般将馒头咽下,似乎怕馒头会被马上抢走一般。她吃得满脸通红,被噎得够呛,费力咳嗽起来。
  郑直端来一杯水,用温和得像水一样的语气安慰道:“来喝点水,慢慢吃,别噎着了。你要吃多少,都有,不用急。”
  她颤颤接过水,一咕噜喝了下去,稍微喘过气来。又眼泪汪汪地望着郑直,哆嗦道:“多谢老爷,老爷对我真好。”
  郑直听了这话,愈发难过: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还要感激我,我真的对不住你。这样想着怜惜地摸摸她的头,悠远而温柔问:“你还想吃什么?我是个粗人,但是我会为了你当一个好老公的。你喜欢吃什么,我都给你做,不会做的我也可以学……只要你高兴,我可以把全天下的美食都学会,我们每天轮着吃不同花样各种口味……鲁菜,粤菜,湘菜,川菜,苏菜,徽菜,我都可以学着做,你口味是什么?喜欢吃辣的还是甜的,淡的还是咸的?”这句话是白真真将濒死的阿正救回去的时候说的话,阿正一直都记得,他想用这句话唤回他的老婆,让她想起来。
  没想到她微微抬起头,用闪闪的大眼睛问:“老爷,这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吃这么多东西吗?”
  郑直含着泪点头:“嗯,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做。别叫我老爷了,你以后叫我老公就好。”
  她眨眨眼,似乎不懂老公是什么含义,天真道:“老公真是大好人,好人有好报。我叫白痴,您收留白痴吧,白痴会很乖很听话的,白痴什么都可以为老公做。”
  郑直想起自己老婆提过自己小时候的名字的确是白痴,原来她不是在开玩笑。或许,是老天爷给他阿正一个机会,让他重新开始,重新再认识自己的老婆。这一次,他要抓住机会,给她最大的幸福。他轻声问道:“你想吃刀削面吗?”
  白痴眼中闪出激动,拼命点头:“想。”
  “你等着,我去厨房做,做好了就过来。”郑直笑着安抚道,便徐徐离去了。
  “谢谢老公。”白痴对着郑直的背影,跪着虔诚地磕了一头。等他走远,黑歧出现,嘲讽道:“白痴你还真是会巧立名目,移花接木啊,把老郑唬得团团转。”
  白痴深深的眸子应着温柔,淡色的嘴唇漫漫散出深邃一笑,用低沉稳重的女低音道:“有一封奏折已经批下来,特批我来这里帮他推翻奴隶制度。 但是有条件,不能让任何人类包括他知道我的身份,并且不能直接告诉他任何秘密。我和白真真性格差异太大,不装疯卖傻,怎能蒙混过关?等时机成熟,我需得白真真还给阿正;到时候白真真回来,就当是恢复了神智,就算不记得这期间的事,也说得过去。”
  黑歧讽刺一笑:“不愧是白痴,还真是老奸巨猾啊。”
  “不是老奸巨猾,是老谋深算,”忽而,白痴眼中透出一丝笃定的锐气,“阿正啊,我们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最大外挂开启了。
郑大人是保守派,不敢轻易破坏天条。白痴激进派,什么都敢做。
再过几章就把真真还回来


☆、因果轮回夫妻缘

  当晚,郑直来素问堂敲门,花叶一听是这渣男的声音,恨得牙痒痒,大骂一声:“我素问堂不接待你这只白眼狼,滚!病死了活该!”
  “不是给我看,是希望你帮我妻子看病。”
  “哼!这么快就有了新欢了?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新欢到底是林钰儿,还是那天那个不男不女的。我真是要好好治治,最好治个七窍流血,一命呜呼。”花叶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门,看到一个白衣女人躲在郑直身后,将头埋在郑直的后背上,双手紧紧抱着郑直的腰。
  花叶去扯那人的手,那人的脸依然埋在郑直的背后不肯出来,用黏黏的声音呜咽道:“老公,这个女大夫好凶,我好害怕,我们换一个大夫好不好?”
  嗲成这样,一定是个狐狸精,花叶骂:“哎呀,还挺矫情的,装柔弱是吧?啊?抢人家丈夫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柔弱呢?”花叶一把把那人拉了过来,那人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花叶大惊:“小白!怎么是你?”
  “她今天自己从棺材里爬出来了。”郑直解释道。
  “小白,你能活着太好了,”花叶一下子将白痴抱住,激动得像孩子一般哇哇大哭起来。白痴稍稍挣扎了一下,嘟嘟嘴:“这个大夫,好奇怪啊。”
  花叶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反应过来看看白痴的脸,发现她眼神呆滞,大大的眼睛惶恐不解,像个小孩似的表情。
  “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花爷啊。”花叶不解地问白痴,白痴茫然摇摇头。
  “她活过来后,就有点神经不正常了,希望花大夫能帮忙看看。”郑直慢慢解释。
  花叶一听心中哀然,将白痴有些蓬乱的头发理了一下,温柔道:“你别担心啊,花爷我可是神医,你的病包在我身上了。”便拉着白痴走进了素问堂。
  花叶坐在药堂中,帮白痴号脉,却发现脉象异常平稳,实在是号不出原因来。其实疯病也不是号脉能号出来的。她又取来银针,想帮她针灸看看,白痴看着针缩了一下,救助似的看着郑直:“老公,白痴怕,不扎针好不好?”
  郑直坐在白痴后面,安抚似的拍拍白痴的肩膀:“花大夫是你以前最好的朋友,她是在帮你。你要完全相信她,这个世界上,她是你最能信任的大夫。”白痴甜甜地对郑直点头,又对花叶傻乎乎笑了笑。
  花叶心中一暖,没想到这个渣男还挺贴心的。她皱眉地帮白痴刺了几针,白痴抿抿嘴没有喊痛,似乎很专心地看着自己。花叶检查了半天,还是没有检查出毛病来,只好说:“那天她喝的毒药是鹤顶红,但鹤顶红本身对大脑没有损害。或许,她在棺材里躺久了,因为无法呼吸,致使大脑部分死亡。但也不该是现在这个退化成小孩的样子,应该是丝毫没有思考能力才对,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郑直忽而想起来白真真以前说过的话,忙说:“她以前说过,她母亲是智障,有遗传的。”
  “原来如此!”花叶一拍大腿,“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解释了!一般有遗传的人平时是不会发病的。但是如果遇到巨大的感情伤害,可能就会触发疾病。这样的病,无药可医,总的来说,还是因为状元你的问题!就是你把她害成疯子的!”
  郑直暗淡道:“的确,都是……我的错。“
  白痴急急咳嗽了两下,看着郑直的表情一阵难过,忙安慰说:“老公不要伤心,要开心,”一边说一边用双手去拉郑直的脸,“笑!笑一个。”
  郑直忍住难过,费力挤出一个笑来,用手把白痴的下巴稍稍抬了一下,“你也笑一个。”
  白痴露出一个纯澈干净的笑来,露出一口洁白的银牙,宛若春天刚来临时长出的新芽般干净新鲜。
  看着这两个人温馨地互相笑着,花叶心中产生一种复杂的感情。这是小白所希望的吗?她心底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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