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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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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没有看见。”
  师兄一把按住我,严肃的说,“你要干嘛,不会又想多管闲事吧。”
  我思忖良久,道,“对啊,我可以管闲事啊。”
  师兄作痛心疾首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更得有些少,下章补上

☆、夜朔3

  我本身对救此人这件事并不执著,也只是随口一说,但当看清楚这个人的样貌时,不禁惊诧不已。这个男子的辨别度很高,是我此生难忘的那张脸,熟悉的疤痕在火光中留下一道道黑色的阴影。
  好奇心使我们不自主的跟了过去,同时想着,既然跟了过去,那举手之劳伸出援手也是理所应当的事。然而尴尬的是,还未等我们接近,这个男子已经把追兵全部杀死,手法干净利落。
  我和师兄匆匆赶到,他正提了衣摆擦拭剑上的血。男子见到我们惊了一惊,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说,“我是来救你的。”于是旁若无人的看着师兄,“哇,好巧,你也来晒太阳。”
  男子将手中的剑利落的插回鞘中,转身离开,却在走出十米远处突然单膝跪地,以剑抵地支撑着身体。原来他身上的旧伤未愈,激烈的打斗使他的伤口裂开。我总算没有白来一趟,将这个男子拖回了酒楼。
  我相信世界上的一切偶然都是必然,就像我们的偶然相遇,注定我必然要救他。即便我不顺本心,偏偏压抑自己的天性,对他放手不管,也必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以这样或者那样的方式走向同样的结局。
  我大晚上的敲开店主的门,向他们讨了伤药和绷带,师兄帮他包扎,忙到天微亮才睡下。
  第二天醒来,开门撞见师兄,他说男子再一次不告而别,这让我有些生气,怎么偏偏救了个白眼狼。
  我收拾好心情下楼来,丰盛的早餐使我的烦闷烟消云散。师兄点了楚国有名的小吃:清炖肥牛筋,蜂糖米饼,油炙面包。。。。。。店家还送了我们两碗酸梅汤,说是有解暑的功效。
  早点吃的太过油腻,不得不出门溜溜食。我和师兄来到街上,放眼望去,真的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路边的小摊卖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女子编的如意结,打磨平整的铜镜,还有倒卖的各种古玩。街口的小摊前坐着一个姑娘,卖着各种花卉,其中一种叫萱草的花格外吸引着我,听这个姑娘说萱草又叫忘忧,可以让人忘记烦恼。我觉得自己并不烦恼,唯一的烦恼是我此生也不愿意忘记的那个仙人。
  往前走,看到一群老者蹲在角落,安安静静的围观着什么东西。我和师兄凑过去,看到两个人正在博弈。问旁人才知,此棋叫做九宫棋,将方形的对角连接起来,相对两边依次摆上三个双方棋子,只要将自己的三个棋子走成一条线,对方就算输了。我听着觉得颇有意思,于是怂恿师兄对上两局。师兄觉得我很无聊,果断拒绝。
  听说世间女子最爱的事便是逛街,男子最厌恶的也是逛街,师兄不敢苟同,他说,“通过这一天的体验,我觉得男子不是不爱逛街,是不爱陪女子逛街,尤其是对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要看看的女子。”我反驳道,“那是这个男子不爱这个女子,若是爱的话,怎么会这么点小事都觉得厌倦。”
  街道尽头有一家字画店,店中摆放着各式的帛画,壁画和雕塑。师父曾竭力将我打造成知音懂画的艺术家,结果失败了,我觉得并不是我笨,而是我体内躁动的暴力,使我钟情于修行法术,虽然也没有进步过。即便是我对艺术并没有什么造诣,但通过看这些字画是否顺眼,也能看出个好坏来。我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中意的东西。
  角落的绢缸收入我的眼底,唯一的一幅帛画被卷起来放在里面。我把它拿出来,打开瞧了瞧,被画上的笔墨和落款所震撼。这是一幅引魂升天的画像,画中的舟船和河水栩栩如生,飞升的魂魄脸上的表情亦刻画的入木三分,几分凄楚,几分不舍,几分向往。
  店家凑过来,道,“姑娘好眼力,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我都舍不得挂起来。”在店家口中,我知道了此画的寓意,楚国人认为人间和天界的隔离犹如河水两岸的隔离,需要有舟船摆渡。魂舟可以搭载人的灵魂升入天国。传言用魂舟为亡灵送驾引航,只能靠巫师,常人是无法感知它的存在的。
  我确实喜欢这幅画,但店家开口要五百铢,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我说,“五百铢你的店面我都能买下来了,怎么可能这么贵。”店家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是夜朔将军的真迹,又是绝笔,世间只此一份,自然是价值连城。”我不解,问,“夜朔将军是何许人也,他的作品怎么就能这么贵。”
  店家着实是个有耐心,好脾气的老板,同我们细细说起了夜朔的事迹。
  传言夜朔是个孤儿,被当今楚国将军卫胥救下,收养在身边。夜朔从小便是个上进聪慧的男孩,不仅文采极好,武功极高,长得也是天上有地下无。他从小随卫胥将军南征北战,立下过不少赫赫战功,很快便升为卫将军的副将,成为整个楚国最为优秀的杰出男子,多少少女挤破头皮想嫁给他。然而数月前的那场楚吴之战,却发生了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店家说起这段往事,满面遗憾,道,“数月前,卫将军带兵伐吴,走了整整一个月的时候,夜朔将军突然收到飞鸽传书,说要他带援兵前往战场协助。夜将军带了五千精兵连夜赶往战场,一走又是一个月。最终我们打了败仗,军队回城时,只剩秦漠副将军一个人了。后来就有消息传出来,说是卫胥将军的尸首上只有一处剑伤,是夜朔将军的配剑所致。此后,夜将军便消失无踪了。有人说他通敌叛国,远走异乡了,还有人说他死在战场,尸首无存了。总而言之,他成了整个楚国的罪人。”
  我不禁唏嘘,道,“既是罪人,这画,卖的太贵了些吧。”
  店家反驳道,“政治上的错误,掩盖不了艺术上的造诣,该是值什么样的价钱,还是值什么样的价钱。”
  我只得忍痛将帛画放了回去。
  。。。。。。
  夜色温良,暖风阵阵,天幕漆黑一片。窗外是酒楼老板娘种的大片向日葵,随着日光的消失垂下了头。百无聊赖,我怀念着白天看到的那幅画,心里十分遗憾。
  身后微微低簇的脚步声响起,樟木地板随之轻轻摇动,烛火摇了摇,又回复平静。我条件反射的转身,并厉声道,“是谁?”
  朦胧的光线将屋内照射的并不是十分清楚,但足以让我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我冷冷道,“你不是走了吗?回来干什么,忘恩负义。”
  他的脸色在烛火的黄晕中显得更加苍白,额前残发飞扬,一双眼睛倒是明亮清澈,甚是好看。他的唇角微微颤动,良久,道,“我是回来报恩的。”
  看他这副惨淡模样,我心里的一丝恼意一瞬间消失不见,道,“举手之劳,不要你报恩。”
  其实我们不过是把昏睡过去的他,从露天搬到了室内,免去了他染上风寒的麻烦。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碍,说是救命之恩就太过严重了。而且到底是师兄救了他,我充其量是个看客。
  他突然单膝跪地,双手作揖,猎猎道,“我已经家破人亡,无家可归,如今天下之大无处容身,惟愿追随恩人左右。”
  他之前明明一直要逃离,现在这般说辞,反转的也太快,我一时无法接受,愣了半晌。
  许是他跪下时的动作太大,师兄闻声赶到。
  师兄知道他的意图,第一反应便是拒绝,我无奈道,“我们确实不方便留你在身边,再说了,师兄的功夫很好,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月朗星稀,紫竹在风中飒飒作响,他怔怔的不知所措,气氛诡异而又落寞。半晌,他慢慢的起身,转身离开。这一连串的动作,要多悲凉有多悲凉,我很容易便生出一副菩萨心肠。
  我对着他的背影问,“你以后如何打算?”
  他停在窗口,良久,道,“我也不知,天下之大何处容身,也许就此长眠也足以。”
  我被他的话惊到,莫不是要自杀。
  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且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他这般孤苦的模样,于是一脸恳切的眼神看着师兄。
  师兄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吧,还能帮忙洗个澡。”
  我惊讶的目瞪口呆,惴惴不安的问,“帮你洗还是帮我洗?”
  不管师兄怎么回答,都让我难以接受,帮我洗的话,师兄也太变态了,帮师兄洗的话,那就更变态了。
  师兄指了指窗外,道,“帮小耳洗。”
  男子说他叫孟渊,其余的并不愿多说。他不愿说,我也懒得问,并不是我没有防人之心,只是觉得,即便是个变态杀人狂,也断然不可能打得过师兄,我实在没有什么可担心。
  孟渊着实是个话少的人,防心极重,但举手投足皆是贵族之气,中规中矩,颇有大将之姿,眉眼之间也很有英气,只可惜了样貌受损。
  我十分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们,思来想去,唯一的理由便是,他喜欢上了我。师兄想了想,不以为然道,“你身上的女子气还不如我,他怎么可能是看上你了。”我思忖片刻,道,“他果然是看上师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我,收藏我,收藏我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夜朔4

  孟渊许是因为面容受损的缘故,并不怎么下楼来吃饭。小二把饭菜端上来之后,师兄让我给孟渊送些饭菜。我端了饭菜起身时,师兄从怀中掏出一件黑色的披风给我,让我捎给孟渊。我赞道,“师兄果然是个细心的人。”
  我向来觉得身着披风,掩住面容的人,既神秘又高不可攀。书中常常有不小心被人撩开面纱,打掉帽子,尔后惊艳全场的人,我一直都对这样的人保持着敬畏之心。如今看来,不可尽信书,也许这些喜欢着披风的人,真的只是为了遮住某些不愿为人知的缺陷。
  来到孟渊房前,我似乎听到他正在与谁对话,推门进去,却只看到他一个人在擦剑。我把饭菜放到桌上,上下左右搜寻了一番,确实没有旁人的身影,孟渊问,“你在找什么?”
  我把窗户关好,转身道,“没什么,给你送了点饭,快趁热吃吧。”说完把披风放在桌上,继续道,“这是师兄让我带给你的。”
  孟渊又是起身作揖,我实在是不自在,于是道,“你不必老是这样客套,这让我很不舒服,我们就是朋友,你自然些就好。”
  他的嘴角动了动,轻轻点了点头。
  。。。。。。
  队伍中增加一人,最明显的感受便是开销增加。我们三个人围在一起讨论,该怎么利用剩下的盘缠,再想个好办法赚钱。师兄无语凝噎,偷偷在我耳边道,“此事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们估计会是唯一被穷死的神仙了吧。”
  经过长达一个时辰的会议,讨论无果,我拍桌道,“要不我出去乞讨吧,把小耳的腿包上,假装断腿,然后就说自己家境贫寒,还要照顾残疾的驴,肯定能激发大家的同情心。”
  师兄思索半晌,道,“你的样子不够可怜,也不够可爱,很难引起众人的恻隐之心啊。”
  我愤愤道,“那就把我的腿打断,让小耳去乞讨,就说它家境贫寒,还要照顾残疾的我。小耳的样子够蠢,够可怜吧。”
  师兄,“。。。。。。”
  孟渊,“。。。。。。”
  讨论的最终结果是,我们把捡来的船卖掉。
  但回程该如何过河,又是一个难题,除了我们自己,应该没有船家愿意让小耳上船了。师兄道,“走一步看一步呗,先把眼前的难题解决掉。”
  于是我们果断的卖掉了这条船。
  得了一大笔钱,我一时高兴,提议好好庆祝一番。我们沿途挑选最好的酒楼,边走边搜索。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于是伸出手指仔细数了数,默默地点了点头。
  师兄好奇的问,“怎么了?”
  我低声道,“师兄,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越是富足的国家,好像妓院越多,楚国的妓院比江国的妓院不知多了多少倍。”
  孟渊悠悠冒出一句,“不对,越发达的国家青楼越多。”
  我和师兄同时看着他,他的半张脸隐在披风中,看不出悲喜。我问,“青楼和妓院有区别吗?”
  孟渊依旧淡漠的口吻,答,“青楼是政府开的,妓院是老百姓开的。逛青楼的多半是达官贵人,逛妓院的都是平民百姓。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差别,内里青楼比妓院还要腐朽。”
  第一次听孟渊讲这么多话,竟把一个看似普通的东西,说的那么复杂,我对烟花之地的好奇又增加了几分。
  我突发奇想,道,“不如我们也进去瞧瞧,我还不知道妓院,不是,是青楼,长什么样子,很好奇啊。”
  师兄面色凝重,坚决反对。我说,“那投票决定好了。”说完冲孟渊使劲的使眼色,孟渊思忖了许久,道,“好。”
  我一脸得意的看着师兄,道,“他这样的小年轻,血气方刚的,怎么会反对啊。”
  孟渊错愕,师兄无奈。
  孟渊道,“其实这青楼比朝堂更像朝堂,都是为官之人谈事的地方。朝堂虽是谈政事的地方,但听不到几句真心话。青楼里的官员谈政事时,那说的可全是掏心窝子的真话。想知道当下时事,青楼是首选。”
  我一脸佩服的看着孟渊,竟然有人可以把逛窑子说的这么正义凌然。
  郢都正中心的一座最气派的楼宇,叫独揽芳华,是整个楚国最有名的烟花地。这栋建筑气派非凡,相较周围的建筑,飞檐翘角,熠熠生辉了不少。
  一踏进青楼,迎面而来便是一个感觉,香。脂粉香,酒香,菜香,美人香。酒桌前含笑陪酒的女子,各个美艳惊人,温婉可人。再看这些男子,一个个穿的正正经经,人模人样,怀里抱着美人便原型毕露,笑的春风荡漾,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禽兽。
  青楼与客栈的服务态度确实不同,客栈里的小二殷勤的让人无法拒绝,有时小二费半天劲拉进来的客人,可能只是路过,而来到青楼,第一件事便是到处找座位,有时上个厕所的工夫,位子就已经被占去了,可想而知,青楼的生意有多么好,根本无需人招呼。我说,“在男人眼里,青楼和客栈的区别就像懂事的妻子和高冷的情人,妻子再好,对他们来说也只是男人用来解决基本生活需要的,而情人即便是再高冷,男人也是趋之若鹜。”师兄并不苟同,他说,“你说的是在渣男眼里吧。”
  我们找到一张靠近屏风的桌子坐下,此时一个被称为花魁的姑娘正被一群人簇拥着跳舞,周围的人谈论着,花魁多么多么美,让她陪一夜多么多么贵。花魁一脸得意,周围的女子满脸艳羡。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骄傲的,再美的女人,一旦可以用金钱来衡量,即便是值万金,那她的美貌也是廉价的。
  我注意到孟渊,他的注意力从未在这些美女的身上流连过,他的表情,像一只包裹着自己的野兽,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似乎嗅到了周围蔓延的危机。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下,眼神中突然流露出的哀伤,很熟悉,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我仔细听了听,邻桌有人说,“前日,齐桓公管仲率领诸侯侵入楚国边境,质问楚国为何不按时向周天子进贡祭祀所用的茅草,而导致祭祀大典无法及时进行。”
  还有人说,“楚国公因六国背叛楚国亲近东夷,有意派遣成大心和仲归率军灭亡六国。”
  又有人说,“秦漠不仅升为楚国大将,且将迎娶卫胥将军的女儿卫倾为妻。”
  还有人说,“。。。。。。”
  孟渊拿起酒壶,直接往肚子里灌,酒过半旬,我突然指着孟渊,对师兄道,“师兄,你看,孟渊好像中毒了。”他此时脸色乌青,连手也变了颜色,与初云中毒时的情形并无二致。
  来不及多想,我们赶紧带他去医馆,孟渊自己表示,一点也感觉不到中毒,身体没有异样的感觉,只是酒喝多了有些晕眩。
  赶到医馆时,天色已经昏暗,只剩一个学徒在门前背医书。老大夫被我们喊起,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他欲将二指放在孟渊递过来的脉搏上,仔细瞧时,手指停在半空,然后轻轻搓了两下孟渊的手,随即露出一抹嫌恶的神色,“你这衣服掉色太严重了,都把皮肤染成这个样子了。”
  我僵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着大夫把完脉。大夫细细把了半晌,道,“没什么毛病啊,你哪里难受?”
  我呵呵干笑,道,“大夫,不是他有毛病,是我有毛病。”
  大夫转而看向我,眯着眼睛问,“你哪里有毛病。”
  “眼睛。”
  “眼睛怎么了?”
  “瞎。”
  从医馆出来,月朗星稀,周围静悄悄的,街道两边挂满了灯笼,冒着莹莹红光,暖风吹的人很舒服,我不停的打着哈欠。孟渊一言不发的跟在我们后面,来到客栈门前时仍在走神,不是师兄叫住他,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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